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筱琬還虛弱,紀梅也是外人,所以傅筱琬讓遊牧自己上樓,並且告知他讓他住樓梯旁的第一個房間,那是個客房。
遊牧目含感激之色衝傅筱琬點點頭然後上樓去了。
紀梅憂心忡忡的重新坐到沙發旁,好奇的問:“筱琬啊,他是什麽人啊?”
殺鬼的!傅筱琬暗自吐槽一番,卻是不敢將這話直接告訴紀梅,而是悶聲道:“他啊,無業遊民一個!”
“哦~”紀梅還是擔憂不已,繼續問:“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剛認識!”傅筱琬如實回答,這個回答讓紀梅險些窒息,什麽,剛認識就讓他住進家裏?
難道說,這個傅筱琬是偽裝得太好了,實際上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紀梅心裏如是想著。
“叮咚!”門鈴再次響起,還是紀梅去開的門,這一次才是她的兒子刑鈞。
回來的刑鈞還是空手而來,因為熬粥是需要時間的,他隻是回去吩咐了一聲熬粥而已,因為擔心老媽會為難傅筱琬,他一囑咐完就趕回來了。
打開了門的紀梅沒有立刻讓刑鈞進屋,而是拉著刑鈞在門外詢問起來:“阿鈞啊,你到底和傅筱琬什麽關係啊?有沒有那個意思?”
“媽!”刑鈞無奈的喊道,“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紀梅眨眨眼,不知該有什麽反應了,高興?如果傅筱琬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兒子和她沒關係自然是好了,可若是傅筱琬是個好女孩,兒子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糾結不已的紀梅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緣分不都是命中注定的麽。
如果傅筱琬注定是她的兒媳婦,那她遲早還是會和兒子在一起的。
想通了的紀梅拍了拍兒子的胸膛說:“兒子,老媽支持你,順著你的心走,老媽就先回去了,你好好陪陪筱琬吧!”
說完紀梅就徑自離去了。
刑鈞目送母親離開,眼神閃爍,傅筱琬是個特殊的女生,她能看見鬼,這樣的女孩,適合在一起結婚生子麽?
沉思了片刻,刑鈞不由自嘲的笑了起來,他在這想什麽呢,傅筱琬和自己才認識呢,都不了解,順其自然吧!
換下鞋子,刑鈞進了別墅,傅筱琬還是躺在沙發上。
因為紀梅的關係,兩個人此時見麵有種難以言明的尷尬感,兩個人視線錯開沉默著。
此時的二樓。
傅筱雅聽從傅筱琬的話躲進樓上的房間裏,因為害怕,她用了就近原則,直接選擇了樓梯口旁邊的客房。
躲進客房裏,筱雅一直提心吊膽的附耳在門上聽樓下的動靜,可是距離遠,門的隔音效果又太好,她什麽都沒聽見。
時間長了,筱雅就無聊起來了,她在房間裏閑晃起來,來回的徘徊,最後實在受不了了,索性直接衝了個涼撲到床上睡覺去了。
別墅裝的是中央空調,所以客房也是涼涼的。
筱雅睡著睡著覺得有些涼了,於是纖手一拉,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而傅筱雅睡覺有個不好的習慣,熱了的時候吧,就在床上倒是滾,折騰,可冷了的時候,就連頭也一起蒙進被子裏。
加上她的身材又苗條,床鋪又太軟,人躲在被窩裏陷下去,就好像床上沒人一樣。
所以當遊牧找到了傅筱琬所說的客房後,進了房間的他愣是沒有發現床上還有一個人。
進了房間的遊牧隨意的打量了下房間,簡單大方的風格,他很喜歡。
打量了一番房間後,遊牧抬起胳膊聞了聞,一股汗臭味散發出來,他不禁嫌棄的撇了撇嘴,掃了眼,旋即直奔浴室去了。
有錢人就是好啊,每個房間裏都帶浴室。
遊牧將自己脫得精光,爽爽的狠狠的洗了個澡,將身上的汙垢全部洗淨,然後,然後就一臉嫌棄的瞅了瞅自己脫下的衣物。
聞聞,咦,一股子臭味,自己才洗幹淨,身上香噴噴的,實在不想往身上套這衣服。
可也沒有換洗的衣服啊,這可怎麽是好?
遊牧想了想,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洗衣服,曬幹了再穿不就是了,反正他現在在房間裏,光著膀子也沒事,沒人看。
於是乎,遊牧就開始洗衣服了,作為獨立男性,洗衣服還難不倒他,快速的洗好衣服,他從架子上取下浴巾,往下身一圍,然後抓著濕噠噠的衣服跑到陽台上,將濕衣服晾在了陽台上。
現在天氣這麽熱,太陽又正曬著陽台,應該很快就會幹的,等晚上就能穿上衣服了。
遊牧做好了一切,回到了房間裏,然後瞅了瞅床鋪,看起來軟乎乎的,睡上去應該很舒服,再低頭看看浴巾,心想穿著浴巾睡應該很不舒服吧,不如,果睡吧!
就這麽的,遊牧一把扯掉了浴巾,赤果果的走向床鋪,然後張開雙臂一臉幸福的模樣往床鋪栽下去。
“呀~”睡在床上的傅筱雅正做著美夢呢,被遊牧這麽一砸,立馬清醒了,是痛的,她發出驚呼聲後立馬從床上掙紮著爬了起來,不過剛醒,又被砸,低著頭練練摸著腦袋呼痛,並沒有抬頭去看遊牧。
“哦~該死,你是誰?”遊牧也是受驚不小,才倒下去,準備舒服得睡上一覺,卻突然砸著個人,能不驚嗎?
而且怎麽回事?傅筱琬的客房裏為什麽睡著個女人?
傅筱琬不知道房間裏有人?怎麽可能,這可是她的家。
難道傅筱琬在耍他?不應該,她又不知道自己會突然來她家找她。
意外,巧合!隻能是這樣了。
聽到這話,傅筱雅怒了,怎麽會有個男人跑到婉姐家裏來,而且還砸了自己一下,還這麽囂張的問自己是誰?
抬眸,怒視!
然後。
“啊~色、狼啊!你這個暴露狂,滾出去,離我遠點!”
傅筱雅是惱羞成怒了,她哪能想到,一覺被砸醒後竟然看見一個果男。
而且因為她是坐在床上的,視線就那麽恰好的看見了,那裏!
天啊,她要長針眼了吧!
被遊牧赤果身體刺激到的傅筱雅隻能見啥抓啥就往遊牧身上丟。
咻~
一個枕頭飛了出去,砸在了同樣驚慌失措的遊牧身上。
軟綿綿的枕頭並沒有給遊牧造成任何傷害,他一臉尷尬的雙手捂住下體,不停的往後退,企圖退到浴室裏去。
咻~
電視機遙控器被砸了出去。
“哎喲!”遊牧因為捂著下體無法無抵擋暗器,被砸了正著,而且是正中頭部,疼得他嗷嗷叫。
“活該!”砸中了,傅筱雅立馬冷笑的說了一句。
說著,她連忙從床上蹦了起來,直接逃離了房間。
遊牧哎喲哎喲的哀嚎著捂著腦袋,一臉莫名之色,什麽嘛!一來就挨打了。
“婉姐!有色、狼啊~”傅筱雅衝出房間立馬就蹬蹬蹬的跑下樓,大聲呼喊著。
傅筱琬和刑鈞之間的尷尬氣氛瞬間被這句話打破,兩人抬頭看去,就見傅筱雅一臉慌張的從樓梯跑了下來。
傅筱雅一過樓道轉彎處就看見客廳裏站了個男人,而婉姐軟綿綿的躺在沙發上,她頓時愣住了,腳步不禁放慢,將剛才的一幕瞬間忘記,遲疑的開口:“婉姐,有客人?還有,你怎麽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刑鈞詫異,傅筱琬家裏竟然還有人,不過轉念一想,有家人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啊,沒什麽好驚訝的。
傅筱琬還在消化筱雅之前說的話,有色、狼?
那肯定說的是遊牧了,難道他進錯房間了,沒道理啊,樓道口旁邊就一個房間,不可能錯的,難道說,筱雅剛好就躲進那個房間了。
偏巧遊牧又被她安排進那個客房,兩個人遇上了。
隻是,發生了什麽,筱雅會大呼有色、狼?
哎喲,身體不好,好戲都看不到了。傅筱琬惋惜不已。
“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怎麽了?你剛才大呼小叫什麽?”傅筱琬挑眉問道,對於遊牧和筱雅發生了什麽很是好奇。
恍然,傅筱雅立馬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抱怨起來:“婉姐,剛才有個男人跑到樓上來了,還,還占我便宜!”說話間她還可勁的揮舞著纖手的胳膊,好像此刻就在毆打遊牧一樣。
傅筱琬驚訝的瞪大眼睛,想象著一臉冷酷無情的遊牧嬉皮笑臉的走到筱雅麵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托起筱雅的下巴,戲虐的道:“小妞,來給爺笑個!”
一想到這個畫麵,傅筱琬不禁惡寒的打了個冷戰,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太可怕了,不會吧,雖然才認識遊牧,可是看得出他為人很冷漠,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吧?
傅筱琬麵露異色不確信的問:“筱雅,他,怎麽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去!”
雖然不覺得遊牧會占筱雅便宜,可看筱雅的神色,應該是吃了虧受了委屈的,作為堂姐,當然要為筱雅出頭了!
如果遊牧真敢欺負筱雅,那她絕對不會對遊牧客氣的!
刑鈞微微蹙眉,心思急轉,這個女生應該是傅筱琬的親人了吧,可是她嘴裏說的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