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喬齊羽與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
她似乎要掙紮著坐起來,寧爵西見她早已心不在焉,長腿一邁,旋即從她身上下去,並紳士風度的把她拉起身。
“抱歉,我今天可能沒有心情繼續下去。”秋意濃微微一笑,被吻的紅腫的雙唇微喘,滿懷歉意開口。
她頭發淩亂,妝容花了,旗袍的下擺卷在腰際,裸露在外的雙腿上還留有男人掌心熾熱的溫度,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整個人看上去有點懵。
寧爵西卻與她不同,穿戴整齊,隻有領口有些許淩亂,剛剛還充斥著情欲的黑眸轉眼恢複成一片深潭。
他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親熱後不太自然的反應上,眸光流轉,隱約蹙了下濃眉。
秋意濃勉強弄好自己,趕緊趴到欄杆上往下看,一望無際的海水中果然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海浪中忽飄忽浮,發出微弱的救命聲。
就在這時候,喬齊羽從甲板拿了一隻救生圈扔了下去,然後在一片驚呼聲中從幾十米高的甲板上翻跳進海裏。
“海水很冷,這樣他們會死的。”秋意濃有些擔憂,對身後的男人說:“寧先生,我知道這是你這兒的規矩,可是能不能暫時把他們救上來,明天找條小艇送他們走?”
寧爵西的指間有火光搖曳,兀自點了支煙,意興闌珊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麽?”
秋意濃大概知道這位寧先生在不高興什麽,在剛剛意亂情迷,就差臨門一腳的情況下,換作是任何男人被打擾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寧爵西眯眸看著她,她眼中的焦急不像是裝的,如果是真情流露,這個女人倒挺有趣,如果是假的,那麽這個女人很可怕。
想到這兒,寧爵西彈了彈指間的煙灰,再度慢條斯理的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秋意濃眨巴眨巴眼睛,才想起他的問題:“其實這當中有誤會,我今天來這個晚宴是受人之托來搶拍一件手鐲,而高小姐誤會我和她的男朋友有曖昧關係,所以高小姐才會那樣對我。”
“就算這樣,也不是她在晚宴上撒野的理由。如果我是你,此刻我會靜靜看著。”寧爵西眯起黑眸。
秋意濃聽了一陣沉默,放開了抓在欄杆上的手,身姿筆挺的站著,突然說:“對於我來說,這世上邪惡分兩種,一種是喜歡我的,一種是不喜歡我的。不喜歡我的直接幹脆,就是在時時刻刻表達不喜歡我。可喜歡我的,嘴裏說著甜言蜜語,其真實目的卻最難揣測,所以我寧可救那些不喜歡我的人。起碼,他們不會騙我。”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被風聲和下麵的喧鬧聲所覆蓋,奇異的是他卻聽的清清楚楚。
寧爵西看著她沉寂的姣好麵容,一時竟無言以對。
意識到自己流露了一點小情緒,秋意濃隨後轉過身,麵朝大海。
縷縷長發迎風飄起,一身絢爛耀眼的旗袍,瑩白筆直的美腿,女人的柔美與誘惑被發揮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