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老頭打開院子的大門,像女人罵街那般,兩手一叉腰,對著對麵的大門吼道:“該死的老劉頭,你這個不要臉的貨,趕緊給我滾出來!”
哈欠,哈欠!
對麵的老劉頭一邊熬著毒藥,一邊打著噴嚏。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謾罵聲,他生氣地把手裏的勺子一扔,氣呼呼地出了院子。
“喊什麽喊,馬瑞你這個神經病!”老劉頭指著對麵的瘦小老頭也吼了起來。
原來這瘦小老頭叫馬瑞,另一個叫老劉頭。看上去兩人年紀似乎不相上下,恐怕也不是第一天鬥法了,張小燕記下了兩人的名字。
“我是神經病,你才是呢,大清早的不呆著院子裏熬藥,跑來我這裏搞小動作,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我……我弄死你!”說著話,馬瑞揮掌朝老劉頭打了過去。
呃……
一言不合就動手!
張小燕饒有興趣地找了個好地方,看著兩人過招,順便看看這馬瑞還有些什麽本事?
隻見馬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掌出去之後連連後退幾步。
老劉頭舉掌又要動手,卻發現手臂有些發麻,顯然是中毒了。冷冷一哼,他從身上摸出一瓶丹藥,吃了一顆之後得意洋洋地說道:“就這點小把戲,也敢在我麵前動手,好歹我也是你師兄,你真是個腦子有坑的貨!”
嗬嗬……
張小燕忍不住笑了起來,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免得被兩人給發現了。
呸!
馬瑞嫌棄地吐了口唾沫,冷冷地說道:“我可從沒承認過你是師兄,是師傅瞎了眼,才會被豬油蒙了心。”
老劉頭鬱悶地搖了搖腦袋,不客氣地朝馬瑞再次打了出去。
幾十招下來,兩人分不清勝負。恐怕不止功夫上,而且,用毒方麵似乎也差不多的樣子。
張小燕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著,這兩人天生不合,若是能把老劉頭做為己用對付馬瑞倒是不錯。
隻是,看那老劉頭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恐怕也不容易說服,像這種有本事的人,隻能靠本事征服。
兩人打了兩個時辰不相上下,也都累得氣喘籲籲,而且都受了不少的傷,嘴角也都掛了彩。
“不打了,不打了,我餓了,吃飯去了。”馬瑞咳嗽著,麵對老劉頭的咄咄相逼,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該死的老劉頭,想不到體力還這麽好。這些年他給下的毒可不少,居然對著老家夥一點效果都沒有。
老劉頭一臉得意地哼哼了兩聲,擦擦嘴角黑血,又吞了一顆丹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冷冷地瞪了馬瑞一眼。
馬瑞回了老劉頭一個白眼,扭頭進了院子。馬瑞離開之後,老劉頭也回了院子,關上房門之後,站在院子裏冷冷喝道:“還不出來,還等老朽毒死你不成?”
糟糕,居然被這個老家夥給發現了。
張小燕扭扭捏捏地從圍牆上跳下來,走上前她恭恭敬敬地朝老劉頭鞠了個躬:“見過前輩!”
老劉頭打量了張小燕一眼,看上去倒是順眼,他便是招了招手:“小小年紀敢算計馬瑞那個老東西,膽子還真不小!”
嘿嘿嘿……
張小燕傻傻一笑,依舊是跟老劉頭保持一定距離,這種下毒的高手最喜歡用毒來試對手。
可惜,她這一次失算了,因為隻要進了這院子就等於進了毒窟,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中了毒。
“老前輩果然是高手。”她說著封住身上幾道穴位,又拿出丹藥吞了下去。
看著張小燕熟練的封穴動作,還有拿出的瓷瓶,他非常有興趣知道瓷瓶裏到底是怎樣的解毒丹?
伸手,他淡淡地說道:“拿來給老頭我看看!”
張小燕大方地把瓷瓶扔給老劉頭,這種丹藥她可是一點都不缺:“老前輩喜歡就送你好了,反正不夠我再煉些出來就是了。”
這丫頭看上去年紀不大居然會煉製丹藥?
老劉頭有些驚訝,擰開瓶蓋聞了聞丹藥的氣味,眼中顯出了幾分驚訝之色。這可不是新手能煉製出來的效果,有點意思!
“還請前輩指教!”張小燕謙虛地拱了拱手。
“你這見麵禮還不錯,進來吧,我可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老劉頭把瓷瓶揣在了懷裏,背著手進了屋子。
乖乖,不愧是師兄弟,連喜好都差不多。
這哪是屋子,簡直是又到了另一個山洞。四周趴著蜘蛛毒蟲,地上還有幾個籠子,籠子裏放著蛇,老鼠,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等等,紅色蠍子。
靠!
這可是劇毒的玩意,這老家夥可真夠厲害的。
別的都沒興趣,張小燕對紅色蠍子非常有興趣。湊近,她歪著腦袋看了看那籠子,籠子裏放著四隻紅色蠍子。三隻還活著,一隻已經死了。
“弱肉強食,這是規律。小丫頭,你若是喜歡,這三隻就送給你了。不過這都是帶著劇毒的玩意,你可能駕馭?”老劉頭見這丫頭對紅蠍子有興趣,自然也不會太過小氣。
蠍子,蛇,且都是劇毒的東西,難道?
張小燕想到一件事,眉眼一動,激動地突然站了起來:“老人家是不是懂得蠱術?”
老劉頭擰緊了眉頭,緩緩地扭頭打量眼前的小丫頭,隨口問了一句:“小丫頭對蠱感興趣?”
“是!晚輩一直對這個興趣,隻可惜沒能遇到有緣分的師傅。”張小燕索性直接一點,或許這能從老劉頭身上學到一招半式。
原來如此!
難怪小丫頭會找到這個地方,能在馬瑞院子裏放毒,膽子就不一般,
初生牛犢不怕虎,倒是可以試試這丫頭,反正這輩子也沒收到徒弟,若是把這一身本事帶下九泉,師傅教的那些本事可就要被埋沒了。
見老劉頭那猶豫的樣子,張小燕心裏微微動了動,看來還是有戲。上前,她試探地開口說道:“不知道老人家可是晚輩找的人?”
哈哈哈……
老劉頭突然狂笑起來,手一揮,一手粉末撒在了空氣裏,讓空氣中多了一股屍體身上特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