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爛醉的人可謂一個死沉,即便熱巴並不胖,但男女之別讓曹平把她從車上弄下來還是費了一番力氣。
幫著把熱巴先放到沙發上,吳峰就轉身出門了。“平哥,那我先回去了。”吳峰站在門口對曹平說道。在車上的時候他女朋友就打了兩個電話了,曹平知道他那個對象,看他看的可緊了。
“行,那你路上慢點。”曹平點頭說道,吳峰應了一聲,就開門出去了。
曹平突然想到了什麽,追到門口喊道:“小吳,明天早上記得來接我去公司!”
“知道了!”吳峰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喊道,一腳油門走了。
唉!曹平歎了口氣,他是回家了,自己還得處理這麽大個麻煩,真是要命了。幸好刀姐回基地了,不然被她看到,那穎寶可就知道了,穎寶如果知道,自己就死定了。
剛推門回到屋裏,曹平就聽到“嘔”的一聲,臉色一變,說道:“完了!我的沙發!”
跑到客廳一看,熱巴已經趴在沙發上又吐了,這次不光是沙發,連她身上也沾到了。
“哎呦我去!”曹平捂著額頭,一時間頭大如鬥。
趕緊跑過去把熱巴拉起來,整個白裙子已經變成花裙子了。曹平苦著臉把她抱到衛生間,放到浴缸裏,打開蓮蓬頭衝洗了起來。
裙子是不能要了,曹平一邊費力的幫她拉開拉鏈,一邊數落道:“你這丫頭可真不長心,今天幸虧是遇到我,要讓別人,便宜都給你占光。”
裙子吸水後很難脫,曹平不得不一手抱起熱巴,一手把裙子擼下來。熱巴的身材很火辣,但此刻曹平卻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喝醉的女孩,實在是很沒形象啊!
“這你都不醒?是醉成什麽樣了?”曹平一邊幫她衝洗著胳膊,一邊說道:“穎寶都沒讓我這麽伺候過,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身上都洗了,曹平索性幫她把頭發也洗了,衝洗幹淨後,又幫她擦幹水,抱著她上了樓上,放進客房裏。
樓上的房間原本都是張一山他們的,但穎寶過來後他們都陸續搬了出去。衛生每周都有阿姨過來打掃,還算幹淨。
把熱巴放在床上,找出床被子給她蓋上,曹平就準備出去了。
床上的熱巴一個翻身,把被子踢到一旁,趴在了床沿上,半邊身子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嘴裏還打著酒嗝。
歎了口氣,曹平又從衛生間拿了個盆子出來,放到熱巴床邊,才推門出去。
客廳的味兒已經飄上來了,曹平也喝了不少酒,聞到這味道胃裏一陣翻騰。忍著味道,他衝到客廳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又把染髒的沙發墊子拿下來,放到了屋外。
從車庫裏把水管接出來,對著沙發墊子一頓猛衝,直到髒東西全都看不見為止。
曹平很少喝醉,也沒怎麽照顧過喝醉的人,穎寶很聰明,從來不會喝醉酒,這次他才深刻的感覺到原來照顧一個喝醉的人是這麽困難。
沙發墊子至少也得幹洗一次才能用,但曹平已經準備換新的了。關上水龍頭,回到屋裏,剛把客廳收拾幹淨,樓上又傳來了動靜。
曹平直起腰來,把拖把放到一旁,歎口氣說道:“今天晚上是別想睡了……”
擦了擦手,曹平又回到樓上,卻見熱巴已經在床上滾得掉了個頭,上半身已經從床沿上耷拉下來了,腳卻還在床上。
“高難度啊!”曹忍不住吐槽,還是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估計是胃裏都吐空了,床上倒沒什麽穢物,但她的酒嗝仍讓整個屋子滿是酒氣。曹平不得不去把客房窗戶打開,回過頭來卻看到熱巴躺在床上蜷縮著打了個冷戰。
差點忘了,她頭發和內衣還都是濕的。曹平回過頭去把被子給她蓋好,轉身下樓拿了吹風機上來,幫她把頭發吹幹。
吹風機的暖風顯然讓熱巴舒服了很多,熱巴的頭發帶一點自然卷,發質還算不錯。論吹頭發曹平還是很有經驗的,穎寶的頭發都是他幫忙吹的,想到穎寶,曹平忍不住想道:如果穎寶喝成這樣回來,那就慘嘍!不行,不能讓穎寶喝大酒,回來就得訓練她。
頭發是吹幹了,內衣可怎麽辦?穿著濕內衣睡一晚,明天非感冒不可,要不也用吹風機吹幹算了。
拿吹風機對著熱巴的胸口……這個姿勢好像不太禮貌,曹平猶豫了一下,靠!看都看了,還禮貌個錘子!趕緊搞定下樓睡覺才是正事。
拿吹風機對著熱巴的胸口吹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算幹,曹平隻能左右掃著吹。
“咳咳!”熱巴突然咳嗽了起來,曹平趕忙幫她蓋好被子,突然反應過來,這樣吹,都把潮氣吹到身體裏了,還沒等吹幹,都已經著涼了。這下,曹平有些為難了,怎麽辦?脫,還是不脫?
脫個毛線!要是讓穎寶知道,不得把自己皮扒了?曹平站起身來,一狠心,準備下樓睡覺去,感冒就感冒吧!又不是我什麽人,回頭自己吃點藥不就好了嗎?
走到房門口,熱巴又咳嗽了起來,不知為何,曹平突然想到吃飯的時候,她說自己在北京一個朋友都沒有的話,有些不忍出去。
“唉!我這輩子要毀在婦人之仁上……”曹平歎了句,回身走回了床邊。
給熱巴蓋好被子,曹平皺眉伸手進去,把她推起翻身側躺好,摸索著把後背扣子解開。
熱巴的皮膚真的是好,滑不留手,怪不得少數民族形容美女都說皮膚細膩得如同牛奶一般……
啊呸!流氓!曹平老臉一紅,心中唾罵道:穎寶不在,你想幹嘛?晃晃腦袋,收攏心神,曹平定心,取下了肩帶,向下一拉,手背上突然蹭到一粒軟糖,熱巴嚶嚀一聲,鼻腔裏哼了一聲。
曹平一愣,趕緊縮回手來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熱巴沒有醒來,依舊睡得深沉,半截內衣露在外麵,另外半截還在胳膊上掛著,取不下來,但曹平卻不敢再伸手了。
這可怎麽辦?曹平有些無語,要不還是算了吧!管她幹嘛?但熱巴又咳嗽了起來,這就很讓人頭痛了。
內衣好說,一拽就出來了,但內褲怎麽辦?萬一再碰到什麽不該碰的東西,那自己可就真是流氓了!
但現在忙活到一半,如果坐視不理,那前麵都白忙活了,依舊要背名聲,這可怎麽辦?
曹平突然想到,三才的員工宿舍也在這個別墅區的呀!找個女員工來幫忙不就行了?早怎麽沒有想到?不然還用這麽麻煩?
曹平跑到樓下,找到手機,給黃軒打了個電話。
聽聲音黃軒顯然是在睡覺,接通電話後還有些迷糊,含糊問道:“喂?老板?怎麽了?”
曹平問道:“喂?黃軒啊?咱們三才的服務員,有女員工住在集體宿舍的嗎?”
黃軒明顯愣了下,半天才回神答道:“啊!啊都在啊!都住宿舍呢,怎麽了?”
曹平說道:“你找一個信得過的到我家來一趟。”
黃軒一下子清醒了,驚訝問道:“去你家幹嘛啊?”
曹平不方便說,無奈說道:“你先別問那麽多了,找一個信得過的,嘴嚴的過來一趟,我需要她幫個忙。”
“不是,嫂子不在家嗎?”黃軒很明顯想歪了。
曹平沒好氣的說道:“你想什麽呢!我是那樣的人嗎?你趕緊的,沒時間跟你廢話。”
“哦哦!”黃軒思索了一下,問道:“湖南的可以嗎?”
“我去!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曹平怒道:“信得過的,最嚴的!要我說幾遍啊?”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馬上打電話叫人過去啊!”黃軒趕緊掛了電話。
曹平收起電話,回房間找了套穎寶的睡衣,又穿了身衣服,不然人家員工過來還真以為自己要幹嘛呢!
沒過一會,一個個子小巧的女孩過來了,敲門進來後,遲疑的問曹平說道:“老板,你……你找我啊?”
這女孩曹平認識,是店裏的一個領班,叫蘇月盈,挺懂事的一個姑娘。曹平起身點頭說道:“小蘇是吧?你跟我上樓來一趟。”
蘇月盈驚疑的站在原地,問道:“為……為什麽要上樓啊?”
曹平很是不解的問道:“我看起來很像色狼嗎?”
蘇月盈擺手說道:“不是不是……”
曹平懶得跟她解釋了,說道:“你跟我來一趟,我需要你幫個忙。”說著拿著睡衣當先上樓了。
蘇月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上樓後,她看到曹平站在客房門口衝她招手。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她毅然走了過來。
曹平推開房門,對蘇月盈說道:“你去幫我把這套睡衣給她換上。”
蘇月盈一愣,扭頭看去,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看那長頭發應該是個女孩子。
曹平說道:“給你個任務,把她換下來的內衣幫忙洗一下,明天讓她找你拿。”
蘇月盈沒搞清狀況,遲疑的應了一聲,曹平就把睡衣塞給她,把她推了進去。
這下應該就沒問題了,曹平滿意的下樓去了。
沒過一會,蘇月盈就神色怪異的拿著內衣下樓了。曹平起身對她笑道:“謝謝你了,回去你找黃軒領一個月獎金,作為你幫忙的報答吧!記住,這件事別跟任何人說起啊!”
蘇月盈很懂行,猛點頭說道:“我不會透露出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黃軒知。”
“行了,回去睡覺吧!”曹平擺擺手,讓她出去,蘇月盈如獲大釋般的抱著內衣跑了出去。
曹平很是鬱悶,自己就那麽像色狼嗎?
到衛生間準備洗個澡,但熱巴脫下的裙子還在浴缸裏扔著呢,曹平把裙子扔到了洗衣機裏,放了好多洗衣液洗了起來。
浴室裏的味道也揮之不散,曹平又忙活著刷浴缸,拖地,弄了半個小時才算完,收拾完後外麵天都亮了。
“唉!我就是個操勞的命啊!”曹平看了看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能睡一會是一會吧!給手機充上電,他就一頭紮到床上,沒等蓋好被子,就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