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tys緊張的情緒似乎在溫心語溫心語的嗓音中得到了一絲平複,她的眼神流露出複雜的神情,隨即像一小撮火苗般熄滅――
“海青在水中下了藥,我喝下之後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都無法走出化妝間,當時化妝間裏隻剩下我一人,化妝師為我畫完妝後走開了,沒多會兒,海青走了進來,她狠狠地盯著我,就像在盯著仇人一樣!她說我壓根就不配拿到這個獎項,如果不是因為我有好的家世壓根就不會有這個機會!這個獎項隻能是屬於她的,她要大紅大紫,要做未來的影後。說完這些話後,她便冷笑著朝化妝間潑了早已經備好的汽油,大火燒了起來,漫天的大火令我想逃卻逃不出去,連大聲喊救命的聲音都消失了……我被活活困在化妝室的大火之中,幸好有會場的人員經過見到及時啟動了滅火設備才撿回我這條命,就這樣,我的身體被大麵積燒傷,臉部的皮膚嚴重受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海青所賜!這個陰毒的女人,我發誓一定要將她碎絲萬段!”
她的手早已經緊緊攥成了拳,眼神猩紅憤恨。
“所以三年後你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下毒殺了海青,縱使她已經瘋了!”溫心語的心早已經冰涼,在這場名利爭奪的遊戲中,有多少人是贏家呢?
Sitys聞言後冷笑著,“沒錯!我已經發誓要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無論結果如何!她就那樣瘋了簡直是太便宜她了,不過在她沒死之前也不好受,我會經常去看她,給她看VIVI的照片,並且告訴她,VIVI回來了,她要報仇!她要讓害過她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我就要讓她徹底陷入癲狂中!”
溫心語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海青的“被害妄想症”並不是空穴來風的,她雖然是瘋了,但放火燒人一定是她這輩子最難以忘記的記憶,所以當她再次看到VIVI的照片,並且聽到VIVI要來報仇的時候就變得更加焦躁和不安,因此見到溫心語後才瘋狂地、下意識地提出求救請求。
不過――
她為什麽一定要讓韓禦擎救她?難道在她的潛意識中韓禦擎一定是能夠救她的人嗎?
正當溫心語處於深深的思索時,單琦閻開口了――
“有一點我很不明白,當年既然發生了放火燒人的事件,而你是直接受害人,為什麽在當時你或者你們安家沒有站出來指出海青的惡性?當初這個消息為什麽會被封鎖,以至於隻能當成是意外事件處理?我想,就算是你想要息事寧人,按照安家老爺子疼愛你的程度也不可能善罷甘休才對!你之所以三年後還想著報仇,想必你們安家的心情也是如此吧?”
其實當他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出於職業敏感總覺得沒這麽簡單,今天聽完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隻不過最大的疑問又擺在了眼前。
溫心語也看向她,似乎也很關注當初為何將事情平息的原因。
Sitys的神情開始變得不自然,甚至有些閃躲,她舔了舔幹涸的唇,眼梢卻若有如無地朝韓禦擎的方向瞟了一下,又連忙斂下睫毛,憤恨的神情不見,換上的則是欲言又止。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溫心語敏感地捕捉到,她的心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這種感覺很飄渺,就像絲一般在她的心頭繞了一下,又像是薄薄的刀片在她的頸部上輕輕劃上一下,異樣瞬間化作不安和緊張,就好像……有什麽最重要的事情即將被揭發一樣……
單琦閻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眉頭蹙了蹙,看著Sitys的眼神泛起更多的思考。
“Sitys,依照你們安家的勢力,對付一個海青綽綽有餘,為什麽當初選擇了沉默?”溫心語看著Sitys,一字一句地問道。
心中有兩種聲音在掙紮――
一種聲音不斷告訴自己,要問出真相,她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
另一種聲音則在警告著她,不要再問下去了,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最後,她還是理智地選擇了問下去。
“我、我……”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Sitys此時此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兒似的,連聲音都變得極小,就像蚊子在耳邊嗡嗡飛過,令人聽上去很不舒服,不過她怪異的神情更加令人不舒服,好像真的在忌諱什麽似的,想要說卻不敢說,不說出來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就在溫心語還想要繼續逼問時,許久未說話的韓禦擎突然開了口,卻說了一句令單琦閻和溫心語都難以接受的震驚言語――
“因為當時的海青已經在我身邊了!”
他的聲音異常低沉,就像重重的磐石一樣鋪天蓋地地朝所有人壓過來,低沉得如同天邊即將下雨的天際,烏雲瞬間將整個天空覆蓋,湮沒……帶給人的隻有絕望和不解。
Sitys的喉嚨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卡住一樣,死死地盯著韓禦擎,臉部表情也抽搐著,泛紅的眼底透著異樣的暗光,好像一頭被徹底拔去翅膀的困獸一樣,隻能用眼神來表達內心的焦灼和對過往的驚駭,其他的動作全都隻能化作烏有……
單琦閻傻住了,他驚愕地張著嘴巴看著韓禦擎,就像在看著一個外星人似的。
而溫心語也怔住了,隻不過她的心會痛……就好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撕碎一樣,她不知道接下來韓禦擎會向他們述說什麽,隻是――她突然真的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受不了了……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哀怨,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去抑製的明顯……
這種如怨如訴的神情一絲不差地落在了韓禦擎的眼中,眸底有那麽一瞬倏然騰起心疼和楚痛。
“怎麽……會這樣?”
溫心語的聲音透著幹澀,就像一把鋸子鋸在木頭上一樣沉悶無力。
韓禦擎陡然抬頭,眸光極度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並不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海青隻是留在我身邊而已!”
溫心語感到一陣眩暈,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她激動地站起身,美眸因不解和震驚而瞪大,語氣充滿了質問和難以置信――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韓禦擎,如果沒有你的撐腰,海青怎麽敢放火燒人?就算借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啊,難道她會為了一個獎項去殺人犯罪?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即使這麽做都不會付出代價才敢付出行動的,你還將責任摘的一幹二淨?”
“心語,你聽我說――”韓禦擎站起身來,伸手強行將她攬入懷中,像是哄勸又像是在為自己的過往做解釋――
“當初海青的確是在我身邊,她要什麽我很清楚,三年前我的確知道她放火燒了人,不過那也已經是在事後了,我做的隻是不想事情鬧大而已,僅僅隻是出麵幹涉了一下,就這麽簡單!”
“你撒謊!”
溫心語搖著頭,心寒地看著他,眼神之中充滿了深深的失望,“你說你是事後才知道的這件事,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海青有多大膽,她可以盡情的胡作為非,隻管找你來善後就可以了?”
“其實當初海青接近我的目的也無非就是想要擺脫這場官司罷了。”韓禦擎說出了初衷。
其實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和海青才相識,那時候他一向對女人來者不拒,更何況是主動獻身的女人?再到後來她就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反正對他而言多一個女人和少一個女人無異,再加上海青這個女人在床上一向放得開,她伺候得他開心,所以他給她的東西也自然不會少。
海青不想坐牢,那他就可以不用讓她坐牢,其實無非是一句話的事情;
她想成名,那他就讓她成名好了;
她想做影後,他也就滿足了她的願望。
這一切在韓禦擎的眼中隻不過是交易,她從他身上得到在演藝圈中步步高升的機會和利益,他從她身上得到身體上的滿足,對於這種用心用力來服侍自己的花瓶他一向是出手慷慨,隻要他高興,他可以給她一切,除了感情、除了心!
當然,這一切都在遇上溫心語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他都變得快要認不出自己來了。
溫心語看著他,他的話令她感到更加得難以置信……
“溫心語,韓先生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確不知道海青放火燒人的事情!”Sitys良心發現地替別人說了一句話,她看了一眼韓禦擎,又看向溫心語,眼中的神情複雜異常。
溫心語回頭看著Sitys,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Sitys舔了舔嘴唇,隻要進了這種地方,再有儀表的人都會變得尷尬邋遢,此時此刻她臉上的妝容早已經混沌不清了。
“其實那個時候海青的確是剛剛結識韓先生,她一直跟我說想要找個靠得住的金主,最後她見到了韓先生,自然被他所擁有的權利和財力所傾倒,於是她主動去接近韓先生,而那天在頒獎大典的時候是她剛剛與韓先生在一起時,想來她知道隻要靠上了韓先生,無論她做什麽,韓先生都可以替她善後,結果真的是這樣。”
她笑的很不真實,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充滿了令人不忍的情愫――
“當時我被燒得很嚴重,父親知道這是海青所為後大怒,勢必想要為我找回說法,但是――安家的勢力怎麽可能與韓家相比?安家對於韓家來講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如何鬥?韓禦擎的女人誰敢動?就算我的姐姐是他的未婚妻又如何,連她都無法招惹海青,除非真的等到她嫁入了韓府才算是名正言順的韓太太。所以說,海青隻要打著是韓先生身邊的女人這個頭銜,任何人都不敢對她怎麽樣……”
溫心語終於明白了,她癱軟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正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句話恰恰說明了當時的情景吧,韓禦擎雖然不知道海青究竟做了什麽事情,但出於對自己人的維護,他自然要多少表一下態度,也就是這種無心之舉終究造成了今天的大錯!
如果當初韓禦擎不出麵幹涉,那麽海青自然會受到法律的製裁,而Sitys也不用含恨了三年,直到今天最終成為了階下囚……
一切真是有因必有果,天理循環的道理始終不變的!
看來,從小大人們教育的事情還是有道理的,所謂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所有的道理都是老一輩人用經驗和教訓換來的,不得不信!
“你之所以等了三年才動手,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還有,當初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的表姐就是韓家的未婚妻,為什麽沒有阻止海青接近禦擎呢?”單琦閻也明白這個道理,輕聲問了句。
他倒是頭一次聽說原來這件事還多多少少與他這位好友有關,不過最令他感興趣的是――認識韓禦擎這麽久,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緊張過一個女人,竟然還向女人解釋當年的事情?
真是詫異……
Sitys看了一眼韓禦擎,神情漸漸變得落寞,輕輕一搖頭――
“阻止?我有什麽能力來阻止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借機上位的心?我的確知道表姐就是韓先生的未婚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有可能取代海青的人就是我!在這個圈子裏,為了上位,為了一夜走紅,就算是母女倆都會為了一個男人翻臉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上官伊諾是從小疼愛我的表姐,我阻止不了其他女人接近韓先生,但最起碼能夠管住自己不去……想念他……”
說到這裏,她似乎也再也無所顧忌了,笑得很是蒼涼。
“其實我之所以可能等三年,目的就是希望等表姐嫁入韓氏後要將海青這個賤人徹底搞垮,可惜,我萬萬沒想到即將嫁到韓府的女人竟然不是我的表姐,而是一個也為了一夜走紅而出賣自己的藝人――溫心語!”
說道這裏,她鋒利的眼神直直盯住溫心語過於美麗的臉,眼神既是嫉妒又是羨慕,甚至還有著那麽得一絲不甘心……
“我……”溫心語沒料到她會將矛頭一下子指向自己,頓時如鯁在喉,不知該說什麽。
“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恨你嗎?甚至希望能夠嫁禍在你身上!”Sitys語氣冷硬地揚起,眼神環顧了其他兩個男人,“這也是你們想要知道的不是嗎?”
眾人沉默……
“我恨你,並不是你給我造成多麽大的困擾,而是你傷害了我的姐姐Sitys,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姐姐上官伊諾一定會如願以償嫁入韓家,成為名正言順的韓太太,可惜,正是因為你的貪婪、你的不折手段才搶走了原本是屬於上官伊諾的一切幸福,她的愛情、她最愛的男人甚至是她夢寐以求的婚姻都由於你的出現而告終,你說,我怎麽可能不恨你呢?”Sitys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直直釘在了溫心語的心頭,她的話就像是一種審判似的,充滿怨恨和質問。
溫心語搖著頭,“不是這樣的,壓根就不是――”
“不是?我看得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心壓根就在你身上!”
Sitys笑得蒼涼無力,“就算是當初的海青也隻不過是過水雲煙罷了,她雖然囂張,但也無法觸動上官伊諾的地位,而你就不同了,他竟然要娶你?娶你,哈哈――”她徹底變得癲狂,大笑著,眼淚都從眼角兩旁流下來……
“我問你,下毒這件事隻是你一人所為?”韓禦擎突然冷冰冰地問了句。
上官伊諾陡然止住了笑,眼底泛起異樣的光――
“韓先生,其實你是想問上官伊諾有沒有參與對吧?”
她說完,又開始笑了,“你這麽擔心你的溫心語啊?難道你不知道你傷害上官伊諾有多深嗎?你緊張溫心語受到傷害,那我姐姐呢?你有沒有顧忌她的感受?”
韓禦擎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溫心語見狀,眉心泛起隱隱的不舍,控製不住說了句:“Sitys,你姐姐究竟怎樣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你看到的隻不過是表麵而已,事實上她早就――”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她不能再說下去了,如果說下去的話,尷尬的不單單是Sitys,更是韓禦擎,縱使他再不愛上官伊諾,如果知道了上官伊諾早就跟歐陽非凡有**上的關係,在朋友麵前,尤其是好友麵前都會感到羞愧難當的。再加上這裏的監控情況直接會映入外麵的警方眼中。
想到這裏,她竟然心底泛起自嘲――
這個男人的無心造成了今天的悲劇,她竟然還要為這個男人的顏麵考慮?
自己真是瘋了!
韓禦擎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麽,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後,心中騰起又憐又愛的情愫,心口處就像是被細細的絲纏住似的,一圈又一圈將他緊緊繚繞,這種感覺竟然是幸福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麽渴望一個女人的關心……
他知道她在忌諱什麽,也知道自己很卑鄙,明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卻裝作什麽都不清楚,扮作可憐相在溫心語麵前博同情,人們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但他竟然希望在溫心語的眼中,不是同情而是――投入!
單琦閻倒是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溫心語,似乎還在等她繼續說下去,但見她陡然止住了話後,眉頭微微一挑,泛起疑惑。
Sitys似乎處於激動之中,壓根就不會仔細過濾溫心語的話,她冷笑著,連眉梢都是瘋狂的笑意――
“我當然知道她的心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幹嘛大晚上的喝醉了酒跑到我那裏訴苦?上官伊諾表姐做事一向有分寸,甚至也不喜歡讓別人擔心她,她竟然喝得那麽醉,那麽痛苦,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
“我……”溫心語眼底盡是無奈。
然而韓禦擎聞言後卻鷹眸微縮,了然和深諳的光倏然變得危險起來,原來如此……
他的情緒變得有些不耐煩,將溫心語攬入懷中後,說了句:“該知道的你已經知道了,該走了!”
他隻是隨口說了句第四部監控器開著的話,就問出了Sitys當天的行為,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女人間爭風吃醋的爭端,沒想到會揪出這麽一大堆的事情來,看著溫心語疲倦不堪的臉,他倍感心疼,這個地方還是不要久留比較好。
溫心語見Sitys一直瘋狂地笑著,想要再解釋些什麽也隻好停住了,想必也問不出太多有價值的事情了,不過今天所知道的一切足以令她難以接受的了。
……
走出候審室,高級督察梁岩走上前,朝韓禦擎一豎拇指――
“韓先生,你這種逼供的手段還真是令我們警方大開眼界,看來我們要好好向你學習了!”
“是啊,禦擎,你竟然能將謊話說得那麽逼真,我們根本就沒有第四部監控器留下的影像資料,真是高!”單琦閻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得壞壞的樣子。
韓禦擎沒有接過話茬,隻是淡淡地問了句:“上官伊諾這種案子會判到什麽程度?”
這也是溫心語所關心的。
高級督察梁岩聳聳肩,深邃的藍眼睛透著閃爍的光,“我們也在等待法院做判決呢,不過――情況不容樂觀!”
“警官――”
溫心語忍不住開口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我想你已經知道得很詳細,她的確殺了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她的確也是受害者,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會不會能為她減刑呢?”
“那就看她要請到什麽樣的律師,溫小姐應該知道在這個時候律師是最重要的。”高級督察梁岩笑了笑道。
溫心語聞言後,點點頭,若有所思一翻後,陡然將頭轉向一邊的單琦閻――
單琦閻被她這麽一盯,渾身頓時冷汗直出,他太明白溫心語眼神中想要傳達什麽意圖了,於是便連連擺手――
“別看我啊,我不會出麵的――”
“單律師,請你幫忙代理這個案子吧,隻要能保住她的命就可以了,我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不過看到她曾經受到的那些經曆也著實不忍,你是法律界的權威,隻有你肯接這個案子,她一定會有救的!”溫心語輕柔的嗓音透著一絲懇求。
“這個――”
單琦閻麵露難色,他是一向不接藝人案件的,但溫心語畢竟已經是他的朋友了,不答應吧還說不過去,但是答應吧還觸犯了他的原則,真是左右為難。
韓禦擎倒是徹底的不耐煩了,他一蹙眉,大手一揮――
“你怎麽婆婆媽媽地跟個女人似的?要你接你就接,那麽多廢話做什麽?就這麽說定了,你現在就去辦理相關的承接手續!心語,這件事就交給他了,我們走吧!”幾乎是帶著一貫命令的口吻說完這番話後,他拉起了溫心語的小手,朝外麵走去。
“喂、韓禦擎,你――”
單琦閻真想上前狠狠給他一拳,看著他的背影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就是朋友,明明知道這是他的原則嘛,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種手段來強迫他!
察覺到高級督察梁岩偷笑不止的神情,怒火一下子揚了上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說了句:“笑什麽笑?還不帶我去辦承接手續?”
這輩子他算是栽在韓禦擎手裏了,他的一世英名早晚會被韓禦擎這個家夥毀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