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空氣很清新,兩旁鬱鬱蔥蔥的樹葉伴著清風沙沙作響。
溫心語一個人走在幽靜的街巷,許是想要腳下更舒服些,幹脆將高跟鞋拎在手中,光著腳丫直接接觸地麵,這樣的輕鬆自己許久沒有過了。
車子讓子晴開走了,再走上十幾分鍾就快到家了,所以子晴也沒有太多擔心。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盡是夜的味道……
似乎越是離近婚禮,她的心情就會越緊張,相比三年前的興奮和期待,三年後的她如今更多的卻是不安……
她總覺得似乎要有事情發生似的。
正想著,忽地,一輛黑色的跑車,宛如衝勁十足的火箭從遠處駛來,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懾人的氣勢,在她的身旁噶然而止――
溫心語當場停住了腳步,美眸倏然瞪大――天哪,不會遇上壞人了吧?
劫財?劫色?現在她可是一分錢沒有啊,隻有這身衣服和首飾值錢……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跑車的窗子緩緩落下――
剛毅英俊的臉頰、全身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車子的主人麵無表情地凝著她,唇角緊抿,眼神幽深……
溫心語的心頭倏然一緊,全身都在這一刻緊繃了起來――
“韓、韓先生?”看清車主後,她的語氣也跟著緊張起來。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條路上?
車門打開,西裝包裹下的大腿結實而修長,韓禦擎下了車,一身冷窒的氣息倏然壓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溫心語,在見到她那一雙滑如潤玉的雪足呈露時,眼裏的暗芒變得幽深……
韓禦擎轉身為她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姿態一貫的不容拒絕,口吻也是他習以為常的命令式,帶著君王般的霸道――
“上車,我送你!”
“不用了,韓先生,前麵不遠就到了。”溫心語連忙拒絕,連語氣都透著警覺,“韓先生應該很忙吧,我不打擾了。”
說完這句話,她匆忙轉身離開,急促的腳步不難看出她的逃避。
看著她抵觸的樣子後,韓禦擎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陰霾,緊接著,他快速欺近她,如猛虎捕食,將她一把拉在了懷中。
溫心語驚叫一聲,卻被他摟得更緊。
韓禦擎身上淡淡的龍誕香,頓時將她層層包裹,她的心神不由一窒,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掙紮。
“不敢坐我的車,怕我吃了你?”韓禦擎的唇邊漾著邪笑,狂狷的漣漪慢慢延到了眉梢處。
“我……沒有。”溫心語支吾著,“隻是、我快要到家了――”
話還沒說完,韓禦擎便將她直接塞進了車子裏。
“砰――”車門關上,溫心語的整顆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不用緊張,就算你跟著歐陽非凡到了禦墅,也不用嚇成這個樣子!”
韓禦擎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關上車門後,斜睨了一眼看似很緊張的溫心語,忽地俯過身欺向她……
“你做什麽?”她不由一愣,雙手防護般的護在胸口――
韓禦擎慢慢勾唇,眼底盡是她讀不懂的陰霾,大手抬起,卻是主動幫她係好安全帶――
“今晚我不會碰你,放心。”淡淡的嗓音有著顯而易見的戲謔。
溫心語的臉不由染上淡淡的嫣紅,心中一直提著的大石頭也微微放下。
韓禦擎眼底含笑,收回大手,修長的手指,卻若有若無的滑過她穿著禮裙的大腿,啟動了車子。
看似無意的舉動,令車廂的氣氛頓時無比的曖昧……
溫心語心中一顫,她不知道這次是他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黑夜,驟然將一切掩蓋,使人還來不及收回所有的情緒,就這樣融化在夜寐之中。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她盡量將自己的目光轉向車窗外,但即使是這樣,自韓禦擎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仍舊是無時無刻不會充斥著她的鼻塞,使得她的心感到更為慌亂。
車廂中安靜極了,這個時候,溫心語很希望能有音樂之類的緩解這份安靜,快一點度過這難熬的幾分鍾。
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下,他像是讀懂她的內心似的,音樂……如水般在車廂中蔓延。
“這是……”音樂落在溫心語的耳中,她驚奇地看著韓禦擎。
“你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韓禦擎低沉的嗓音透著揶揄。
溫心語怔愣一下,隨即輕聲說道:“不是,我隻是沒想到你會聽這個曲子……”
這個曲子正是《貂蟬傳》的主題曲,是由她演唱的。
“這是得獎的曲子,我自然要聽聽,更重要的是――”韓禦擎故意拉長了聲音,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話,“它是我的心語演唱的,我更要聽了。”
溫心語倏然將頭轉向他,看著他完美得無懈可擊的側臉,瞪大了眼睛――
我的心語?
她的手指微微發顫……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稱呼她,卻令她如此得不寒而栗……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韓禦擎似乎很滿意她的驚顫不已,笑得更加狂狷而岑冷,側頭凝了一眼她潤玉般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輕輕顫抖,眸光深若大海,亮如星辰――
“這般佳人,應該是要被男人占有的!”
充滿磁性的聲線透著蠱惑,撩撥著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溫心語心中一緊,再笨的女人也能覺出此刻氣氛的怪異與不對勁了!
“韓先生,請你在這裏停車吧,我到家了。”她急促的語氣不難透出內心的緊張。
跑車,倏然停了下來――
“韓先生,謝謝你親自送我回來,再見!”溫心語見車子停下,終於鬆了一口氣,匆忙說完道謝的話後,去開車門。
然而――
她驚悚地發現車子的門根本就打不開!
“你――”她猛然回頭,卻望進韓禦擎全然冷息的黑眸,暗如深海,透著諱莫如深的暗芒……
“遙控器在我這,要開門,自己拿!”韓禦擎攤開大手,遙控器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之中,平靜的臉上絲毫沒有半點表情,低低的嗓音卻透著狩獵的危險氣息……
溫心語終於明白這是他的一場戲虐,心中頓時不悅,二話沒說,抬手去搶――
小手被男人的大手倏然握住,緊接著,整個身軀便被韓禦擎拉過,一個翻身,桎梏在他健碩的身下。
“韓禦擎,你要做什麽?剛剛是你說的,不會碰我!”溫心語慌亂掙紮,憤怒的火焰騰在眸間。
“出於禮貌,你是否應該稱呼我為一聲‘大哥’了,我的弟媳?”他居高臨下的凝著她,長指親昵的勾起她的一縷黑發,“如此一來,我可以看在這句稱呼上放過你呢。”
溫心語的後背死死貼住車座,盡量避開那份危險的氣息。
“既然你知道我就快成為你的弟媳,為什麽還這麽做?放開我。”
“我的心語……”
韓禦擎意外地勾起薄唇,霸道而狂狷的笑一直蔓延到眼底,曖昧的語息伴隨著他長指的輕撫而落在她的粉頰之上,“我的女人快要嫁給別人了,今晚要好好道別才行……”
溫心語倏然瞪大了眼睛。
他從來沒有這麽稱呼過自己,今晚的他令她格外的不安和害怕。
“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說……”他的長指狀似眷戀不已地覆上她的櫻唇,頓時引起她的輕顫。
“是嗎?”韓禦擎更是壓低了聲音,惡意的揶揄著:“那是誰曾經對我投懷送抱呢?”
“我……我那時候是……迫不得已。”溫心語由於心虛結巴起來,不悅的小臉充滿紅暈,看在韓禦擎眼中更是格外迷人。
“心語……”聞言後,他嘴角扯開一抹性感的弧度:“不用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歡你這樣投懷送抱的女人!”
說著,他的大手緩緩下移,像是帶著致命的火種引來她更深的驚顫,直到――停落在她的小腹之上……
“別忘了我們曾經的歡愉,說不準……這裏已經有了我的骨血。”
“不要妄想了,我已經服用了藥物!”溫心語知道自己也掙脫不了,幹脆任由他的大手遊走在自己的軀體之上,態度卻異常的清冷。
修長的手指微滯一下,他凝向她,微勾的唇漸漸泛起冷意……
看著韓禦擎那副深邃的眼神,溫心語不由得感到一股駭人的危險正源源不斷朝自己逼近,那是她所熟悉的害怕和恐懼。
“心語,女人太過自作主張可不好,這是第一次,我原諒你……”他倏然又笑了,暗如深海的眸子泛起令人生駭的光澤。
溫心語一顫――什麽意思?難道他以後還想碰自己?
“韓先生,如果你將我拉上車隻是想要打發時間的話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家!”這種男人還是盡早離他遠一些。
“這種態度可不好,我還是喜歡你在我身下求饒的樣子。”韓禦擎似乎沒打算這麽早放過她,反倒是徹底將身子壓下,薄唇仍舊是勾著笑,眼光卻倏然一厲――
“告訴我,他碰過你沒有?”
溫心語厭惡地將頭偏到一邊,冷聲道:“非凡一向對我很尊重,他是個堂堂正正的君子,不會強迫我做什麽,不像某些人,那麽――禽獸!”
他的行為和言語徹底激起她的不悅。
韓禦擎聞言後,不怒反笑,長指將她的小臉扭過,捏緊她的下巴,眼中帶著一絲讚許,“我的心語膽子越來越大了,非凡是君子,就讓他遵循清規戒律好了,我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就算是禽獸又能怎樣?不過――我很高興,你的身子從始至終都是屬於我的……”
自從那晚他才知道,原來三年前就是她,而令一向不喜歡強迫女人的他有了破天荒第一次破例的人也是她!
他韓禦擎活了三十五年,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女人讓他迫切想要得到。
他身邊的女人無數,但那晚的女人,她的驚顫、她的喘息、她的清純,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無法自控。
他強暴了她!強暴了一個他沒有看清長相,隻是通過身體最原始吸引的女人!用最直接的方式奪走了她的清白!
她的無助激發他體內最邪惡野蠻的侵略行為。
他本來就是魔鬼,是魔鬼就要去毀滅一切美好的東西!
包括事業、對手和――女人!
隻是沒想到……三年後的今天,他又重新與這個女人相遇,雖然他記不得她的長相,卻記得那令人噴張的緊窒,她的身體令他熟悉,一如她的名字般溫心語……
所以,當他知道她就是三年前的那個女人後,怎麽會輕易放過呢?這本來就是一場很好看的戲,戲才剛剛開始,而幕後的導戲人就是他――韓禦擎!
遊戲的規則一向都是他來定,是開始是結束隻有他才有權說了算!
看著韓禦擎那雙深諳的眸越來越幽深,溫心語的警覺越來越緊,處於高度緊張的她絲毫沒有發覺他話外的意思,冷然說道:“我們隻是交易罷了,我的身體隻屬於自己,不屬於任何人!縱使是男人所有,也將會是非凡罷了!”
韓禦擎絲毫不見怒氣,隻是桀驁不馴的薄唇更加邪惡地勾起:“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會有多愛他,沒關係,我們有很多的時間――慢慢玩!”
一股深深的不安全感充斥著溫心語的內心深處,她真的很後悔,好死不死地幹嘛上他的車?
“不用緊張,我說過,早晚有一天你會主動來求我占有你――”
韓禦擎的食指曖昧的滑過她柔軟的唇瓣,引得她一陣戰栗:“我正在等著這一天!”溫潤的低喃像美酒,淺聞香氣便已微醺。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溫心語驚駭地問道。
韓禦擎邪惡地開口:“我隻是要你看清,誰才是你的男人!乖乖聽我的話,跟非凡說不會嫁給他,一切還不晚。”
“你――”
在他幽深而清亮的瞳仁中,她看到了自己小小的無助的影和驚駭的目光:“與非凡結婚是我的權利和自由,你憑什麽幹涉?”
他憑什麽要破壞她的婚禮?太可笑了吧?
“因為你是我的,在我沒有玩夠你之前,你都是屬於我的!”韓禦擎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反應,燃著催眠一般的溫柔。
溫心語顫抖的唇瓣,失了顏色,宛如狂風肆虐下的落花……
“你……太過分了!你已經有了上官伊諾,為什麽還要抓著我不放?”
“天真的心語……因為你是他的,所以……你無處可逃。”
欺身壓下她,勾著邪魅的笑,炙熱的唇終於輕輕地落上她顫抖的唇瓣。
溫心語終於開始了大力的掙紮,但畢竟男女有別,她的掙紮對於韓禦擎來講簡直算是螞蟻的力量了,她的掙紮隻會勾起他更深的占有……
此時此刻,她就像一隻無助的小綿羊一樣,被男人霸道的氣息所沾染……
良久後,韓禦擎才終於滿足地離開了她嬌美的唇瓣,臉上揚著一道得到饜足的笑意,修長的手指由她的唇間慢慢滑落至她性感的鎖骨,身下的柔軟令他難以自製……
幽心語的燈光下,經過他充分滋潤的唇瓣,閃動著粉潤的水澤,更加地蠱惑人心。
“考慮得怎麽樣?離開歐陽非凡,做我的女人!如果你現在點頭的話,我隻要你一年,你要知道跟我一年,你會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無論是事業還是金錢!一年後我就會放過你!但是――”
韓禦擎的眸光深邃如子夜的天籟,卻閃動著駭人的光芒,喉嚨深處發出的低歎聲充滿著深沉和占有的滿足,修長指尖順著她的唇瓣慢慢的下滑,危險的停在她纖細的脖子:
“如果你現在不同意的話,嘖嘖――那就麻煩了……不但你麻煩,而且我那位一向自信滿滿的兄弟也會很麻煩。”
“你要對付非凡?”
溫心語驚駭地看著他,見他眸間閃過得逞的光芒後,冷然一笑,“我終於明白了,你今晚做了這麽多,無非是想要通過我打擊非凡,你錯了,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離開非凡,我相信以非凡的能力,你拿他也沒有辦法的!”
“真是天真的丫頭……”
韓禦擎倏然笑了,她勇敢反擊的模樣,看在他的眼底,反而別有一番誘惑,勾起男人骨子裏狩獵的欲念,“很可惜,我們達不成共識了……”
下一刻,他鋼鐵般的大手輕易就揮開她的雙手,勾下頭,激烈而狂暴的擒住她的粉唇,蠻橫而急切的碾過她誘人的朱唇。
她甜美的唇瓣,超乎他想象的柔軟和誘人,親吻她的感覺,超乎他想象的美妙和溫心語。
漸漸地,他不再滿足唇與唇單純的相接,他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性感的薄唇遊移到她敏感的耳端,輕齒著她凝白的雪頸,聲音充滿了溫柔的蠱惑:“我的心語……機會給你的時候不把握,過了,就不再有了,可惜啊……”
韓禦擎一隻大手熟練般地滑到她的鎖骨處,然後指尖下滑,挑~逗性地覆上她胸前的飽滿――
“啊――”溫心語陡然大叫,一雙眸子也因此瞪得大大的――他怎麽能這樣――
而韓禦擎則趁機低下頭,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
霸道的大舌,更是蠻橫地闖入她微張的小嘴,掠奪她每一寸的甜蜜。
同時地,他邪惡的大手也沒有閑著,修長的手指狡猾地鑽入她的衣裙中,一寸一寸的侵占著她細膩的肌膚……
掌下的細滑甜美,令他幾欲瘋狂,滾燙的掌心一路下滑,在她凝白緊致的大腿上遊走……
“韓禦擎,你放開我――”
溫心語感到自己的心在不斷墜落,這種熟悉的強迫感覺令她害怕極了,她猛然一用力將身上健碩的男人微微推開一些――
她像隻全身都警備的刺蝟一樣,死死盯著他。
韓禦擎英俊的臉上便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並迅速的蔓延開來,他緩緩抬手,卻猛地將她扯過――
“怎麽?這麽快就投入到我的弟媳角色中了?你想要嫁給歐陽非凡,所以現在裝的如此清高?你是怎樣的下.賤我不知道嗎?”
他的眸間變得極度冰冷和狠鷙,語氣卻倏然變得曖昧不堪,“現在我每每想起你在我身下嬌.喘的樣子,我就會――迫不及待!”
“你――”溫心語恨不得一巴掌揮他臉上,“可恥!”
“沒錯!我就是可恥!”
韓禦擎黑眸似乎燃燒著熊熊的烈火,“既然好心提醒你不聽,那就不要怪我出手太狠了!溫心語――我等著你像最卑微的奴隸一樣爬到我腳下,苦苦哀求我來占有你,求我――讓你做我的女人!這一天――很快的!”
說完,他冷笑著揚起了遙控器,車門“咯噔”解鎖了。
溫心語氣得牙根都在顫抖――
“瘋子!”
她狠狠地甩出兩個字,將身子淩亂的衣裙整理好,一刻不留地下了車,怒氣十足地甩上車門,跑開了……
暗色的車窗裏,韓禦擎冷冷地笑著,看著她倉皇逃走的身影,唇邊勾起勢在必得的弧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