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
“意濃。”池紹森的聲音在黑夜裏聽上去迷離掙紮:“你不會知道這些日子……我隻做一個夢,夢裏隻有你一個人……”
秋意濃按了免提,看了看自己顫抖不停,布滿冷汗的雙手,稍停頓才說:“紹森,你喝酒了嗎?你胃不好,少喝點。”
“嗯,剛應酬完。外麵在下雨,不知為什麽就想給你打電話。”池紹森聲音糾結:“記得我和你第一次相遇就是這個下雨天,那天從宴會出來你在屋簷下躲雨……”
“紹森。”秋意濃揉著眉頭,掀開被子坐起來,打斷道:“天不早了,回去早點休息。”
“意濃。”池紹森態度比往常要強硬:“難道分手了就不能再聯係了嗎?我就不能打電話,和你說說話?”
“如果被你母親知道了,不太好。紹森,我們說好的,以後各自安好。”秋意濃笑了聲,“好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班。晚安!”
快速收了線,她把手機放回床櫃上,睡意全無。
池紹森是她的初戀,兩人三年前分手,原因是因為池家反對,尤其是池母威逼利誘,最後不惜以命相逼。
那段時間池紹森夾在中間心力交瘁,最後是她提出的分手。
失戀固然痛苦,但與十歲前的經曆相比,好象又不那麽難熬,她慢慢挺了過來,也漸漸明白,池紹森給不了她要的。
就算硬嫁進池家,以後麵對的問題更多,婆媳關係的惡化,池家親戚的口舌……
從那之後,她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妝更濃烈,麵容更豔麗,加在她身上的詞又多了一些。
從那之後,她不再奢望愛情,不再奢望這輩子能嫁進豪門,她隻希望能找到一個有能力有手腕的靠山,以此為跳板,完成她要做的事。
幾天之後,秋意濃郵箱裏收到一份請帖,邀請她參加一場婚禮。
看著新郎和新娘一欄,秋意濃笑了聲,新郎是池紹森,新娘是汪薔,曾和她上同一所大學,是她的學妹。
麥煙青看了一眼請帖問:“別去了,一看就是鴻門宴。大學的時候陸翩翩和這個汪薔就走的近,到時候指不定給你什麽不痛快。”
到了當天,秋意濃還是決定前往。
她挑了一件旗袍式晚裝,優雅大氣的複古立領扣,下擺卻是性感至腳麵的魚尾紗裙,整體沒露一寸肉,卻完美展露傲人身材,光彩耀眼。
休息室。
造型師正在給新娘汪薔做發型,陸翩翩和高燦身為伴娘,陪在一邊。
旁邊的電腦上正顯示著監控裏的婚宴大廳,其中一個畫麵上出現了秋意濃。
“你怎麽把那種女人也請來了?這不是惡心人嗎?”高燦表情不滿到極點。要不是那個女人挑撥,那天她怎麽可能被扔進海裏,事後她整整發了三天高燒,現在看見水就怕。
全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別生氣,燦燦,是我叫薔薔請她來的。”陸翩翩低頭看了眼新做的指甲,笑的陰險,“別說你恨這個女人,我和汪薔也恨,她不光勾引你的喬齊羽,還插足我和薔薔各自的感情,這個仇索性今天一起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