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一隻修長的手裏托住保鮮盒,另一隻手裏拿著水果簽,等水果喂進她嘴裏,他淡淡拂開她的手指,“如果你再說,我會讓她在法庭上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對不起。”
“她持刀對著你本身就是犯罪,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誰。”他身姿筆挺立在病床前,語氣冷淡,沒有波瀾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一臉陰鬱肅殺。
“能不能別這樣?”她眼底有些複雜,忽然閉上眼睛笑了笑,知道他這樣做就是想讓她後悔,她承認這一刻她有些後悔,不該為了一個秦商商,把汪薔拖下水,當時看汪薔那個樣子明顯就是拿刀壯膽,虛張聲勢,不可能真的刺向她。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汪薔帶刀,是受了秦商商的教唆。
吃了幾塊水果,她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吃了,他沒勉強,把保鮮盒放到桌子上,抽來麵紙輕輕的給她擦唇角。
她傷口雖不深,但流了血是事實,唇色有些白,想接過他手中的紙巾,被他推開手指,繼續把她唇角的果漬擦幹淨才收了手。
看著男人陰沉的麵部輪廓,像是個鬧脾氣,等著她去哄的孩子,秋意濃手指攥了一下,蠕動白色雙唇問:“熙熙呢?”
他沒出聲,彎腰掐住她的下顎,一雙幽深的眸暗的宛如能直直看進她心底:“你還知道你有個孩子,嗯?你是個程序高手,明明可以通過技術手段查到是誰在汪薔背後挑唆,你卻獨獨讓我去查。你不就是想讓我動怒把秦商商處理了嗎?濃濃,你何必大費周章,要讓我對付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這樣繞來繞去,把自己傷了,很好玩是不是?”
秋意濃臉上無波無痕,心中卻震顫。
“乖乖待在這兒,不要亂跑。你要做的事,我會替你做。熙熙在麥煙青那兒,我已經讓嶽辰去接人了,傍晚可以辦出院手續。”男人吻了吻她的唇,很快拉上病房的門走了。
下午的陽光照在煞白的病房內,秋意濃躺在床上盯著了會慘白的天花板。
幾分鍾後,她坐起來,拿起手機給方菱打了一個電話。
方菱把她的筆記本電腦提過來,見秋意濃肩膀受傷,幫她把筆記本打開,放好。
“謝謝。”秋意濃朝方菱笑了下,看了眼時間:“沒什麽事的話,你今天早點下班吧。”
“好的,羅總。”方菱點頭,拉上門離開。
病房內,秋意濃開始敲擊鍵盤,右側的肩膀上有傷,手臂抬起來有些疼,她吸著氣用一隻手在鍵盤上敲擊,速度比平常要慢點,但依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侵進秦商商的電腦。
當年秋畫的事,始終是她心上的一根刺,對於秦商商的矢口否認,她有時也有懷疑,會不會秦商商隻是一個替死鬼,背後另有其人?
當年她在秦商商電腦裏發現的薄晏晞別墅照片是怎麽回事,秦商商當時說她根本不知道那張照片的來曆。
還有秦商商女助理徐璐的離奇死亡,警方公布的結果是猝死。
之後發到她手機上秋畫被秦商商推下海的視頻,之後又被高手神奇秒刪……秦商商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據,警方無從下手。
這裏每一個事件單獨去看沒有任何問題,一旦全部串聯起來,卻總感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秦商商的電腦最近她進去過一次,和四年前一樣沒什麽發現,這次是她最後一次進去,如果再發現不了什麽,隻能確定秦商商就是主謀,怕事情敗露,秦商商才會故布疑陣,誤導他人,以求脫身。
秋意濃這四年在英國it界技術突飛猛進,她一開始進入daisy純粹是看中那裏的高薪水和超乎想象的豐厚待遇,後來有了技術上的交流和切磋,不管是官方的或是個人組織的,她有空都會參加,久而久之經常會接觸一些國際上的頂尖高手,也學習了不少經驗和技術。
當時在失憶階段,所以她幾乎不怎麽做黑客這一塊,如今恢複記憶,她把以前做黑客的部分與後來學習到的一結合,發現整體水平又上了好幾個台階,現在攻入他人係統幾乎如入無人之境。
也許是之前心裏藏著太多的憤怒,她進入秦商商電腦後隻看了幾個常去的地方,此時也就是在無意中,她發現了不對勁,有人最近也和她一樣攻進過秦商商的電腦。
對,她仔細查了下,就是她回滄市的第二天。
還會有誰對秦商商的電腦感興趣?
秋意濃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跳躍,十幾秒的時間,跳出來四年前有人也攻進過秦商商電腦,看了下時間,剛好就是秋畫失蹤前幾天。
此時,她手指有點發僵,一個巨大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會不會……秦商商電腦裏的照片是有個當時比她技術更高的黑客放進來的,所以那時候她沒發現?
如果是這樣,那麽就與後來那段秦商商推秋畫下海,等她看完後又自動刪除,無跡可尋的視頻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假如這是真的,會是誰?
與指使黑衣人襲擊她的人有關?
四年前那兩個搶她手機的黑衣人極有可能並不是秦商商的人,難道真的如她所猜測的,背後還躲著另一個黑手?
這個黑手一直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故意陷害秦商商?
抱著電腦,秋意濃想了會,隻手放到鍵盤上,又開始敲擊起來。
傍晚,車子駛進別墅,寧爵西抱著秋意濃下車。
“我可以自己走。”
“放我下來!”
她反抗,爭吵,他對此沉默以待。
秋意濃身體還虛著,實在吵不過他,沒有辦法,索性隨他去了。
寧爵西抱著她一路從玄關來到樓上臥室,把她放到床上,垂眸見她冷著張臉,俯身雙手撐在她身側,溫聲說:“熙熙在遊樂室,有嶽辰和保姆陪著。”
她背過身去,把薄被拉到身上,發現床上用品非常新,像是剛剛鋪上的。
他無奈,把她的肩膀按轉過來:“你是想讓我在這裏陪你,還是下去做晚飯?”
她沒忍住,出聲道:“不是有保姆嗎?”
“我有空給你們做飯還不樂意?”
“……”
“那我下去讓保姆做飯,我來陪你。”
他轉身欲走,她在他身後輕輕的道:“你做晚飯。”
寧爵西側頭看著她乖巧精致的臉,眉頭微微舒展,愉悅的嗯了一聲。
晚飯桌上,莫熙朗晃著兩條小腿開心的坐著,小碗裏小半碗米飯和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嘴角上圍了一圈米粒,像長了白白的胡子,令人忍不住發笑。
寧爵西把秋意濃從樓上抱下來,動作輕柔的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秋意濃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熙熙,是不是餓壞了,怎麽吃的這麽急?”
“熙熙吃飽了嗎?要不要喝點湯?”寧爵西走過去,熟練的用紙巾幫小家夥把嘴巴擦幹淨,又盛了一小碗湯放到莫熙朗麵前。
莫熙朗喜歡喝湯,一口氣就喝光了。
秋意濃一天都沒見到孩子了,此時看到兒子心裏柔軟得不行,柔聲笑著:“熙熙,到媽咪這兒來。”
莫熙朗兩隻小手放下手中的小碗,然後小身子在椅子上扭啊扭,一骨碌跳到了地上。
寧爵西在旁邊提醒:“熙熙,輕點兒抱。”
莫熙朗哪裏懂得這些,小家夥今天瘋玩了一天,晚上才見到媽媽難免想要撒嬌,邁著小短腿飛快的衝過來,要往秋意濃懷裏紮。
寧爵西臉色忽變,手臂及時一撈,把莫熙朗抱進懷裏。
莫熙朗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壞了,掙紮著要往秋意濃身上撲,已經有了哭腔:“媽咪……”
“寧爵西,你嚇著孩子了。”
寧爵西寒著臉,“孩子小不懂,你身上有傷,你不知道?這麽衝到你身上,你不要命了?”
莫熙朗見下不去,也就不掙紮了,乖乖窩在寧爵西懷裏,小手放在嘴前噓了一聲:“爹地,不要凶媽咪,她會生氣的,生氣了就不讓你抱抱,不讓你親親了。”
寧爵西幽深的眸中有幾分笑,一瞬不瞬盯著秋意濃精致的臉蛋道:“可你媽咪不生氣的時候,也沒讓我親親,抱抱怎麽辦?”
“不會的。”莫熙朗一本正經的說:“媽咪說過,乖寶寶媽咪就親親抱抱,爹地,你要乖哦。”
寧爵西眉毛不可抑製的挑了起來,深眸始終盯著她,薄唇玩味的笑,“是麽?”
秋意濃懶得搭理他,招手對他懷裏的莫熙朗說:“熙熙過來。”
寧爵西對莫熙朗低聲說了句什麽,這才把小家夥放下來。
莫熙朗睜大圓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的挨過去:“媽媽你受傷了?哪裏痛?我幫你呼呼……”
秋意濃低頭看著軟萌粉嫩的小臉蛋,親了親小家夥,笑的溫柔寵愛:“沒事,媽媽不疼,媽媽要堅強勇敢,熙熙也要堅強勇敢好不好?”
“好。”莫熙朗乖巧的點點小腦袋,噘起小嘴唇:“媽媽,親親。”
秋意濃低頭,母子倆嘴對嘴親了親。
秋意濃感覺一顆心快融化了,旁邊寧爵西卻皺了下眉,俯身湊上前:“我也要親親。”
莫熙朗踮起小腳尖,吧唧在寧爵西臉上親了一口。
寧爵西沒有直起身,他目光注視著僅有一拳之隔的女人,她卻跟沒看到一樣,轉身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小盆友最喜歡有玩具的地方,莫熙朗也不例外,遊樂室裏的玩具太多,小家夥的心思早就飛過去了,迫不及待跑進遊樂室。
寧爵西使了個眼色,保姆跟著到遊樂室照看小家夥。
七點半,秋意濃躺在床上用平板電腦看文件,臥室門被推開了,莫熙朗穿著一件卡通浴袍跑進來,鑽進她被窩:“媽咪,陪我睡好不好?”
秋意濃看了眼跟進來,同樣洗了澡,穿著黑色浴袍,身形挺拔的男人,笑著把平板電腦合上:“好啊。”
“熙熙,爹地不是安排了你的臥室麽?”男人臉有點沉的跟進來:“裏麵有很多你喜歡的玩具。”
莫熙朗翹起小嘴唇:“可是我害怕,我要回家。”
秋意濃伸手摸了摸莫熙朗的小腦袋:“這麽小的孩子認床,到了陌生環境都會有不安全感。”抬頭看了一眼俊臉陰陰沉沉的男人:“我和熙熙就不占著你的床上,這就回去。”
說完,她掀開被子下床,伸手要抱莫熙朗。
當然,她沒抱到小家夥,身體倒是騰空了,隨即被強製性的塞進薄被裏,寧爵西蹙著眉頭,黑色短發濕漉漉的,發梢還有水在滴,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自下巴滴進微敞的健碩胸口。
他隨手拿起旁邊的毛巾,很隨意的擦拭著,然後又隨手扔掉,繞到床的另一側,不緊不慢的躺到莫熙朗身邊。
莫熙朗新奇的瞪大眼睛:“爹地,你也要陪我睡嗎?”
“嗯。”男人陰鬱的臉消散,大手摸摸小家夥又軟又萌的臉蛋,淡淡一笑:“熙熙睡爹地媽咪的中間。”
“耶!”莫熙朗開心的蹶起小屁股往被窩裏鑽,嘴裏還嘟嚷著:“睡爹地媽咪中間,好棒!”
燈光熄滅,兩大一小躺在床上,莫熙朗有點興奮,一會唱歌一會說話,問了好多個為什麽。
秋意濃一一耐心解答,直到莫熙朗困到打哈欠,一動不動,抱著她的脖子落進甜甜的夢鄉。
黑暗中一時安靜極了,隻有小家夥輕淺的呼吸聲,雖然和某個男人共躺在一張床上,又是陌生的房間,可畢竟兩人中間隔了一個莫熙朗,而且這麽久了,他都沒動靜,秋意濃不禁放鬆下來,漸漸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著,耳邊響起一陣希索聲,她困得很,也就沒在意,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挨過來一道男人氣息,她隨即被一雙結實的手臂輕輕摟住,整個人隨即落進一堵強健炙熱的胸口。
“寧爵西,你做什麽?”她徹底醒了,沒想到他這麽色膽包天,熙熙呢?她借著昏暗的光線,半抬起頭看到他把熙熙放在床的另一頭。
幾公分的距離,男人的吻密密麻麻的烙上來,胡亂的吻著,低低的哄道:“濃濃,別生氣,我就想親親你。”
她感覺快要溺斃在其中,喘不上氣來,不得不推著他的肩膀,唇間發出含糊的“唔唔”聲,扭著臉以示抗議。
他的吻專注中透著偏執,啞啞的開口:“別亂動,會弄裂你傷口。乖一點,讓我好好親親你,這幾天我都想瘋了。”
黑暗中的男人又急又色,哪裏像隻是單純親吻的模樣,秋意濃此時逃又逃不開,喊又不敢喊,隻能僵著身子,吃啞巴虧。
不知道是他壓抑太久,還是此時躺在陌生的床上,身邊還有一個睡著的孩子,他壓抑的呼吸粗重而紊亂,仿佛隨時會把她拆卸吞咽。
“濃濃……”他攥住她的手,掌心火燙,一如他此時的體溫,高得嚇人,嘶啞透頂的嗓音強勢中透著一絲懇求。
秋意濃近距離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他眼中熾熱的溫度,那麽迫不及待,赤果直接,她身體吃力的後退:“寧爵西,你不要說話不算數。”
他把她的小手拉過去:“很難受……”
她像燙傷一樣用力抽出手,猛的拉扯被子蓋上男人的臉:“難受就睡覺。”
“濃濃……”他伸手把被子掀開,盡管體內的欲望叫囂而瘋狂,快要衝破理智,但他還是分得清她此時身上有傷,加上她又有些冷的臉色,實在不適宜做什麽深度的肢體接觸,低聲歎息,又舍不得這麽把她放開。
繼而把她摟進懷裏:“讓我再親一會兒,這次我保證就一會兒。”語氣低低的含著失落,像是得不到滿足的孩子。
他捧住她的臉,又深又長的吻了好久,他的身體在靠近,硬梆梆的頂在她大腿上,她咬牙抬腿撞了下。
空氣中響起他吃痛的聲音,沙啞的聲音道:“等你傷好了,我會狠狠要個幹淨。”
她沒理他,擰開台燈,冷冷的坐著看他:“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他盯著她冰冷的臉蛋,貼上前吻上她的耳垂,模糊低語:“我這就回去,你睡吧,我不會再過來了。”
他很快把莫熙朗抱回來,壓好被角,自己也回到原來的位置,躺下去。
秋意濃垂眸好一會沒動,然後關了機。
黑暗中她又等了片刻,確定他不再興風作浪之後,沉進夢裏。
臥室裏傳來兩道呼吸聲,寧爵西睜開眼扭頭看著睡在身邊的一大一小,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以前他覺得大而空,冰而冷的床現在躺著他夢寐以求的兩個身影。
四年了,他第一次躺在這張床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空蕩蕩的心像找到了著落點,不再泛著涼意,暖暖的,像被熱意包圍裏。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側身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大一小,漸漸的,有了困意。
這一覺,是他生平睡的最踏實的一覺,四年來以書房或是車子為床的他,第一次起晚了。
莫熙朗小盆友生物鍾很準時,七點準時醒來,小家夥看看華麗的臥室環境,又看看身邊的爹地媽咪,蹶著小屁股,開心的在被子裏拱啊拱。
秋意濃被莫熙朗的笑聲弄醒了,她眯著朦朧的睡意,拍拍小家夥的小屁股:“要不要噓噓?”
“要。”莫熙朗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尿尿,小身子卻往寧爵西身上爬:“爹地,我要噓噓,媽咪受傷了,你可不可以帶我噓噓?”
寧爵西醒了,掀開被子抱起小家夥,邁步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一前一後傳來兩道水流聲,秋意濃擁著被子忍不住嘴角上揚。
今天是周末,莫熙朗又是在新的環境,一起床就興奮得不行,跑下樓要去玩滑梯。
秋意濃在窗戶裏往下看,見保姆跟著莫熙朗進了室外遊樂場,便放心了。
早餐桌上,秋意濃喝了口燕麥泡牛奶,朝對麵的男人展顏一笑,笑得嫵媚迷人:“我想去見一個人,可不可以啊?”
這是這幾天來她第一次對他笑,仿佛笑成了一朵花,一路開進了他心坎裏。
寧爵西繞過桌子,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你想見誰?”
她勾唇笑了下,慢慢說:“我想見秦商商,可以嗎?”
他神色變冷:“見她幹什麽,還被她算計得不夠?”
“不是啊,我找她了解點事情。”她目光淡然,低頭隱約在笑:“我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想當麵問問她,可以嗎?”
他靜靜看了她一眼:“等下午熙熙午睡了,我帶你去。”
午後,看守所。
秦商商頭發隨意紮在腦後,身上穿著空蕩而醜陋的囚服,被獄警從裏麵重重鐵門裏帶出來,見到一身明豔打扮的秋意濃,眼珠子隻是轉了一下,整個人死寂的坐在對麵。
秋意濃是一個人進來的,寧爵西要陪她,她嗔怒了他幾句,他便隻好在外麵等她。
獄警走後,整個會見室就隻有戴著手銬腳鏈的秦商商,以及麵容俱淡的秋意濃。
秦商商抬起木然的眼睛,冷嗤一聲:“是來看我有多慘?”
秋意濃臉上沒什麽表情,聲音偏淡:“四年前,我‘死’在醫院的消失傳出來之後,你的帳戶裏多了一筆五百萬的巨款,有沒有這回事?”
秦商商臉上是一片冷靜:“是麽?我怎麽不知道?”
“這筆錢是從瑞士銀行轉過來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瑞士銀行是全世界最保密的銀行,我追蹤不到這筆錢的來源,所以隻好來問問你。”
“你不是號稱電腦嗎?你查呀。”秦商商笑的點猖狂:“你查到我什麽都告訴你,你查不到,就什麽也沒有。”
“我何必去查,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秋意濃微微一笑,提醒她:“你現在自身難保,再替背後的那個人守著秘密有意義嗎?”
秦商商臉上出現短暫的愣神,隨即笑的毅然決然:“有意義,總有一天爵西會感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