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了，挺晚了，你先上去吧”汪澤凱說
她無奈點點頭，“那好吧，回去路上小心”
“恩，晚安”
看著車慢慢遠去，林泉一看了眼手裏的請帖，無奈歎了口氣轉身上樓了。
第二天她去學校上課，因為無緣無故翹了兩天課，她下完課第一件事就是往辦公室跑，一個老師一個老師去找解釋。
從辦公室出來她重重舒了口氣，看了下課表，除了馬哲其他的都解決了。
想了想算了，之前自己就無緣無故上課走了，估計怎麽解釋也沒用了，直接放棄不去說了。
沒想到好巧不巧，下樓兩人就迎麵遇上了，她隻得硬著頭皮打聲招呼：“老師好”
他點點頭，似乎認出了她：“你是那個法學1班的林泉一吧，身體好了沒？”
“啊”她一愣，沒想到老師居然認得自己：“我是”
“別以為老師就是老古董，那天那個是你男朋友吧。一邊擔心你一邊還要等著下課跟我解釋，想拿獎學金是好事，但身體也很重要，實在來不了事後也可以補個假條，我又不是一點情麵不講的。”
她頓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有點不確定：“您的意思是，我期末不算掛了”
“是呀，你前天沒來的假條你男朋友已經給我了，好了就記得回來上課。”
“好”她連連點頭笑著說：“謝謝老師”
那老師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走了。
“耶！”她激動地握拳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然後想起是顧靈秀替自己做的，又開心地傻笑起來。
那日在醫院見過後，林業過了幾天才給她電話，開頭就說：“快，馬上準備套好看的衣服，明晚有個酒會靈秀會去參加，我這邊給你找好男伴了。”
“酒會？”她看到桌麵的帖子，也是明晚：“是嘉宇集團辦的嗎，在世紀酒店”
“對對，怎麽，你也知道”
“汪澤凱邀請我當他女伴了，不過我還沒答應”
她這時也才意識到明天就要開始了，自己還沒給他回複呢。
“汪澤凱？”
林業那邊靜止了下，想起靈秀說過林泉一是汪澤凱的人：“你跟他很熟嗎？”
“我之前是他兒子冬冬的家教，他，幫了我挺多的。既然你這邊安排好了，我就拒絕了”
“等一下”林業想了想，雖然自己挺不待見汪澤凱的，但細想一下如果是他那效果一定會更好：“不用拒絕，你就直接跟他去，跟他更好”
“他嗎？”
她想了想他們兩人的關係，大概估摸到了林業的想法：“這樣好嗎，而且汪先生也不知道”
“你真當汪澤凱是什麽好人呀，就是他把靈秀弄進牢裏的”時隔多年林業想起還是覺得氣憤：“靈秀又不傻，做事情怎麽會半點沒判斷，白白葬送自己的大好事業。”
林泉一知道因為靈秀的原因，林業可能會多少對汪澤凱帶點偏見，但也不是全不相信，畢竟汪澤凱口口聲聲說是顧靈秀害了自己顧馨，他有這個動機會這樣做。
“我知道了”
她慢慢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把事情慢慢理清過來，如果按林業所說，那顧靈秀全程都是其中最無辜的一個，他沒有做錯什麽，卻承受了最多不好的事。
心裏不自覺更加心疼他了，更加堅定了讓他去做手術的想法。
當即給汪澤凱打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
“小泉，怎麽了？”
“明晚，什麽時候開始過去？”
那邊汪澤凱聲音有了些笑意：“我明晚去接你，你下午有課嗎？”
她翻了翻課表：“五六節有，四點下課”
“好，到時我去學校接你”
“那衣服需要穿什麽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那好吧”
第二天，林泉一下完課出校門口，汪澤凱停在校門口的車就嘀地響了一下示意她，她看到了徑直過去上了車。
汪澤凱遞了瓶礦泉水給她：“喝點水”
“謝謝”她接過喝了口，“走吧，我們別遲到了。”
“不急”他看著她：“先去幫你弄弄頭發換身衣服”
她弄了弄自己頭發，已經很久沒去剪了，不知不覺已經很長了，發梢已經有些分叉了。
車停在一家私人形象設計的店，汪澤凱跟設計師說了一下就立馬開工了，從頭到腳，從頭發再到指甲全部都弄了個遍。
她側身看著鏡中的自己，原來的三七分變成了中分，一邊別到耳朵後露出側臉，栗色發色發梢有些微卷，襯得皮膚白皙。
“來，去換衣服和鞋子吧”汪澤凱遞了個大禮盒給她，她點頭接過，拿著衣服進去換上。
衣服是件鵝黃的小洋裙，上身是露肩的裹胸，下麵裙擺沒及膝。拉上側邊腰上的拉鏈，大小剛好合適。
她有些別扭地拿手捂著露出大半的肩膀，踩著高跟鞋有些不舒服地慢慢走出去：“會不會太露了”
她慢慢走出來，汪澤凱看到時眼睛都亮，那裙子很適合她，把她皮膚襯托得更加白皙，一雙白色高跟鞋把她穿在腳上顯得腿更加纖細筆直。
“不會，很漂亮”他走過去，細細幫她把頭發理好，弄了點到後麵，然後披一些到前麵，剛好可以把她後背和露出的部分肩膀遮住，在頭發的遮擋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清純中帶點淡淡的誘惑。
“好了”他看向造型師：“再上個淡妝”
林泉一皮膚底子好，所以打底也很簡單快速，二十分鍾不到妝就好了。
汪澤凱看著她全部弄好，還是不由看得愣了。
以前隻覺得她清寡，如今換身衣服上點妝才知道那不叫清寡，叫氣質。是一種清不嫌淡，濃不蓋純的氣質。
“可以走了嗎？”
汪澤凱這才反應過來，收回神起
點點頭：“走吧”
兩人到達世紀酒店天已經完全黑了，林泉一看著門口已經沒人進去了，有些擔心說：“我們好像遲到了”
“沒關係”他含笑把手勾出點，示意她挽上來：“林小姐”
她看了眼猶豫了下，微笑著挽上去，慢慢和他一起走進去，心裏暗暗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口。
進到裏麵，和外麵是不同的天地。
旁側穿著正裝的服務員訓練有素迎客，燈光通亮金碧輝煌，正堂裏是盛裝打扮出席的人，每人手裏都拿了杯酒或飲料，談笑跟人交談著。
“別緊張，沒事”
汪澤凱微笑看著她，安慰地輕輕拍了拍她挽上的手。她立馬把手鬆了些，微笑的朝他點點頭。
服務員端來酒杯，汪澤凱拿了兩杯紅酒，遞了杯給她，低聲說：“拿著就行，可以不用喝”
她接過，還是低頭小呡了口，味道還是不錯的。
“誒呦，汪總，什麽時候到的呀？”
兩人看過去，那男人林泉一記得，那次酒吧那個宋總。
“剛到，宋總您今天也抽空過來了”汪澤凱笑著舉了舉酒杯
“是呀，好多老朋友這不都來了，就來玩玩，”宋總喝了口，眼睛也早就注意到旁邊的林泉一，“汪總的女伴，我看著怎麽那麽眼熟呀。”
“宋總好記性，這小林，宋總見過的。”
“哦，我想起來了”他這才想起，笑著說：“林大美女又漂亮了，都快認不出了。”
林泉一禮貌地笑了笑：“宋總開玩笑了”
“我記得林大美女喝酒很厲害”他看向汪澤凱：“什麽時候有機會再一起，出去碰碰杯”
“好，一定一定，等宋總哪天有空，我們一定奉陪。”
“好好好”他大笑，他旁邊挽著的女伴大概是她老婆，臉色有些不好地暗暗撞了撞他，立馬說：“那你們先玩著，我去去那邊”
“好”汪澤凱應著，輕聲對林泉一說：“我們去那邊”
走了小半圈，雖然多是汪澤凱在說，她在旁邊隻要笑笑說說就好，但她感覺自己笑得嘴巴都快僵了，怎麽應酬比背法條還要累呀。
“汪總經理”
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林泉一身子一僵，正在和人講話的汪澤凱先愣了下，然後對和講話的人說了句不好意思，挽著林泉一轉身看向聲後的人。
“顧總，別來無恙”汪澤凱說
林泉一不自覺慢慢抽掉挽著的手，有些手足無措站在那裏。
顧靈秀卻像根本沒看到她似的，勾笑朝汪澤凱舉了舉手裏的酒杯說：“好巧”然後仰頭把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林泉一看著他一點一點喝下去，心裏緊緊揪著，想說什麽卻又做不了什麽。
汪澤凱笑了笑，也舉起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小口，然後看了看他左右
“顧總的女伴呢？”
“她，去洗手間了”
汪澤凱點點頭，飽含深意地笑了笑。
恰好這時有人來跟顧靈秀打招呼，汪澤凱看向旁邊的林泉一，拿起她手挽上自己：“我們走吧”
她還是擔心地看了眼顧靈秀，點點頭。
顧靈秀和那人說著話，餘光看了眼他們的背影，然後迅速又收回目光。
在汪澤凱跟人交談時，林泉一跟他說了聲，就去了洗手間。
去洗手間的路上，她想看看顧靈秀，發現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又想起他剛剛喝了一大杯酒，心裏不禁擔心起來，他腿又疼怎麽辦。
在洗手間拿出包，發現林業給她打了兩個電話沒接到，撥回去問：“林醫生，怎麽了？”
“你到酒會了嗎？見到他了嗎？”
“恩，剛剛見到了”
“怎麽樣？他什麽反應”林業焦急問
“沒有反應，像沒看到我一樣”她低聲說
“這樣呀”他想了想：“那你沒有說點什麽，做點什麽嗎？”
聽她這邊沒有回答，他就猜到了，無奈說：“姐姐我求你了，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你要想著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一定要狠下心呀！這都什麽時候了！”
“好，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出洗手間，剛要轉彎回正廳，對麵也突然走出個人，她身子一避，腳就直接拐了，她連忙吃疼說：“不好意思”
兩人視線對上都是一愣，顧靈秀很快調整了下表情，全身掃視了眼她，勾笑著語氣嘲諷地說：“是你呀，換了身衣服都沒認出來”
她慢慢直起腰，調整了下臉色，微笑著說：“剛剛我認出了顧先生”
“改口改得可真快，不過再快，估計也沒你這臉變得這麽快，林小姐。”
“小泉”汪澤凱走過來，抓著她手臂看了眼顧靈秀，又看向林泉一：“我看你很久沒回來，擔心你找不到我。”
“我沒事，我們走吧”
兩人走了幾步，身後的顧靈秀突然喊了聲：“等一下”
兩人停住，林泉一轉身看向他：“顧先生還有事？”
“我想請林小姐幫我去洗手間看看我女伴，我很擔心她。”顧靈秀看著她說
“好”林泉一對旁邊汪澤凱說：“你等我一下”
她腳崴得生疼，又不好讓人看出，努力保持著正常的姿態慢慢走去洗手間，留下兩個男人在外麵。
顧靈秀收回看著她腳下高跟鞋的目光，冷哼著說：“那麽多年了，你品位還是那麽差。”
汪澤凱雙手插在口袋裏笑著說：“那麽多年，你不也還是那麽幼稚。”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著，直到聽到高跟鞋越來越近的聲音，林泉一走過來對顧靈秀說：“裏麵廁所沒人，我想您的女伴應該在別的地方。”
“顧總應該快去找，別讓你女伴等急了”
“不急”顧靈秀飽有深意看了眼林泉一：“女人多得是，走了自然有其他送上來，汪總說是不是？”
林泉一臉色明顯沉了些，汪澤凱笑著說：“對於顧總來說確實是，顧總一直都很受女生歡迎。”
“哦？”他挑了挑眉：“汪總這是羨慕了，要不要改天我介紹幾個給你”看了眼林泉一若有所指地說：“保證比你看過的一些漂亮性感得多”
“謝謝顧總的好意，你介紹的估計不適合我，我要給冬冬找的是他媽媽。”
顧靈秀看向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林泉一：“後媽？”冷哼了下，然後轉身走了。
汪澤凱臉色也有些不好，但很快就調整了下：“走吧”
她勉強擠出點笑，點點頭。(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