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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含荷,你又發什麽瘋?”
本來就因不能報仇而一肚子鬱悶的柯含雪被柯含荷一叫,也氣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想要害我們就算了,剛才還偷偷和葛公子到河邊去幽會!”
“嗬,柯含荷,這才是你發瘋亂咬人的真正原因吧?”柯含雪嘲諷道,她就說柯含荷怎麽會知道自己報官的事呢,原來是跟蹤她到河邊偷聽去了。
“怎麽又吵起來了?”柯鍾氏和銅鎖娘從廚房走了出來。
“大伯母,你的好女兒不要臉的跑去跟葛公子幽會,你管不管?”柯含荷沒有絲毫尊重的對柯鍾氏質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柯鍾氏皺眉看向柯含雪。
“娘,您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誰胡說了?柯含雪,你就是個賤蹄子!不要臉的賤蹄子!”柯含荷是見到葛雲章這麽關心柯含雪,全然被嫉妒蒙了心。
“柯含荷,你說誰賤蹄子?!”柯鍾氏臉一沉,怒問道。
她的女兒再不好,也有她這個當母親的來教訓,哪輪得到別人來辱罵?況且還是比雪兒還小的丫頭片子!
“荷兒,雪兒好歹也是你的堂姐,你這麽說話就不對了,趕緊向你伯母還有堂姐道歉!”銅鎖娘也對柯含荷的這種態度不敢苟同。
“怎麽了?怎麽了?”柯喜生和柯水生聽到吵鬧聲也從廳屋走了出來。
“我又沒說錯,她跟男人幽會就是不要臉,就是賤蹄子!”柯含荷不知死活的繼續發泄著內心的不甘.
“啪”的一聲,柯鍾氏一巴掌甩到了柯含荷的臉上,氣得渾身發抖.
柯鍾氏這一巴掌將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柯含雪也愣了下,她還第一次見母親發這麽大的火。
其實母親要是不發火,她也不會任柯含荷欺侮的。
“柯鍾氏,你憑什麽打我?”柯含荷捂住臉瞪向柯鍾氏。
“柯含荷,我這一巴掌我是替你娘教訓你的,提醒你要守婦道,不要老是惦記著自己堂姐的未婚夫!”柯鍾氏厲聲教訓道。
柯含荷老是找自己女兒麻煩,說女兒的壞話,柯鍾氏早就想教訓她了。
“大嫂,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原本看到柯鍾氏動手打自己女兒,柯喜生有些動怒了,可是一聽到柯鍾氏的話,他又給驚住了.
“他二叔,這事我都沒臉講,你可以問問銅鎖娘,或隨便出去找個人問,我想全村的人怕都知道了吧。”柯鍾氏口氣不善的對柯喜生道,上次柯於氏和柯含荷陷害女兒的事,柯鍾氏還沒完全釋然,現在又聽到她這樣辱罵自己女兒,柯鍾氏終於是爆發了.
銅鎖娘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回廚房去了,這事連她都難以啟齒。
柯喜生站在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跟進了廚房,他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雪兒,給我進來!”柯鍾氏看都沒看在一旁哭的柯含荷,對柯含雪厲聲喝道。
柯水生見自己媳婦進屋,也跟了進去。
“來了,娘!”柯含雪待母親進屋後,湊到一臉憤恨的柯含荷跟前小聲道:“論不要臉,沒人比得上你娘,而你,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柯含雪說完,鄙夷的看了柯含荷瞬間轉白的臉一眼,跟隨著父母進屋去了。
“關門!”
柯含雪一進屋,柯鍾氏就冷聲道。
柯含雪狐疑的看了父親一眼,柯水生也疑惑的搖了搖頭。
柯含雪著上門,走到床邊,問道:“娘,怎麽了?”
“跪下!”柯鍾氏沉著臉指著地板。
“娘,為什麽要讓我跪?”柯含雪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麽事了。
“我讓你跪下!”
“孩子他娘,有什麽事好好說,孩子都這麽大了,別再動不動就讓她跪了。”柯水生輕聲勸道。
“你給我出去!”柯鍾氏拖起柯水生就往門外推,然後將門給栓上。
“孩子他娘,這到底是怎麽了?”柯水生不放心的拍打著房門。
“你跪是不跪?!”柯鍾氏重新站到了床前,厲聲問道。
柯含雪看到母親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好像氣得不輕,雖然不明白自己哪裏氣到母親了,可也隻能乖乖的在她前麵跪了下去。
“把手伸出來!”
柯含雪又依言將兩隻手伸了出去。
柯鍾氏回頭在床上拿起一根不知道時候拿進來的幹柴枝,就往柯含雪手掌狠狠打去。
“我讓你不守婦道!我讓你出去跟男人幽會……讓你不守婦道,讓你跟男人幽會……”柯鍾氏打一下,就罵一句,罵一句就打一下.
柯含雪聽到母親的責罵心裏覺得委屈,想要收回手,可是一想到柯含荷對母親說的話,柯含雪又忍住了,默默的承受著掌心傳來的疼痛。
因為柯含雪知道,聽到柯含荷對自己的辱罵,母親心裏比自己更難受。
柯鍾氏直看到女兒的手被自己打得腫了起來,才心痛的跌坐在床邊放聲大哭起來。
“娘,我沒有不守婦道。”柯含雪擦了擦疼出眼角的淚,平靜的為自己解釋道。
“你沒有不守婦道,荷兒為什麽會說你與葛公子幽會?”柯鍾氏邊哭邊問:“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名聲對娘來說,那是比我的命還重要,你為什麽就不懂得珍惜?”
“娘,我和葛公子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他讓我出去也是因為咱家的事。”柯含雪站起身,也在床邊坐下,輕聲解釋道,並沒有因為母親冤枉自己而記恨她,因為她知道母親是心疼自己的。
“因為咱家的事為什麽不能當著眾人說,為什麽非要出去?”
“娘,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
柯含雪說著將葛雲章對自己說的話都告訴了柯鍾氏,柯鍾氏聽著聽著,又自責的哭了起來:“傻孩子,這事你剛才為什麽不早點跟娘說?”
柯含雪笑了笑,沒有說話,剛才娘哪有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柯鍾氏輕輕的翻開柯含雪的手,看著觸目驚心的紅腫,心疼和內疚的眼淚又出來:“很疼吧?”
“不疼!”柯含雪咧嘴笑道,其實她都快疼得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