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大白天用這種方法進來,可,這前前後後都擠滿了人,我去隔壁找您您又不在,我擔心師傅找我有急事,這不……嘿嘿……不好意思了。”張小燕噘了噘小嘴,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毛掌櫃被張小燕的模樣給逗笑起來,裏麵忙碌的肖放和梁書聽到毛掌櫃的笑聲,便是知道肯定是那丫頭來了。
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兩人倒上茶喝了起來。
“看來今天藥庫裏的金銀草會被賣空了吧!”肖放說著話卻是滿臉愁容的樣子,一點都沒賺錢的那種高興。
梁書抿了口茶,也變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小燕跟著毛掌櫃一路走來,大概了解了外麵那個傳言說的事情。附近很多地方發現了那種所謂的傳染病,先是高燒,然後就是皮膚潰爛,聽起來還有點像瘟疫,卻又不是瘟疫,說白了就是一種怪病,突然出現的怪病。
短短幾天時間,附近的很多地方都染上了這種怪病,所以,也就驚動了宮裏麵的那些人。
咯吱!
推開裏間的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師傅,師叔!”張小燕朝兩人拱了拱手。
“坐下來說話吧!”梁書淡淡地說道。
毛掌櫃朝兩人拱了拱手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間的門,屋子裏隻剩下他們三人。
雖然剛才吃了不少東西,美味的糕點擺在麵前,張小燕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張開嘴。
“慢慢吃,知道你要來,為了你準備了不少。”肖放說著話起身走到旁邊的桌子,拿起桌上的一個食盒,將食盒打開擺在張小燕麵前。
哇……
都是她喜歡吃的糕點,師叔簡直是太善解人意了。
“你慢慢吃,慢慢聽我們說。”梁書見小燕一臉的吃相,要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難怪某人現在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恩恩恩,你們說,我吃,嘿嘿嘿!”張小燕在門口聽到毛掌櫃說那些之後,就已經猜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於是,梁書和肖放將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原來這所謂的怪病半個月前就開始了,隻不過,剛開始發生的地方距域城有一些距離,所以域城這邊一點消息也沒有。
而,就在三天前,這個病症像瘋了一樣在域城附近蔓延。一天前肖放派了幾個醫術不錯的大夫出去,今天早上不僅是人回來了,還把一個病症比較淺的病人給帶了回來。
肖放和梁書都給那位病人看了診,如今正在用藥治療,目前為止燒是退了,可,臉上的疹子卻依舊發紅。
聽說有怪病,張小燕把手裏的糕點一放,好奇地說道:“帶我去看看那個病人唄!”
梁書和肖放正有此意,他們都懷疑這病症根本就是有人下的毒。毒性比較怪異,要解毒恐怕還得費些精力。即便是所謂的金銀草,恐怕也隻是對中毒比較淺的病人有效果。
張小燕隨著兩人去了後院的一個屋子,屋子門口有人守著,裏麵躺的正是從外麵帶回來的病人。
“老爺!”侍衛看到肖放上前拱了拱手,隨即讓出了一條路。
三人進了屋子,屋子裏彌漫著濃濃的熏香味道,為了讓病人的症狀能盡快好起來,梁書讓人點了這種熏香。
“真香,味道真好!”張小燕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股味道她可是非常喜歡。
“這香雖然沒有毒,但是用多了對女子可是不好。”梁書在旁邊提醒了一句,領著她走到病人的旁邊。
張小燕將視線轉移到病人身上,臉上起了不少疹子,疹子發紅帶著水泡,就像被什麽毒蟲撕咬過之後留下的痕跡。
伸手給病人把了脈,脈搏還沒什麽怪異,似乎這些疹子跟病症無關那樣,難怪師傅和師叔說這病症極其怪異。
“師傅,臉上可是用過藥膏了?”她仔細查看一番過後開了口。
“用過了,是用金銀草,木須……”梁書將藥方報給張小燕,也想看看張小燕有什麽更好的建議。
張小燕仔細想想梁書說的配方,配方沒有問題,既然這是初發的病人,應該是很快就能恢複。
隻是,她也暫時探究不出這到底是什麽毛病?
從身上拿出兩根金針,分別將兩根金針插入病人的不同穴位。拔出金針之後,看到一根金針上麵泛黑,一根金針上泛紅。同樣是血液,居然出了兩種不同的結果。可見,這毒的配方非常高明。
“怎麽會這樣!”肖放看到金針上麵的眼色滿臉的不可思議。
梁書則是陷入某種沉思,半眯著眼睛伸手拿起兩根金針在鼻子前聞了聞,隨即眼神中浮現出某些驚恐之色。
“師傅可是見過這毒?”張小燕下意識地問道。
“不知道,或許隻是相似罷了。不過,若是這樣,恐怕解毒的藥方要重新配置了。”梁書若有所思地回答了張小燕的問題。
張小燕歪著腦袋看著師傅,師傅這是要隱瞞什麽嗎?
見師傅不說話,她也沒多問,跟著師傅去了藥房。盯著師傅重新配置出解藥,心裏把這些解藥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爾後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師傅,這毒跟周進那夥人有關是不是?”她突然低沉地問了一句。
梁書愣了一下,停住了手中動作,抬頭看了看張小燕:“這個時候弄出這樣的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丫頭,宮裏那位的病情你確定?”
梁書的話就像警鍾那般猛然在張小燕的腦袋裏一敲,既然上次蠱毒能夠變異,下手之人同樣也能做出第二次變異的蠱毒。
“要不然這幾天你去病人身邊守著,或者……”梁書欲言又止,他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畢竟張小燕太在意老毒物的生死。
若是幫那人解了毒,就沒辦法借助那些人的力量把老毒物給救出來。可,若是病人身體裏的蠱毒再發生巨大變異,到時候要借起來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