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蓮一起洗完了藥浴,武植穿的十分保暖,與金蓮一起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房門。
再次走出房門,武植感覺自己就像重獲新生一樣,那樣的舒適,那樣的自由。
外麵刮著小風,武植並沒有出得意樓的門,現在大病初愈,武植萬不敢大意。
這一天,武植終於又和一家人一起圍坐在桌前吃了一頓飯,雖然武植很想去抱抱孩子,親近下雪兒三娘,可為了保險起見,武植也沒有去接觸她們,急不在這一時,等過幾天徹底放心後,再親近不遲。
後麵兩天武植的天花確實沒有複發的跡象,武植終於徹底的放心下來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武植這次沒被天花害死,那麽以後他就再也不用害怕天花了,因為按照後世的知識來解釋,現在的武植身上已經有了天花的非疫苗帶來的抗體,這種抗體可不是後世種疫苗得來的抗體能比的。
以後不止武植再也不怕天花病毒,他再生孩子,孩子也會帶有他的抗病毒遺傳!
但是武植也知道,這種抗體其實並沒有什麽卵用,隻是一層保障罷了,畢竟普通人很少會感染天花。
徹底給自己“消毒”後,武植也終於得償所願,抱到了兒子。
兒子們身上可不一定有天花抗體,武植不得不小心。
在挨個把兒子們抱在懷裏的時候,武植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莫名想慟哭的情緒,特別是摸到小家夥們那軟軟的臉蛋的時候,武植一顆心都快化了。
一顆心都化成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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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病好了後,馬車隊伍行進的速度快了起來,本來距離汴京就不遠了,再加快速度,隻用兩天,就到了汴京京畿,遙遙的能看到汴京城池了。
這次還是從西南的順天門進城,武植一家浩蕩連綿的車馬走在州府官道上的時候,無論到哪裏都顯得十分壯觀,可是在這進往汴京城的寬闊官道上,就不那麽突出了。
因為這進城的官道太寬了,路上的車流也太多了!
車水馬龍,人流車流有條不紊來往不息,有很多商人往汴京運貨的車隊都比武植一家的隊伍強多了,武植一家的車隊在這其中真的不算什麽。
“官人,前麵就是汴京城嗎?”雪兒掀開馬車簾子,對著前麵的城池一臉向往。
武植一家八口人都擠在一輛寬大的馬車裏麵,每個人懷裏都抱著個孩子,雖然稍擠,卻十分的其樂融融。
第二次來汴京,看到眼前熟悉的繁華盛景,武植心中也感慨萬千。
拍拍懷中平兒的屁股,武植笑著為娘子們當起了導遊。
“不錯,那城牆後麵就是汴京城了,現在這裏隻是京郊,汴京城裏麵比這京郊可要壯觀百倍!”
“嘖嘖!這官道兩旁的京郊綠樹成蔭,人來人往,白牆青瓦連綿不絕,看繁華程度已經能抵的過幾個縣城了,這汴京城裏麵該是何等的繁榮啊!”三娘也不勝唏噓的看著京郊兩邊的建築群,“連青州城都比不上啊!”
“哈哈,咱們青州想要達到現在汴京城的規模,起碼要發展五年!”武植笑道,“可五年後,誰知道汴京城又能繁華成什麽規模呢?”
青州商業發展正處於起步階段,若是武植一直留在青州,五年後青州未嚐不比汴京繁華,可是如今武植來到了汴京,這所百萬級人口規模的大城市,肯定會有新的,驚人的變化。
“官人,那片金碧輝煌的園林是什麽地方?”車隊在人流車流中緩緩前進著,金蓮指著不遠處一片園林對武植問道。
“哦,那裏就是傳說中皇家的瓊林苑了,狀元進士們赴瓊林宴的地方。”說完,武植抱起平兒,讓他也能看到那片園林,“來,讓咱們平兒也沾沾仙人氣,將來中狀元,赴瓊林宴!”
平兒像是聽懂了武植的話一樣,兩隻小手對著遠處的瓊林苑不停的亂抓著。
三女一聽武植說那個地方就是瓊林苑,頓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激動。
三女不像武植,她們可是土生土長的大宋人,從小耳濡目染,即便她們隻是不能參加科考的女流,但瓊林苑這個地方對於她們來說依舊是最崇高的聖地!
民間多少故事,多少傳說都和瓊林苑息息相關,無數榮耀在這裏升騰,這是一處鯉魚化龍,大鵬展翅的封神之地啊!
“來來來!金蓮姐,三娘,趕緊抱孩子沾仙氣!”
雪兒轉了轉水汪汪的眼睛,趕緊也把懷中的聰兒抱起來,還拿著聰兒的小手對著瓊林苑的方向搖了幾下。
三娘也欣然的學著雪兒,抱起強兒也對著瓊林苑沾起了仙氣。
金蓮懷中的雲兒已經熟睡,所以便沒有摻合她們的玩笑。
“哈哈哈!瞧強兒那眼睛瞪的,這是要飛出去飛到瓊林苑嗎?”金蓮望著揮舞著拳頭瞪著眼睛的強兒玩笑道。
強兒看到那邊的瓊林苑後,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眼神裏都是興奮,而且小手握成拳頭正在不斷的揮舞,樣子可樂極了。
倒是聰兒,被雪兒抱起後隻是瞥了那邊的瓊林苑一眼,然後便繼續打瞌睡了,似乎興趣缺缺。
想來也是,都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哪裏會對瓊林苑感興趣。
“哦,那邊就是金明池了!”
“那裏是馬市,是專門為汴京權貴提供名貴馬匹買賣的地方,三娘你以後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那裏是花鳥市場,各種名貴的花應有盡有,據說還有波斯菊。”
武植盡職盡責的當著導遊,為娘子們指著遠處的地方標誌介紹著。
“雪兒,知道波斯菊是什麽樣子的嗎?可大了!”
…………
車隊向著順天門行進著,馬車裏娘子們都圍著武植問長問短,武植也樂此不疲的講解著,還時不時的自己編一些小故事逗娘子們。
馬車裏麵一家八口其樂融融——當然,大人們其樂融融,四個小娃誰知道他們是樂還是不樂呢?
“大哥,前麵有人來迎接,要不要下車?”
武植和娘子們正在說笑,鄆哥騎馬走到馬車前問道。
“都是誰來迎接的?”
“老白老金老時他們。”
“叫他們跟著隊伍一起進城吧,我就不下去了。”
武植大病初愈,身子還很弱,這官道上這麽嘈雜,既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下車多禮了。
“可是……”鄆哥猶豫了下,道:“我好像看到迎接的人裏麵……有一位女扮男裝的人,好像……好像是公主殿下。”
聽鄆哥這麽一說,武植笑了,娘子們也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