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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快回房!”外婆憂心忡忡的扶著柯含雪進了內院.
葛雲章擔心柯含雪再燒起來,便進了廚房想將剩下的一把青草藥也煲上.
鍾德水也跟進了廚房,見葛雲章手腳麻利的將原來的藥渣倒出,將新的青草藥放進去熬,這才相信他剛才是來給柯含雪看病的.
“那個……葛公子,剛才好像真的誤會你了.”鍾德水撓了撓腦袋,賠著笑臉道.
“嗯.”葛雲章淡淡應了聲,沒打算理他.
田德水不知道葛雲章的性子本來就是這樣,還以為他還在生自己氣,悻悻的出了廚房.
這時,柯水生等人剛好從土橋村回來,見到鍾家人來了,都是一臉的驚喜.
“喲,是雪兒外婆,舅舅,舅母們來了?”葛氏也在柯家門口下了車,見到鍾家人來了,便進屋打了聲招呼.
葛雲章剛好端著熬好的藥走出廚房,看到母親等人,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
“雲章,你怎麽在這?”葛氏在柯家見到自己兒子顯然也是吃了一驚.
“葛公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柯鍾氏見到葛雲章從自家廚房出來也深感意外.
“雪兒生病了,這是給她喝的藥.”葛雲章說著將藥遞給柯鍾氏.
“雪兒病了?什麽病?重不重?”柯孟氏急忙問道.
“得了風寒,把藥喝了,再多喝水就會沒事的.”
“那我先把藥端進去,娘,您先招呼一下葛大娘和葛公子.”柯鍾氏聽到女兒生病了,急著進去看看,柯含春聽說妹妹生病,也急著跟了上去.
“雪兒奶奶,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做午飯了,再見.”葛氏和葛雲章向眾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葛雲章剛走出柯家門口,又折了回來,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將靠在院牆的木梯搬了就走.
柯含雪喝完了藥,看著滿屋子一雙雙關切又好奇的眼神,幹脆躺回床上裝死.
眾人體諒她還在生病,便把好奇心先收了起來,關上門讓柯含雪好好休息.
一走到外廳,柯鍾氏就拉著鍾王氏問道:”娘,今天才大年初一,您和哥哥嫂嫂怎麽就來了?我還跟孩子他爹說明天全家人過去呢.”
這時,二舅母笑了起來:”月容,我們是聽說土橋村做大戲,你們離土橋村不遠,所以便想過來看看戲,我們把換洗的衣服都帶來了,準備在你這裏住一晚呢.”
“真的?”柯鍾氏高興的笑了起來:”既然來了,就住到大戲做完再走吧.”
“那可不行,這大過年的,我和大嫂都還得回娘家呢!”
“月容,我和大哥就不在這裏住了,吃過午飯就回去.”鍾德水開口道.
“大哥,二哥,好不容易才做一回大戲,你們就住一晚嘛.”柯鍾氏挽留道.
“不了,這次就不看了,以後有機會再過來.”大舅鍾德田笑著道.
他們在家時就商量好,隻留她們三個人在柯家住,柯家現在的生活雖然好了些,可也經不住一大群人白吃白喝的.
“月容啊,也幸好你家蓋了新房,不然就你們以前那家,我們來了也住不下的.”鍾王氏笑眯眯的說道.
“可不是.”柯鍾氏也感慨的應了聲.
“對了,月容,葛公子是不是經常來找雪兒啊?”一直心事重重,沒有出聲的大舅母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啊,大嫂為什麽這麽問?”柯鍾氏困惑的看向鍾李氏.
“月容,我覺得葛公子對雪兒好像……反正就像是有什麽心思一樣.”大舅母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心裏的感覺.
“孩子他娘,剛才是我們錯怪葛公子了,葛公子是雪兒未來的夫婿,雪兒生病,他來幫她看一下病,這也是人之常情,能有什麽心思?”鍾德田說道.
“可是葛公子好像是爬梯子進來的.”這才是讓鍾李氏糾結的地方.
“爬什麽梯?”鍾王氏和柯鍾氏兩人先進屋,所以沒看到葛雲章回來搬梯子.
“大嫂,不管葛公子是怎麽進來的,我都相信雪兒的話,剛才是我們太衝動了.”二舅母是個性情直爽,敢作敢當的人,她回想了剛才的情形,覺得他們確實是冤枉了雪兒兩人.
“可是……”
“大嫂,你想想,要是雪兒真的跟葛公子有什麽,葛公子還會開門讓我們進來嗎?”二舅母頓了頓,接著說道:”他倆要是真的不清不白,我看他們躲都來不及了!”
“二嫂,葛公子開什麽門?”柯鍾氏聽得一頭霧水.
二舅母見柯鍾氏還蒙在鼓裏,便將事情的始末都跟她說了.
柯鍾氏聽後,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轉身回柯含雪的屋裏去了.
柯含雪見母親去而複返,還一臉的沉重,隻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向母親道來.
“雪兒,你是說你睡暈過去了,葛公子才搬梯進來的?”
“我想應該是,他說我發燒了,還給我熬了草藥喝,這些我都不知道.”
“哎,雪兒,娘真恨不得你快點及笄!”柯鍾氏心裏矛盾致極,看到葛雲章對女兒這麽上心,她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了.
“娘,您就這麽盼著我嫁出去啊?”柯含雪見母親心情不是很好,便挽住她的手臂撒起嬌來.
“女孩子總歸會有出嫁的一天,娘想留也留不住啊.”
“娘,您留得住的,隻要您點頭,我就不嫁了.”柯含雪試探的說道.
“我要是點這個頭,到時怕你會怨死我.”柯鍾氏笑了起來.
“娘,要是我不怨您呢?”
“不怨我也不能點這個頭,葛大娘都說了,等你一及笄就要讓你進葛家,這哪還能由得了我做主?”
“娘,您還真舍得啊?”柯含雪急了,她明年就及笄了呀,她隻有一年的時間了!
“葛家就在水禾村,你就算是嫁了人娘也能每天見到你,有什麽舍不得的?再說,我看葛大娘和葛公子都挺喜歡你的,你嫁過到葛家去,娘也放心.”柯鍾氏摸了摸柯含雪的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