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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高一矮的男子被這麽一嚇,腿都軟了。
“姑娘,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我們自掌嘴巴行嗎?”那一高一矮男子哀求道。
“你們,說,說誰自掌嘴巴呢?”艾成聽捕捉到高個子的話尾,扯住那個高個子渾渾噩噩的問道。
那個高個子看見迷迷糊糊的艾成,突然眼珠子一轉,指著他瞪大眼睛對柯含雪等人叫道:“對,就是艾二少,是他,是他讓教唆我們這麽做的,是他!都是他,我們不是有心要欺侮雪兒姑娘的!”
“對,對,是艾二少教唆我們的。”那矮個子一聽高個子的話,也急著想要撇清關係。
見這兩人這麽輕輕一嚇就背叛了艾成,不屑的冷哼一聲,對聶建中問道:“掌櫃,您看這事怎麽辦?”
掌櫃沉吟一會,道:“通知鎮長一聲,然後讓人送到縣衙去!”
酒樓剛剛開張他們就來鬧事,這正是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也好讓那些打酒樓主意的人起一個警示的作用。
“不,你們不能送我們去縣衙,我們不去縣衙!”兩人一聽慌了神。
一進縣衙那就意味著要進牢房,艾成是艾家二少,要是進了牢裏,艾家人無論如何都會將他弄出來的,他們沒有艾家的家世,要是進了牢房怕是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由不得你們了!”
掌櫃沉喝一聲,對身後的小二和廚子一招手,眾人就上前來。
兩人見狀,不想束手就擒,將艾成往眾人身上一推,慌張的往門口逃去。
“追,決不能讓他們跑了!”掌櫃大喊。
兩人剛跑到酒樓門口,卻被門外來的歐陽帆和另一個官兵給擋住了去路。
“怎麽回事?!”歐陽帆掃了眼大堂,像是在問柯掌櫃,又像是在問眼前的兩人。
“官爺,官爺!”兩人一見到歐陽帆,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般,緊緊拽住歐陽帆的袖子,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官爺,這些人要謀害我們,要剁我們的手,快救救我們!”
“剁你們的手?!”聽了他們的話,歐陽帆以詢問的眼神看向柯含雪和聶建中。
掌櫃走了過去,對歐陽帆作了個揖,才指著艾成三個對歐陽帆道:“歐陽侍衛,這幾人是想到酒樓來鬧事,我們正想將他們押送到縣衙去呢!”
掌櫃說完,兩人小二將艾成也拖了過去。
那一高一矮男子一見掌櫃與這兩個官兵竟是熟識,腿一軟,在歐陽帆跟前就跌坐下去,心裏明白,這回他們是撞到槍口上了。
“幹,幹什麽?”艾成被兩個小二鉗製,不舒服的扭動著身子對他們恐嚇道:“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們要是不把酒樓賣給我,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這酒樓給燒了?!”
他還一心惦記著買下酒樓的事,而柯含雪聽到他這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柯含雪緊抿著唇,看了看還在耍酒瘋的艾成,又看了看緊急眉頭的歐陽帆,緩和了一下憤怒情緒,走到艾成麵前,冷聲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想燒誰家房子就燒誰家房子?”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艾成眯起眼看了好一會,可是人影總是在晃著,看不清晰她的臉,可是卻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女子,不由呐呐問道:“你這小娘們又是誰啊?”
柯含雪走回到桌邊,拿起一個茶壺,整壺涼水澆到了艾成頭上,冷聲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正月的天氣還有些冷,被這麽一壺涼水澆了下去,艾成猛打了個激靈,人也清醒了些,他怔怔的看向了柯含雪,好半晌才瞪大雙眼:“怎麽是你?”
柯含雪冷笑一聲:“想起我是誰了?”
“你不是那柯家丫頭嗎?”艾成顯然還在狀況之外。
“嗬,挺好,總算是記起來了!”柯含雪譏諷一笑,臉色又倏的沉了下去:“你以為你家有錢,你就能夠在向桑鎮一手遮天嗎?你燒了我家房子還不算,現在又想來燒我們的酒樓,你以為這天底下就沒有能收拾你的人了,是不是?”
艾成被她這麽一說,愣了愣,根本就想不起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話,可是柯含雪的態度也激怒了他,隻見他陰森森的瞪向柯含雪威脅道:“哼,臭丫頭,知道你家房子是我燒的還不吸取教訓,要是再惹怒老子,信不信老子連你還有這酒樓一塊給燒了?”
歐陽帆聽到這裏,厲聲喝道:“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艾成聞聲側頭一看,怔了怔,這裏怎麽會有官兵?
“你,你們是誰?”艾成囁嚅問道,他剛才的話這兩個官兵沒聽到吧?
“收拾你的人!”歐陽帆寒著臉道。
“雪兒姑娘,聶掌櫃,就把這幾個人交給我處置吧,我一定會給你們個滿意的結果。”歐陽帆說完又對柯含雪還有聶建中說道。
“那就有勞歐陽侍衛了。”聶建中對歐陽帆作揖道。
柯含雪沉吟一下,笑道:“太子真是愛民如子,讓歐陽侍衛留在這裏保咱們一方百姓的安定,我替向桑鎮的鄉親謝謝太子了和歐陽侍衛了。”
她雖然不知道歐陽帆為什麽會在大半夜出現在酒樓,但是她知道葛雲章想要遠離這些人,所以她不能讓啞巴拿這事當借口來接近葛雲章。
聶建中聽了柯含雪的話,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也笑著道:“是啊,太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歐陽帆若有所思的掃了柯含雪還有聶建中一眼,心中覺得好笑,這兩人未免想太多了吧?
艾成一聽這兩個士兵竟是太子的人,頓時蔫了,嚇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歐陽帆讓酒樓的小二找來繩子將三人綁好,和另個一士兵將幾人帶走了。
至於帶到哪裏去,柯含雪和聶建中都沒有問,歐陽帆說了會給他們滿意的結果。
而柯含雪和聶建中的意思就是要通過這件事,對眾人起個震懾的作用,看著大堂內幾桌客人,還有倚在二樓欄杆處的雅間的客人,掌櫃笑了笑,對眾人抱歉的說道:“各位老板,剛才驚擾到眾位了,還請見諒!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今晚眾位的花銷都算我們酒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