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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人被柯含雪這一舉動給驚呆了,柯鍾氏也瞪大了雙眼,雪兒……在做什麽?
看著一會抬頭吸氣,一會又低頭“親”珠兒的柯含雪,葛雲章也是一臉的錯愕,顯然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直到感覺到珠兒恢複了微弱的氣息,柯含雪臉上的神色才放鬆了下來,珠兒有救了!
不過,柯含雪不敢遲疑,又繼續給珠兒做起按壓胸口的動作。
突然,讓眾人驚喜的一幕發生了——
“哇”的一聲,從珠兒口中冒出了幾口水來。
“珠兒——”柯薑氏見到女兒死而複活,又哭又笑的爬了過去跪在女兒身邊。
見柯含雪仍在給給女兒按壓,柯薑氏不敢碰女兒,隻是緊張的盯著女兒的臉看。
“珠兒活過來了,珠兒活過來的!”
“真是祖上積德,祖上積德啊!”
柯孟氏幾人熱淚盈眶的念叨道。
“咳!咳!”
隻見珠兒又吐出了好幾口水,柯含雪才放下了按壓的動作。
“三嬸,珠兒活過來了!”柯含雪抹了下額頭滴下來的不知道是水還是汗,緊繃的神經一鬆懈,人也無力的坐到了地上。
“雪兒,謝謝你,謝謝你!”柯薑氏抱住柯含雪失聲痛哭起來。
葛雲章見珠兒吐出了水,忙重新探向她的鼻息,真有氣了!
葛雲章難以置信的又探向了她的脈搏,脈搏雖然微弱,卻有了生命的跡象。
葛雲章臉上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疑惑。
剛才珠兒明明就沒有了氣息,怎麽可能還救得活?
他雖然學藝不精,不敢說能起死回生,但一個人還有沒有氣息他不會弄錯的!
要是自己師傅知道了一個被自己診出已經沒了氣息的人,三兩下被救活,想必也會覺得震撼吧?
“柯薑氏,珠兒沒事就好,趕緊抱回屋裏幫她把濕衣服換下來!”柯孟氏對柯薑氏說完,又對還坐在地上的柯含雪說道:“雪兒,你也趕緊去把衣服換了。”
這時,柯鍾氏也看到葛雲章身上還滴著水,也對柯含春說道:“春兒,你找幾件大富的衣服先讓葛公子換了吧。”
“是,葛公子,請跟我來。”柯含春擦幹淚,對葛雲章說道。
葛雲章將柯含雪扶了起來一塊回內院了。
而柯孟氏和柯鍾氏則幫著柯薑氏將珠兒抱回屋裏去,琴兒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受了一番驚嚇,一行人都沒注意,柯偉傑和宏兒沒有跟著他們離開側院。
見宏兒還蹲在井邊小聲哭泣著,柯偉傑哄道:“宏兒,珠兒不是沒事嗎,你別哭了。”
“傑兒哥,你說我爹娘還有我二姐要是知道是我把珠兒推進井裏的,會不會打死我?”宏兒抬起淚眼害怕的問道。
“不會,你又不是故意把珠兒推下井的。”
原來,柯偉傑帶著幾個小的跑進廚房偷吃東西後,就在井邊追著玩耍,宏兒和珠兒跑著跑著就撞到一塊去了,哪料到珠兒一個沒站穩就給掉進井裏。
“傑兒哥,我怕!”宏兒細小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
“別怕,我不會把這事告訴你爹娘的,等珠兒醒來,讓她也別說,大家都不會知道的。”柯偉傑安撫道。
“真的嗎?”宏兒怯怯問道,大眼裏帶著不安。
“真的!”
另一頭的葛雲章換好了衣服在廳裏等了好一會都不見柯含雪出來,不放心的向柯含春詢問了柯含雪房間的位置。
柯含春聽到屋裏博兒的哭聲,也沒太在意,順口就是一說,然後回房去了。
柯含雪剛換好衣服就聽到敲門聲,便喊了聲:“進來。”
柯含雪見到是葛雲章,心中一喜,將他拉到了桌邊坐下,然後回身去把門關上。
“葛雲章,你還在生我氣嗎?”柯含雪撅著嘴湊近他的臉盯著他。
“你還會擔心我生氣?”葛雲章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葛雲章,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她眨了眨眼,仍看著他。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葛雲章硬逼著自己繃起張臉,不去看她那討好的眼神。
“知道,我不該動不動就提退婚,我不該衝動,不該口不擇言,也不該傷你心。”說到最後,柯含雪心虛的低下了頭。
看著她臉上的懊惱和自責,葛雲章隻覺得好笑。
那天在酒樓見她又想提退婚時他確實是覺得生氣和心寒,可是後來回去一想,她性子衝動,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她隻是說氣話罷了,所以他的氣也消了,誰讓他攤上這個急性子又不受禮教約束的女人呢?
好半晌都不見他回話,柯含雪偷偷抬起頭瞄他:“葛雲章,我向你發誓,我以後決不會再提退婚的事了,你就原諒我吧。”
“你不是不相信發誓的嗎,怎麽自己又發起誓來了?”葛雲章滿眼戲謔瞥向她。
柯含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自打嘴巴了。
不過,在看到他唇邊若隱若現的笑時,柯含雪笑眯了眼:“葛雲章,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看在你有心痛改前非的份上,我這次就原諒你了。”他勾唇笑了起來。
聽了他的話,柯含雪沉悶的心情總算好了起來:“葛雲章,你這幾天生氣不來找我,都快把我憋壞了!”
“你以為我這幾天沒來是因為生你氣?”葛雲章挑了挑眉,問道。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聶家藥房的一個坐堂大夫家中有事回老家去了,這半個月我都會替他在藥房坐診,所以沒空過來。”葛雲章有些好笑的向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是白操心了!”柯含雪嗷嗷叫了起來。
“你真這麽在乎的生不生氣?”葛雲章眸光微閃的看著她。
“當然了,誰讓你是我未婚夫呢!”柯含雪厚著臉皮對他笑道。
聽了她的回答,葛雲章滿意的笑了。
“對了,葛雲間,我有東西要送給你呢!”柯含雪笑嘻嘻的將剛才放在桌上的布包打開,拿出那副親手做的男裝手套遞給他:“雖然我的針線活粗糙了些,不過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等下雪了你可一定要戴,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