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無音啥都沒有感覺到,要是他知道的話內心不知道會是神馬感受。
第二日幾人都起得很早,幾人一起坐在樓下吃著早飯,風曦時不時的夾著菜給無音,無音有些無奈很尷尬的就吃了一點,風曦疑惑的問道:“怎麽?不合胃口麽。”
無音搖頭對她笑著:“沒有,大姐姐你也吃呀。”
“好的。”笑得好可愛呀。
安之心中有些不爽催促著:“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去查看一番。”
謝宇點頭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無音也很聽話的吃完了,看著所有人都吃完準備動身了,磨蹭的風曦叫喚著邊走邊拿了個包子塞在嘴裏:“唔,唔,等等我。”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風曦的父親所死的地方,那個地方靠在湖邊,湖邊排排栽種著柳樹,春天柳絮不斷的吹拂著鑽進人們的鼻中,口中,呼吸有些難受。
安之拿出了手帕給無音蒙上,動作很是溫柔,無音眨眼問道:“安之大哥,你呢?”
“我不需要,你自己用。”他別扭的撇過頭去繼續行走著。
無音微笑著跟了上去,風曦指著一個地方:“父親的屍體就是在這兒發現的。”
地上的痕跡經過了這麽多天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隻能看見被踩扁的小草,無音抬頭看了看柳樹,柳樹垂著的柳條翠綠翠綠的,葉子看上去並沒有夏季的時候那麽深,看上去還是可以掐出水的。
仔細的看著無音發現了有一排柳條被齊刷刷的截斷,這種並非是用手截斷的那種,雖然過了這麽多天也在斷處長出了一點但還是可以分辨出這是劍氣劃過截斷的。看來這裏是進行過一番打鬥的,可如果是比較激烈的打鬥這兒應該會被破壞很多,可左右看看,也就隻有柳條被截損。
風曦的父親風陌用的武器是鞭子所以破壞柳條的一定不是他,那就隻能是凶手,凶手的武器是劍,但他是如何掩飾成是無音所殺的模樣呢?
安之說出了話來:“並沒有什麽線索。”
謝宇歎氣:“是呀。”
風曦說道:“我父親的遺體如今就在義莊,你們隨我前去查看。”
義莊離這裏並不算太遠,繞過湖邊再走過幾條路就到了,義莊的選址很陰涼,因為這樣可以將屍體儲存的更久些,在義莊內也焚著一種減緩屍體腐壞的藥物。
春季天氣轉暖,就算焚了藥物,這麽多天屍體還是腐爛發臭了,隔著不遠的距離他們已經聞到了難聞的味道,安之和謝宇不由掩麵,無音自己悄悄的閉著氣,這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想之前那屍人,那種味道才真正的令人作嘔。
之前很是爽朗的風曦麵色沉重起來,這裏有著她父親的屍體呀,為了找出凶手,這麽多天她都不能讓父親入土為安。
在他們準備進去之時,突然從裏麵竄出一抹黑影迅速的離去,安之和謝宇立即追了上去,無音拉著風曦的手,風曦說道:“他們去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無音點頭:“嗯,大姐姐,我們進去吧。”
進去後發現其他屍體上的白布都蓋得好好的,就風陌的白布被掀了開來,身上的衣物也散亂了一地,這下子風曦憤怒的咬牙一拳頭砸向柱子:“可恨,到底是誰讓我父親死了都不得安寧。”
無音也疑惑極了,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來查探屍體。
突然無音想到了之前風曦說的線索於是問道:“大姐姐,你之前是不是說你爹爹知道公孫無音失蹤的線索。”
風曦點頭,隨即她眼眸睜大,難道:“那線索或許還在!”所以那黑衣人才會前來查探,隻是因為他也沒找到線索在哪裏。
片刻,風曦皺著眉說道:“不可能呀,之前是我親自將父親的屍體收斂,父親身上並沒有什麽東西。”
很可惜他們並沒有想到些什麽,風曦看著父親的屍體眼眶微紅,她蹲下身把散亂的衣物拿了上來幫她的父親穿了上去。
無音站在那裏看見了那致命的傷口,的確和公孫無音所用的折扇形成的傷口一致。
追尋著黑衣人的安之和謝宇已失敗告終,那黑衣人的輕功著實精妙,他們用盡全力還是未能追上。
看見他們回來失落的模樣,無音已然知曉結果,剛剛看到黑衣人的輕功他就知道他們不可能追的上,他的話若是曾經成年的身體或許可以,可現在小孩的身軀他真的沒辦法追的上,腿短呀,QAQ。
之後幾人又去查探了其餘幾人死去的地方,殺害那些人的人手法利落幹淨,沒有留下什麽痕跡,當真虐心呀。
無音感到有些困了,打起了嗬欠,安之蹲下說道:“我背你吧。”
“謝謝安之大哥。”說完無音就趴到了安之的背上。
很快回到了客棧,安之發現無音已經睡著了於是也不想打擾他,就抱著他進去房間,脫去了他的外衣以舒服的姿勢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
他退出了房間後來到了風曦的房間,此時風曦和謝宇正在交談著。
謝宇看見安之來了於是示意他坐下一起聊,安之把門關好了做了下來,謝宇說道:“安之,剛剛風曦說那線索或許被她父親藏在了一處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
風曦點頭:“剛剛黑衣人逃走後,我發現父親全身都被查探過,所以我猜測那黑衣人必定是要尋找關於公孫無音失蹤的線索,但我父親身上並沒有任何線索,剛剛我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安之問道:“什麽事情?”
“父親他有一個習慣,因為他的記性並不算很好,所以為了防止他自己忘jì事情他都會把事情寫到一個本子上,那個本子父親都會隨身帶著,那本子上或許就有線索。”
安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既然有人去查探,你父親身上又無那記載著線索的本子,那在你父親死的時候本子就不會在他的身上。”
“是。”
謝宇托著下巴猜測著:“那你父親應該是把本子藏起來了吧,可是藏在哪裏呢?”
風曦搖頭:“我也不知,不過現在拿本子是我們唯一的可以追尋的線索了。”
幾人沉默不語,實在太難太難了,一個隻有死去的人才知道的線索他們該從何找起,他們又不能把死去的人給複活了然後問你知道你的本子在哪裏麽?嗬嗬,怎麽可能,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了。
無音躺在床上休息了會兒很快就醒來了,醒來後他並沒有起床而是平躺著看著床上的布簾雙手別在腦後思索著一些事情,那黑衣人所使用的輕功怎麽感覺有點熟悉呢,感覺和七秀的輕功有些相似,可是明明隻有他一人會七秀的武功呀,那怎麽會這樣呢。
他抱著懷疑問道喵喵:“喵喵,你告sù我你是不是又讓基三的人過來了。”
喵喵委屈的扁了扁嘴:“才沒有呢,不許懷疑我的能力!我怎麽可能這麽蠢呢,這種發生過一次的事情我才不會讓它再次發生呢。”
這個可能性排除了,無音歎了口氣繼續思考著。
安之和他們也沒什麽好聊的了,就回到了房間看看無音有沒有醒來,他為了不打擾無音開門的時候很小心,聲音很小很小,踩著輕盈的步子進去後來到了床邊。
床上的無音放鬆的閉著雙眸,嘴角微微的勾起,呼吸平穩,安之看著無音熟睡的模樣但看到了無音的手放到了被子外麵,於是他小心的把無音的手放進被窩中隨即出門去了。
安之離開後,無音睜開了雙眼,沒錯,他剛剛就是在裝睡,他激動的滾了起來,哈哈,他兒子真是萌萌噠,還知道怕他受涼給他整理好被子,嗷嗷嗷,好開心。
到了晚上要吃飯的時候了,無音起了身揉著自己惺忪的雙眸下了樓,樓下風曦他們正在吃著晚飯,謝宇看見了無音叫道:“阿英,你醒了,快來一起吃飯吧。”
無音踏著小碎步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坐了下來開心的吃了起來,這菜色都是他喜歡的,風曦一旁嫌棄的說著:“不知道你們怎麽點菜的,一點兒油水都沒有。”
其實這菜還是有葷的,隻是很少罷了,無音雖然也喜歡吃肉,可晚上的晚飯他一般都喜歡吃些新鮮蔬菜,這些菜,兒砸和謝宇有心了。
無音看著風曦說道:“大姐姐,多吃點蔬菜對皮膚好的,師父每次都這麽對我說。”
果然皮膚什麽的就是女人心中很重要的事情,風曦也不嫌棄了夾菜吃了起來,吃了些後,風曦心中覺得這些蔬菜還不錯,隻是比起肉來還是差了點。
風曦又叫了一壺酒上來自己喝了起來還問了下他們:“你們喝不喝。”
安之表示拒絕,謝宇摸了摸頭,他的好友都不喝酒他也就不喝了,於是也拒絕了。
風曦白了他們一眼,大男人連酒不都喝,真是奇怪,她自己呷了一口後看著無音小娃娃於是抱著絲希望:“他們都不喝,你要不要嚐嚐,很好喝的。”
“”無音的內心很崩潰,這種語氣是在騙小孩子麽,以為他會上當麽,別以為他不知道那是酒,他可是大家公認的釀酒大師呀。
安之直接攔截了那杯酒一口飲盡:“小孩子喝什麽酒。”
喝完酒後安之直接朝著風曦甩起了眼刀子,風曦十分不爽安之撇過頭不再看他,謝宇尷尬的看著一qiē,他真的好無奈,這什麽情況呀。
無音的嘴角抽搐了下,他兒子啥時候變得這麽孩子氣了,風曦和他兒子真是氣場不合呀,兩人真是的。
吃飽飯後不能直接睡覺,回到了房間後無音就拿起筆隨意的畫起畫來了,他的筆尖隨意的勾勒著,把今天去的地方全部都畫了出來。
安之看見了他在畫畫就拿起了一張看了起來,他誇讚道:“畫的不錯,阿英,你的記性很好呀,不過才去了一次就能把那兒的風景全部畫出來了。”
無音托著腮擺動著雙腿:“師父也誇我記性好呢。”
“你為什麽想畫這些。”
“唔,我想畫出來或許能幫你們找到什麽線索呢。”
安之舒了口氣搖頭捏了捏無音到了臉:“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就不要管了。”
無音使勁的搖頭:“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安之瞄了眼無音這五短身材,就他現在這樣還不是小孩子呢,唉,小孩子就是喜歡說自己不是個小孩子,就想著長大,可是他們哪裏知道長大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若是有機會他真的希望可以回到自己十歲的時候,父親還未離開,父母恩愛非常,如膠似漆,那是一段多麽幸福的時光呀。
安之語重聲長的拍了拍無音的肩膀:“你若是可以一直這麽開心那該多好。”
說完安之來到窗邊看著外麵慢慢升起的明月,月光灑落在窗台上映照著他顯得十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