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張小燕滿頭大汗地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再看原本盤踞在老頑童胸口的黑色變淡了不少。
再次取下老頑童的心頭血,銀針上麵的黑色淡了,藍色也淡了不少。不過,毒還未完全清除。
呼……
命是撿回來了,隻是要完全清除這毒還需要些時間。
“你師傅如何了?”錦桑見那黑氣沒完全去除,緊張地看著張小燕。
“錦桑婆婆放心,師傅已經沒有性命之危,身上的殘毒需要喝藥才能慢慢消除。劉婆婆,拿筆和紙來我給你把方子寫下來,你盡快把湯藥熬好就給師傅喝下,有得一兩天就能痊愈。”張小燕非常確定地告訴錦桑婆婆,寫下方子之後,她拿出腰間的那把軟劍。
軟劍上還殘留著黑葵的毒血,她將毒血用熱水化了之後裝進一個瓷瓶,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這玩意裏麵到底是怎樣的毒素,或許,真的跟那病人身體裏的蠱毒有些關係。
不多時,陳婆子將熬好的湯藥端到床邊,錦桑婆婆小心翼翼地喂老頑童喝下之後,老頑童漸漸蘇醒過來。
“二哥,二哥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錦桑激動地要把老頑童給扶起來,卻被張小燕給阻止下來:“暫時不要動師傅,等喝完三服藥之後才能把人扶起來。”
“好好好,聽你的。”錦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把二哥給放了下來。
“師傅,您什麽也不用說,什麽也不用做,這兩天就好好地躺在床上,一切等您恢複元氣之後再做打算。”張小燕見師傅那探究的眼神,自然知道師傅是想要問什麽?
老頑童聽完張小燕的話覺得渾身疲憊地又睡了過去,張小燕見師傅的呼吸平穩,才放心地站起身來。
錦桑婆婆不放心地在床邊守著,兩位婆子怕夫人太過疲憊,從旁邊搬來一張小床放在大床的旁邊。
如此,錦桑守在屋子裏幾乎是不眠不休兩天兩夜,直到老頑童身上的毒徹底解除之後,她才疲憊地出了屋子回房休息去了。
而,這兩天張小燕除了研究黑葵的毒之外,也不耽誤為師傅煉藥。不過有兩位婆婆的幫忙她倒是不太忙,偶爾也會進去看看師傅的狀況,見錦桑婆婆對師傅的小心翼翼,也不會在屋子裏呆的時間太長。
“小姐,這藥還需要煉製多長時間?”陳婆子看著爐子上的火候,這火可是從開爐到現在從未斷過。
“再有十天應該就可以了,辛苦兩位婆婆了。”張小燕告訴了兩位婆子時間,上前用手扇了扇上麵的藥香。
藥香已經漸漸濃烈,說明火候控製得不錯,她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兩位婆婆煉藥的功夫真是不錯,這香味真舒服。”
“多謝小姐的讚賞。”兩位婆子微微一笑。
張小燕看看兩位婆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奇地問道:“兩位婆婆可有什麽關於醫術上的奇書,比如關於毒的,蠱的都可以。”
兩位婆子對視一眼,陳婆子先開了口:“不瞞小姐,我們兩婆子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集這些書。小姐隻需稍等一陣,奴婢這就去把那些書給您搬到這邊院子來。”
“太好了!”張小燕聽完一臉驚喜。
然,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兩位婆婆的珍藏簡直出乎她的預料,之前一直想探究的東西都看到了。
最重要的是在其中一本已經沒有封麵的舊書上找到了關於黑葵的資料,就像她之前所猜測的那樣,黑葵被很多用毒高手用來下毒。
不過,黑葵隻是下毒人用的配方之一,占的比例不會太多。那就是說,有可能那人蠱毒裏有黑葵,卻不是主要的下蠱材料。
往後翻了翻,又是一陣驚喜傳來,她激動地站起身來,速度地用筆和紙把能跟黑葵一起配置毒藥的方子還有解藥給寫下來,沒多久又在另一本書上找到跟黑葵一起做蠱的方子。
哈哈哈……哈哈哈……
她寫完之後高興地狂笑起來,若是梁書師傅看到這些方子,或許做夢都能笑醒過來。
咚咚咚!
門被敲響,外麵傳來陳婆子的聲音:“小姐,二爺醒來了,說是要見您。”
“我這就去!”張小燕放下手中的筆記,打開房門跟著陳婆子去了師傅住的房間。
老頑童臉色看上去已經恢複了正常,可,黑葵的毒太特別,讓他現在依舊覺得渾身無力,根本就沒法自己坐起身來。
“師傅,您還是躺著吧,那黑葵的毒挺玄乎,難怪可以用來做蠱的引子,你至少還得躺上三天才能下床。”張小燕從剛才的書上又得知了不少關於黑葵的資料,見到師傅毒被解開還是這樣也就見怪不怪了。
老頑童驚訝地愣了一下,隨即就想到那兩個婆子的本事,見怪不怪地笑了起來:“看來你已經從兩個婆婆嘴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是,也不是,小燕現在隻是知道關於這東西的毒,還有一些藥理。對於這東西為何出現在萬死崖下麵,我還是一無所知。”張小燕對這事倒是充滿了好奇心。
老頑童想了想,心裏也覺得納悶:“師傅隻知道那東西應該在深山之中,出現在萬死崖下麵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隻要那東西出現的地方,四周的毒蟲肯定也少不了。”
“師傅以前在萬死崖沒碰到過?”張小燕追著問道。
“對啊,所以為師也挺納悶的,除此之外還有那條大白蛇。也是第一次看到它移動了位置,或許,往裏麵走就是寶貝的隱藏之地。隻是,如今出現了黑葵,要再往前麵走恐怕……”老頑童欲言又止,他可不想徒弟剛剛九死一生撿了條命回來,又把性命給送了出去。
“師傅,若是那些黑葵死了,那些毒蟲會不會自動散開?”張小燕若有所思地來了一句。
“丫頭,你可別亂來,黑葵豈是那麽好對付的毒物?大不了不要那本秘籍,師傅可不想你去送命。”老頑童一臉嚴肅地盯著張小燕,眼中還帶著幾分冷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