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炮?
虧他說得出來!!!
電梯裏莫名的安靜了好一會兒,秋意濃低著頭不敢看秋蔻或是寧朦北,她感覺自己的尷尬癌犯了。
這個男人這次出遠門沒帶腦子?
他這是損人不利已啊,把寧朦北損了一通,不自帶著損了自己?
從電梯裏出來,秋意濃就沒敢抬頭,一路按指紋進套房,又穿過擺滿麥煙青戰利品的大廳,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寧爵西抱著莫熙朗,過了一會才進來。
秋意濃立在窗前,聽到他進來,緩了口氣才抬腳過來,見他輕手輕腳把莫熙朗放下,她拿了薄毯過來給小家夥蓋上。
“臉怎麽白成這樣?”寧爵西手撐著床鋪,看她白一陣紅一陣的臉,淡淡低笑。
“被某個人給氣的。”
“我麽?”他英俊的臉上鋪著更多的笑意,低著頭湊近她:“是因為我諷刺了寧朦北一句,你不高興了?”
“你那是諷刺嗎?你連自己都諷刺在內了,寧總裁!”
他不以為意的挑了下唇角:“我指的送炮而來當然是寧朦北,不包括我,因為你大姨媽來了。”
“可是,人家又不知道。”她無語。
“人家知不知道不重要,我知道就行了。”
那你還當麵諷刺人家,直接想在心裏不就好?
秋意濃簡直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腦回路,怎麽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多精明的一個男人,怎麽……
“有沒有聽說過愛情會讓人變傻,尤其是熱戀。”
她嘴角忍不住翹了翹,好吧,她承認這句話完全取悅到她了,不過她還是半是嗔怪的睨他一眼:“都認識這麽多年了,還有熱戀的感覺嗎?”
“嗯,有。”他的手放在她後腦勺,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氣息交融:“你不也有嗎?剛才在餐廳是誰向我撲過來,對著我又親又啃的?”
她被他的氣息燙的臉頰一熱,輕咳兩聲,板起小臉道:“讓熙熙先睡半個小時,你再把他叫醒洗澡。我去工作了,不許打擾我。”
身體才起身被拉下去,跌坐在男人的腿上:“小沒良心的,為了那區區十萬美金,就把我撇到一邊?”
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來日方長。”
“你叫方長?”
“……”
她發現自己的底限好象一再被這個男人刷新了。
“我大姨媽來了。”她盡量哄著他:“就算你有想法也做不了什麽,這兩天熙熙很想你,今天看到嬌嬌有爸爸,他很失落。你來了之後,他才有了笑臉,兒子長大了,也需要父親。”
“我也需要老婆,而且我有很多錢,缺人幫我花。”他抱著她,雙手纏在她腰上,整張俊臉都埋在她脖頸後麵,熱熱的氣息燙的她身體裏躥過無數條電流。
她抿唇笑著:“我可以幫你花,但是我自己還是要工作的。”反手摸上他的臉:“我要多存點錢,以後如果和你吵架,我才有底氣,不然的話,以後隻能被你欺負,看你臉色。”
“你這是想吵架?”他抬起臉,望著她。
“不是。”她趕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我覺得身為女人在事業上或是財務上獨立才有安全感,我沒有好的家庭背景,五年前嫁給你就遭受了很多非議,當然那時候是我不對,確實是衝著錢才和你結婚的。五年後我更不想被人說成我是看中了你的錢才嫁給你的。”
“別人說讓別人說去,管他做什麽?”他低著頭注視著她,深邃如海的眸裏蘊著溫情,寵溺得仿佛使她溺斃其中:“你隻要知道我愛你就行了。”
“你當然不會計較,可是我會計較。”她不知道怎麽樣跟他說才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他身份尊貴,走到哪兒都是焦點,自然不會懂得她現在的心境。正是因為幸福來得太快了,太多了,她才不想失去,才告訴自己,不要重蹈覆轍,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保護好他們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這麽在乎?”他啞著嗓音輕吻她優美如天鵝般曲線的後頸:“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濃濃是個普通女人,相反,你太不普通了,有時候反而沒安全感的人是我,你太強了,濃濃,因為太強了,強到你好象根本不需要男人。就比如這次來參加unity論壇大會,你是來出差學習的,卻意外的角色互換,變成了授課的講師,還能賺到十萬美金,你說,這樣的你是不是讓我沒有安全感?”
“……”她有點怔愣,任由他抱緊,親著,然後低低笑起來:“你倒是挺喜歡哄我開心的。”
“你不相信?”他掰過她的臉,吻上她的唇,她一瞬間迷亂起來,手指攥著他的襯衣,在他的舌強勢闖入之前,主動張開了唇。
她被他的舌勾纏著,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被他放在床上,更熱烈的吻著。
身上的男人像是一頭從深山而來的猛獸,肆無忌憚。
他確實忍了很久,整整七天,他每天醒來都想看到她,每天入睡都要想著她的臉才能有好睡眠,這種強烈的感情積壓在心裏,在看到她,親到她一刹那全部爆發出來,如噴發的火山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欲望那麽明顯,她喘息著輕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寧爵西……”
他此時的眼裏隻有這迷人的紅唇和曼妙的身體,連她的聲音聽在耳朵裏都是像從遙遠的地方而來:“嗯?”
“你做什麽呀?”
“你不是說來日方長麽?”他低低笑著含咬她的耳朵,聲音啞成一片。
她抬起手臂捶了他一記,這力氣很輕,含了無數個打情罵俏和無數個撒嬌:“我不是說過了我親戚來了嗎?”
他喉嚨間溢出更深更磁性的笑:“我知道,就是想親你,親遍每一個地方,不做。”
她的聲音也軟潤如水:“我不是說了我要備課的嗎?你一點都不支持我,不體貼人。”
他的手來到她的臀部下方,沒有摸到想象中的一層厚厚的東西,眸光乍亮:“濃濃,你逗我,根本沒來大姨媽對不對?”
“不是。”
他才不信。
她身上的連衣裙被他從後麵拉開了拉鏈,她感覺到了無力掙紮,還是努力想拉住他的手:“是真的,不許你這麽欺負我!”
“我要檢查檢查。”男人的手堅定不移,蠱惑般的在她頸間落下一個個吻:“你累的話不要動,我檢查到你親戚沒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的手和吻太輕,太癢,她咯咯笑著躲,轉頭才發現了旁邊躺著的莫熙朗,幸好小家夥下午沒午睡,這會睡得很沉,忙推開他:“是真的,寧爵西,我大姨媽真的來了,我現在用的是衛生棉,不是以前用的衛生衛,所以你從外麵是摸不到的。”
他不信,又要撲過來。
她忙往旁邊一滾,滾到另一側去,雙手把掉在膝蓋上的連衣裙拉上去,並壓住不使它從身上滑下去,氣息不穩的說道:“你相信我一次,寧爵西,我也想跟你做,可是現在不行……”
他手撐著床鋪跟著過來,挑高她的下頜吻她:“嗯,總算聽到你承認你也要我。”
“你……”
她呼吸還是很急促,從他得意的眼神和語氣中好象捕捉到了什麽,鼓起腮幫道:“寧爵西,你剛才是故意的。”
“嗯。”他眼中閃著笑意,繞到她身後,輕輕替她把背後的拉鏈拉上。
沒想到這個男人這樣壞,她失神的時候,紅唇揚的也是更高了,“你就那麽想聽我說好聽的?寧總,好象喜歡聽甜言蜜語是女人的專利,到了你這兒是不是反過來了?”
“誰說聽甜言蜜語是女人的專利?我是男人,我當然知道男人也喜歡聽,尤其是心愛的女人嘴裏說出來的,尤為重要。”他愛憐又愉悅的啄了兩下她蔓延著粉色紅暈的腮幫,跟著說道:“今天先放過你,下次不許再因為工作冷落了我,工作和生活同樣重要,要調節好。”
“是是是。”她笑著忙不迭的點頭,轉身手臂勾住他的脖頸,正要說什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好奇的稚嫩嗓音:“媽咪,爹地,你們在親親嗎?”
熙熙醒了……
秋意濃趕忙放開寧爵西,雙手在連衣裙上搓了搓,走到床前親了親兒子可愛的臉蛋:“沒有,媽咪和爹地沒有親親,媽咪剛才隻是看到爹地眼睛裏掉了灰,幫他吹掉而已。”
“熙熙,你說對了,媽咪和爹地就是在親親。”寧爵西毫不避諱,走過來站在床邊說道。
秋意濃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的信息是:熙熙還是個孩子,不要這樣說。
寧爵西彎腰在她耳邊低語:“你在國外待了這麽多年,不會不知道有時候在孩子麵前撒謊的話,以後要用一百個謊去圓的道理?有時候遮掩還不如直接承認,別把孩子想象的很傻,他們接受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強。”
秋意濃聽了沒說什麽,他好象說的有點道理,是她反應過於緊張了。
“那爹地,你為什麽親媽咪呢?”
“因為爹地愛媽咪。”寧爵西目光轉身秋意濃,炙熱而深情,嘴裏反問著小家夥一個問題:”你愛媽咪嗎?”
莫熙朗拍了拍小手:“我也愛媽咪。”
“熙熙,你是小小男子漢,那我們一起愛媽咪,保護媽咪好不好?”
“好呀!”莫熙朗連連拍著小手,很開心。
秋意濃呆呆的看著父子倆,一股暖流淌進了四肢百骸,原來同樣被被父子倆表白是這樣美妙的事情,如同聽到了世上最動聽的音符。
看她在發呆,寧爵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想什麽呢?不是說要去工作的麽,熙熙我來搞定,你去忙你的。”
“哦。”她起身,離開前不忘在父子倆臉蛋上一人來了一個吻:“愛你們。”
懷著無限心暖的心情離開了房間,秋意濃發現秋蔻的房間沒關牢,裏麵傳出來蔻兒的聲音。
“你出去住。”
“我要和我女兒在一起,為什麽要出去?”
“那你把嬌嬌抱走,你不是很有錢嘛,在這家酒店再開個房間對於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我從來沒說過我有錢。”
“那我出錢行嗎?總之你出去睡……”
下麵的聲音聽不到了,有種奇怪的安靜,秋意濃第一反應想衝進去看蔻兒是不是被寧朦北打了,腳步一靠近門口就聽到裏麵曖昧的唇齒相吮的聲音。
呃……
秋意濃推門的手收回,腳步也退回來,走向了另一頭的書房。
這樣的畫麵,好象在幾年前也有過,當時她參加什麽好象忘了,有可能是倪予茉和寧語南競選女子商會會長的時候……當時也是這樣,被她撞見了在幽閉的角落寧朦北把蔻兒壓在牆壁上強吻的畫麵……
似曾相識,莫名重合。
她心中隱隱的有個想法,蔻兒對寧朦北也不是全然沒有感情。晚上在西餐廳,她和寧朦北聊了幾句,她對寧朦北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
成與不成,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總統套房內,書房內應有的設施俱全,甚至還有打印機、複印機、傳真機等一應辦公設備。
秋意濃打開電腦,照舊從郵箱裏查看之前unity發過來的關於明天講課的題材,全神貫注,認真開始準備起來。
不知不覺工作到半夜,眼睛酸澀,她揉了揉眼睛,敲門聲響起,跟著一陣香醇濃鬱的味道飄進來。
是咖啡。
她欣喜的抬起眼,男人手裏端著白瓷的咖啡杯,黑漆的眼底蓄著笑意:“需要咖啡嗎?”
“你從哪兒弄來的?”她從椅子上起身,趕忙迎了上去,正困著呢,他就送過來了,這也太貼心了。
“住在五星級酒店想要弄到一杯現煮的咖啡是很難的事情?”男人一手端杯,一手摟過她的腰。
她卻接過咖啡杯,閃身退開他的懷抱,讓他的手在空中落了個空,眨眼笑著:“謝謝啦,你先睡吧,我這裏還沒弄完。”
“真要弄一夜?”他已經洗了澡,頭發上濕漉漉的,身上隨意披著白色浴袍,雙手插進浴袍兜裏,閑散而無奈的看著她。
她眯眸喝了一口香氣騰騰的咖啡,這才抬頭看他,歉意道:“嗯,對了,熙熙睡了?”
“睡了,一洗完澡,上床和我說過不到十句話就睡著了。”他聳肩:“看來兒子今天玩得很盡興。”
嗬,何止盡興,簡直是……
算了,秋意濃不想把麥煙青今天瘋狂購物的事講給他聽,雖然他也能看到外麵擺滿的購物袋,隻不過她一說,他肯定又要說她不陪他,不幫他花錢,再回到老問題上去。
男人踱步過來,俯身湊上前,唇角勾著點笑意,低低啞啞的笑道:“我要個晚安吻,不為過吧?”
他低下咬著她的唇瓣,哪裏是晚安吻,分明想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裏。
她一隻手裏還端著咖啡,另一手握拳砸了兩個男人的胸口提醒他別把她手裏的咖啡弄灑了,他才依依不舍結束這個吻,不夠盡興的舔了舔唇上她的味道,低沉的嗓音誘惑的哄著她:“濃濃,乖,叫聲老公來聽聽。”
她忍不住的搖頭:“想得美,你又不是我老公。”
“我和曾玉瀅的離婚聲明已經發出去了,我現在是自由身,你怎麽不能叫我一聲老公?”
她低頭把咖啡喝光,放到旁邊的書櫃上,伸出柔柔軟軟的手臂纏住他的脖子,眉目有一絲狡黠:“結婚才能叫老公,你現在還不是。”
“你這是在向我求婚?”
“不是,我是在提醒你,寧先生,你還在我的考察期,能不能娶到我,看你表現!”
他俊美的臉上漾著笑,狠狠咬了她下巴一口:“真狠心,都上了我的床不下百次,還想考察我?考察什麽?”
“有很多啊。”她歪著腦袋,細細數起來:“比如貼不貼心,比如專不專情,再比如喜歡我到什麽程度,等等等等……”
“我先回答最後一個。”他雙手扣在她腰間,“我愛你到什麽程度,愛到可以甘願為你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咯咯……”她禁不住笑了:“這都是陳詞濫調,現在哪裏有什麽刀山火海,不過誘惑倒是挺多的吧,你現在離了婚,應該比以前吃香,給你介紹對象的人家不少吧,想招你當乘龍快婿的豪門也是一抓一大把,那些小姑娘既年輕又漂亮,又會撒嬌,還會把你當偶像一樣崇拜,是男人好象都喜歡這樣的。”
“既年輕又漂亮,又會撒嬌,還會把你當偶像一樣崇拜……你說的不就是曾玉瀅那樣的?要是我喜歡這一款,早就和她發生了什麽,還有你什麽事,嗯?”
他不知不覺改了口,不再親熱的叫瀅瀅,而是連名帶姓的叫。
這點令她滿意,以前他叫瀅瀅,她總有種他們是夫妻,她是第三者的感覺。
這下她臉上是怎麽都掩飾不了的甜笑:“好吧,這點算你過關,那這次你和倪予茉打算合作多久?”
“你還吃她的醋?”
她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快說。”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你覺得我和她還會發生什麽?”
有男朋友了?
秋意濃挺意外的,又覺得不意外,倪予茉對他可以稱得上一往情深,和他未婚夫妻的關係解除之後的這麽多年也沒結婚,能有男朋友說明對他應該是放下了。
“至於你說的貼心、專情,這兩個更是有很好的證明。”他又把話題繞到了她說考察的問題上來:“這四年來,我滿腦子,滿心裏隻有你,未來的身心也是你的,你說我專不專情?”
靠在他懷裏,男人的雄性荷爾蒙卷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味道,秋意濃心裏甜到不行,情到濃處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親了親:“算你過關了,寧先生!”
他微微一笑:“秋小姐,既然過關了,可以叫老公了,嗯?乖,我想聽。”
她仰頭看他,看著他湊得極近的臉,嬌媚笑開了,突然趁他不注意,從他懷裏跳出來,遠遠的躲到書桌後麵:“現在還不是時候。”
寧爵西看著逃得遠遠的小女人,微微挑眉,並沒有追上去打擾她,而是繼續歪在門旁,薄唇勾出幾分邪氣十足的笑:“等你生理期過了,我會做到你哭著求我。”
這話中帶著濃濃的暗示性味道,她又怎麽聽不出來,沒搭理他,紅著臉埋頭在電腦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電腦,連耳朵根都紅了。
再抬頭,門被輕輕拉上,她吐出一口長氣,身體癱軟在轉椅裏,手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和耳朵,過了好久才把大腦裏那些雜念撇去,投入工作。
被他剛才那麽一鬧,又喝了一杯咖啡提神,秋意濃思路飛快,做好了ppt,再對明天的課程內容做了一個梳理,做完這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容易,總算完成了!
希望明天講課一切順利!
說心裏話,她頭一次在unity當講課,心裏有點沒底,此時耳朵裏響起了寧爵西他的那些話:“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濃濃是個普通女人,相反,你太不普通了,有時候反而沒安全感的人是我,你太強了,濃濃……你說,這樣的你是不是讓我沒有安全感?”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濃濃是個普通女人……
她反複咀嚼品味著這句話,做再多的努力,獲得太多的成就,遠遠沒有比愛的人對你的想法和真心的誇獎來得有意義。
這一刻,她的全身像灌滿了力氣。
明天,她勢在必行!
把所有的文檔從電腦裏拷進自己隨身的筆記本裏,關上電腦,推開椅子,她起身離開書房。
轉頭看看外麵的天色,再看看腕表,三點多了,整個總統套房安安靜靜,她也感覺到了困意,打著哈欠往房間走。
經過秋蔻的房間,昨晚看到沒鎖的房門已經關上了,她沒多停留,輕手輕腳推開房門。
裏麵開著一盞壁燈,朦朦朧朧的照著床上睡著的一大一小,莫熙朗身上裹著薄毯,側身背對著寧爵西,睡得香甜。
而寧爵西躺在另一側一動不動,身上的浴袍鬆開了,露出了健碩的好身材,身上沒蓋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