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給她打電話?
秋意濃麵上一喜,按下接聽鍵的一刹那,穩住情緒,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倒是那頭男人沉穩慵懶的嗓音傳過來:“在daisy?”
又不是節假日,這時候自然是在公司的。
“是啊。”
“午飯呢?”
“吃完啦。”
他連問了兩個不著邊的問題,秋意濃倒聽出了點什麽,拿著手中的簽字筆,隱隱的忍著笑,正色道:“寧保鏢,你大前天隻服務我幾個小時,什麽時候把剩下的兩天半時間給我補回來。”
男人在那頭淡聲道:“我準備休假,大概有三天時間。”
她有點愣住了,心裏一沉:“哦。”
“哦什麽哦。”
什麽人,她哦一聲都不行,難不成說,你不要去休假,他肯聽麽?
“是我說得太深奧,還是你理解有問題?”那頭男人嗓音已經壓了火了。
“……”
秋意濃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上的一行代碼,擰緊的眉頭快能夾蒼蠅:“我聽到啊,你說你要去休假,沒空。那我兩天半的時間你什麽時候還給我?”
電話那頭緊繃的唇角緩了緩,總算這個蠢女人開竊了些。
男人清了清喉嚨,有條不紊道:“卡還在我這兒,你隨時過來拿,裏麵的錢我分文未動。”
“錢你已經收了,我不接受中途變卦。”秋意濃失落的咬著手中的筆杆,“而且今天不是你以兄長的身份代表陸家與厲家商量婚期的時間嗎?難道你終於想通了,肯幫翩翩回了這門親事?”
“你想多了,和厲家人見麵的時間約在下午。”
“我……我不管。”她一咬牙,撒起潑來:“你必須把兩天半時間還給我,就今天下午開始。”
“……”
那頭男人不說話,她的心莫名的跟著像停止跳動一樣,以為他會掛電話,卻聽到他仿佛無意般的隨口說道:“或者,你跟我一起去度假。”
嗯?
她心跳漏了半拍,語言比大腦更快的回答:“好啊。”
說完又覺得自己不夠矜持,生怕被男人嘲笑一番,趕緊補充道:“那你邊休假邊保護我,還有,度假的費用aa製。”
男人的嗓音中已經夾了一些若有似無的笑:“上午十點,我過去接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她趕緊看時間,天,九點零三分,還有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扔了手機,她幾乎第一時間飛快的給保姆打了電話,讓保姆先幫她收拾衣物,又去向史蒂文請了假。
她請假太突然,史蒂文很無奈,問她能不能明天再請,她果斷回答說不能。
在史蒂文耐人尋味的眼神中,她又趕緊給麥煙青掛了電話,交待把莫熙朗寄到她家的事情,最後是她飛奔回家拿行李。
時間安排得非常緊,秋意濃火速回家拿上保姆收拾好的行李。
“羅小姐,您這是急匆匆要去哪兒?出差嗎?”保姆送她出門。
“算是吧。”她手裏拉著拉杆箱,含糊其詞。
“那您什麽時候回來?”
“可能要三天,這幾天你就不必過來了,等我電話。”
秋意濃在電梯裏看了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回daisy應該能趕得上。
出了電梯,她一抬頭,就看到男人倚在車邊,手裏夾著煙,尼古丁和煙草將俊美的臉籠罩得模糊。
四目相對,她卻能感覺到男人灼熱的眼神,心跳跟著加快。
他穿了一身休閑裝,偏暗色,指間的煙燃燒了一半,顯得他已經來了一會兒了,姿態悠閑,看上去心情不錯。
她手中的拉杆箱被男人無聲的接過去,隨手放進後備箱,叼著煙看她:“愣著幹什麽?上車。”
“哦。”她乖乖上了副駕駛。
男人坐在車裏不緊不慢的抽煙,秋意濃皺眉,嫌棄的模樣:“我能拒絕二手煙嗎?”
他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肩上的長發,喉嚨裏發出些笑聲,仿佛她的話戳中了他的某處笑點,整個人都愉悅得很。
秋意濃有點莫名其妙。
別開臉隨意看著窗外後退的景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什麽,好象四年前,他經常喜歡在臥室抽煙,每次她都不開心的警告他,後來他就再也沒在臥室抽過。難道,她剛才的口氣勾起了他的回憶?
不管她猜得對不對,不過說真的,四年前他們之間雖以分開終結,中間仍是有很多美好的回憶記得回味的……
他沒帶司機,親自開車,車廂裏兩人一時無話,秋意濃覺得少了點什麽,近來她習慣了開車聽音樂或是廣播,於是習慣性的隨手打開了他車裏的音樂。
猝不及防的,歌手深情的嗓音緩緩流淌在車廂內:
秋意濃
離人心上秋意濃
一杯酒
情緒萬種
離別多
葉落的季節離別多
握住你的手
放在心頭,我要你記得無言的承諾
啊不怕相思苦
隻怕你傷痛
怨隻怨人在風中
聚散都不由我
……
漫天回憶舞秋風
歎一聲默然沉默
不能說
惹淚的話都不能說
……
這首歌秋意濃再熟悉不過了,上學的時候沒少被同學羨慕過她的名字,說她的名字非常好聽,既有詩意,又和歌神的這首歌名一模一樣。
她曾經被很多人反複問過她媽媽為什麽會起這個名字,說實話,她不知道,小的時候她沒聽過這首歌,長大了,聽到的時候媽媽早已不在了,也就無從問起。
以前年紀小,受了委屈或是欺負,就算說了,秋世也不會管她,她隻能抱著這首歌躲在被子裏默默聽著流淚,那個時候是最想媽媽的……
後來出了她失身那件事,她就再也沒聽過這首歌,今天陡然聽起來,感慨頗多。
秋意濃靠在座椅裏懷著複雜的心情聽著,不想聽了大半,音樂戛然而止,轉頭看著陡然關掉音樂的男人,他濃密的黑色眉毛皺著,臉色溫淡。
“怎麽了?”她奇怪的問。
“聽膩了。”
“……”這可是他的車,他是聽了多少遍才聽膩了,都說經典老歌越聽越好聽,何況這是可是香港歌神的歌,嗓音渾厚有力,略帶沙啞和滄桑,又有著輕柔和細膩的情感在裏麵。
百聽不厭好不好?
秋意濃想了想說:“那我換首吧。”
說完就湊到屏幕前點了起來,這才發現這首歌之前被設置了循環播放,他說……聽膩了是這個意思?
他一個人循環聽這首歌是什麽意思?
歌裏重複率最高的就是歌名“秋意濃”三個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一直在聽,所以才會說聽膩了?
驟然意識到這一個問題,秋意濃的一顆心狂跳起來,忍不住唇角上揚。
“笑什麽?”
“沒有啊。”
他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麽,淡然的說道:“可能是之前不小心點了循環播放,我有很久沒有聽音樂了。”
“哦。”她的臉看著窗外,聲音中的笑聲卻是藏不住的。
他皺眉,“又在笑什麽?”
她側臉看他,抿唇笑:“就笑什麽啊,就是想笑而已,這你也要管?”
“……”
他的車一路開向海邊,他又說是休假,秋意濃下意識以為他去的是海底假日酒店呢,可車子開到了碼頭,還上了輪渡,她才驚覺這不是去海底假日酒店的路。
“我們去哪兒?”此時車子在輪渡上,四周是海邊,車身隨著船身在海浪中搖搖晃晃。
他熄了火,解開安全帶:“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不是晚了點?”
她看著他推開車門下去,海風吹起他身上的休閑襯衣,也吹起他黑色短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輪廓分明的五官。
秋意濃沒坐過輪渡,她有點不敢下去,顫顫巍巍好一會,才鼓起勇氣推開車門,整個人踩在防滑的鋼筋甲板上,搖晃的感覺更明顯,有種隨時會翻船掉進海的恐懼感。
站了一會,她忍不住朝男人看去,他站在欄杆前在看海吹風,絲毫沒注意到她似的。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雙手緊緊抓住欄杆,悄悄轉頭看他。
為度假她特意穿了雙平底鞋,所以今天看他的視線比平常要低幾公分,入目的是男人堅毅完美的下顎,然後是削薄的唇片,堅挺的鼻梁,黑如深淵的雙眸緊緊閉著……
他在享受般的吹風。
她收回視線,緊張的看著下麵洶湧的海水,她水性還不錯,也曾在當年和他度假的時候下海潛水過,但站在輪渡上看著大海就是莫名的害怕。
可能這就是女人。
海風濕鹹,鼻腔裏卻隻能聞到那股散在風中的若隱若現的女人香味,是她身上用慣的香水,他幾乎不用看,都知道她就站在身邊。
他睜開眼睛,她果然站在旁邊,入目是她緊張到發白的臉色。
今天的風確實有點高,海浪也跟著有點急,輪渡在海浪裏搖晃得比平常要厲害,旁邊從車裏下來的一對情侶已經忍不住趴在欄杆邊上嘔吐起來。
突然,輪渡跟著一個風浪顛簸劇烈,很多站在別處欄杆前吹風的人都發出一聲尖叫,視線中她的身體一晃,人也跟著往旁邊摔倒。
她摔的方向剛好放著一個紅色救生圈,是那種船用的救生圈,非常大,雖不至於摔傷,但如果摔過去剛好摔進救生圈中間的中空部分,那姿勢會非常難看。
秋意濃眼看自己摔了進去,手臂及時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心有餘悸,她第一反應就是雙手再次緊緊抓住欄杆,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回頭卻發現男人的手臂落在她身體兩側的欄杆上,自然而然的她就在他懷裏。
她的臉陡然一熱,不知道為什麽呼吸困難,但沒有推開他,腦海裏想起了上次去見壁虎時,在海邊他也是這樣……
男人低頭一直在看她,看她各種奇怪的表情,一會一個臉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了她一會兒,他身體前傾,雙手從欄杆上轉到她腰上,下巴壓著她肩上亂舞的發上,跟著臉靠上她。
幾乎在同時,她身體僵硬,打了一個激靈。
很奇妙的感覺,他們不止一次身體接觸,像這種隻能算是最簡單的,她卻起了反應,悄悄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怎麽都壓不住狂跳的心髒。
“你頭發被風吹在我臉上難受,我幫你壓著。”男人低啞的嗓音吐氣。
“哦。”
男人性感迷人的嗓音和雄性荷爾蒙氣息持續燒著她的臉頰,漫不經心道:“那個法國人以熙熙父親的身份存在了多久?”
“從我醒來開始,差不多兩年。”
“兩年來他碰過你幾次?”男人的聲音閑散,手臂明顯在收緊。
她看著風高浪急的海麵,輕吸了口氣,搖頭:“沒有,我沒讓他碰過。”
“為什麽?”他冷笑,嗓音溫淡黯啞:“我記得你剛回國之後在我麵前提過他是你情人,情人之間怎麽可能沒睡過?嗯?”
“真的沒有。”她低頭否認,握著鐵欄杆的手緊了緊,又鬆開,然後又攥緊:“不知道為什麽那時候我一感覺到他靠近就全身發冷,非常反感,他也感覺到了,也很尊重我,沒有碰過我。”
“他是柳下惠?”男人明顯嘲諷的口吻。
她惱了,扭頭瞪他:“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是個色狼嗎?莫瑞恩雖然騙了我,但在男女方麵他是個正人君子。”
“所有的正人君子都是柳下惠。”他嗓音在笑,順便毫不留情的譏諷那個男人。
“難道你希望我說和他發生了什麽,你才覺得正常?”她歪了腦袋,撇唇。
男人睨了她白皙嫩軟的臉蛋一眼,倒沒生氣,手臂跟著鬆了鬆,但沒離開她的腰。
她的呼吸也順暢了一些,聽到他似笑非笑的嗓音:“發現他騙了你之後,現在還有聯係?”
“沒有了。”她靜靜看著海麵:“我已經明確回絕了他。”
他在她耳邊低低的笑著,“那你現在和我是什麽意思?我可是有婦之夫,不是你說的麽,你有禮義廉恥之分。”
差點說出他和曾玉瀅假結婚的事情,秋意濃及時咬住唇,曾玉瀅說過他們是協議假結婚,人家好心告訴她,她不能恩將仇報,遂仔細想了想說:“是容汐彥逼我來勾引你的……曾玉瀅和他餘情未了,說不定她也想離婚……你們三個人都不顧禮義廉恥,我一頭熱算怎麽回事。”
“索性你也墮落,是這個意思麽?”
“……對。”
她的聲音在強裝不顧一切,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平靜。
他審視的盯著她的臉片刻,微微有些失神,手指扣著她的下巴,低低道:“你就不怕現在有人拿手機在拍我們?”
“不怕。”她嗓音中撒嬌的成分居多,斜眼看他的眼睛,輕輕嘀咕道:“不是有你麽?你現在可是我的保鏢,我的人身安全你得負責,不然你得雙倍賠償雇主我的損失。”
氣息很近,臉更近,她側過臉時,幾乎與臉貼著臉,海風很盛,眼神中的火苗卻燒得很旺。
他英俊如斯的臉貼著她,緩緩低下頭,對著她緊張抿起來的粉唇。
“嗚——”
輪渡鳴笛,告訴大家即將靠岸了,甲板上零星的男女紛紛回到車內,秋意濃燥熱的臉頰轉了轉,退出他的懷抱,快步跑向了車子,砰一聲關上門。
寧爵西單手插在褲袋裏,頎長挺拔的氣場淡如玉般從容,唇畔挑著一抹弧度,跨度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也跟著坐進車內。
幾分鍾後,輪渡逐漸靠上碼頭,放下沉重的鋼板,一輛輛車依次開上去。
這是一座靠近滄市的島,在距離滄市大約有四十多公裏,秋意濃初上島時以為這裏和他以前在太平洋上的私人島嶼一樣,沒想到島上清一色是粉牆黛瓦,撲麵而來的都是中國古典園林風格。
他的車停在碼頭邊的停車場上,下車後有管家和女傭過來給他們提行李箱。
穿過一間間粉牆黛瓦的民房,沿途有很多島上原住民用本地話與寧爵西打招呼,滄市的話與青城或是菱城的本地話還是有區別的,但這難不倒秋意濃,她幾乎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
島上居民叫他什麽?
小三子?
哈,怎麽像市井流氓的名字。
秋意濃忍住笑跟在他後麵,他側頭似乎感覺到她在笑,看了她一眼:“就這麽好笑?”
她也沒忍著,紅唇微彎,笑眯眯的快步與他並肩走,“他們怎麽叫你小三子?看來他們知道你在家排行第幾,你家以前住在這裏?不像啊,你家不是在青城的麽?”
他斜眸睨著她,唇角也是上揚著:“這是我爺爺沒發家前住的地方,以前我母親還沒成為寧夫人的時候,爺爺就很疼我,我放寒暑假都會過來住,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過來,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這樣啊……”她拉長了聲音,舉一反三:“那你現在是過來過暑假呢,還是心情不好啊?”
“……”
前麵有顆果樹,結滿果實,無人采摘,有樹枝被沉甸甸的果實壓得垂下來,他個子高,一米八幾的個子,幾乎要刮到他的眼睛,他隨手摘了兩顆果子下來,一改往日的清貴直接在身上擦了擦,就開始咬了起來。
秋意濃早口渴了,見他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吞著口水,扯扯男人的衣角,“給我嚐嚐。”
“想吃?”他淡淡的看她,嘴裏咀嚼著香甜的果子。
她忙不迭的點頭,眼睛盯著他手中另一隻沒動過的青果子,以為他會把它遞過來,誰知道他淡淡的回答:“想吃自己摘去。”
什麽嘛,回到他小時候的地盤,他還真當自己是以前的小少爺啊,要說少爺,也是老少爺,哼。
秋意濃沒辦法,想等管家開門進去喝水,一轉頭,哪裏有管家的影子,而且行李也不見了。
這時麵前出現了一條上山的路,抬頭看去大概十米左右的斜坡上有幢別墅,同樣是粉牆黛瓦,與周圍民宅風格基本統一,當然區別就是非常氣派,乍一看上去麵積就要大上幾十倍的樣子,相信裏麵的環境估計也不比普通別墅差。
爬上去,站在地勢高的地方往下看,島上風光美,空氣新鮮,溫度不冷不熱,像背後這種古典園林的別墅,她倒是非常期待能住上一住。
想來,那個海底假日酒店與這裏相比,這裏的自然風景,樸素的民風更使人有種度假的期待感。
兩人站在別墅大門外,旁邊有顆大樹,寧先生就靠在那顆大樹下非常悠閑的啃著果子。
他吃的高興,她卻差點沒渴死。
眼看他要把手中的果子吃掉,向另一顆果子進軍,秋意濃再也管不了那麽多,幾步跑過去。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男人已經在那顆果子上咬了一口,她一氣之下還是一把奪了過來,張嘴瞪著他,就著那顆和她拳頭一般大小的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唔……
好多汁……
很香……
難怪他舍不得給她吃。
秋意濃簡直喜歡得不行,把嘴裏的一口果子吃完,又咬了第二口,這時聽到男人慢條斯理的嗓音傳來:“知道這果子為什麽不讓你吃麽?”
她白了他一眼,咀嚼著第二口。
“因為你是女人。”
啥?
她抬起眼,他笑容滿麵,看著她有點呆萌的表情,湊過來輕吐氣息道:“不明白?”
明白什麽?她眨眼,整個思緒都被他吸引住了。
他舉目看了看不遠處的一排排果樹,挑唇似笑非笑道:“這裏的所有果樹女人都不能碰,因為女人吃了會欲火焚身……”
不是吧??!!
秋意濃:“……”
她嘴裏還有果子沒嚼幹淨,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趕緊扭頭就吐,然後像燙傷一樣把手中剩下的果子全扔了。
完了,這下丟臉了,誰知道這果子會是那方麵的功效……難怪那麽多果子沒人摘,敢情是不能碰的。
這下真完了,萬一一會她開始全身發熱,當眾脫衣服,身不由己的想要那個……怎麽辦?
秋意濃小臉紅一陣白一陣,湊在牆角一會捂臉,一會自言自語,那模樣可愛極了。
寧爵西唇上勾出幾分玩味的弧度,手指在大門旁邊的電子鎖上按了幾下密碼,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臂,直接將她拉進了幽靜深深的大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