張小燕一行人下山之後並沒回家,蟲草帶她到上次那個地方落腳,她倒是不擔心受傷的那隻黑葵會不會死,而是擔心小黑受了那麽重的傷會不會死?
下山之後,蟲草就讓那些殺手散了,隻帶著張小燕去了上次的那個地方。而,此時,完顏烈已經不在這個地方。
院子裏住著兩個所謂的獵戶,獵戶自然不缺籠子,問獵戶要了個捕捉老鼠用的小籠子,張小燕將那隻撲來的黑葵從酒葫蘆裏倒了出來。
蟲草瞪圓了眼睛,看著張小燕小心翼翼地為受傷的黑葵又塗抹了一些藥,將黑葵扔進籠子之後,才能夠清醒的迷煙噴進籠子。
做完這些,她冷冷地說道:“去通知你們宗主事情辦完了,讓他過來收貨,本小姐還有其他事情等著去做。”
“好……好!”蟲草愣愣地從失神中回過魂,看了一眼黑葵出了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等蟲草離開之後,張小燕馬上從包裏拿出小黑。看到小黑奄奄一息的樣子,她眼神中傷心透了。
顫抖的手為小黑包紮傷口,一邊包紮,一邊低聲喃喃自語:“你這個小家夥連保護自己都不會,吃了本小姐那麽多好東西,若是你死了,我不是虧大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外麵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姑娘,要不要吃點東西?”
張小燕心疼地看看小黑,沉睡對小黑來說就是最好的療傷方法,警惕地把小黑又放進包袱裏,她才懶洋洋地開了口:“進來吧!”
咯吱!
推門進來的是個獵戶打扮的婦人,張小燕一眼看出此人的武功修為可不低,看來宗主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
桌子上放上了精致的糕點,還上了壺好茶。這些可不是一般獵戶吃得起的東西,婦人放下東西之後,便是走了出去。
張小燕可不傻,吃之前用銀針驗了驗,確定沒有毒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可,吃完之後,她就後悔了,一種難受的困意襲上心頭。
該死!
張小燕罵了一句,下毒的家夥實在是太過狡猾了,毒根本就不在糕點之中,而是抹在了茶杯上麵。
嗖嗖!
點了身上的幾處穴道,先吃下一顆清毒丹,才仔細查看茶杯上的毒。
……
青岩聽著蟲草的話,不得不說那丫頭實在是太聰明,居然借用了蟲草手上的人,清除掉妨礙做事的廢物。
扔掉手中的毒藥,他擺了擺手,大步流星地出了門,上了馬車跟蟲草來到城外的村子。
蟲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著,偷偷地看了宗主一眼,心裏突然多了幾分擔憂。
青岩突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已然將蟲草的表情看在眼裏,看來小丫頭是要吃點苦頭了。
馬車停在院子門口的時候,剛才那位婦人跟個獵戶急急忙忙出了門,兩人站在馬車前恭敬地拱了拱手:“拜見宗主!”
蟲草下了馬車,撩開簾子,青岩這才緩緩地走了下來,婦人和獵戶走在前麵,領著人進入院子,走到張小燕呆的那間屋子門口。
屋子裏似乎沒了動靜,青岩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他並未急著進門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蟲草。
咚咚咚!
蟲草走到前麵敲響了大門,冷冷地說道:“姑娘可在裏麵?”
裏麵沒有回應,蟲草又叫了幾聲,裏麵依舊沒有回應,而,她的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
可,蟲草不知道,青岩也笑了,他的笑帶著幾分詭異。
蟲草回頭看了一眼宗主,得到宗主肯定之後使勁推開了房門,房間裏空空一片,連個鬼影都沒有。
怎麽可能?
婦人和獵戶不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一直都在院子裏,根本沒看到人出去,怎麽人就不見了?
“你還真以為你的本事可以困住這小丫頭?”青岩淡淡地來了一句。
蟲草意識到可能又把事情給搞砸了,害怕地跪了下來:“主人贖罪!蟲草願意受罰!”
啪!
青岩並未手下留情,一掌打在蟲草的胳膊上,隻聽哢嚓一聲,蟲草的一隻手臂斷了。
蟲草忍著疼痛動都不敢動一下的跪在地上,感覺到屋子裏的氣息變化,她打了個大大冷顫。
“若還有下次,本尊就不會手下留情了。”青岩扔下一句話,甩手出了房門,大步流星地上了馬車回了域城。
噗嗤!
蟲草吐出一口血,無力地跌倒在地上,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可,對張小燕的厭惡並沒有因為主子的警告而減少半分。
“蟲草姑娘!”婦人慌忙將蟲草扶到旁邊的床上。
……
張小燕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域城,回到住的地方,她心裏的火氣很大。因為,最討厭被人算計,越想越覺得不爽。
“小姐,是發生了什麽事?”陳婆子見小姐一臉怒氣馬上迎了上去。
“走,換個地方住幾天。”張小燕沒多做解釋,隻是冷冷地吩咐陳婆子,隨後進了自己的房間,草草地一頓收拾。
兩位婆子把煉丹爐的爐火給滅了,端著那幾爐丹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頓,跟著小姐一起離開了院子。
青岩第一時間來到了這座院子,發現院子裏空無一人,他並沒進張小燕住的房間,而是進了藥房,發現煉丹爐上的丹藥沒了,生氣地拽了拽拳頭。
小丫頭是怒了,不然不會這麽快轉移了地方。這個蟲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早晚會壞了他的好事,看來,今天的懲罰是輕了。
哼!
他生氣地甩了甩袖子,快步離開這邊院子,還禮貌地把門給關了過去。
暗處,張小燕盯著發生的一切,眼中也同樣藏著怒氣,不過,想到今天多得了一隻黑葵也倒不是壞事。隻是,那高等的催眠之法該去找誰請教?
“小姐,主人看上去不簡單。”陳婆子盯著那個背影,眼底浮現出幾分防備的光芒。
“若是本小姐猜錯沒錯,他就是毒宗的宗主。”張小燕眼底多了幾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