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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快!”柯寶生喊一聲,迅速和柯含雪退進屋中,將柴門用身子關了過來,兩人緊緊的抵在了柴門後麵。
“雪兒,我先頂著,你快把栓推過來!”柯寶生急得滿頭大汗。
柯含雪背過身子,用被綁著的手慢慢的把栓給推了過去。
門外的大傻和幾個嘍囉來到門口已經晚了一步,門已從裏麵栓住了。
大傻大叫一聲:“把門給我撞開!”
“是!”
“雪兒,再撐一會,等到那女山賊回來就好了。”柯寶生安撫著柯含雪。
“小叔,我知道!”
門外的撞擊力很大,屋內的兩人死死的用身子抵住柴門。
“你們這群笨蛋!再用點力!”再拖下去,那臭婆娘就回來了,大傻也急了起來。
要他放棄這麽好的報仇機會,那是不可能的事!
門外的撞擊力越來越大,眼看柯含雪兩人就要撐不住了。
突然,“呯”的一聲,柴門經不起眾人的摧殘,破成兩半,柯寶生兩人因為被綁著,行動不便,來不及閃躲被撞倒在地。
“還愣著做什麽,快把人給我抓出來!”大傻大叫一聲。
“是!”
“三當家,二當家已經進山寨了!”一個在外把風的嘍囉又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
“快走!”大傻帶著眾人走出山洞。
“三當家,我們現在去哪?”走出山洞,眾嘍囉無措的問道。
“現在你們隻能跟老子離開山寨了!”大傻寧死也不願放棄報仇。
“救命啊!救命啊!”柯含雪知道一離開山寨,大傻一定會就殺了他們的,放聲大喊起來,想引起其他山賊的注意。
“把他們的嘴給老子堵上!”大傻惡狠狠道。
兩人的嘴被堵上後,大傻指著兩個小嘍囉說:“你們去把那兩輛牛車拉過來。”
“是!”
兩人把牛車拉過來後,大傻讓他們把柯含雪兩人扔上車,和另一個會駕牛車的嘍囉帶把牛車往寨門趕去。
大傻等人剛走到山寨門口,就碰到從外麵回來的任皎月。
“三當家,這天都還沒亮,你們要去哪裏?”任皎月站在牛車前狐疑的看著他們。
大傻諂媚一笑,回道:“二當家,大當家說了,你不讓兄弟們碰那個丫頭,也不能讓兄弟們憋壞了,就讓我先帶著幾個兄弟到鎮上逛青|樓去。”
聞言,任皎月臉上閃過一絲鄙夷,揮了揮手:“走吧,別給我惹事!”
“我們曉得!”大傻應了聲,給另一個駕車的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甩起鞭子就走。
車內的柯含雪和柯寶生聞見任皎月的聲音,正想用身子撞車棚,卻被車棚內的兩個嘍囉按住。
“唔……唔……”柯含雪努力想製造出點聲響讓任皎月發現,可是任皎月已經走遠。
任皎月走出幾十米遠後,突然驚覺自己被騙了!
山寨哪來那麽多銀錢讓他們去逛青|樓?!
“站住!”任皎月大喝一聲。
大傻回頭一看,見任皎月帶人追了上來,忙加甩起鞭子想衝出寨門。
“關寨門!”任皎月大喊。
“兄弟們,反正都是一死,拚了!”大傻帶人跳下牛車,將守寨門的兩個嘍囉給放倒。
眼看著任皎月就追上來了,大傻心生一計,將車上的柯寶生丟下車,然後駕著車就出了寨門。
“公子,你沒事吧?”任皎月將他扶了起來,拿掉了堵住他嘴的布團。
“雪兒,快救雪兒!”柯寶生看到柯含雪被帶走,瘋了似的抓住任皎月的衣領吼道。
雪兒落在大傻手裏,必死無疑!
“來人,給我追!”任皎月也對大傻的背叛也是氣憤不已,命令手下要這個叛徒給抓回來。
“你這個賊婆子,要是雪兒出了事,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柯寶生對任皎月咆哮道。
“公子,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現在就去把你侄女給救回來!”任皎月被柯寶生一吼也慌了,轉身準備追出去,她下意識不希望柯含雪出事。
“站住!”柯寶生大喝一聲:“先把我鬆開!”
“哦!”任皎月又跑回來鬆開柯寶生,兩人一起衝出山寨,追大傻去了。
這時天已蒙蒙亮,大傻一行人趕著牛車直往山下奔去。
可是下山的路不好走,牛車的速度不快,大傻擔心被任皎月追上,便上一個小嘍囉將一輛牛往另條路趕去,吸引任皎月等人的注意力。
那小嘍囉雖然害怕,卻不敢不從,將牛車掉了個頭往另一條下山的路駛去。
山下的鬆兒家
柯鍾氏修悠悠轉醒,一睜開眼,就喊道:“雪兒,雪兒!”
柯水生愁雲滿麵,一臉的沉痛,柯含春抱著孩子站在床前低泣,柯孟氏和柯薑氏也在一旁抹眼淚。
“雪兒呢?我的雪兒呢?”柯鍾氏抓住柯水生的衣襟哭喊道。
“雪兒她……”柯水生一開口就哽咽起來。
“我要去找我的女兒,我要走找我的女兒!”柯鍾氏猛的推開柯水生,跳下床來。
“孩子他娘,雪兒被山賊抓走了!”柯水生也哭了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抓走,柯水生也悲痛欲絕。
“娘,小叔想去救雪兒,也被山賊抓走了!”柯含春哭道。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柯鍾氏蹌踉一步,扶住床沿,呐呐的問道。
老天爺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他們?
他們好不容易就要到青州城了,雪兒也馬上就要見到葛公子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孔大富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對柯水生問道:“爹,我們上山救小叔和雪兒去吧!”
“對,咱們上山!”柯喜生和銅鎖也讚同孔大富的主意。
“你們不能莽撞!”鬆兒走到屋門口正好聽到他們要上山救人的話,忙出聲製止。
“鬆兒兄弟,我們再不去救雪兒就晚了!”銅鎖悲痛的說道,雪兒一個姑娘家落在山賊手上,可想而知會是什麽結果。
鬆兒頓了頓,才殘忍的道出事實:“就算現在去救,怕也遲了!”
落在那些禽獸不如的山賊手上,又大半個晚上過去了,雪兒姑娘想保住清白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鬆兒也難過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