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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柯含雪撅了撅嘴,唇角又向上一彎,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丫頭,你明天可以將家裏剩下的果酒都搬來,項家的人說了有多少要多少。”掌櫃突然想到項府管家臨走前交待的事,收斂起笑意對柯含雪正色說道。
聞言,柯含雪眉頭蹙了蹙,問:“掌櫃,昨天那一壇子果酒都被項府的人買走了嗎?”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的果酒想要打開知名度就難了,想打開知名度就要讓多些人嚐到這果酒的味道,並切身體會到它的功效才行。
“也不全是項府的人買去的,還給另外一家大戶人家的丫環買走一斤,不過最後兩斤連壇帶酒被項府的人帶走後,還有很多大戶人家的下人想來買果酒,可都失望的走了。”掌櫃說著將昨天下午柯含雪走後酒樓發生的事都跟她說了。
柯含雪斟酌半晌,再度開口:“掌櫃,這果酒不能全都賣給項府!”
“為什麽?我都答應了項府的人了!”掌櫃也皺起了眉頭,讓他失信於項府管家,他以後還怎麽麵是對人家?
“掌櫃,我知道這樣會讓您很為難,您盡可以將所有的事都往我身上推。”柯含雪頓了頓,又道:“掌櫃,若是項府的人再來買果酒,您可以將這兩壇子酒給他們,並告訴項府的人,讓項小姐每天晚上睡前喝上一小杯,喝完這八斤果酒,我相信項小姐的身子也會好一些了。”
掌櫃低頭想了想,把今天這兩壇子果酒給了項府的人,他也不算失信了。
這樣一想,掌櫃才開口應道:“這果酒是你的,就由你安排吧。”
“掌櫃,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且我這麽做對您酒樓也是有益而無害的。”柯含雪擔心掌櫃不高興,便向他解釋道。
“哦,此話怎講?”掌櫃饒有興味的問道。
“掌櫃,其實我這麽做都是為了明年而做鋪墊的,”柯含雪對掌櫃沒有隱瞞:“我是想將剩下的果酒限量銷售,每人一次最多隻能買三兩果酒,盡可能讓多些人知道有果酒的存在,我這果酒一出名,掌櫃您酒樓的客人不也就多起來了嗎?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要是這果酒真能被大家夥認可,我明年就可以大量的釀製果酒,有錢我們也一塊賺,掌櫃,您覺得呢?”
掌櫃神色複雜的看了柯含雪半晌,才開口道:“丫頭,真可惜你是個女兒身!”
這丫頭要是個男子,他一定會讓老板將他弄到他們身邊來幫他們的。
“掌櫃,您怎麽又嫌棄起我的性別來了?”柯含雪不悅的嘟了嘟嘴,她最不喜歡別人老拿她的性別來說事了。
女兒身怎麽了?
女兒身就不能做生意賺錢,女兒身就得在家相夫教子嗎?
前世她每次看到古文中講女人要三從四德什麽的,她都是一笑置之,可現在她親臨其境,要讓她墨守陳規,柯含雪覺得這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好,好,就不說你了,”掌櫃笑著作了讓步,隨後又好奇的問道:“丫頭,這果酒放在這裏那麽多天都無人問津,為什麽昨天一下子又湧出那麽多想買這果酒的人來?”
“我到外麵去做了一下宣傳!”柯含雪咧嘴笑道。
“怎麽宣傳?”
“掌櫃,這我可不能告訴您!”柯含雪眨了眨眼說道,要是掌櫃知道她昨天是到胭脂鋪去做的宣傳,說不定他會覺得自己太有心計,以後不敢再與自己打交道,那就得不償失了。
“丫頭,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知道。”掌櫃瞥了柯含雪一眼,隻要有客人再來買果酒,還能問不出來嗎?他隻不過是想早些知道才會問她而已。
柯含雪摸了摸鼻子,鬱悶的嘀咕道:“掌櫃,您要是知道了我怎麽做的宣傳,還不知道會怎麽看我?”
“丫頭,你說什麽?”
“沒說什麽!”柯含雪抬起頭,道:“掌櫃,那這兩壇果酒就放這裏了,我明天再將剩下的果酒搬來。”
“行,這兩壇子果酒我就先給項府的人留著,明天你拿來那些再按你說的限量賣。”
“謝謝掌櫃,那我先回去了。”柯含雪見掌櫃與自己已達成共識,笑著離開了酒樓。
回到家,柯含雪才將桑葚汁一斤賣三百文錢,而且還供不應求的事跟家人說了。
柯孟氏還有柯水生夫婦聽到這桑葚汁一斤能賣三百文錢,都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賣一斤桑葚汁竟比她們養一個月的蠶還值錢,三人真是感慨萬分。
“看來還是雪兒有腦子活!”柯孟氏下了個結論。
“難怪雪兒不讓你養蠶,她才忙和幾天,都比你養一年的蠶賺的還多。”柯水生也對柯鍾氏感歎道。
“哎,真不知道那些有錢人是怎麽想的,買這麽貴的東西眼都不眨一下。”柯鍾氏也道。
“奶奶,爹,娘,所以說想要賺錢就得從有錢人身上下手。”柯含雪咧嘴笑道。
而這有錢人又分為男人和女人,這有錢人家的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隻要抓住了她們的心理,想要賺她們的錢又有什麽難的?
“二姐,我也想要賺錢,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買糖吃。”一旁的宏兒聽到大人們說賺錢的事,也叫了起來。
“你就不怕駐牙!”柯含雪寵溺的點了一下弟弟的額頭,嗔罵道。
“二姐,我吃的糖不多,我才不會駐牙呢!”宏兒脆聲說道:“你每次給我糖,我都有分給琴兒姐和珠兒姐的。”
“好,我知道宏兒最乖了!”柯含雪捏了捏宏兒的臉,知道弟弟是等著自己的誇獎。
果然,宏兒聽了柯含雪的話,笑得眼睛都彎了。
“雪兒,這桑葚汁能賣三百文錢一斤,那些桑葚酒是不是也能賣出這個價來?”柯水生又問。
“嗯,這個不一定。”柯含雪沉吟道。
女人為了自己的容顏,花起錢來可以用“狠”字來形容,可男人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