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跳完開場舞之後,舞池裏更多男女相擁而舞。
寧爵西慵懶的靠在沙發裏,舉目在廳內巡視一圈,整個晚宴如此熱鬧、歡聲笑語,唯獨不見了秋意濃的身影。
腦海裏幾乎在同時顯現出一張濃豔如畫的麵孔,玲瓏的身段被旗袍包裹的性感撩人,像誘人的糖果,使人有種想要剝開品嚐的衝動……
喝完最後一口,垂眸看著手中空空的酒杯,寧爵西感覺身體裏像是有把火在燒。
“我去下洗手間。”寧爵西猝不及防的起身,在裴界未開口前,突然離開。
“臭小子!”裴界說的口幹舌燥,很明顯,沒起到效果,眼見寧爵西跑了,他氣呼呼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晚宴即將進行尾聲,酒精和黑夜催化了人身體裏某些潛伏的迷亂因子,看著有些認識不久的年輕男女嘉賓相擁離開,裴界猛然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朝著寧爵西的背影追了上去。
可他撥開人群,哪裏還有寧爵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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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舞池裏退出來,秋意濃迎麵又遇上幾個前來搭訕的男人,裝作沒看見,她轉了個方向,快速向另一側的走廊跑去,眼見盡頭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看上去像是儲物室之類的,想也不想的拉開門。
看看了左手腕上的手表,兩個小時32分鍾,已經是極限。
裏麵空間很小,放著一些清潔工具,確實是儲物室,旁邊有個非常小的洗手間,隻有馬桶和洗手台。
觀察完這些,她開始毫無形象的把身上的旗袍下擺往下扯,明知道是短款,明知道不可能蓋到腳麵,她卻全然不顧,甚至蹲下身,發了瘋似的去撕扯。
柔軟的真絲麵料哪裏經得起這麽使力,空氣中傳來撕裂的聲音。
她渾然未覺,直到所有布料胡亂蓋到腳麵,整個腿完完全全包裹住了,她才像從溺水中緩過神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
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秋意濃絲毫不在意自己此時衣裳不整,把臉蜷在膝蓋裏,身體抖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她察覺到一陣異樣。
頓了下,她抬起頭,高大的男人立在幾步遠的地方,黑色的眼睛盯著她,麵容沉靜莫測。
秋意濃以為出現了幻覺,不確定的,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寧……寧先生。”
“嗯,是我。”沉穩的步伐向她邁過來,寧爵西彎腿在她麵前蹲下,看著她身上已成一堆破布的旗袍,白嫩如雪的肌膚,瑟瑟發抖的身體,低聲問:“需要幫忙嗎?”
秋意濃牽起唇角,勉強笑了下:“抱歉,你……能先出去下嗎?我需要整理一下,馬上可以出去。”
寧爵西置若罔聞,不僅沒起身,反而俯身靠近她,把身上的西服脫下來,披到她身上,灼熱的氣息覆蓋在她頭頂上,磁性的嗓音低沉:“你這樣要怎麽出去?讓我幫你,嗯?”
她不斷顫抖的身體被霸道的摟靠進一堵溫熱寬大的懷裏,鼻子裏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的懷抱仿佛有種魔力,逐漸熨平了體內的戰栗,讓她不想離開,於是,她靜靜的待著,沒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