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曦還在香甜的睡著,無音點了盞油燈,在昏暗的屋內寫了一封信隨即悄聲來到了房間把信封放置到了風曦的枕邊。
風曦動了動,無音差點以為她要醒了於是立馬躲了起來,之後發現原來隻是翻了個身鬆了口氣然後又躡手躡腳的出門關好了門後離開了這裏,輕功十分的輕盈,很快就消失在了村莊之中。
翻了下身的風曦睜開了雙眸爬了起來發現了放在她枕邊的信,剛剛她並沒有睡熟,在有人進門後她就醒來了,她裝作睡得很熟就是想看看那人想做什麽,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是無音。
她拆開了信封,讀閱起信上的內容,信上寫著:風曦,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出去了,我必須去走一趟查探下情況,很快就會回來,莫要擔心,千萬不要過來找我,你現在很危險。
看完後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衝出去追上無音,可是想到他那麽高超的武功,自己去估計隻會給他添麻煩,還是安靜的呆在這裏等他回來好了,一定要相信她,她深吸了幾口氣後繼續倒在床上休息起來。
無音他雖然是說去查探情況,可實際上他是想去找謝宇和謝巍一趟。
找到謝宇很容易,他早就在謝宇身上留下了一種可以追尋的氣味,順著氣味他摸到了一個比較好的宅子中,在屋頂上飛躍著很快來到了謝宇所在的屋內,他先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並沒有人,又俯身將耳朵貼到了瓦片上聽一下屋內有沒有聲音,屋內很安靜。
這下子他放心了,就躍了下去摸進了房間,謝宇睡得很死,他覺得不對勁,於是把了下他的脈,果然是中了迷藥。
無音捏著他的下巴使他的嘴巴張開然後倒了滴液體進去:“謝宇呀,你快點醒來呀。”
謝宇很快迷糊的摸著自己的頭醒來了,看見了床邊的無音後瞪大了雙眸準備叫出來,一下子就被無音捂住了嘴巴,無音說道:“謝宇,小點聲。”
謝宇點了點頭,無音才鬆了開來,謝宇打量了下無音:“安之的模樣果然是隨了你,難怪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的樣貌了。”
無音問道:“謝宇,你父親為什麽要把你抓回來呀?”
謝宇無奈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昨日我被父親抓回來後玉泉山莊的人來過,但父親卻沒讓他們過來見我,之後我在房間中吵鬧著要去救安之,父親就把我給迷暈了。”
“這樣呀,謝宇,你告sù我你父親的房間在哪裏?”無音摸著下巴想著。
謝宇疑惑:“你要找我父親?”
無音點頭,謝宇連忙阻止:“不可以,父親他看見你,萬一你們。”你們打起來怎麽辦,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好友的父親,他不希望變成這樣。
“無事,你的擔憂不會實現。”
“那我告sù你”
無音得到了謝巍所在的房間很快就摸了過去,謝巍此刻還在床上歇息著,無音從窗子閃身進去後落到了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那神情悠然自得。床上的謝巍聽見了聲響,立馬起了身,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無音微笑著看著謝巍:“老朋友見麵,不用這麽大的反應吧。”
謝巍看上去比無音老了很多,臉上布著歲月的痕跡,但依稀可辨年輕的帥氣的樣貌,他吃驚道:“你,是你。”
“是我,十年不見,你老了很多。”無音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還帶著些靦腆的男子。
謝巍眸子闔了闔:“你還是那麽的年輕。”
“說真的,我得謝謝你,當初我離開後幫了公孫家很多。”
謝巍的眸子閃爍著:“你客氣了,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
無音臉沉了下來:“你覺得呢?那群人都欺負到我兒子身上了,我不來行麽?”
“你想怎麽做。”公孫無音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呀,對自己的兒子還是那麽的在乎。
無音過去拍了拍謝巍的肩膀:“現在就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你我多年沒見,聊些輕鬆點的事情,一晃多年過去,我們的孩子也長大了,也和我們當初一樣成為了好友。”
“嗯。”謝巍心中有些慌亂,他不知道無音到底想要做什麽。
“對了,聽說你給你兒子說了個婚事,對象是玉泉山莊的大小姐,可我聽說這個大小姐的風評可是很不好的,謝巍,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無音的指尖輕輕的敲著,每敲擊一下謝巍的心都會咯噔一下。
玉泉山莊,無音說到這裏難道是發現了什麽了,他的心提了起來。
無音湊到了他的耳邊:“謝巍,你若是有什麽難處可以盡管告sù我,作為好友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謝巍眸子沉了下來,無音離開了他的身旁,剛剛無音明顯感覺到了他肢體的細微的動作,這可不能逼得太緊:“好了,我也該離開了。”
他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現在的無音可是見不得光的。
“那我怎樣才能找到你?”謝巍問道。
無音擺了擺手:“有空我會來找你的。”說完無音就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謝巍在無音離開後穿上了衣物來到了謝宇的房間,謝宇聽見了聲響後立馬假裝昏睡著躺倒在床上。
進入房間看著還在昏睡著的謝宇,謝巍來到了床邊坐下,伸手撫上了謝宇的臉頰,神色複雜糾結:“宇兒,他來找我了,十年了,他終於來找我了,他什麽時候出現不好為何偏偏這時候出現。”
謝巍的眼神變得堅定:“宇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在謝巍離開後,謝宇驀然睜開了雙眸,父親他到底在做些什麽呀,為什麽要這麽說呢,他和伯父剛剛又聊了些什麽,好糾結呀。
無音離開了這個宅子後並沒有直接回去村莊而是去找尋了下他的逸兒被關到了哪裏,他不得不誇自己真是太機智了,給自己熟悉的人留下了一種可以尋找的氣味真是個好習慣。
到了氣味的源頭他四處看了下,這防守的可真夠嚴密的,但也不是密不可破,想當初自己去地宮那才叫凶險呢,這些小兒科,唉,沒有專業的素養,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他倒掛在屋簷上從窗戶口看向了裏麵,他看到了他的逸兒蹲在牢房的外圍角落,神情悲傷,像個被家人拋棄的小鹿,一個人孤獨的抱膝。
突然公孫逸朝向窗口看了眼,無音眸子瞪大立馬腰間使力讓自己倒掛的身體消失在窗口。
公孫逸站起了身走向了窗口,他揉了揉眼睛,剛剛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為什麽會看到曾經那麽熟悉的麵容。
他又仔細的看了看,根本沒有那熟悉的身影,他自嘲的笑了笑,一qiē不過是他的奢求,那個人怎會為了自己入此險境呢,嗬。
他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天真呢,嗬。”
聲音雖小,可耐不住有心之人想聽,無音心一陣鈍痛,他的兒子當真覺得自己不會來麽,認為這是種天真的想法,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放棄他的兒子呢,兒子,莫方,老爹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看著剛剛他兒子的動作,渾身無力,腳步虛浮,肯定是被下了藥的,內力被封,不行,萬一有人這時候下手他兒砸不久掛了麽。
思索了下他決定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然後拿出一張紙裹好,從窗口外丟了進去落到了逸兒的麵前。
公孫逸一下子看見了那個紙團彎腰撿了起來,打了開來,裏麵是個帶著清香的藥丸,這個香味好熟悉。
他想著這個香味到底是哪裏聞到的,突然之間想到了那時候因為懷疑阿英那孩子把他的包裹拿了過來偷偷查看,那瓷瓶中的藥丸就是這個香味,有人丟進了紙團,那他剛剛看到的不是幻象,真的是有人來了,可是他剛剛看到的那人一閃而過的樣貌,他可以確定是他父親的模樣,可如果真的是父親為什麽會有阿英的藥,莫非父親就是阿英口中的師父?但阿英的眉眼之中和他很相似,難道,難道阿英真的是他的弟弟,真的是父親的孩子。
他的心很亂很亂,手中的藥丸捏的很緊,外麵傳來了聲響,他立馬把紙團塞進了衣物中把藥丸吞了下去,嗬,就算如此又如何,既然如此他可不能不明不白死在這裏,這藥丸反正沒毒,吃下去也沒事,或許還有可能解除壓製他內力的藥的藥效呢,他一定要出去,找到阿英他們,問清這一qiē,真當他公孫逸是好欺騙的麽,一起來欺騙他的感情,虧他當時那麽的疼愛阿英,沒想到竟然在騙我,好,好的很,哼。
之前聽見的聲響來到了安之的身邊,飯菜直接往他身旁一放:“喂,吃飯了。”
公孫逸本來心情就不爽直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人罵道:“瞪,瞪什麽,我呸,你現在不過是個喪家之犬罷了。”
那人使壞的把飯菜踢倒:“嘿,不小心不小心。”
公孫逸懶得看這個的舉動,那些混著□□的飯菜他本來也不會吃,被踢倒了也好。
看著公孫逸如此淡定,那人生氣的拂袖而去,這人也沒有鑰匙,公孫逸又往裏麵坐了,想揍公孫逸都沒辦法,憋屈的那人轉身離去罵道:“過幾天還看你會不會這麽囂張。”
無音在上麵聽了全程,心情簡直不爽爆了,敢欺負他萌萌噠的兒砸,一定得給個教訓。
那人出了牢房走在路上,突然腳下一滑倒在了地上,那人破口大罵,但突然看見了滑倒自己的是個美麗的珠子就喜笑顏開,伸手拿到了,撣了撣珠子上的灰塵收到了懷裏就離去了。
無音在那人離去後現出了身形冷笑著:“好好享受吧。”
那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後突然感覺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慢慢的絞痛起來,那人立馬跑到了茅房舒服的上完剛想回去又想拉肚子了,反複多次,那人本來還罵著,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隻想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啥吃壞了肚子,馬格嘰,他感覺到自己要虛脫身亡了,又拉了數次後終於好了,但整個人就和癱軟的泥一樣沒力氣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