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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喉結蠕動了下,然後鬆開捧住她臉的手,強忍下親吻她的衝動,艱難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她剛才分明從他眼裏看到了近似情|欲的東西,可是他卻及時抽了身,讓柯含雪鬆了口氣,他要是真的親了她,被家人知道,那她一及笄一定會被家人架著跟他成親的。
“反正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葛雲章穩住了心神後胸有成竹的說道,不管她打什麽主意,他都是不會放開她的。
好半晌,柯含雪總算也從剛才曖|昧氣氛回過神來,蹙了蹙眉,問道:“你這麽肯定?”
想到她當初給自己的那張不倫不類的退婚書,葛雲章勾了勾唇,道:“肯定。”
見他態度堅決,柯含雪也沒再多費唇舌。
柯含雪敢肯定葛大娘是不會讓他等自己太久的,到時葛大娘一逼,或許他就會放棄了吧?
隻是,想到他有可能會娶別的女人,柯含雪心裏有些悶悶的。
回到家,柯水生夫婦對柯含雪詢問了柯含雪這幾天在別院的情況,柯含雪避重就輕的應了些問題,家人才放過她。
當然,她沒敢提到葛雲章與啞巴的事。
第二天,柯含雪跟著柯水生的車回到了鎮上,因為家裏的臘肉剩下不多,得抓緊臘上一些,酒樓才不會斷貨。
柯含雪買好肉,讓肉檔老板晚點送到街口去,自己則往酒樓走去,剛走到酒樓門口,柯含雪突然頓住了腳步,躊躇了會,還是轉身走了。
經過昨天的事,柯含雪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葛雲章,一想到他,總覺得心口睹得慌。
柯含雪低著頭在街頭遊逛,不知道要往哪裏去,想了想,還是決定回街口去等父親的牛車。
由於轉身太猛,柯含雪撞到了一個素衣男子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柯含雪摸了摸額頭趕緊道歉,這人的身子比葛雲章還要硬,柯含雪腹誹。
“沒撞疼你吧,雪兒姑娘?”向樂平微笑的將她扶起站好。
“項公子?”柯含雪一抬頭對上項樂平那張充滿陽光的笑全,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雪兒姑娘,你沒事吧?”項樂平又問,他的眼睛和項秋心很像,又大又清澈,讓人覺得很親切。
“沒事,剛才真是對不住,我走得太急了。”柯含雪不好意思的說道。
項樂平笑了笑,說道:“雪兒姑娘,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是不是秋心出什麽事啊?”柯含雪心下一緊,問道。
“不是,秋心很好,是我娘讓我來請你過去的。”項樂平微笑的應道。
“秋心現在怎麽樣了?”一想到她昨天的狀況,柯含雪還是憂心的問道。
“我們請過大夫來給她看過,她的傷沒事,就是不肯開口說話,也不肯出房門。”說到妹妹,項樂平發起愁來:“我爹娘就是想找你過去問問,前幾天在別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柯含雪咬了咬唇,然後跟著項樂平去了項府。
酒樓內院的二樓賬房,葛雲章推開窗戶恰巧將柯含雪跟一個素衣男子並肩而行的一幕收入眼簾。
認出跟她一起走的素衣男子就是昨日項府的公子,他昨日的自信突然在一刻坍塌。
他一言不發的在窗戶麵前站了很久很久,第一次為自己的身世而感到自卑……
柯含雪站在項府門口,怎麽也邁不開腿跨過那個門檻,她將秋心害成這樣,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秋心的父母。
“雪兒姑娘,進去吧。”項樂平站在她身後催促道。
柯含雪遲疑了一下,才走了進去。
項樂平沒有將她帶到客廳去,而是直接將柯含雪帶到了父母的房裏。
項懷君生因生意上的事剛被人叫出去了,房裏隻有項夫人一個在。
“項夫人!”柯含雪進去對項夫人行了個晚輩禮。
“雪兒,快到這邊來坐。”項夫人將柯含雪招了招手,讓柯含雪坐到她的身邊。
柯含雪走過去,沒敢坐,一嚴肅的看著項夫人:“項夫人,對不起!”
“雪兒,你無端端道什麽歉?我讓樂平把你叫過來是想問問心兒的事的。”項夫人滿眼的疑惑。
“項夫人,其實秋心之所以會弄到這般田地,這一切都是我害的。”柯含雪說完,低著頭站在項夫人跟前,靜待著項夫人的責罵。
好半晌,項夫人才不確定的開口:“雪兒,你說心兒會弄成這樣是你害的?可你為什麽要害她?”
項夫人壓根就不相信柯含雪的話,她看得出柯含雪是真心待自己女兒好的,她跟張小婉不一樣,她不會幹出傷天害理的事來的。
“項夫人,去別院散心是我的主意,把啞巴騙到別院去也是我的主意,也是我為了讓啞巴和秋心相互了解,把他們關到了一個房裏,所以啞巴為了出氣才對秋心……”柯含雪咬了咬唇,道:“反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項夫人您就處罰我吧,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有怨言的。”
“雪兒,你說啞巴對秋心做了什麽?”項夫人抓住柯含雪的手臂顫聲問道,兩個人被關在一個屋裏……
柯含雪抬起頭,愧疚卻沒有隱瞞的說道:“項夫人,啞巴有沒有得逞我不清楚,但是秋心因屈辱而尋短見卻是事實,我是罪魁禍首!”
“呯”的一聲,項樂平一拳打在了桌幾上,心抽痛了起來,同時也恨自己沒有做到當哥哥的責任。
妹妹三番兩次受到侮辱,他卻一次都救不了她,項樂平恨死自己了。
“項夫人,項公子,你們想怎麽出氣都行,我不會怪你們的。”柯含雪看到一臉怒容的項樂平,閉上了眼,繃緊身子,等著承受著他的拳頭。
好半晌,項樂平才開口:“雪兒姑娘,我聽出來了,雖然可以說是你間接害了心兒,可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出發點也是為了心兒好,所以我們不能怪你。但是這個啞巴,我非找到他不可!”
項樂平對於那個傷害自己妹妹的啞巴,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