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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還是讓兩個人跟你一塊進去吧。”鎮長不放心的說道。
葛雲章眸光一閃,遲疑一會,才點頭:“也行。”
“你們兩人,跟這位公子進去,其他人給我守著門口,不能讓賊人給逃了。”鎮長對那些跟來的人命令道。
“是,鎮長!”
這座城隍廟已多年失修,破落不堪,已然是一片廢墟,此時的大傻與另一個山賊正窩在城隍廟破壞的供台底下睡得香。
見風笛鎮的兩個年輕人躡手躡腳往供台走去,葛雲章眸光一動,驀的大喊一聲:“抓住他們!”
供台底下的兩人聽到大喝聲,猛的驚醒。
抬頭看到門口處的葛雲章幾人,大傻大驚失色,爬起來就往門口衝了過去。
風笛鎮的兩個年輕人顯然沒料到葛雲章會這麽衝動,竟把他們給驚醒,瞪了葛雲章一眼,氣惱的上前攔住大傻兩人。
大傻兩人哪能這般束手就擒,與兩個年輕人扭打到了一塊。
葛雲章趁著混亂之際,不著痕跡拿出一粒藥丸子和一把小刀,悄悄靠近大傻身邊。
趁著大傻正與一個年輕撕打在一塊,他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說時遲那時快,抓起他的手腕,小刀一揮,輕易挑斷了他雙手的手筋。
大傻“啊”的慘叫一聲,同時那個年輕人給製服,壓在地上。
“啊……啊……”大傻剛想開口,喉嚨卻像火般燒了起來,連話也說不出來。
倏的,他想到剛才慌亂間,葛雲章捂住他的嘴像是給他吃了什麽東西,他側頭狠森森的瞪向了葛雲章,“啊”了幾聲,卻什麽話也罵不出來。
看著被那個年輕人壓在地上的在大傻,葛雲章冷笑了聲,拿著刀走了過去,眉頭都沒動一下,手中的刀子再晃兩下,大傻再次慘叫起來,腳筋也被挑了。
這時,另一個年輕人也將大傻的同夥給製住了。
聽到大傻的慘叫聲,兩人年輕人同時目瞪口呆的看向葛雲章,看他斯斯文文的,怎麽下手這麽狠?
“兩位兄弟,這個是山賊的頭止,咱們不能給他反撲的機會。”葛雲章對兩個年輕人簡單的解釋道。
兩個年輕人一聽,覺得也是這個理,點頭道:“公子說得對,山賊心狠手辣,我們不能給他們報複咱們的機會。”
“啊……啊……”大傻對著葛雲章大叫著。
葛雲章無視大傻眼中的恨意,唇邊掛著冷笑,對兩位年輕人說道:“把他們押去見鎮長吧。”
說著,幫忙把大傻拖了出去。
鎮長一看到大傻身上的血,忙緊張的對葛雲章幾人問道:“你們沒受傷吧?”
“鎮長,我們都沒受傷,這個是山賊的頭目,這位公子把他的手筋腳筋都挑了,防止他逃脫。”一年輕人向鎮長稟報道。
鎮長看著了眼正在痛苦呻|吟的大傻,手一揮:“押到縣衙去!”
“鎮長!”葛雲章出聲製止道:“鎮長,這幾個是山賊,現在這風笛鎮已沒有了他們的同夥,可這事要是鬧到縣衙去,不單對風笛鎮的名聲不好,而且,您不怕他們的同夥前來尋仇嗎?”
“不,我們沒有同夥!”那個偷柯含雪銀子的山賊驚慌的喊道。
“哼,你們當鎮長和各位兄弟是傻子嗎?”葛雲章犀利的掃了那小偷一眼。
“閉嘴!”抓住那小偷的大漢怒斥一聲,並給了他一巴掌,那小偷隻好乖乖閉上了嘴。
鎮長聽了葛雲章的話也皺眉沉思起來,這位公子說得沒錯,這事萬一走漏了風聲,山賊前來尋仇,風笛鎮可就慘了。
“公子,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鎮長也沒了主意,這事關全鎮鄉親的安全,他不敢掉以輕心。
“要我說,隨便給他們安個死罪的罪名,再把他們交給縣衙的人就行了。”葛雲章輕扯唇角,冷酷的說道。
“不要啊,求求各位大爺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不會再做禍害鄉親們的事了,求您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兩個山賊一聽他們要給自己安死罪,嚇得跪下去對鎮長幾人痛哭流涕的磕起頭來。
鎮長聽了葛雲章的建議,想了想,又道:“我們隨便給他們安罪名,萬一他們到了縣衙過堂時,反咬我們一口,那該怎麽辦?”
“我想鎮長是個聰明人,這就不用我教了吧?”葛雲章詭異的笑了笑,對鎮長拱了拱手,道:“鎮長,人我已經幫您抓到了,其它事您自己看著辦吧,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葛雲章揚長而去。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鎮長擼了擼胡子,困惑的低喃道。
“鎮長,我想我明白那位公子的意思了。”剛才與葛雲章一塊進去城隍廟的年輕人驚喜的叫道。
“什麽辦法?”鎮長眼睛也是一亮。
“鎮長,這個被挑了手筋的山賊是個啞巴,要是他們全都啞了,不就不能申冤了嗎?”那個年輕人興奮的說道,他不知道葛雲章給大傻喂了藥,還以為大傻本來就是個啞巴。
聽了他的話,鎮長茅塞頓開。
隻見鎮長沉吟一會,然後咬了咬牙,狠下心道:“把這兩個山賊的舌頭給割了!”
“不要啊——”
兩個山賊同時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葛雲章走不到一裏路,就碰到了前來尋他的柯含雪等人。
“葛公子?!”柯水生等人見到他一喜,奔上前來。
“葛公子,你沒事吧?”孔大富緊張的打量著他。
“沒事。”葛雲章笑了笑。
“大傻呢?”柯喜生和銅鎖問。
“大傻和他同夥都被鎮長帶走了。”葛雲章說著抬眸看向站在幾米外的柯含雪。
當看到柯含雪臉上冷漠的神情時,葛雲章心下一緊,忙向她走了過去。
“雪兒……”
“回去吧。”柯含雪說完轉身就走。
葛雲章早料到自己不等她來,她會生氣,可依她的暴脾氣,她不是應該打他,罵他的嗎,怎麽會這麽平靜呢?
葛雲章的心有些慌,他最怕她這樣不言不語,對自己不理不睬了。
“雪兒,你先聽我解釋。”葛雲章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