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切都會好的，隻要……”張小燕欲言又止，差點因為激動說出了不該說出的事。
白青泉擺了擺手，給了張小燕一個明白的眼神。
“對不起！”張小燕愧疚地低下頭去。
“傻丫頭，別想太多，你那麽大了，有自己的秘密那也是非常正常的。”白青泉拉起張小燕的手，每次見到她都會給他一種無形的動力。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擔心朱碧柔會突然回來，張小燕也不敢停留太久，找了個機會出了白家。
因為是繡莊下人的打扮，即便是潛伏在白府外麵的下人也沒太過留意她的出現，怕有尾巴跟著，她也先去了一趟繡樓。
此時，朱碧柔被周掌櫃拖著在看那些布料，下人來通報之後，周掌櫃隨便找了個理由去了後院。
見到張小燕，他恭敬地拱了拱手：“小燕小姐！”
“勞煩周掌櫃了，兩天之後我會再來，具體的到時候舅舅會跟您說的。”張小燕回了周掌櫃一個禮貌的拱手。
“好好！”周掌櫃連連點頭，想起朱碧柔還在前麵繼續開口說道：“朱姑娘還在前廳，你……”
“我換回之前的妝容從正門出去就行，反正她也認不出來的。”張小燕對自己的易容本事還是比較自信的。
不多時，張小燕換回了之前的裝束從正門出了繡樓。剛走出門，聽到身後周掌櫃的聲音，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
陶碧柔出來了，跟周掌櫃寒顫了幾句，並沒坐上繡樓的馬車徑自往大街上去了。
不回白家，會不會又去找周進了？
張小燕眉頭一緊，如今還不知道老毒物是生是死，不知道能不能從陶碧柔這裏得到突破口？
陶碧柔心情煩躁地來到善一藥行門口，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找周老，畢竟時間不等人，可，她現在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咬了咬牙，最終她還是決定去找一下周老，恐怕這世上除了周老沒人能幫得到她了。
居然正大光明地去找周老？
張小燕不知道是要佩服朱碧柔的勇氣，還是笨，或者另外的一種可能性，就是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無論是哪種結果，對她來說都是好事，這樣能更快逼著周進露出馬腳。
她不急著進去，因為她知道周進是個極其小心的人，肯定不會在藥行說些什麽關於他們的事情。
果然就像她預料的那樣，沒多久朱碧柔從裏麵出來了，臉色發青得難看，她猜測有可能是被周進痛罵了一頓。
朱碧柔沒有離開，而是在附近轉悠。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她又回到了藥行附近。緊緊盯著來來往往的大門口，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氣。
周進出來了，看上去匆匆忙忙的樣子，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麽表情。但，見到那些對他崇拜的病人，依舊會給一個微笑，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錯覺。
出了藥行，他加快步子，身影快速地消失在人群中。朱碧柔抓住了周進的背影，緊緊地跟在了後麵。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城郊的一個地方，這裏的人比較少，附近還有一片破舊不堪的房屋。裏麵看上去空蕩蕩的，根本沒住幾戶人家。
這不是上次的那個地方？
張小燕仔細觀察附近看了一眼，許久都沒看到哪戶人家走出個人，這地方哪怕是白天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錯覺。
直覺告訴她這裏肯定隱藏了什麽東西？
看著周進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大門，敲門聲帶著幾分節奏。若是不認真聽，很容易跟平時的敲門聲混淆。
暗號！
張小燕可以非常肯定，等周進進去沒多久，朱碧柔也用同樣的敲門聲進去了。
這一次，張小燕不敢貿然行動，她可以肯定裏麵不止兩人，或許，這是他們一個聚集點。
靈機一動，她仔細地觀察著附近，卻沒有太近一步去做些什麽？
等了有一會功夫，兩人一前一後地從院子出來。周進的臉色不好看，陶碧柔的臉色更加蒼白。
“周老，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沒走多遠，陶碧柔哭著追了上去。
周進冷著一張臉，背著手，目光中帶著憤怒低聲吼道：“幫你，我幫你的還不夠多嗎？是你自己一退再退不忍下手，如今可好白青泉成了不能動彈的病秧子，你還是自己想辦法讓他開口吧？畢竟，他對你還是有些感情的。”
對！
朱碧柔相信白大哥對自己是有感情的，還是很深的感情，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下一直下不了手。
“別再因為你手上的事情耽誤我們的大事，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周進提醒著陶碧柔，相信她不會那麽傻聽不懂。
大事！
是練就不死丹藥嗎？
張小燕在心裏想著這個問題，深深地吸了口氣，還真是聞到了熟悉的草藥味道。不過，看他們出來的那個地方並沒有煙霧。
難道是判斷錯了，還是？
心裏浮現出一個念頭，她依舊是靜靜地站在暗處，看到周進和陶碧柔相繼走遠之後，她在附近小心翼翼地轉悠著。
前麵，後麵，把整條街都走完之後，把這裏的大概情況記在心裏。原本打開離開的時候，聽到附近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都是什麽事啊？”
“閉嘴，若是讓老大聽到，你要倒黴的。”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隻是他們要的那些藥材真的不好找，我們幾個都快把城郊的山給翻遍了，還是缺少了幾味藥材。”
“難找也得找，不然，我們的小命就沒了。”
幾人說著話，來到那座院子門口。帶頭的敲響院門之後，身後那幾個背著藥材的羅羅臉色都變得緊張起來。
這不會是他們的煉藥之地吧？
嗬嗬……
張小燕有種撿了便宜的幸運感，若是能知道藥方裏有什麽藥材，那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大白天的若是跟上肯定很容易暴露自己，她隻能暫時離開，等到了晚上再來探探，或許能有什麽收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