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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你沒事吧?”項懷君將自己女兒上下打量了個遍,眼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爹——”被父親一問,項秋心又哭了起來。
“項老爺,秋心什麽事都沒有,隻是嚇到了。”柯含雪上前大聲說道,項懷君身後帶了很多家丁,人言可畏,柯含雪不想項秋心被人說嫌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項懷君明顯鬆了口氣。
“項老爺,您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張富裕那個淫|賊?”柯含雪問。
“已經被鎮長派人送縣城去了!”說到張富裕,項懷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真是便宜他了!”柯含雪恨恨罵道,剛才要是有時間,她真想一刀將他給閹了。
“心兒,沒事了,沒事了,咱們回家。”項懷君雖然也恨不得殺了張富裕那淫|蟲,但是他更關心女兒的情緒。
“項老爺,您先帶秋心回去吧,我改天再去看她。”柯含雪對項懷君說道。
項懷君對上馬之前對葛雲章和啞巴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對我女兒的救命之恩,項某來日再報。”
項懷君說完帶著項秋心和項府的家丁絕塵而去。
“葛雲章,啞巴,咱們也快回去吧,我爹肯定急壞了。”柯含雪看了看天色,蹙眉說道。
葛雲章看都沒看柯含雪,一聲不吭的進了馬車。
啞巴訕笑兩聲,對柯含雪比劃了下,讓她也趕快上馬車。
柯含雪一上馬車就見葛雲章靠著馬車閉目養神,以為他是累了,也沒開口打擾他。
啞巴將馬車趕回酒樓,已經將近天黑。
車子一停下柯含雪就跳了下來,看到掌櫃,忙問:“掌櫃,我爹有來找我嗎?”
“來過了,我怕你爹擔心,便跟他說你跟項小姐去玩了,讓他先回去,說項小姐會送你回家,你爹就走了。”
掌櫃也不知道柯含雪和葛雲章出去幹嘛去了,隻是一時想到柯含雪認識項家小姐,便對柯水生編了個善意的謊言,免得他擔心,他哪裏知道柯含雪真是去找項秋心去了。
“掌櫃,真是太謝謝您了。”柯含雪鬆了口氣。
“丫頭,天色不早了,讓啞巴送你和葛公子回去吧。”掌櫃雖然問著柯含雪,可是眼睛卻看向葛雲章,因為掌櫃發現葛雲章的臉色不太對。
葛雲章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又上了馬車。
柯含雪一心急著回家,也沒發現葛雲章的不對勁,一上馬車,就見葛雲章陰沉沉的看著自己。
直到馬車動起來,葛雲章還是那樣看著自己,柯含雪不禁納悶的問道:“葛雲章,我是不是又哪裏惹到你了?”
聞言,葛雲章又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緊握雙拳的手卻告訴柯含雪,他明顯是在生氣。
“葛雲章,真是我惹到你了?”柯含雪小心翼翼挨近他問道。
葛雲章雙眸倏的一睜,陰森森的瞪了她一眼,嚇得柯含雪往後倒了過去,頭撞到了車板上。
“葛雲章,你想嚇死人啊?”柯含雪揉了揉後腦袋撅著嘴道。
葛雲章再次閉上了雙眼,不去看她。
柯含雪瞥了他一眼,努力思索著自己是哪裏惹到了他。
突然,柯含雪恍然大悟道:“葛雲章,你不會是因為我讓你抱秋心而氣到現在吧?”
趕車的啞巴聽了柯含雪的話,忽感背後涼颼颼的,抬了抬屁股,預備著在那個人暴怒前一刻跳車。
見葛雲章還是不說話,柯含雪又苦口婆心的說道:“葛雲章,剛才那情形你也知道,你要是不抱秋心走,難道我們一塊在那裏等死嗎?”
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閉上嘴?!啞巴在差點就哀嚎起來。
啞巴有預感,再讓這囉嗦又沒腦子的丫頭說下去,自己鐵定會屍骨無存的!
她自己想不開也別拖他下水啊!車外的啞巴一臉的哀傷。
看著她對自己一臉的不滿,葛雲章深呼吸一口氣,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能不能安靜一會?”
“不能!葛雲章,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好冷血,剛才怎麽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你卻像倒了八輩子黴一樣,哪有人像你這樣的?”柯含雪撅起嘴指責道。
“停車!”
葛雲章驀的怒吼一聲,掀開了車簾。
啞巴嚇了一跳,從車上滾了下去,隨即又身手敏捷的爬起來跳出好幾米遠出去,驚恐的盯著葛雲章。
葛雲章沒料到啞巴會摔出去,愣了一下忙將馬拉住,馬車這才停了下來。
而柯含雪也被葛雲章嚇了一跳,再次撞上車板,緩過心神後,生氣的衝著車外叫道:“葛雲章,你有話不會好好說啊?”
葛雲章將馬車停到一邊,自己跳下車走了。
柯含雪掀開車簾見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葛雲章已經往水禾村的方向步行而去了。
柯含雪伸出頭張望了一下,這裏剛過了響水村,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
“啞巴,你等會還要回鎮上去嗎?”柯含雪問。
啞巴趕緊點頭。
開玩笑,現在葛雲章那個樣子,他哪敢回水禾村啊!
“啞巴,那你先回去吧,晚上路不好走,你自己慢點。”柯含雪說著也下了車,追葛雲章去了。
啞巴聽了柯含雪的話猶如得了特赦令,也顧不得這兩人了,跳上車甩起鞭子,逃了。
葛雲章走得很快,柯含雪小跑著追上去,邊追邊喊:“葛雲章,等等我!”
葛雲章聽到柯含雪的喊聲非但沒有停下來等她,還加快了腳步,他不想在她麵前發脾氣。
柯含雪也加快了速度,追上了他,一把將他拉住。
“葛雲章,你到底搞什麽鬼?”柯含雪喘著氣問道,這家夥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動不動就發火,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葛雲章欲言又止,在看到她一臉茫然的時候,唇邊不禁掀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
“葛雲章,你到底怎麽了?”他這種表情讓柯含雪感到很費解。
“啞巴呢?”葛雲章沒有應她,而是往她身後看去。
剛才他隻顧著生氣,沒發現啞巴已經把馬車駕走了。
“天都黑了,我讓他先回酒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