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在精神療養院死亡的消息就像炸彈的碎片一樣迅速傳播開來,經過法醫鑒定,她的死亡原因很簡單,是中了慢性的毒,死之前她沒有絲毫掙紮的痕跡,現場也沒有打鬥的跡象,可以證明海青的病房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最後法證部門的涉入,終於在一份豬骨粥中查出這中慢性毒,而這份豬骨粥就是由溫心語送來的。
一切不利的證據都指向溫心語!一時間,謀害上屆影後的消息迅速覆蓋了“耳光門”事件,成為了新一輪的緋聞話題。
候審室,聚光燈直直打在溫心語過於蒼白的小臉上,她的麵前放著一杯正在冒著熱氣的咖啡……
高級督察梁岩一臉嚴肅地盯著溫心語,藍眸如鷹般透著審視的鋒芒,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半晌後,他才操著濃烈的英式英語直截了當地說道:“溫小姐,你害死海青的動機是什麽?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不難回答吧?”
窗外,早已是吐著魚肚的白……
一夜飽受疲累折磨的溫心語臉上很明顯的憔悴,她沒有回答,甚至沒有抬眼看高級督察梁岩一眼。
梁岩方正十足的臉閃過一絲隱忍,他提高了聲音,“溫小姐,請你配合我們警方,你已經沉默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再這樣下去隻會浪費納稅人的錢!”
溫心語終於抬眼看向他,美麗的唇瓣有些許幹澀,嗓音因疲累聽上去有些沙啞,但不難聽出她語氣的堅定――
“警官,我沒有殺海青!”
“為什麽在豬骨粥裏下毒?”高級警官避開她的狡辯,又甩出來一個問題。
“我沒有下毒!”溫心語再度輕聲強調了一遍。
“嘭――”高級督察梁岩大手陡然拍在了桌子上,震得咖啡杯晃動了一下,咖啡濺出來些許,“溫小姐,請你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警官!在你沒有確實證據之前沒有理由下這樣的評論!你說我在粥裏下毒,是你親眼見到了?還是有其他的證人可以證明一切都是我做的?”溫心語說了到這裏來最多的一句話。
高級督察梁岩冷哼一聲,“不要跟我耍這種花樣?所有犯罪人都會找這種理由脫罪!”
“是不是脫罪你現在說了不算!我還是那句話,海青不是我殺的,毒也不是我下的,如果你還有什麽疑問,請等到我的律師來了再說,我不會再回答任何問題!”溫心語看了一眼時間,按照規矩,律師一會兒就可以來了。
高級督察梁岩聞言後冷笑一聲,抬腕看了看,道:“溫小姐,你以為像你這種情況可能會這麽快出去嗎?我已經設了24小時禁查令,沒過24小時你是無法見到律師的,所以你最好還是乖乖說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投射燈將溫心語的臉頰映得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她抬眼看著警官,燈光下的瞳孔泛著琥珀色如水晶閃耀的光――
“警官,就算你再審我72小時也無濟於事,我沒殺海青,更沒有在粥裏下毒,如果你已經認定是我做的,還是那句話,就請你拿出我犯罪的證據來,否則你沒權對我設下24小時禁查令!”
高級督察梁岩沉默地看著她,眼神充滿犀利的光,半晌後他才開口:“溫小姐,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表演的天賦,既然你認為自己沒罪,那就不在乎多在這裏待上二十幾個小時了!”
“你這是侵犯人權!”溫心語凜冽地說了句。
“人權是授予守法公民的,你認為自己是嗎?”高級督察梁岩冷聲喝道。
“你――”
“梁岩督察,溫心語的代表律師來了!”
敲門聲響起,一名警官帶著一位身著深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高大偉岸的身影擁擠進來,顯得整個候審室空間都縮小了很多。
溫心語暗自鬆了一口氣,卻在見到代表律師後微微一怔。
高級督察梁岩臉上先是一愕,隨即大發雷霆,“溫心語目前是在審查期,沒過24小時不允許探視――”
“梁岩,才幾天沒見你的脾氣似乎又大了很多。”沒等他說完,代表律師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低沉的嗓音透著淡淡的揶揄,卻不難看出他們兩人要經常打交道。
高級督察梁岩狠狠瞪了一眼這名律師,隨即看向溫心語,冷冷一笑道:“溫小姐,你真是厲害,隻不過是名小小演員竟然能請動他,看樣子你勢必要為自己脫罪了。”
溫心語眼中的怔愕閃過,淡淡地說了句:“警官,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律師在這裏,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罪!”
高級督察梁岩麵色變得瞬間難看,他冷哼一聲,卻將頭轉向律師,“雖然你是金牌律師,不過這次我看你要栽了,所有的證據都對溫心語不利,甚至有監控錄像證明溫心語當時在場時親自看著海青喝下毒粥、甚至兩人廝打在一起的畫麵!”
“梁岩,事情究竟怎麽樣我想是需要警方來徹底調查的,你也說了,監控錄像隻是有我當事人親自看著海青喝下毒粥的畫麵,那有沒有畫麵證明這毒是她放的呢?還有,兩人發生廝打很正常,海青是精神患病者,她完全可以將我的當事人設為假想敵,精神患病者攻擊正常人的案例比比皆是,我想警官你不會憑著這種飄渺不定的證據就妄圖設定我當事人有罪吧?”律師字字鏗鏘,沉穩而有力的嗓音可見他一貫專業的分析力。
高級督察梁岩咬了咬牙,怒瞪著他,“如果你想現在了解案情的話,最好等24小時之後!”
律師笑著一搖頭,“不可能,我的當事人現在就可以跟我走!”
梁岩一驚,立刻說道:“溫心語現在不能走!”
“梁岩,我的當事人已經在這裏兩個時辰,律師完全可以探視和申保,就算你申請了24小時禁查令,在查不出絲毫頭緒的狀況下,我的當事人也隻能被稱為嫌疑人,而不是罪人。剛剛我已經上交了兩千萬的保證金,申請我當事人出去!”律師口吻強硬地說道。
高級督察梁岩一聽愣了,好半天才冷笑道:“還真是有錢!希望你的當事人的確是無辜的,不過警方這邊會繼續調查的,這段期間溫心語不能出境,護照我們警方會沒收,另外,案情有新的進展我們要隨時向溫小姐錄口供!”
“當然!”律師點頭。
高級督察梁岩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空氣中有些許的凝滯。
“溫小姐,你很冷靜!”燈光下,律師的眼神熠熠生輝,輕歎的口吻像是一種讚賞。
溫心語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律師――
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確是名深具魅力的律師,隻不過――
“我並沒有請你!”溫心語打量了他一番後,終於開口道。她認識子晴幫她請的律師,不是眼前的這位。
“我姓奇,溫小姐可以叫我單律師!”男人開口,並且朝她伸出大手――
溫心語眉心微微一蹙,與他握手的一瞬間突然腦中一閃,“你就是單琦閻?”
“正是在下!”單琦閻笑了。
溫心語咋舌。
單琦閻出身名門之後,父親是有名的上市集團總裁,母親則是聞名的檢察官,他則是律師界鼎鼎有名的金牌律師,一向被外界稱為天才、鬼才,因為在他剛出道時便接下一樁重大官司一打成名,剛開始很多人都為之質疑他是否隻是走運,但在他連續打贏了四十六場官司後,所有人都對他的專業能力折服,至此他的身價也一升再升,稱為炙手可熱、聞名全球的律師。
隻不過――這位金牌律師有一個不成規矩的規矩,他從來不幫藝人打官司,也從來不接娛樂圈的官司,想必是嫌麻煩吧。
但這次?
似乎將她心中的疑問看穿,單琦閻勾唇一笑,“我是受了韓禦擎之托!”懶
呃?
溫心語一愣。
“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你要做的就是將當天發生的一切事情告訴我就可以了!”單琦閻溫潤的笑格外迷人……
……
高級餐廳的包房中,韓禦擎早已經等候多時了,餐廳外則聚滿了媒體記者。
單琦閻與溫心語兩人是在保鏢們的掩護下從餐廳的後門進入,避免了記者們的追問。
在見到一臉蒼白的溫心語後,韓禦擎的眼神明顯多了一份擔憂和心疼,隨即將她攬入懷中,低低地問了句:“害怕了吧?”
溫心語輕輕一搖頭,不知為什麽,就在此時此刻她的心感到絲絲溫心語,在經曆了嚴苛的風雨後,她感到將自己摟入懷中的男人就像是親人一樣,令她不安的心感到安定和安全……
怎麽會這樣?就像――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一樣……
這隻是人的正常反應吧?
單琦閻坐在對麵,鋒利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對男女後,唇邊勾起了然的笑,輕輕說了句:“放心吧,溫小姐厲害得很,竟然能將高級督察說得麵紅耳赤!”蟲
“是嗎?”韓禦擎低低地笑著,凝視著她,低沉的嗓音充滿寵溺。
溫心語蒼白的麗靨泛起絲絲紅暈。
“鷹閻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你要配合他才能洗脫嫌疑,明白嗎?”韓禦擎輕聲叮囑。
溫心語這才明白單琦閻肯接藝人官司的原因了。
她點點頭,看向對麵的男人,“單律師,海青當天的確向我求救過。”
“哦?”單琦閻眉頭一蹙,“那天究竟發生過什麽事?”
溫心語深歎一口氣,將當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單琦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邊的魚肚白早已經變成了朗朗晴空,在溫心語將一切都說完後,包房中一片安靜。
雪茄的煙圈輕輕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良久後,單琦閻才開口,“這個案子有些棘手,看來隻能找到真凶才能徹底為溫小姐洗脫嫌疑。”
“這種案子對你來講應該是九牛一毛。”韓禦擎輕啜了一口紅酒,淡淡地說了句。
“現在對溫小姐最不利的就是那份豬骨粥的證據,經法證那邊的測查結果顯示,這種慢性毒很顯然是事先放進去的,也就是在溫小姐拿到這份豬骨粥的時候就是有毒的,如果能夠證明這一點,溫小姐就是無罪的。”
“我想粥鋪老板不會這麽無聊下毒吧?”
“警方可不是吃閑飯的,粥鋪老板那邊已經調查過了,那邊沒有問題,所以他們才會將矛頭指向溫小姐,我真的想不通,究竟是什麽人計算這麽精密,既害死了海青,又嫁禍給溫小姐?”單琦閻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韓禦擎沉思了一下,隨即說道:“按照心語的說法,在她見到海青時,海青就開始求救,很明顯她知道自己處於危險狀態,事實證明她的確受害了,難道――她壓根就沒有瘋?”
“不,海青的確瘋了。”單琦閻搖搖頭,“這點是有數據說明的。”
“這就更說不通了,是什麽人想要去害一個已經瘋了的人?這樣一個人壓根就沒有威脅力了。”韓禦擎也想不通這點。
空氣再度凝滯……
“或許……”單琦閻腦中靈光一閃,又過了半晌後才思索地推斷道:“對方真正要對付的隻是溫小姐罷了!”
“為何這麽說?”
“海青的精神不正常,她完全具備被害妄想症的條件,但如果有人就是利用她這點,掌握了溫小姐前往精神療養院的行程,趁她不備將毒投在粥裏,海青喝下後中毒身亡,溫小姐自然而然就難辭其咎了。”
“我想警方不會笨到認為一個人會如此明目張膽的作案吧?如果心語真的想要害海青,也不會笨到在粥裏下毒這麽明顯,再者,她們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仇恨。”韓禦擎說道。
“證據不利就在於這種毒是慢性毒!”單琦閻輕搖頭說道。
“慢性毒又如何?”
單琦閻聳聳肩膀道:“這種慢性毒很奇怪,無色無香,最重要的是它需要配合另外的飲食才能徹底生效,也就是說如果單獨隻是粥的話,海青壓根就不會被毒死。”
“要配合什麽才能生效?”韓禦擎問道。
“柳橙汁!”
單琦閻一字一句地說道:“柳橙汁中含有大量的維生素,人體會將一部分吸收,一部分排出體外,但在海青的體內早先已經存在這種慢性毒素,當柳橙汁中過量的維生素沒有排出體外時就與這種慢性毒素產生了反應,如此一來,毒性發作,海青也就中毒身亡了。”
韓禦擎眉頭蹙起,“也就是說――下毒的人是深諳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了。”
“沒錯!而且還十分熟悉療養院日常的飲食習慣!”單琦閻肯定地說道。
“還有一點說不通,海青身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韓禦擎不解地問道。
單琦閻輕歎一聲,“經過驗屍官檢查,發現在海青身上有多處傷口,新傷加舊傷,除了是被尖銳的物件造成外,還有撞擊下產生的淤痕,想必她有自殘行為,又或者是由於被害妄想症的緣故,她試圖想用結束生命來逃避。”
“可是療養院那邊並沒有提及這件事!”
“很簡單,任何一家療養院都不會承認這一點,承認就說明他們的專業療養條件和人員能力都是受到質疑的,他們要維護自己的專業性隻能掩藏,隻是沒想到會被溫小姐發現了血跡。”單琦閻苦笑了一下。
“看樣子,對方真的隻是為了對付心語才這麽做的……”韓禦擎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單琦閻見狀後,眼神從韓禦擎凝思的臉頰上滑過,這才從他的話語中聽出倪端,“心語?”他曖昧地笑了笑,若有所指。
韓禦擎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的心語看樣子真的累了!”單琦閻笑中帶著一絲揶揄和曖昧。
韓禦擎轉頭,卻發現剛剛還在聽分析的溫心語早已經在他懷中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臉上落下扇形陰影,呼吸均勻而平穩,他的臉部線條下意識鬆軟了,輕輕攬過令她徹底躺下,小小的頭顱枕著自己的大腿。
“她拍完戲後整晚沒睡。”韓禦擎不知道是解釋給單琦閻聽,還是純粹一種心疼地呢喃,修長的手指輕撫她蒼白的臉頰,指尖的溫熱接觸她唇間的冰冷。
“禦擎你變了……”單琦閻淡淡的嗓音卻帶著肯定,鋒利深邃的眸光直直盯在韓禦擎過於柔軟線條的臉頰上。
放置溫心語臉上的長指有了微微的停滯,韓禦擎抬頭,目光與他的相對,慢慢的,他的唇勾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從什麽時候起,女人在你心目中的位置變得重要了?”單琦閻一針見血地問道。
“她是歐陽非凡的女人!”韓禦擎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甩出一句。
單琦閻輕輕一笑,“在溫小姐被警方帶到候審室的時候,媒體同時傳出一個消息,說你韓家少爺要迎娶藝人溫心語進門,我想如果沒有你韓少爺點頭,媒體不敢捏造這種謠言吧?”
“這是事實,不是謠言!”韓禦擎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紅酒在水晶燈光下泛著盈盈的光澤,美得異常血腥……
“禦擎,我們也算是世交了,你以前什麽樣子我不清楚嗎?知道我為什麽答應你接這次的藝人官司嗎?”單琦閻問了句,將杯中酒一口飲下。
韓禦擎輕輕一勾唇,拿起酒瓶,一邊為彼此倒著酒一邊淡漠說道:“我想你鼎鼎有名的金牌律師怎麽也要給我韓禦擎一點薄麵吧?不至於將我的請求關在門外。”
單琦閻一挑眉,“錯!”
韓禦擎看向他。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愛上了這個女人!”
單琦閻笑得有一絲邪惡,英俊的眉宇間透著異常的了然,“你比我年長一歲,按照我倆的關係,我應該叫她一聲長嫂,試問長嫂有難我豈會有不管的道理?”
韓禦擎倒酒的手有些許停歇,他看向他,微微一蹙眉,“怎麽美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將我的嘴堵住可不行,我還要靠它來攥錢!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將我的嘴巴堵住也無異,別忘了我是名律師,律師除了嘴巴厲害外,連眼睛都是毒的,什麽人什麽心態隻消一眼就明白了――”說到這裏,他眸間泛起低低漣漪,“禦擎,別人看不穿你,難道我還看不穿?以前你是什麽樣子,現在你看看自己是什麽樣子?”
“怎麽你在國外隻是待了一陣子就不認識我了嗎?還能變成什麽樣子。”韓禦擎雖然嘴上這麽說,眸底卻泛著明顯的思考。
單琦閻輕輕一搖頭,“現在的你典型的一副處於熱戀中男人的樣子!”
韓禦擎微微一怔,隨即眉頭一蹙,“胡扯!”
“怎麽不相信?”單琦閻低低一笑,隨即恍然大悟,“哦,也難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位韓家大少爺似乎是第一次真正去談場戀愛――”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巴便被韓禦擎隨手拿起的一大塊牛扒給塞住了,硬生生全部都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唔――咳咳――”單琦閻還不容易才將滿口的牛扒咽了下去,嗆得差點流出眼淚來,英俊的臉部扭曲著,“喂,你這個韓禦擎也太狠了吧,這麽一大塊牛扒會吃死人的!”
“小口吃大口吃都是要吃的,還不如一次來個痛快!也順便堵住你的嘴!”韓禦擎雙臂悠閑地環抱在胸前,看著好友一副窘態,唇邊勾起暢快的弧度。
單琦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上卻勾起無奈,“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了,認識你這個自大狂,幸虧我還是你的朋友,否則隻是說句實話就會被你直接滅口了!”
韓禦擎笑而不語。
“話說回來,禦擎,難道你真不認為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不要以為她隻是歐陽非凡的女人,隻是你報複的棋子,在我看來,事情就是很簡單,你韓禦擎――愛上了溫心語,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就這麽簡單!”單琦閻一字一句地說道。
韓禦擎將目光轉在溫心語的身上,她似乎睡得很不踏實,就連睡夢中眉頭也是隱隱蹙動的,想必在夢中她也是十分的辛苦吧。
心口倏然一痛,這種痛竟然還夾雜著莫名的甜蜜……
難道……自己真的隻是將她當成是棋子這麽簡單?娶她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打擊歐陽非凡?還是真如單琦閻說的――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
“鷹閻,無論如何都要讓心語相安無事!”韓禦擎沒有正式他的話,卻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指尖再度覆上她的小臉,輕輕撫平她眉間的蹙動,這一刻他暗自發誓,絕對不會讓她再承受莫名的害怕和辛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