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眾人身上的藥力解掉了也紛紛回到自己的門派之中,無音的冤屈自然也洗刷幹淨了,而且因為這事無音在江湖上的聲望大大增加了,許多江湖中人都為他的武藝而折服,謝巍並未和謝宇離事後開無音。
他們還留在了延城,因為無音的傷不宜顛簸,無音覺得這些天來他都快發黴了,兒子看著他不言語,風曦一直看著他讓他好好療傷,謝宇和謝巍也沒有多少話和自己說,要說也是你要好好養傷吧啦吧啦的。
無音忍不住了嚴sù的對著他們說:“我的傷已經好了,真的,不信我們打一架。”
他蹦了下來,風曦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你肯定在騙我們,哪有受那麽重的傷好得那麽快的。”
“我真的好了呀。”無音崩潰了,他的身體修複能力很強大,這點兒傷真的算不得什麽的,隻不過那個傷口稍微恐怖了些而已。
謝宇推了推安之讓他說話,安之沉吟著:“既然好了那回家吧。”
安之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父親,他已經知道了父親是因為變小了才承受不住離家的,並不是真正的拋棄他和母親,但他恨了這麽多年,要是父親是真的拋棄他他能很堅定的麵對父親,可以毫無顧忌的揍一頓,可現在他的恨意煙消雲散了,想到父親這麽多年隻能以小孩子的身軀生活著,他覺得自己的恨簡直太可笑了,而且他的恨,他之前對父親的種種都在父親的傷口上撒鹽。
風曦跺了跺腳:“公孫逸,你父親他傷還沒好呢。”
無音很開心的拉著安之的胳臂:“走走走,我已經等不及回家去了。”安之的胳臂很僵硬習慣性要抽出來。
但片刻後無音垂下了眸子:“還是先不回家,風曦我和你回風華門,風陌的喪事我親自主持。”
風曦情xù低落下來:“好。”
安之沒有說話,但看的一旁的謝宇很是著急,他這好友平時的時候很機靈不是,怎麽一遇到他老爹變得比傻瓜還傻瓜了。
然而安之的回答和謝宇想得完全相反:“你去吧。”
氣氛很是尷尬,不過無音本來就打算去風陌的葬禮的,他的好友是為了他才死的呀,現在風華門就風曦一人撐著也需要自己的幫忙。
過了一日,無音和風曦收拾好了東西帶著風陌的靈柩前往風華門了,謝宇也隨著謝巍回家去了,安之一人趕路回到了江陵公孫家。
天氣漸漸的熱了,風陌的身軀幸好有無音的藥物保存著沒有什麽大礙,路上,風曦問著無音:“你為何要跟我回去?”
無音解釋道:“雖然和安之好好相處很重要,可是首要的事情還是讓風陌入土為安,而且風華門現在隻有你,我若不幫忙誰幫你。”
風曦心裏暖暖的可是一想到安之就心裏來氣,有男神這麽好的父親還那麽別扭,真是的。
她側身看了眼無音,不得不說安之真是遺傳了男神的好樣貌,這眉眼之間真是相似,可是安之那家夥脾氣沒男神好,會的也沒男神多,還沒男神聰明,唯一的就是比男神年輕,是男神的兒子,真是心痛呀,唉?不對,她幹嘛一直想安之那個家夥,真討厭。
“在想些什麽呢?”無音好奇的問道。
風曦臉微紅的說道:“沒,沒什麽。”
無音眼珠子滴溜一轉,嘿,這丫頭臉紅了耶,難不成對誰動心了?
安之本來想直接回江陵去的,可行至半路他便改換了方向朝著風華門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無音他們行路的速度還算比較快,幾天的時間就來到了臨近風華門的安平鎮上,靈柩不宜抬入客棧,所以就暫時擺放在了鎮上的一家棺材店中,風曦,無音還有一群手下入住了客棧,無音的房間與風曦相連,這樣兩人若有事要找對方比較方便。
半夜,無音已經入睡,風曦剛剛準備入睡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風曦的門,她前去打開了門看到了看守自己父親靈柩的護衛慌慌張張的說道:“大小姐,門主的靈柩被偷了。”
“什麽!”風曦一聽父親的靈柩被偷這還得了,可知這兒離風華門已不遠。
“大小姐,快隨我去吧。”
“好。”她看了眼無音的房間裏麵並沒有聲響了也不想打擾無音的睡眠就直接回房間拿了鞭子跟著那護衛便出去了。
夜晚路上很安靜,帶著些悶熱沒有絲毫的風吹過,她焦急的趕到了棺材鋪中,裏麵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打開了大門進去裏麵擺放整齊,靈柩也好好的擺在大堂之中,風曦立馬過去檢查並沒有什麽事剛想轉身問那護衛:“你說的靈柩被偷呢,這明明好好的。”
轉過身去,護衛拔出了刀襲擊過來,屋內也湧出很多個黑衣人,過了幾招風曦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於是鞭子甩出趁著幾人抵擋之際逃離開了棺材鋪。
黑衣人互相對視立即追趕上去,風曦想趕回客棧尋求無音的幫助,就在路上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往後退了幾步轉身看到後麵又有人追了上來,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她且戰且退,身上掛了很多彩,她不想多加糾纏,糾纏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她拚命的突圍出去,被追趕著來到了小鎮外的河邊。
黑衣人追了上來,將她圍住她看著身後的河咬著牙暗恨著自己當初怎麽沒學遊水呢,要是學了就可以從水裏逃出去了。
可是她沒有退路了,隻能去戰,這時候路邊傳來了噠噠噠的馬蹄聲,馬蹄聲停駐了幾聲換了個方向。
風曦身上被劃了好多的口子,整個人很是狼bèi,她咬了咬牙直接跳入了水中,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她跳下水後馬蹄聲到達了黑衣人的身旁,馬上的人正是安之,因為他先回江陵半路才趕來風華門所以就比無音他們晚到了這個小鎮,在路上疾馳著突然聽到了打鬥聲,安之好奇這就過來了,當他看到了地上的破碎的紅鞭就認出了這是風曦的,又看了看這些黑衣人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黑衣人中有一個帶頭的做了個手勢所有人都撤退了,安之本想追上去可聽到了水裏風曦叫著:“救命呀,我不會水呀。”
安之搖了搖頭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跳了下去遊到了中央把一直掙紮的風曦抓住拖了上來,風曦慌亂之中緊緊的抱著安之,濕透的薄衫緊貼著,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肌膚的熱度。
上來後,兩人身上都濕透了,風曦像隻受驚的小鳥死命的往安之的懷裏鑽著,安之拍了拍她的後背:“風曦,別鑽了。”
風曦抬頭看了眼一臉嫌棄的安之直接推開了他:“哼。”一點兒都沒遺傳到男神的溫柔。
安之的眼神淩厲的起來:“小心。”
黑衣人突然竄了出來襲擊風曦,猝不及防下安之將風曦摟到了懷裏,自己的胳臂被傷到了,鮮血立馬染紅了濕透的衣物。
風曦瞪大了眸子反應了過來,安之反應很快並沒有因為傷而停滯他準備拿起地上的劍可是黑衣人不給他這個機會,沒有武器戰鬥力立馬下降了一半,黑衣人一起圍攻上來。
安之拉著風曦用腳踢飛了一些黑衣人的兵器叫道:“還不快跑。”
風曦點頭跟著安之一起跑了起來,安之的輕功很好帶著風曦還是把黑衣人甩開了。
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兩人停了下來,安之捂著自己的胳臂:“風曦,你真是蠢,練了那麽久的武功還那麽狼bèi。”
風曦撕了段布料幫安之裹起了傷口:“哼,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安之吃痛的閉了閉眼:“我還不是為了救你。”
風曦看著被染紅的手臂上一截衣物撇過了頭帶著哭腔:“誰要你救呀。”
片刻,風曦撲到了安之懷裏哭了起來,剛剛她真的差點就死掉了,麵對死亡,她真的好怕好怕,學的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隻憑著身體的本能,如果沒有安之她真的會死的,她可以感受到安之是在關心她,可是就是很不爽他的語氣,一直那麽的欠揍。
安之不知所措的安撫著風曦,他眉眼柔和起來,果然還是個小姑娘,比自己還小三歲呢。
“啊嘁。”安之不由的打起了噴嚏。
風曦伸手去探了探安之的額頭立馬縮回了手:“好燙。”
安之身上就一件單衣,還是濕透了的,現在天氣雖然變熱了,可也隻是相對之前而言,那水還是冰涼冰涼的,下水把它救上來又為了對付黑衣人受了傷害帶著她跑了那麽久怎麽會不生病呢。
“怎麽辦?”風曦急得直打轉,這裏又沒有人煙,而且黑衣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
“喂,我還沒死呢,你別哭呀。”安之聽見了風曦焦急的哭聲無力的睜著眸子說道,認識風曦以來,他還沒見過風曦這樣子過呢,每次和他一起,兩人說了沒幾句就吵了起來,互相看著不順眼,可是他知道風曦這丫頭很單純的,他自己又喜歡說些讓人不爽的話,也難怪會這樣。
風曦止住了哭聲水汪汪的眸子看著安之,眉頭深鎖,安之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別哭了,難看死了。”
風曦隨意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淚:“都這種情況下了,你還要說壞話。”
“”他隻是習慣了好不。
安之站立了起來拉了拉風曦,風曦問他:“幹嘛?”
“走呀,你想留在這裏等著被黑衣人發現麽?”
“那怎麽走。”
“得去城中。”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生著病可撐不了多久。
“哦,好。”風曦扶著安之走了起來。
安之並沒有走動起來,而是在這裏做了些什麽然後帶著風曦用輕功勉強走了段路程。
一段路後他落到了地上,風曦扶著他一直朝著鎮中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並沒有遇到黑衣人,風曦有些驚奇:“怎麽沒遇到黑衣人。”
安之瞥了她一眼:“因為我剛剛做了些布置。”
要不你以為他剛剛在那裏做什麽,就是為了把黑衣人引到其它的地方去爭取他們去鎮中的時間,雖然是這樣,不過其實也在賭。
還未進入鎮中,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了,安之推了推風曦:“你快走,我攔著他們。”
“不行,要走一起走。”
突然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誰都不用走。”
“爹!”安之看到了落到他們麵前的無音激動的叫著。
風曦也心安了,太好了,無音來了,他們有救了。
無音掃了掃這兩孩子,渾身水漬,衣衫襤褸,發絲淩亂,黑衣人朝後退了退,似乎想要逃走,無音直接拔出了雙劍:“你們誰都別想跑。”
劍氣橫掃而過,黑衣人都受了重傷,無音冷冷的瞥了眼他們,馬格嘰,敢傷害他家的娃們,不要命了。
為了防止黑衣人逃跑,無音直接把他們的穴道全部點住了,這是萬花特有的手法,任誰都解不開來,他們被點住了,等之後來審問一番,不過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回來帶走他們審問的時候這些人已經不在了,不過點了穴道後失去了戰鬥力這樣就可以了,沒有了戰鬥力人再多也沒用。
很快無音把他們帶回了客棧之中,無音對著風曦說:“你去洗個澡吧,再喝些薑湯驅寒。”
“好,安之他怎麽樣了?”風曦擔憂的問道。
“無事,有我在你放心。”
“好。”
風曦離開後,無音首先褪去了安之身上的衣物用溫水擦拭幹淨,在傷口上敷好了藥包紮好拿出自己的一套衣物給他換上又倒了杯水把一顆藥丸融化進去。
安之被無音扶了起來靠在了他的懷中,無音給他喂起了藥來。
安之有些害羞的臉紅了,他說道:“我自己來啊。”他這麽大的人了還要像個孩子似的讓老爹喂藥實在太丟人了。
“好吧,孩子長大了就不用老爹照顧了。”他歎了口氣有些失落。
安之喝完了藥迷迷糊糊的就躺下來休息了,無音坐到了他的床邊輕柔的拍著哼著特殊的曲調,這讓他感到很平靜,安心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