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爵西圈著秋意濃纖纖細腰,開始隨著音樂跳第二場舞。
周圍賓客三三兩兩滑入舞池,舞池中驟然熱鬧起來。
秋意濃感覺有點疑惑,不是說和他跳開場舞的女士就能得到百萬支票的嗎?那她這算是和他跳了開場舞,還是不算啊?
想到百萬支票就這麽長翅膀跑了,她心疼到說不出話來。
秋意濃一邊配合著寧爵西的舞步,一邊困惑的問另外一個問題:“年會這就開始了嗎?你好象還沒有發言。”
好歹也是盛世王朝一年一度的年會,怎麽清清淡淡的,像個單純的宴會。
寧爵西把人搶回來後,臉色稍緩一些,溫聲道:“和往年一樣,這個宴會大廳由我父親負責上台發言,我負責其它四個大廳。”
可是,寧譽安現在不是不管事了嗎?整個盛世王朝都在由寧爵西管,為什麽卻由寧譽安發言?
秋意濃不解,前後一聯想,有點想通了,寧譽安人雖然退居幕後,但他董事長的頭銜還在,而且他似乎對權勢格外上心,恐怕表麵上放權,實則仍把持著整個局麵。
舞池邊上,幾個公子哥玩味的問尹易默:“和寧少的老婆跳舞感覺怎麽樣?”
尹易默麵容一本正經,卻吐出邪意十足的話語:“嗯,腰肢確實夠軟,使人欲罷不能。”
霎時響起哄笑聲。
衛景言倒是不同看法:“今天差不多得了,再繼續下去小心寧少翻臉。”
尹易默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正色的對裴界說道:“以後你少操心,我看這個秋意濃倒是不錯,上次我聽說有人在寧少電梯裏放蛇,也是她不顧一切把蛇抓走的,就衝這個,這個女人心眼不壞。相反倒是一個十分重情重義的女人。”
裴界不屑撇唇,沒說什麽,這麽多人在,他總不能說那個女人不能侍候男人。萬一宣揚出去,豈不是丟了寧爵西的臉?索性咬緊牙關,什麽也不說。
第二支舞跳完,秋意濃累的氣喘籲籲,特別是腳上的高跟鞋,磨的腳後跟疼。
寧爵西攬著她走到旁邊休息,發現她走路一頓一頓的,低頭看她被禮服下擺蓋住的雙腳:“鞋磨腳?”
“唔,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找了角落裏一張沙發坐下,朝他扯出淡淡的笑:“你去招呼你的朋友吧,我在這裏坐會。”
“他們有女人陪,要我招呼幹什麽。”寧爵西招手叫來了嶽辰,低語了幾句什麽,嶽辰點頭下去了,不一會拿來了創可貼和一隻鞋盒過來。
寧爵西緩緩蹲在她麵前,把她走路跛著的腳從禮服裏拿出來,小心翼翼脫下八公分的細高跟鞋。
泛酸的腳被擱在幹燥溫暖的大掌裏,秋意濃有點羞怯的想縮回來,男人的大手握的更緊,警告她:“別動。”
他仔細把她腳後跟翻過來,有三公分長的皮磨掉了,正在滲血,他皺眉撕了創可貼給她貼上,然後把一隻羊皮軟靴從嶽辰遞上來的紙盒中取出來,輕輕套在她的腳上。
鞋非常柔軟,穿在腳上非常舒服,秋意濃穿上就不想脫下來了,“這樣能行嗎?”
“沒什麽不行的,禮服這麽長,你腳上穿什麽沒人看得見。接下來還有四個大廳要走,你穿高跟鞋一個大廳都走不完。”
他雙腿微屈蹲在地上,微低著頭專注的給她換上另一隻鞋,光影交錯,一張俊臉好看的攝人心魄。
秋意濃有刹那間的愣神,很快,她轉開臉去,放在沙發上的小手慢慢握成拳。
寧爵西很有耐心的陪著她休息了二十多分鍾,期間嶽辰不停的過來催:“寧總,時間不早了,那四個大廳都在等您過去才能開始。”
秋意濃想到下午颶封的那些同事一直在期待年終獎,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耽誤大家的時間,遂拉拉他的衣角說:“三哥,我們出發吧。”
“休息好了?”
“嗯,休息好了。”
“走吧。”他先起身,然後拉起她,圈著她的腰從側門出去,搭電梯,來到下麵一層的宴會大廳。
這層大廳聚焦了集團旗下各個分公司的高層,盛世王朝近年在寧爵西接手後往多個領域發展,由於其精準的投資眼光,跨領域收購的幾家大公司今年的營利狀況都十分的可觀,年終獎自然也是最令人期待的。
眾精英高管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一見寧爵西和秋意濃的身影一出現,不由的精神一振。
主持人宣布年會正式開始,現場由寧總親自發年終獎,五十輛奧迪分別發給業績突出的高管。
發完年終獎,他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宴會大廳。
秋意濃跟在寧爵西身邊隻負責微笑,兩人走到哪兒都有閃光燈,一個晚上把五個大廳全跑了下來,時間都將近半夜了。
秋意濃又困又餓,幾乎沒吃什麽東西,酒倒是喝了不少,寧爵西一開始還盯著她不許沾一點滴酒,漸漸的,他被屬下們盯上了,哪裏還有全副精力照顧她,到最後他幾乎走路都有點不穩。
她趕緊扶住他,想去找嶽辰幫忙,卻見嶽辰已自身難保,正被一群人圍住灌酒。往常身為總裁助理,嶽辰高高在上,時常跟在寧爵西身邊寸步不離,大家對嶽辰想討好都討好不起來,今天難得有個機會,自然是要使勁灌酒,增進增進感情的。
秋意濃隻得打電話讓司機過來幫忙,把人弄到車內,她坐進去關上門,他整個人眯著眼睛靠過來。
寧爵西一手搭在秋意濃肩上,俊臉埋在她頸間,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頭暈,鼻息熱熱的噴在她肌膚上,過了會兒喃喃著:“濃濃。”
“嗯?”
“最近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沒有。”
“有。”
“沒有。”
“有。”
不想再爭了,她別開臉,默認了。
“是因為鳴風藥廠那塊地?”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又問:“還是你已經知道了是我在暗中助資了程嘉藥業一把?”
秋意濃咬著唇,含糊道:“嗯。”
肩膀上,他不再追問,把她攬的緊緊的,生怕她憑空消失似的。
秋意濃肩上沉沉的,也不敢動,就這樣讓他靠著。
窗外,夜幕下的城市繁華似錦,她的眼神漸漸迷離,剛才把他扶進車裏完全是強撐著,酒精在麻痹大腦,眼皮越來越重,她睡著前告訴自己,就睡一小會兒。
做了個夢,夢裏是她拉著秋蔻在樹林裏玩,一不小心秋蔻掉進了樹洞裏,她急的滿頭大汗,趴在樹洞邊往下看,卻看到了一張媽媽的臉。
樹洞裏全是水,媽媽泡在水裏,隻露出一張憔悴的麵孔,苦澀的對她說:“濃濃,長大後不要恨爸爸,也不要學媽媽輕易相信男人,帶著畫兒好好生活。記住媽媽的話……”
“媽媽……”她親眼看著媽媽的臉慢慢沉進黑暗的水裏,卻無能為力。
猛然睜開眼睛,她感覺臉上涼涼的,一摸才發現滿臉淚水。
吸了吸鼻子,她坐正了身體,發現車子停了,身邊寧爵西也不在,她記得他喝醉了,靠在她身上,她也睡著了。
怎麽現在車裏一個人也沒有,外麵黑漆漆的。
這又是夢嗎?
快醒過來,秋意濃,這是夢,快醒醒……
沒用,她睜大眼睛,車廂裏空蕩蕩的,副駕駛座上的車窗半敞開著,冷風無情的吹進來。
她打了個寒顫,害怕的撫住前座座椅,哽咽的大叫起來:“寧爵西,寧爵西……”
身側的車門打開了,出現的是一張極為性感絕世的臉,長腿幾步跨了進來:“怎麽哭了?”
“你……”秋意濃以為是夢,伸手就掐他的臉,男人疼的皺眉,無奈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你還沒回答我,怎麽哭了?醒來不見我就哭成這樣?”
“才不是。”她從手包裏摸了張麵紙擦掉臉上的淚痕,確定這不是夢。
濃密的眉頭皺起,他轉手把她的臉轉過來,不讓她有閃避的機會,湊近她的眼,溫柔的低語:“告訴我,為什麽哭成這樣?嗯?”
眼角還掛著淚痕,她抬手欲抹,男人的手指先一步輕輕撫掉。
這個男人溫柔的時候真的溫柔的要命,難以招架。
她劇痛的心像被人慢慢撫平了傷痛,一下安靜下來,隻剩控製不住的抽噎。
他擁她入懷,低低歎息:“我不過是出去吐了一場,你就能哭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麽事?再不說我就要吻你了,我剛剛吐過,口腔裏……”
她才不要嚐他口腔裏的嘔吐味道,悶悶的道:“我做了個夢,真的沒什麽。”
今晚兩人都喝了酒,她顯的特別的惹人憐愛,他忍不住把她抱在腿上,靠在自己懷裏,低頭哄著她說出來:“什麽夢?你還在為地皮的事傷心?”
“不是。”她眼眶泛紅的看著他,然後又點頭:“對,就是地皮的事,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麽要那麽殘忍,我討厭你,你欺負我!”
寧爵西被她的反複無常弄的有點哭笑不得,他低頭看著她微扁的小嘴,一顆心軟到不行,薄唇掀起失笑的弧線:“好好,是我欺負了你,我道歉、盡量補救行嗎?”
她在他懷裏悶聲不吭。
“你想怎麽補救?”他低頭摩擦著她細嫩的臉頰。
是啊,怎麽補救?她沒想過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她大可以乘他心情好的時候讓他把地皮搶也好,買也好,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但對象不是旁人,是他的初戀情人,是他在外麵的女人,是他的心中所愛,她張嘴不過是自取其辱,他不可能去做這種與秦商商、與程嘉藥業徹底決裂的事情。他是程嘉藥業的股東,每年的分紅數額十分可觀,他更不可能自斷財路。
“我們進去吧,外麵好冷。”她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今天喝了太多酒,她現在頭暈暈的,一團漿糊,就想睡覺,其它什麽也不想。
寧爵西抱著她一路上樓,她窩在他懷裏昏昏欲睡,他下巴蹭著她鼻子:“話還沒說完呢,你想怎麽補救?”
“別吵,我好困。”她含糊低語。
他抱著她進了臥室,反身用膝蓋將門頂上,又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脫了外套,他卷起衣袖來到洗手間,用漱口水漱了口,讓口腔變的清新無異味。
他出來看到她還是剛才那個睡姿,她身上披著大衣,已經滑到一邊,露出裏麵的晚禮服,那領口鬆開了,裏麵此起彼伏的線條……
喉結上下滾動,他走過去雙膝跪在床兩側,把她牢牢困在身下,深色的眸子注視著她沉睡的小臉,狀似漫不經心道:“按照慣例,每年年會,和我跳開場舞的女士將得到百萬支票一張,當晚兌現,過期作廢!”
最後八個字瞬間像雷一樣炸在耳朵裏,秋意濃一個激靈醒了,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支票在哪兒?”
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個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剛才做了什麽夢?”
“寧爵西,你太過分了……”她的眼睛跟著支票晃來晃去,有些惱他,又沒有辦法。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把她頸邊的發全撥到一邊,低頭用薄唇去刷她的鎖骨和頸側肌膚,他的呼吸重重的,熱熱的,她癢的不行,一邊笑一邊躲:“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嗯,你說。”他喉間發出一聲低喘,專心的親吻她的耳垂,著迷於掌下這清雅馨香的嬌軀,自上次碰她好象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你這樣我怎麽說。”
“我知道你生理期,別擔心,我就是想親親你。”男人嗓音暗沉嘶啞,“你說,我在聽。”
“你……你先停下,不然我不說。”她伸手推他,被他弄的一點想說的心情都沒有,想趁他不注意把支票拿過來,可他的手捏的緊緊的,她怕把支票撕壞,不敢再用力。
她噘著粉唇,氣呼呼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的秋意濃,他眯了眯黑眸,目光微頓,歎息一聲捏捏她的臉頰:“快說。”
“我夢到我媽媽了。”她伸手撫上他冒出一點胡茬的下巴,有點刺手,也有點好玩,她摸上了癮,忍不住多說了一些:“我媽媽在我十歲的時候去世了,怪的是我很少夢到我媽媽,近幾年一次也沒有,就連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過。今天挺奇怪的……”
“想媽媽了?”他捉住她調皮的小手,放在唇前手心手背都啄了啄。
手被他這樣親著,胡子紮的她整隻手都怪怪的,卻莫名的叫她心頭軟軟的,暖暖的,無法形容的感覺,很舒服。
他盯著她的眼神也是深而濃烈,蘊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情不自禁的感覺心口微燙,嗯了一聲。
男人幾乎沒有思考就說:“改天有空陪你去她墳上看看,說起來是我失責,結婚這麽久還沒去看過嶽母一眼。”
“誰要你去看我媽媽。”她鼓起腮幫子,哼了哼,別開臉。
腦袋被男人的手轉過去,他失笑著吮了她唇瓣好幾下:“她女婿這麽帥,不去給她看看豈不是暴殄天物?”
她嗤之以鼻:“你少臭美,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美人,追她的帥小夥可多啦。”
“我老婆也很漂亮。”他埋首在她的胸口與鎖骨處,曖昧的蹭了蹭。
她咯咯笑了起來,捧起他的臉,傲嬌的揚了揚下顎:“我當然漂亮啦,要不然你怎麽會被我勾引到手。”
他灼灼的視線往下,透過鬆開的衣領看著裏麵起伏的雪白,眼神調戲:“嗯,身體夠辣,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這樣的女人我不收了,豈不是便宜別的男人。”
她俏臉上轉眼如火在燒,連忙抓緊領口,“臭流氓。”
“那臭流氓的支票要不要?”他把支票舉到她鼻子前。
“要。”她反應靈敏的一把搶了過去,身體被他困住,支票沒地方放,又怕太輕容易飄到某個角落找不到。一時情急,某個電影片段跳進腦海,她瞬間把支票往領口裏一塞。
寧爵西本來壓迫住了欲望,準備拉她起身,見到她這個舉動,大手不自覺的就摸了上去。
一隻枕頭迎麵砸了過來,他躲閃不及,身體向後倒去,等他撐好身體,見她早溜到床下去了。
秋意濃把支票放到皮夾裏,腰上纏上來兩隻手臂,“對這個數字還滿意嗎?”
經他一說提醒了她,秋意濃把支票又從皮夾裏拿出來看了看,三百萬?往年和他跳舞的女員工拿這麽多?這三百萬不止陪他跳一支舞吧,是不是下麵還有私底下的餘興節目……
秋意濃側頭看他,笑眯眯道:“寧爵西,往年得到你支票的女員工都長得很漂亮是不是?”
寧爵西還沒來得及說話,右腳麵傳來一陣劇痛,她居然拿鞋猛踩他,熊熊怒火全踩在他腳上,“最討厭你這種潛規則女下屬的老板,說的好聽是幸運抽獎,說的難聽根本就是內定好了,看哪個女員工長得漂亮就下手。寧爵西,你真不應該投胎做人,你應該投胎當狼,色狼!”
然後猛的把他推開,關上洗手間的門,砰砰作響。
寧爵西抱著疼痛不已的腳,五官都扭成了一團,好半天才緩過來,欣長的身影倚在櫃子邊,頭疼的揉揉眉心,他要是知道三百萬能讓她腦補出這麽多情節來,他當初真不應該撒謊。
事實上,年會上抽幸運女員工確實有這個環節,但卻沒有機會和他跳舞,隻有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秋意濃覺得胸悶氣短,她還嫌剛才兩腳踩的不夠狠,應該再踩兩腳。
胡亂脫了衣服扔到髒衣簍裏,走到花灑下衝洗,她悶聲不響洗到一半男人在敲門:“濃濃。”
她沒理,洗完了發現沒帶睡衣進來,也顧不上肩膀和大腿都露在外麵,用浴巾裹了身體,吹幹頭發後拉開門出去。
“怎麽赤腳?著涼怎麽辦,我抱你到床上去。”他長腿邁過來幾步,伸開雙臂要抱她。
“不要。”她不想理他,赤腳是因為她沒找到拖鞋。
寧爵西低眸瞧著她氣呼呼的粉嫩臉蛋,隻覺得可愛到不行,不管她生不生氣,直接把人公主抱起來。
“誰要你抱啊,把我放下來。”
她掙紮,他也不管她,腳步放的慢下來,故意盯著她身上慢慢鬆開的浴巾,裏麵什麽都沒有,豈不是又要被他看光了,她麵紅耳赤,驚呼一聲,趕緊拉住身上快滑掉的浴巾不敢再亂動了。
“寧爵西我討厭死你了。”她身體一落到床上,像逃難一樣連滾帶爬要往被窩鑽。
腳踝被男人抓住,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腳還沒擦就往被子裏鑽?”
她一看,確實腳沒擦,瑩白的腳上好多水珠,把腳放到床邊上:“去幫我拿毛巾過來。”
“嗯,等著。”他居然真的聽她的話,轉身去洗手間了。
過了會兒,她歪在床上玩手機,他拿著毛巾過來,她放下手機準備伸手去拿過來,他卻在床前停了下來,繼而屈膝蹲下去,執起她一隻腳仔細認真的擦起來。
秋意濃全身如遭雷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堂堂盛世王朝總裁蹲在床邊上給自己擦腳,眼睛一眨不眨的喃喃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問題:“寧爵西,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好整以暇,嗓音中蓄著笑:“沒見過你五個月前在私人島嶼上開口就叫我寧哥哥?”
她悶悶的看他一眼,想起了那件事,摸摸半幹的長發:“好吧,我記得好象是九年前在寧宅見的麵,具體在哪裏我不記得了。”
寧爵西專注的擦她每根粉嫩的腳丫,幾乎沒有思考的陷入那場回憶:“在寧家老宅的一顆大樹上,那天陽光很好,我路過,被一顆蘋果砸中。你坐在樹杆上麵,晃著兩條長腿,指著蘋果大聲說那是你的。我把蘋果遞給你,你好奇的啃著蘋果問我,我是誰。我說我是寧爵西。你問我,寧爵西是誰。我說你是誰。你說你叫秋意濃,是翩翩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