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我家攤子開張那天,我帶著宏兒幾人在遠處觀察我家的攤子有沒有生意,哪知榮萬勇一看到我,就道出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我那時還納悶來著,後來他做了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是誰的,對了,也就是那次他讓我在你麵前幫他美言幾句的。”
“聽說人家還送你們炸丸子了?”葛雲章好笑的問道。
“嘿嘿,他有錢就讓他送唄!”
“那也是!”葛雲章挑了挑眉。
柯含雪思索了會,說道:“葛雲章,榮萬勇這次救了宏兒,也算功過相抵了,所以我不想報複他了。”
“遲了!”
“啊?”柯含雪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因為他的青|樓已經關了。”
“什麽時候的事?”他的動作還真快。
“就是那天你在酒樓遇到我倆的時候,我就是那天低價把他的青|樓買了下來。”葛雲章勾唇笑道。
柯含雪努力回憶起來,想起了那天酒樓門口遇到他們了的事。
“葛雲章,可是我怎麽感覺他那天好像還挺開心似的?”柯含雪沒有忘記那天榮萬勇離開時的神情。
“他能把那青|樓脫手就要偷笑了,哪還敢嫌價錢低?”
“葛雲章,一定是你從中做了什麽手腳,對不對?”柯含雪看著他,笑得像隻狐狸,要是沒有他在背後動手腳,榮萬勇又怎麽可能會低價把青|樓賣掉?
“就你聰明!”葛雲章輕笑,也沒否認。
“葛雲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柯含雪一臉的八卦。
見她一臉的興致勃勃,葛雲章不忍讓她掃興,輕牽唇角道:“其實這事也很簡單,他那青|樓裏的連個姑娘都沒有了,你說他這青|樓還能開得下去嗎?”
他要是繼續撐下去,恐怕會血本無歸。
“沒有姑娘?那他樓裏的姑娘都去哪了?”柯含雪怔了怔。
“京城!”
“他樓裏的姑娘全都到京城去了?”
葛雲章點頭。
“葛雲章,你怎麽有這麽大能耐讓他樓裏的姑娘全都離開?”要是弄走樓裏一個兩個姑娘柯含雪倒不覺得奇怪,可是全都弄走,想想也知道不容易,可是葛雲章卻辦到了,這也就讓柯含雪對葛雲章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了。
“不是我有能耐,而是京城那家青|樓的老板有能耐,是他把榮萬勇樓裏的姑娘都要走了。”葛雲章唇邊掛著一抹冷笑。
“要走?沒給錢嗎?”柯含雪再次一愣。
“這京城來的人不是榮萬勇能惹得起的,他怎麽可能向人家要錢?”葛雲章語氣淡淡的說道。
“那榮萬勇知道這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嗎?”柯含雪興奮的亮起了雙眼,雖然不知道葛雲章與京城的人有什麽關係,可是隻要這青|樓倒閉就好。
聽了她的話,葛雲章黑了臉:“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柯含雪摸了摸鼻子,忙改口委婉的問道:“那他知道這是你的計謀嗎?”
他瞥了她一眼:“我還不至於這麽笨!”
“葛雲章,聶家在青州城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啊?”柯含雪隨口問道,聽他那口氣,京城那家青|樓的老板應該是個大人物,可他怎麽能支使得動京城的人呢?
自己話音剛落,柯含雪就察覺到從葛雲章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氣,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趕緊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不是她敏感,而是葛雲章防禦心太強了,其實她並沒有窺探他隱私的意思。
好半晌,葛雲章才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輕聲道:“雪兒,我們過不久就要回水禾村了,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關於聶府的事。”
“好。”柯含雪莞爾一笑,他說得對,他們遲早都要回水禾村的,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她相信,該她知道的,他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葛雲章一手提著藥箱,一手幫她攏了攏外衣,說道:“外麵很冷,你今天又落了水,快回去吧,別再著涼了。”
“我知道。”
“珠兒的藥我明天再帶過來,我先走了。”母親先回了聶府,葛雲章總覺得不安。
“你這樣就走了啊?”柯含雪撅著嘴,滿眼的哀怨。
“怎麽了?”他微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柯含雪伸出右手食在自己朱唇上一點,勾唇道:“吻別啊!”
“咚”的一聲,他手中的藥箱掉到了地上。
好一會,他才收回心神,耳根發熱的輕斥道:“姑娘家該慎重,要是被別人聽到你這話,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裏不是沒人嗎?”她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覆上了他的冰冷的唇。
他的手下意識攬住了她的腰,但是身子卻有些僵,不由的又想起了救她時掀開床幔那一幕,腦子頓時炸了開來。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柯含雪放開了他。
好一會,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繃著臉輕斥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他責備她的同時也提醒自己,下次她再這樣,一定要推開她。
“我們是戀人,接吻很正常的!”她逗他,她就喜歡看他這副急促又淩亂的模樣。
而柯含雪不知道的是,讓葛雲章最為擔心的是她的聲譽。
“雪兒——”柯鍾氏的聲音突然由遠而近從院內傳來,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原來柯鍾氏見柯含雪送葛雲章送了那麽久,不放心的找了出來。
“娘,我來了!”柯含雪朝著院門口喊了聲,又對葛雲章道:“你路上小心,我進去了。”
葛雲章點頭,見她進了別院將院門關上,他才蹲下身把藥箱撿了起來……
一回到聶府,葛雲章就快步的往自己和母親的院子走去,臉上一片冷然。
“雲章,你可回來了,聽聶輝說柯家出事了,到底出什麽事了?”葛氏一見到兒子回來,急忙問道。
剛才聶輝回來向管家達叔要人,隻說柯家出事了,又沒把話說清楚,害得她擔心了一個晚上。
“娘,您有沒有事?有沒有人到院子裏來?”葛雲章沒有回答,而是緊張的看著母親,周身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