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婚,終於愛

暮若淺兮

第233章 在你眼中我就是空氣

書名:始於婚,終於愛 作者:暮若淺兮 字數:14083

他們站在兩個三米高的礁石之間,中間用欄杆連起來,下麵兩米低的地方就是蔚藍的大海。

寧爵西站在她身後,深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個站在欄杆前的女人。

濕鹹的海風撲麵而來,她的長發被吹了起來,裙角也吹了起來,像翩翩起舞的精靈。

秋意濃也很久沒有到海邊來了,上次是被黑衣人差點殺人滅口,雖然不在同一個海邊,心裏多少有些心悸,這裏不一樣,這裏風景很美,人又少,很容易讓人有種遠離城市喧囂,放鬆心情的感覺。

要不是她今天是來辦事的,要不是身邊有他在,她幾乎要被這迷人的海浪和海風勾的脫掉腳上的鞋和頭上的假發,跑到沙灘上瘋玩一圈不可。

她下意識的感覺到男人氣息的靠近,心髒一跳,本能的轉過身去。

像投懷送抱一般,她投入了男人的懷抱,其實不過是男人的兩隻手臂撐在她身側的欄杆上。

她愣了愣,沒抬頭看他,隻是盯著他襯衣上奢華花紋的鈕扣,然後問:“你要說什麽?”

“說說你現在要做的事情。”

她的腰抵在堅硬的欄杆上:“秦商商那天在看守所說的話我一輩子都記得。”

“她說什麽了?”

秋意濃不冷不熱的笑道:“秦商商說終有一天你會感謝她的,你琢磨琢磨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在保護誰,這個人是你身邊的人嗎?”

他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在琢磨秦商商話中的意思。

“我問過尹易默了,他說你這幾年受到黑衣人好幾次的襲擊,這說明幕後黑手有可能真的是與你有關的人,你仔細想一想,誰最有可能?”

他舉止看著前方的大海,眉目清晰,沒有說話。

她忍不住猜測:“商場上豎敵太多,沒有上千也有八百?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

他這時低頭看她一眼,眸底高深莫測:“這幾年我一直派人在查,你說得沒錯,這個人非常了解我,是我身邊的人。”

“是你哥們還是嶽辰?”她能查到的也就這麽多。

“都不是。”

“那是寧四少?”

“不是。”

秋意濃絞盡腦汁,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是誰,最後說:“難道是你父親?”

回應她的是一記男人的爆栗子:“你腦袋裏能想點靠譜的麽?”

她被他敲的有點火大,捂住額頭,看了眼腕表:“那你慢慢想,我約了人,就不奉陪了。”

用力推開他,沒想到一下子推開不說,還聽到他抽氣聲,聽上去又牽扯到腰傷了。

秋意濃感到抱歉,時間快到了,抬腳準備走,又被男人扣住了手腕:“我的人在附近監視著,人到了,自然會通知你。”

看他疼到臉色都變了,秋意濃抿緊唇沒吱聲。

外麵響起腳步聲,是保鏢恭敬的聲音:“寧總,人來了。”

“我走了,別再跟著我了。”秋意濃這次沒掙開他的手,抽著氣:“你弄疼我了。”

他沒放開她的手腕,力道倒是減輕了,以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那個壁虎,你不能一個人單獨去,我另外派了人過去,在他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到時候你和我一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話音剛落,他打了個響指,立馬有兩個保鏢進來,好一通忙活,最後各把兩個耳機交給他們。

秋意濃將信將疑,把耳機戴好,裏麵先是一陣雜音,僅過了幾秒音質就好了,清晰起來,能聽到海浪聲。

等了幾十秒,裏麵清楚的傳來說話聲。

“你就是壁虎?”一道非常硬的聲音傳來,想必就是寧爵西安排的人。

“對,是我。”另一道非常精明的聲音響起,“是你約我見麵的?”

“沒錯。我想問你件事,你回答好了,這張支票就是你的。”

接下來有幾秒鍾的安靜,大約是壁虎在看支票,然後變得殷勤起來:“您問您問。”

“四年前你是不是接過一個客戶,讓你把視頻發給一個叫秋意濃的女人?”

“……是有這麽一回事,後來那女人死了,也是個短命鬼。誰讓她當時勾搭風之上者聯盟的盟主,把本來給我的活給了她,我那也是報複,沒怎麽收錢。”

“廢話這麽多,支票想不想要了?”

“要,要,您想問什麽?”

“我問你,你能不能告訴我給你視頻的人是什麽身份,關於這個人的所有信息我都要。”

“給我視頻人的身份?”壁虎自言自語,然後說:“這沒問題,給我視頻的人是個高個,偏瘦,嘴角有三顆痣,大約四十歲左右,他自稱叫李強。其它的就不肯說了,電話號碼四年前我就扔了,當時給了我十萬塊錢現金。”

李強?秋意濃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假名。

拿下耳機,她聽到寧爵西在旁邊吩咐另外幾個保鏢,按照壁虎交待的李強外貌特征去查。

她默默的轉過身去,兩隻手臂趴在欄杆上,下巴擱在手背上。

看到這裏她算是看出來了,她被姚任晗“出賣”了,要不然寧爵西今天怎麽會知道她過來見什麽人,還知道怎樣套壁虎的話,卻不露出馬腳。

明顯有備而來。

轉過來一想,她不能怪老大,她知道老大是怕她一個人不安全。

通過今天的事她也明白,在調查後幕後黑手這件事上,她與寧爵西不得不聯手。

不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她或是他一日都不得安寧。

保鏢們都走了之後,秋意濃看看手表,也打算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男人:“你真不打算去醫院?”

男人倒沒攔著她,身體歪在欄杆前,嗓音中混著意味不明的笑聲:“這麽關心我,終於想通了,肯乖乖當我情人了?”

她看著他,極短的笑了聲:“不是你說的麽,你早點好,就早點從我家滾出去,我當然巴不得你早點好。”

他臉上的笑轉瞬即逝,麵色沉然的看著她。

她頭也不回,走出礁石,向停車場走去。

在停車場找到洗手間,卸完妝,拿掉那頂假發,恢複成本來麵貌,秋意濃這才返回公司。

到公司沒多久,又接到麥煙青的電話,甜甜今天過生日,晚上家裏打算開個生日派對。

太突然了,秋意濃提前下班,去接了莫熙朗放學,然後又一起去商場挑了生日禮物。

五點半趕到麥煙青的家,史蒂文今天也早早回到家了,別墅裏來了很多小朋友,都是朋友的孩子。

莫熙朗一見到同齡人,一下子就玩開了。

秋意濃把禮物交給麥煙青,兩人站在角落裏,她看著像個小公主一樣被圍小男生們圍在中間的甜甜,不由羨慕道:“還是生個女孩好,看我兒子一來就去找甜甜妹妹了。”

“你想再生一個啊,那就談場戀愛,早點結婚。”麥煙青擠眉弄眼,“今天在場的來了不少史蒂文的朋友,有三分之一沒結婚,才貌全才的不在少數。哦,對了,曾少也來了。”

“……”

秋意濃往人群中掃了一眼,低頭撫額,她還真看到了曾延煜,曾延煜站在一群侃侃而談的男人中間心不在焉的往她這邊猛瞧。

“哎,說真的,你對曾少就沒一點動心?”麥煙青撫著下巴看向那群青年才俊道:“曾少可對史蒂文什麽都交待了,他說他剛把想要追求你的意思表達出來,你立馬拒絕了他。要我說你不用想太多,就算你和寧爵西以前有過什麽,曾少又不是純情少男,肯定不會介意的。”

“他不介意,我介意行嗎?”

“你介意個毛,你介意他是寧爵西小舅子?”麥煙青雙手環在胸前,小聲湊過來道:“上次你對我說的事我打聽過了,曾玉瀅在外麵確實藏了一個姘頭,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漂亮臉。尤其側臉啊經常被人認錯是寧爵西,你說神奇不神奇?”

不怎麽的,秋意濃想起了半個月前看到的那份刊登了寧爵西和曾玉瀅逛街的八卦報紙,好象拍到的就是寧爵西的“側臉”,以及曾玉瀅脖子上清晰的吻痕。

此時,她大腦裏有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那個人不是寧爵西,是曾玉瀅的情夫?

“不過,我聽了一些小道消息,說是曾玉瀅的姘頭是寧爵西他爹在外麵的眾多私生子之一,一個爹生的嘛,所以長得像點挺正常的。”

秋意濃看著麥煙青,感覺這個說法倒是挺值得琢磨的,兩人準備繼續再說點悄悄話,史蒂文過來了,溫文儒雅的一手插在袋中,一手執著香檳酒:“煙青,過去招呼客人。”

麥煙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迪奧當季最新款禮服,對秋意濃使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笑著把手放進史蒂文臂膀裏,一起去應酬了。

秋意濃看著莫熙朗和一群小男生小女生玩的高興,旁邊圍著七八個保姆,便放心的轉身去取了一杯果酒過來。

按道理她是不可以沾酒精的,除非必要的應酬。前幾天她打破史密斯博士的叮囑,偷吃了安眠藥之後,像是上癮了一般,這次決定隻偷喝一杯。

結果好久沒喝酒了,她體內的饞蟲像被勾了出來,喝了一杯果酒覺得不過癮,又喝了一杯,喝完第三杯不敢再喝了,意猶未盡的舔舔唇,感覺到後勁上來了,頭腦裏開始暈乎乎的了。

秋意濃甩了甩腦袋,看向莫熙朗,發現現場燈光暗了,史蒂文和麥煙青推著一個六層大蛋糕出來,上麵插著蠟燭,現場所有人開始唱生日歌。

莫熙朗和其它小朋友也拍著小巴掌跟著唱起來,秋意濃想上前,腳下高跟鞋一歪,急忙扶住身邊的東西,這一扶不要緊,感覺抓住了一個人。

秋意濃對上曾延煜溫情的視線之後,尷尬極了,微笑了一下,趕緊扶住旁邊的長桌子:“抱歉,曾少。”

“你還好嗎?裳裳。”曾延煜關切的上前看她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疏淡的叫他‘曾少’,他卻一如既往的親切的稱她為‘裳裳’。

秋意濃感覺有點頭疼,不是酒精作祟的頭腦,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麽一個大男孩的頭疼。

“沒事,剛才有點貪杯,喝了幾杯果酒,沒想到後勁挺大。”她擺擺手,撐著桌角勉強笑了笑。

“happybirthdaytoyou……”現場大家齊聲拍手,齊聲高唱的英文生日歌暫時打斷了曾延煜似乎想要再說話的聲音。

現場還有專業攝影師拍下了今天生日派對的精彩畫麵,其中秋意濃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和曾延煜站在一起好幾個畫麵都攝影師被拍下來,俊男美女一向是攝影師最愛捕捉的鏡頭,又怎麽會錯過。

莫熙朗今晚玩得非常開心,又和小朋友們吃了蛋糕,派對結束的時候秋意濃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發現莫熙朗不見了。

麥煙青抱著今晚的小壽星甜甜走過來說:“你家熙熙剛才太困了,在沙發上睡著,曾少把小家夥抱到樓下客房了,我家甜甜說了,就讓熙熙哥哥睡在這兒,今天可是我家甜甜的生日,小壽星的願望,你這個當阿姨的可得滿意啊。”

這話堵的秋意濃啞口無言,失笑道:“行了,都聽你的。”說著,捏捏甜甜軟綿綿的小臉蛋,“生日快樂,小公主。”

“謝謝阿姨。”甜甜撲閃著大眼睛,乖巧的說完也開始打哈欠。

秋意濃自然是要去樓上看莫熙朗,進客房的時候曾延煜剛好從裏麵出來,笑著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小身影:“你兒子很可愛,我很喜歡。”

“……”

秋意濃走到床前,摸了摸莫熙朗的小腦袋,發現小家夥小襯衣的胸口處有塊蛋糕,而且還不小。

這樣睡覺可不行,得換身幹淨的衣服,甜甜是小女生,家裏肯定沒有熙熙的衣服,秋意濃便想到了回家一趟。

來到庭院,曾延煜追出來,身後還跟著一臉擔憂的麥煙青。

“裳裳,你喝了酒,這麽晚開車很危險,我送你。”

“是啊,意……不是,裳裳,你讓曾少開車陪你回去。”

秋意濃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因為她整個人被麥煙青連推帶搡的塞進曾延煜的跑車內。

公寓樓下,秋意濃下車隻顧往電梯跑一時沒注意到曾延煜下車,等他跟著進電梯,她自然不好意思趕他下去,手指把臉頰的發絲撥到耳後,朝他笑了下:“曾少,一會你在我家門外等我吧,家裏太亂,沒怎麽收拾,就不請你進去了。”

這對於曾延煜來說已經是一大進步了,起碼沒像那天直接回絕掉他,把他一個人扔在餐廳內,曾延煜帥氣的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笑,溫柔的點頭:“不急,你慢慢收拾,我在門外等你。”

其實,秋意濃想想的是,萬一寧爵西還賴在她家,曾延煜進門豈不是徹底露餡?

悄悄的吐了一口長氣,暗想,等會一到家,直接拿了熙熙的衣服就走人,不能讓這兩個人有碰麵的機會。

按下密碼,電子鎖開了,她閃身進去,裏麵黑漆漆的,他不在?

想到下午她離開前,某人那陰沉的臉色,想必被她給氣壞了,不在這裏住了!

如果是這樣,再好不過了。

公寓內的環境她非常熟悉,借著一點微弱的光線快步進了莫熙朗的房間,隻要拿上一套熙熙的衣服就可以走了,沒必要開燈。

秋意濃動作迅速的把一套小衣褲放到紙袋中,提著往客廳走,突然黑暗中聽到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誰?”她分辨了一下聲音方向,好象是在書房。

“寧爵西,是不是你?”她問了一聲,沒有聲音,好象剛才是她的錯覺。

不太可能,她不可能聽錯,屏住呼吸,全程放輕腳步,一步步往敞開的書房走去。

裏麵空間很大,她仔細看了一會,才警覺拉上厚厚窗簾中央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秋意濃順手就開了旁邊牆壁上的開關,一室大亮,寧爵西站著不動,一眨不眨的眼神陰陰沉沉的。

她被他盯的有點發毛,轉身要繞過書桌離開。

肩膀被扣住了,往後一撞,撞進男人堅硬如牆的胸口。

她倒沒撞得有多疼,就是覺得他這個動作莫名使她心慌。

“寧爵西,你要幹什麽?”她吞了吞口水,近距離發現他身上的酒味挺濃,比她喝的酒還要多的樣子。

他一麵撥開窗簾,一麵把她抱坐上窗台,低下頭看她,往她臉上吐出幾個字:“扔你下去。”

背後是懸空的,前麵是他漠然如碎冰的眼神,腰雖然被他按得死死,秋意濃依然嚇壞了,求生的意識使她本能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寧爵西,你是不是瘋了?”

男人的俊臉緊繃而麵無表情:“晚上去哪兒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等了你們一晚,在你眼中我就是空氣,嗯?”

這裏可是在十二樓,掉下去可就沒命了。

秋意濃又咽了咽口水,被他這麽一刺激,她好象想起來了,進門的時候聞到了餐廳好象有飯菜香味,難道他沒吃飯,一直在等她和熙熙?

“我……我和熙熙去參加甜甜的生日派對了,甜甜……就是煙青和史蒂文的女兒……”她磕磕絆絆的解釋。

男人玩味的勾唇:“好玩麽?”

“你先放我下來。”秋意濃企圖說服他。

“你不就是躲著我麽,既然要躲著我,索性躲個幹淨。”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他的一隻手放開,隻剩下另一隻手托在她腰上。

身體在半空中搖晃,她嚇的六魂掉了四魄,雙手死死纏住他的脖子,“你到底要怎麽樣?放我下來!你知不知道曾延煜就在公寓外麵,你不怕他發現你嗎?”

男人輕哼一笑:“是麽?這麽說你今晚是和他約會去了?是誰說和他把話已經說清楚了,你騙我,嗯?”

“不是,不是,我沒騙你,是在煙青女兒生日派對上碰麵的,他是史蒂文的朋友,出現在史蒂文女兒的生日派對上很正常不是嗎?然後熙熙的衣服髒了,他又睡著了,我就回家拿掉幹淨的衣服,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這下,他連另一隻手也鬆開了,她嚇的頭皮發麻,尖叫連連,“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是煙青,她不放心我,就硬要我坐你小舅子的車,我沒讓他進來,讓他在外麵等著。”

男人一隻手終於又托住了她的腰。

這遠遠不夠,秋意濃喘了口氣問:“你要怎麽樣才肯把我拉回去?”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說怎麽辦?”

“我……你是不是沒吃飯,我陪你吃飯好不好?”

“不是餓,就是心情不好,你得負責。”

“你先放我下去,我來想辦法。”

秋意濃閉上眼睛,不敢往下看,她快瘋了,總不能在這裏吊一晚上吧,這個惡劣的男人,存心在難為她。

“我好象有了辦法。”

“什、什麽?”她咬牙,忙不迭的問,現在就算是他要她殺人放火,她為了活命也得先答應下來。

同時心裏又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個男人的辦法肯定不是什麽好辦法。

但轉念一想,他能把她怎麽樣,他腰受傷了,又不能輕薄她,做那種事情……

她這麽一走神,再看男人眼神時就透著赤裸的色欲,反應過來之前,她因恐懼而微張的唇就被堵住了。

秋意濃半個身子都懸在空中,隨時都有摔下去的危險,偏偏身上的男人像是八輩子沒碰過女人似的,肆無忌憚的吮吻,這種火熱的攫取使她呼吸短促,臉蛋舵蛋,全身的細胞像過電般,整個人快要燃燒起來了。

這簡直對於她來說是雙重刺激和折磨。

使她鬆口氣的是男人沒親幾分鍾就從她的唇間退出去,但他的唇卻有一下沒一下的舔吻她下巴上不知是誰的口水漬,啞然笑著:“你把曾延煜帶回來,是不是故意刺激我?”

“原來你的心眼這麽小,給我充當個司機你就被刺激成這樣。”

“嗯,在你身上,我向來受不得刺激。”

她懸著的上半身堅持不住的開始顫抖:“這下能把我放下來了嗎?”

男人毫不留情的說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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