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挺的西褲包裹著長腿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過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龐與五官上鍍著一層冷冽的溫度,頎長的身形帶著凜冽幽深的氣息如暗夜中的帝王。
兩個男人的眼神瞬間對上了。
左封眼神沒有任何閃躲,從容不迫道:“如果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男人,沒資格貼上‘她的男人’這個標簽。”
寧爵西麵無表情,不動聲色的目光在秋意濃與左封身上巡視了兩圈,又在那束玫瑰花上停了幾秒,抬起眸吐出淡淡的嗓音,不怒反笑道:“如果一個男人曾經當著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女人上演活春宮圖,那麽,他這輩子就沒資格出現在這個女人麵前。”
左封俊臉刹時沒了血色,放在身側的拳頭捏的死緊,勉強朝秋意濃微微一笑,低聲道:“小意,我回去了,晚安!”
秋意濃眨了下眼睛,點頭認真回答:“拜拜!”
電梯門打開了,秋意濃彎腰拎起沉甸甸的果籃走進電梯。
幾分鍾後,秋意濃進了病房,頭依然很疼,隨手把果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她脫了大衣外套,把身子軟軟的栽在沙發裏,一隻手撐住額頭,輕輕按摩著。
跟在她後麵無聲無息進來的寧爵西站在病房中央,看著因酒精的幹擾而頭疼的閉上眼睛的女人,就算這樣她懷裏依然緊抱著那束玫瑰花。
深邃的五官淩厲異常,他看著將她徹底忽視的女人,從喉嚨中蹦出她的名字:“秋意濃。”
她的紅唇抿了抿,卻沒有睜開,像是沒聽到一般,或者說是不屑於他說話。
整整一周都在醫院陪她,耽誤了很多工作,也招來了流言蜚語,寧爵西這幾天夜以繼日的加班,傍晚接到保鏢的電話,說是她上了左封的車跑了,再來是尹易默稱她在酒吧買醉的短信,他丟了工作趕去酒吧,卻撲了個空。回到醫院,卻看到她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在與左封曖昧不清,壓了許多的怒意陡然間就噴發了出來。
他疾步過來。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起身,陰鬱的臉沉冷的盯著她:“你是故意的?又用前未婚夫來氣我?很好,你成功了!”
秋意濃頭痛,皺著眉頭睜開眼睛,這才注意到手中還抱著花,低聲道:“我沒那麽無聊,純粹是偶然碰上的。”
“偶爾碰上的?嗯?”他唇角的弧線勾的極嘲弄:“那你怎麽沒和我偶然碰上過?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前未婚夫能碰得上?”
“信不信由你。還有,你弄疼我了……”秋意濃很後悔喝了那瓶酒,可是不是好酒的原因,後勁非常大,將手中的玫瑰花擱到一邊,她現在頭痛的快要裂開了,偏偏寧爵西這時候還要來煩她。
他的手掌緊了緊,而後鬆開了許多。
她身體又窩進沙發裏,濃濃的酒氣在病房裏散發出來,蓋住了女人以往幹淨清新的體香,刺激著男人的蠢蠢欲動。
寧爵西雙眸如探不到底的黑洞,到底還是忍不住俯身單膝跪在她身側,低頭扣住她的臉頰,她的腮幫被擠的變形,而雙唇不得不張開,他肆意吻了下去。
秋意濃出於本能的掙紮,用盡全力推拒他:“放開……別親我……你放開……”
或許是他單膝跪在沙發上,身形不穩的原因,她掙紮間居然把他推開,她整個從他懷裏逃出來,沿著旁邊的過道爬上床。氣息不穩的喘息著,戒備的看著他,呢喃道:“我頭疼,要休息,你走吧。”
麵無表情的臉益發的陰沉,他心頭有火在燒,越燒越熾熱,將外麵的大衣和裏麵的西裝一並脫下來,緊跟著抬手扯下領帶,全部隨手扔在沙發上,雙眸一直緊鎖在她的臉上,轉動手腕解開袖扣,薄唇吐出兩個字:“過來!”
這聲音陰沉而潮濕,像幽湖下暗湧的旋渦。她抬起頭,反應遲鈍的往旁邊躲了躲,卻一不小心沒看清,整個人摔下了床。
寧爵西瞳眸重重一縮,既惱怒又心疼,長腿邁到她身邊,幸好這是貴賓病房,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並沒有把她摔的太疼,一把將人抱起來扔到床上,湊近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濃濃,你給我安分點,別再給我惹事。那天在留岩山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除了高燦和汪薔,還有左封也參與其中。他在害你!”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她冷漠的轉開頭,又爬到了床的另一側。
她急於與他拉開距離,身上酒味重的令人蹙眉,偏偏還不配合,寧爵西胸口越燒越旺的火快要壓不下去了,沉聲命令道:“你身上很臭,不許這樣睡覺,去洗澡,洗幹淨了再睡。”
感覺到頭越來越重,她任性的拉開被子鑽進去:“要臭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幹,我很困,現在要睡覺。”
男人這時候已經繞到這頭,俯身把她從被子裏抱出來,大步走向浴室。
一進入沉悶的空間,她就禁不住掙紮:“寧爵西,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讓我去洗澡就是想做對不對?左封或是池紹森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再怎麽有想法也從來沒有逼過我,你能不能不要讓我惡心?”她踢著腿,不肯與他有親密行為。
今晚,寧爵西努力不想讓自己與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計較,但她處處在挑戰他的耐心,敢拿他和她以前的男人比?哼——
秋意濃眉尖蹙的更緊,咬了下唇,繼續語無倫次的說道:“你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逼過你……”
他眯著一雙幽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黑眸,掀起唇角:“你提別的女人的意思,不就是說你我各玩各的,我可以去找別的女人,而你去找別的男人時我也不能幹涉?比如救了你的前未婚夫,是嗎?”
秋意濃突然異常冷靜的回了一句:“你我婚姻一開始不就是這樣心照不宣的嗎?你現在這樣反問我,不覺得可笑?”
“到底是我可笑還是你可笑?”寧爵西眼底盡是諷刺,“秋意濃,你急著想和我離婚,不就是找到了下家嗎?你真以為姓左的後悔了想和你在一起就是愛上你了嗎?他要是真愛你,他會和汪薔和高燦聯合起來算計你?看看你被算計的跳海,躺在醫院整整七天高燒不退,醫生說你有可能再燒下去變成植物人。”
他說到最後,箍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重:“你給我聽好了,再讓我看到或是聽到你和他曖昧糾纏不清,否則我讓整個左家都給你陪葬!”
秋意濃咬唇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眼中卻在笑:“你要真這麽有手段,有魄力,怎麽不把秦商商娶回來,讓她徹底成為你的,你得償所願了,給你愛的女人名分和一切,而我也能自由,找個我喜歡的對方也喜歡我的結婚過一輩子。”
寧爵西暗沉的眼神微微一震,額頭的青筋似在跳躍。
“你我從此以後各自安好,不比現在互相折磨要有意思?”秋意濃看著他,朝他笑的虛無縹緲,分不出是清醒還是迷醉,紅唇蠕動慢慢說道:“寧爵西,你到底不想放手是為什麽?你在保護秦商商?外界現在對她的第三者身份深惡痛絕是不是?你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和我鬧離婚。就算以後你娶了秦商商,那樣你的秦商商也要一輩子背上了小三上位的不恥罵名是嗎?假如你在意的是這些,那麽我願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保密協議,從今往後我將徹底保持沉默。由你對外宣布你認為合適的理由,比如你說我婚內出軌也好,勾三搭四、水性楊花也罷,或者我也可以配合你拍幾張我衣裳不整的照片,到時候對外就說你捉奸在床……”
這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之後,臥室裏透著一股墳場般的死寂。
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男人深深的壓在浴室的牆壁上,英俊的臉色近在咫尺,覆著一層厚重的陰霾,無比嘲弄的笑著:“你處處為我著想,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他眼神直直的盯著她。惡劣玩味:“或者我應該有所表示,嗯?”
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重得的吻下去,隻要她稍加反抗或是掙紮就直接咬上一口,毫不憐惜,冷厲的如同噬血的吸血鬼。
大手拽掉她身上的毛衣,她睜大眼睛,“寧爵西,你要幹什麽?”
“乖一點。”他陰鬱的俊臉上勾著支離破碎的冷笑,大手扯過來毛巾架上掛著的幹淨毛巾,迅速把她的手腕綁在身後,他的唇也沒停,吻的極重野蠻粗暴,完全不似他平常歡愛時溫柔的作風。
恐懼如毒蛇從心底慢慢爬上來,仿若十六歲的那個夜晚,也是現在這樣,她被壓的動彈不得,臉上身上到處是男人粗蠻的吻和魔掌,她怎麽掙都掙不開,像是一隻被人折斷了翅膀隻能承淩辱的小鳥。她的哭喊,她的求饒卻被壓在身上的男人當成了助興的聲音,那種畫麵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秋意濃驚恐到全身發抖,不斷的喃喃:“寧爵西,你不要這樣……能不能不要這樣……”
“我哪樣?嗯?”他邪肆的笑著,直接利落的除去她身上的衣物,沒有任何的前兆,直奔主題。
她睜大眼睛,想看清眼前英俊性感的麵容,可是眼前模糊。她隻能看到一個黑影,就像那晚,那個強暴她的人一樣,如同野獸般在她身上瘋狂馳騁肆虐。
身體沒有任何準備,疼到她無法承受,但這個疼遠不及其它地方疼,因為男人的臉突然變的清晰起來,那個強暴她的人的身影與眼前男人的身影慢慢重疊起來,他們是同一個人。
眼淚驟然湧了出來。
直到這時她才明白,這段婚姻有多可笑,她眼拙到居然一開始都沒發現自己要嫁的是個強暴過自己的男人,這個男人曾帶給了她毀滅性的打擊,讓她痛不欲生。然而多年之後,她居然毫無察覺,依然一頭栽了進來,愚蠢的嫁給了這個男人……
寧爵西看著她白淨臉上掛滿無聲的淚水,皺了下眉,低頭去親吻她的眼淚,但身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緩,依然凶猛。
好痛……
感覺被拉進了地獄,她在遭受極刑。
全身的疼痛都集中在這一處,她顫抖著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以抵擋,盡管這樣做幾乎沒什麽用。
寧爵西平常待她雖然沒有捧在手心上,但也算是溫和,她做夢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待她,冷漠到她隻是一個發泄工具。
時間慢慢消逝,她柔嫩而美好,除了把她放在花灑下衝了個澡。其它一整晚他都在不知疲倦的品嚐,仿佛要在她身體裏強行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中途她的哭喊,她的求饒,她的顫抖,他都置之不理,似乎無盡無休,到最後她死了心嗚咽的承受著那沒有間斷的痛楚。
變換了幾個場所,又被他壓在沙發裏,她渾身劇烈顫抖,哭到筋疲力盡,昏過去前她失神的盯著這慘白的世界,迷迷糊糊的想,這大概就是不愛的女人,因為不愛。因為不在乎,所以可以隨心所欲,高興了可以寵著,不高興了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
有時候,她會病態般的羨慕秦商商,羨慕秦商商可以擁有一個男人的真心。
如果有可能,倘若時光能倒流,她寧願當一個沒有名分的第三者,也不願意再當妻子這個角色。是她太傻,最開始以為隻要是寧太太,她就有了靠山,不用再被欺負被傷害。事實上她錯了,大錯特錯,在什麽位置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心,哪怕他身邊有無數女人,隻要有你魅力,他依然會隻看你一個人。
再比如畫兒和薄晏晞,煙青和史蒂文,這一刻她無比羨慕和嫉妒他們。
從十六歲那年起,她,注定是被命運拋棄的女人,幸福之於她,隻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她認命了!
淩晨四點,她自噩夢中驚醒。
睜大瞳眸,驚懼的看著天花板上斑駁的黑影,抬頭摸到額頭上是冰涼的冷汗,身上也是,像從冰水裏撈上來一樣。
她需要水,需要熱水,她坐了起來,身體像被車碾過再拚裝上一樣,四分五裂,每個骨頭都在疼,還有回蕩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噩夢片段。
她咬住唇,雙腿落在地上時幾乎驚叫出聲,死死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而床的另一頭,男人依然睡的很沉。
呆坐了一會,她摸了摸泛疼的眼眶,昨晚到底流了多少淚已經記不清了,她隻清晰的知道她越是哀求他越是盡興,就像當年強暴她的時候一樣。這個男人外表再怎麽風度翩翩,骨子裏還是個殘酷嗜血的男人。
赤腳輕輕下床,艱難的移到浴室,在花灑下衝了好久的熱水,她情不自禁的抬眼看著旁邊一麵巨大的儀容鏡,伸手抹去霧氣,身上的傷痕慘不忍睹。
她一麵看一麵笑,一麵笑一麵看,她這樣子和那年有什麽不同,一樣是被強暴了一晚上。
真是可悲。
也是你自找的,秋意濃,是你送上門給這個男人傷害你的機會。
在花灑下衝了很長時間,她身體漸漸得到了溫暖。關了花灑,她到外麵撿了衣服穿上,外麵天亮了一些,借著光亮,打開包,倒了杯水,把藥盒拿在手裏。
房間內的燈突然一亮,她本能的閉眼,適應之後,低沉陰冷的嗓音傳來:“你在吃什麽?我不記得醫生有給你開過自行口服的藥。”
經曆了一晚,他的聲音像熱水灌進耳朵,她隻覺得全身的皮肉和神經都被燙的灼痛不已。
她手上摳了藥,冷淡的回答:“沒什麽。”
在她即將倒進嘴裏時,她的手臂被男人扣住,一甩手,她手中的藥以及藥盒掉在地上,他的腳踩了上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不許吃。”
秋意濃淡漠的看他,既不說話,也不動。
“不許吃避孕藥。”他重複著剛才的話,“有了就生,現在睡覺!”
她幾乎想都沒想就回答:“我不會懷孕,也不會生。”
他轉身向大床走去,大手已經掀開被子一角,聽到這句拒之千裏的話,眯起一雙寒眸,捕捉到她眼中的厭惡,聲線犀利如刀:“不會生還是不想生?”
病房裏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濃濃的歡聲氣息,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水杯,透著杯壁看著變形的手指,平靜而飄忽的口氣:“你有聽說過有人給強奸犯生孩子的嗎?”
她在闡述一個事實。
在他聽來卻是一個猝不及防的罪名。
強奸犯?!!
嗬,好大一頂帽子!
寧爵西陰沉著麵孔走到她麵前,抬手要碰她的臉,她渾身戰栗,後退一步躲開了。
臉色因為她的動作而降到零度,長臂輕而易舉把她攬進懷裏,鎖住她嬌弱的身子,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頓的在她耳邊道:“怎麽沒有,你不就是嗎?你不但嫁給了強奸犯,你還陪吃陪睡,那麽多日日夜夜都過來了。你現在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麵孔給誰看?寧太太,你這是在提醒我,要努力,讓你多生幾個,應該是這個意思,嗯?”
他的語調在笑,可是眼中毫無笑意,盡是濃重的嘲弄:“或者你是覺得沒了孩子就沒牽掛,不開心了可以想走就走。”
森冷的笑從他唇間溢出,下一秒,他抬手撫上她的臀部,將她抱坐到桌子上,毫無顧忌的舔吻她的脖頸:“是不是覺得今晚我沒要夠你,那麽就多要幾次,次數多了,總有一次能中獎。”
“我不要!你走開!”她尖叫著爆發,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可是她的力氣打在他身上如蚍蜉撼樹,起不了作用。
秋意濃氣極了:“寧爵西,別逼我恨你,別逼我越來越恨你……”
“你已經恨我了不是麽?”他一下一下重重的咬她,從始到終都是這樣的姿勢,他要了她。
秋意濃嗓子都叫啞了,外麵閃電劃過,大雨磅礴,病房內像在上演人間最慘烈的酷刑。
當所有都停下,浴室裏依稀傳來水聲。
她從桌子上下來,雙腿站都站不穩。踉蹌了一下摔下去,她大腦都是空白的,想到剛才他結束後離開,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他用完可以直接棄之不理的女人。
心底防線全麵崩潰,她死死咬住唇,用顫抖的手,哆嗦著套上扔在角落裏的毛衣和針織半身裙,黑色絲襪顧不得穿上,連同手機胡亂塞到手包裏,蹬上平底皮靴,慌亂的拉開門跑了出去。
一出醫院,寒冬的冷風夾著豆大的雨點打在半截露在外麵的小腿上,她打了一個寒顫,在雨中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屁股揚著白色尾氣,迅速消失在早晨清冷的大街上。
不一會,一輛黑色麵包車緊緊的跟了上去。
花灑下,水流蔓延在男人起伏的結實肌肉上,頭腦逐漸清醒了一些,理智回歸,寧爵西抹掉臉上的水珠,一拳砸在牆上,低咒一聲,他聽到了外麵的開門聲,也聽到了關門聲。
這一拳砸的力氣是十足十的大,他不禁舉到眼前,看著這雙手,想起她整個過程中隱忍的細碎哭聲,仿佛他的心被狠狠的揉成了一團。
他瘋了,怎麽會那麽欺負她。
再一想到她之前的種種態度和言語,他又怒不可遏。
她在害怕他,他知道,她恨他,他也知道,所有的他都知道,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她疼,他同樣不好受。
胸腔裏像被人挖空了一樣,他必須用什麽東西去填滿,否則他會瘋掉,他真的會瘋掉。
所以,他開始不停的愛她。在這裏每一個角落,他要證明,她還在他身邊,證明她還是屬於他的,證明他還擁有她。
等一切結束他才慢慢明白,短暫的肉體歡愉依然掩蓋不了他這顆空寂泛冷的胸腔,他懊惱,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與她之間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擺在他與她麵前的是一個難題,無論用什麽方法,殘酷的事實仿佛在告訴他,此題無解!
衝完澡,他圍了一條浴巾出去,一室的淩亂,他揉了揉眉心,實木衣架那兒,從大衣裏摸出一盒煙,打火機還沒拿到手,手機響起來。
是保鏢打來的電話:“寧總,對不起,太太本來坐在出租車上往城南去的,等我們追上去時,那出租車是空的。”
“你說什麽?”男人咬牙切齒的低問,“再說一遍。”
保鏢在電話裏戰戰兢兢道:“太太……太太被我們跟丟了,現在不知去向。”
幾分鍾後,寧爵西開著車從醫院大門內衝出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臉開車看著前方,轉而撥了一個號碼,命令道:“多派幾撥人出來。”他嗓音冷沉,沒有一絲情緒:“另外再去交通廳調一下近一個小時內所有出城的出租車,特別是往城南的出租車。”
天才剛亮,嶽辰還窩在被子裏,一聽寧爵西這麽一說,馬上爬起來,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寧爵西口中的她可能是太太。
嶽辰顧不上穿衣服,趕緊逐個去打電話。
一個小時後,寧爵西一路往城南開,到了保鏢所在的地方,嶽辰帶著近百號人已經把附近摸查了一遍。
出租車司機被保鏢壓著過來,司機嚇壞了:“寧……寧先生,我不知道那是您夫人。”
“她人呢?”寧爵西眼底閃過冷光:“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不是我,我什麽事也沒做。”司機苦著臉,戰戰兢兢的指著一個方向:“寧太太好像發現了您保鏢的車一路跟在後麵,於是讓我把車拐進了前麵那條巷子,我車停下她就跑了……”
嶽辰見司機嚇的腿都軟了,低聲道:“寧總,我們把這附近全找翩了,沒有發現太太。要不要問問太太的朋友之類的,可能她去朋友家了。”
寧爵西斂了眸,坐進車內,在車窗裏冷聲吩咐:“那邊我自會打電話詢問,現在繼續找。”
保鏢們放了司機,臨走前把司機的車牌號記下了,萬一司機玩貓膩,回頭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嶽辰組織人手去交通廳查各個路口的監控,寧爵西驅車回了別墅,柳媽剛剛買完菜回來,見到寧爵西的車,停在大門外麵彎腰打招呼:“三少爺。”順便往車裏看了看,“咦,三少夫人呢?您不是說她今天出院嗎?”
寧爵西顧不上回答,將車開進了庭院,他下了車,直奔二樓客房,打開衣櫃,擺在衣櫃角落裏的箱子靜靜躺著,說明她沒有回來過。
醫院病房裏,她的包以及手機等隨身物品幾乎都被帶走了,他以為她會回來拿行李。像上次一樣。
事實沒有。
兩個小時後,寧爵西抿了抿唇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他麵前的茶幾上擺著手機和塞滿煙頭的煙灰缸,除了嶽辰每半個小時打過來一個電話,手機一直是靜悄悄的,這說明依然沒有她的消息。
在這之前他給所有能想到的她身邊的朋友或是妹妹打過電話,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