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張小燕的眼皮子跳得很厲害,心裏還有種特別的不安。
啊……
一場噩夢醒來之後,她渾身都濕透了。捂著胸口感覺到加速的心跳,整個人都覺得難受起來。
出事了,域城肯定是出大事了。
怎麽辦?
師傅現在根本就沒法去麵對域城的那些老狐狸,他需要養精蓄銳,況且,苗大娘有太多的懷疑,他還得留下來守著謝師叔。
呼……
吐口大氣,想著這邊的事情也越來越複雜,兩邊都是非常麻煩的事真想自己有個分身可以多幫幫大家。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敲響,外麵傳來胖丫的聲音:“小燕,小燕快開門!”
張小燕翻身起來去把房門打開,看到胖丫身後的劉虎就猜到肯定是有事情發生,趕忙把人給叫了進來。
劉虎拱了拱手,有些急切地說道:“兩位姑娘我就不坐了,張頭領讓人傳話過來,域城那邊急需人手讓小的速速回去。我是來給兩位姑娘道別的,我走了之後,林掌櫃那邊會另外派人保護你們的安全。”
“肖師叔是不是出事了?”張小燕破口而出。
劉虎為難地看著張小燕,猶豫半響之後開了口:“幾日前老爺不知道中了何毒,突然間昏迷不醒。如今雖是醒了,卻還沒法下床行走。”
“居然這麽嚴重,這事你可告訴我師傅了?”張小燕緊張地問道。
劉虎搖了搖頭,很是謹慎地說道:“沒有,張統領說了,梁大夫身體未愈不能讓他太過擔心。不過,小的突然離開,恐怕梁大夫也會有所懷疑。”
對啊!
師傅那麽精明,本來就擔心域城的問題,若是知道師叔出了事肯定不顧一切地趕回域城去。
不!
師傅現在的身體絕對不能去域城,被敵人知道絕對是死路一條。思來想去之後,她眉宇糾結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若是老爺知道會怪罪的。”劉虎連連搖頭,出來之前老爺就說過,年前不能讓他們幾個任何一個人踏入域城。
“怪罪總比他沒幫手的好,我去收拾一下今天就離開。”張小燕不給劉虎太多囉嗦的機會,正要往外跑被胖丫給拽了回來:“我也去!”
“不行,快過年了,如果我們都走了,大人們會怎麽想?放心吧,我不會做衝動的事情。況且,若是我們都走了,師傅怎麽辦?釀製藥酒的配方你都知道,至於那些蛇膽你就去捕蛇人那買就行。年後就是春天,那時候應該很多毒蛇,我已經跟捕蛇人說了,他會去附近收的,還有……”張小燕把要囑咐的都囑咐清楚了,每一件事情都說得非常仔細。
說完,又從抽屜裏拿出幾本書和本子,將東西交於胖丫,囑咐她一定要把這些書和筆記認真看完。
“小燕……”胖丫擔憂地哭了起來。
“別哭,你一哭四叔四嬸他們就知道肯定有事,我不想讓大家擔心。”張小燕緊緊握住了胖丫的手,頓了頓又囑咐道:“你和趙四都一樣,遇到事情千萬別莽撞,特別是那個駝背老頭,寧願避開也千萬不要動手。”
恩恩恩!
胖丫連連點頭,使勁地把淚水給咽了下去。
張小燕快速地把東西收拾好,跟大家簡單地道了個別先去了一趟城裏。既然要去域城肯定是要給爹娘知道的,另外就是師傅。
梁書知道張小燕要去域城並未阻攔,他知道肖放太需要一個可以信得過又能幫到他的人了。
“去吧,去吧,萬事小心,我有兩份信函需要你幫交給你肖師叔。”梁書把寫好的兩份信函從枕頭底下拿了出來。
張小燕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師傅應該早就料到自己按耐不住會去域城,所以信函都寫好了。
接過信函,她叮囑了一下關於那些藥酒的事情,另外就是拜脫師傅多提點提點胖丫和趙四。她還把趙四對胖丫的心思告訴師傅,讓師傅心裏也能有個底。
梁書都一一答應下來,若不是因為師妹的事情,要去域城的人肯定是他。想著小燕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他心裏多少有些內疚。
……
域城,肖家。
“林管家,肖大哥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啊?”傲雪已經連連來了五天了,連個鬼影都沒見到,就連守在門口侍衛也沒見過肖放回來。
難道他真的出事了?
她擔憂地站起身來,說話的口氣也變得焦急起來:“林管家求求您,我知道肖大哥肯定出事了,你就告訴我他去了什麽地方,我隻是想看看他,看一眼就好了。”
“哎……傲雪姑娘,小的真是不知道老爺去了哪裏,他經常不回來,多半是看到什麽好的方子找地方煉藥去了。”林管家一臉無奈地說道。
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雖然知道傲雪對老爺可能真的沒有壞心,可是傲家那些人就很難說了。
傲雪一連來了好幾天,恐怕傲家已經盯著傲雪了。說白了,傲雪有可能是傲家放出來探聽消息的棋子,所以,對傲雪就要更加小心。
哇……
傲雪終於忍不住那種痛苦在林管家麵前放聲大哭起來。
一旁的小田見主子崩潰的樣子,突然跪了下來:“林老爺求求您,就把肖老爺的行蹤告訴我們家小姐把,我們家小姐茶不思飯不想那麽多天,再這樣下去我們家小姐的身體可是受不了。”
好個衷心的主子,可惜,完全跟錯了人。
林管家稍微看了一眼,小丫頭的手背上還有傷,平時可沒少受欺負。
“哎……”林管家歎了口氣,不僅是對傲雪的無奈,更是對小田的同情。
“林管家,求求你了,林管家你就告訴我吧?”傲雪林管家似乎有了心軟之心,趕忙又上前苦苦乞求。
“來人!送客!”林管家冷冷地來了一句,說完之後他徑自去了後麵院子。
“林管家,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可是你們未來的女主人。”傲雪不要臉地來了一句。
林管家卻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嘴角還帶著幾分諷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