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亮了,陳小灶才把石雕收回儲物空間。
卷上毛巾被,隨便的入睡了。
這次他沒再借酒入睡。
而是身體疲累但心情爽爽的睡了下去。
任天曉的出現,讓陳小灶發現,末日世界不完全像他想的那麽冷酷。
那個世界雖然黑暗是主流,但還是有美麗善良的事物存在的。
任天曉就像那黑暗冰冷世界中撕開的一道陽光,讓陳小灶切實的感受到了末日的溫暖。
他這一覺舒服踏實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
迷迷糊糊的從臥室出來上廁所。
正碰上金德利在前麵廚房和麵。
“啊!灶哥!你回來啦!”
金德利這傻呆,在店裏忙活了一上午,居然沒發現陳小灶早回來了。
看到陳小灶的右手臂上纏著繃帶呢,金德利一驚,忙洗了手上的麵,給圍裙摘了,湊過來問:“怎麽了這是?又受傷了啊!灶哥,你最近進山裏總受傷,不行你帶著我一塊去吧,咱倆好有個照應!”
陳小灶還沒研究過時空之門是不是能一次走過兩個人。
反正每次進時空之門時,隻要他一過去,門就會關上。
但他沒有完全走過去之前,時空之門並不會關閉。
在他戴著時空龍戒走過時空之門的這個過程中,其他人或許可以趁機走過時空之門,和他一起穿越。
但目前陳小灶還不想帶著其他人一起穿越。
他不想暴露自己這個最大的秘密,也無心給其他人拉進這場噩夢。
隨便埋汰了兩句,便給金德利想跟他一起去挖金子的念頭打消了。
走進廁所之前,陳小灶故意打了個哈欠,由嘴裏噴出一股臭氣,給金德利醺的直捂鼻子幹嘔,不敢再當跟屁蟲和他一起上廁所了。
金德利在廁所外抱怨著:“灶哥,你在野外都吃什麽啊?不會每頓飯都加著那臭魚油吃飯吧?”
“當然加了!那魚油超級健康!你個胖慫有聽我的話每頓飯都吃健康魚油嗎?”陳小灶一邊噓噓一邊回頭問門外的胖子。
“這個……嗬嗬……那個……嗬嗬。”
“你甭這個那個的傻笑!”陳小灶氣道:“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你不幹,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幹了,灶哥,你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做了!那5000克黃金,我分三次去龍爺那都給賣了。”
金德利壓低聲音說著,回屋去給陳小灶拿來了一張銀行卡。
陳小灶刷著牙從衛生間出來了。
嘴裏鼓鼓囊囊的全是泡沫,含糊不清的問金德利:“賣的順利嗎?沒出事吧?”
“沒出事,賣的特順利!龍爺那邊收黃金,什麽多餘的都不問,隻要金子一驗是純的,立馬點錢!”
金德利將銀行卡遞給陳小灶:“這是你讓我辦的農商銀行的卡,50萬塊錢全都存裏了,密碼是凱旋的生日。”
金德利嘴裏這個“凱旋”,全名陸凱旋,是陳小灶他們這個小團體中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
等著九月份再開學,陸凱旋就要讀長安大學金融係的研一了。
他是古北福利院建院這麽多年來,第一個讀到名牌大學研究生階段的孩子。
陳小灶他們都特別以陸凱旋為傲,再加上陸凱旋的生日比較好記,所以陳小灶設重要密碼時,總愛用陸凱旋的生日來設。
陳小灶點了點頭,將金德利送過來的卡揶進了褲兜。
這兩天他有可能要花點錢,置辦身行頭,畢竟要去和大螃蟹做大買賣。
從另一個褲兜抓出金幣和一些零散的小金條,總計1400克,交給金德利:“這是我這次去山裏撿的,你抽空再去趟長安,把這些金子都兌了。換回來的錢你拿著,留在店裏用。”
“灶哥!你這手傷著都能撿到金子!你太神了!”金德利激動的都快叫出來了。
陳小灶氣的踹了金德利屁股一腳:“你特麽的小點聲!怕鄰居聽不見是吧!”
“嘿嘿,嘿嘿!”金德利摸著金子一陣傻笑:“我現在感覺跟做夢似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上掉餡餅啊!都快給我砸懵了!灶哥,你這手要沒大事的話,我就不陪著你了。我現在就去趟長安,趕緊把錢換回來。”金德利作勢就要走。
“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什麽事啊?”
“咳咳咳――噗!”
陳小灶咳嗽著清了清嗓子,將牙膏水都吐到旁邊的水槽裏,用毛巾抹了把嘴,這才問金德利:“我讓你研究的魚油黑暗料理,有進展了沒?你找到能把那魚油味給蓋掉或者中和引導的方法了嗎?”
“哎喲喂,灶哥,你還是殺了我算了!那臭魚油我之前研究了一天,差點沒被醺死過去!我那天就多吃了幾口,現在胃裏還往上返臭味呢!吃什麽都沒胃口了!”
金德利叫苦著伸出白白胖胖的胳膊,同陳小灶講:“你聞聞,我現在身上出的汗全是臭的!太特麽臭了!杏花都不愛搭理我了!灶哥,這活兒真不是人幹的,你就別讓我幹了,再幹兩天,我非得死在這臭魚油上不可!這活兒真是太要命了!”
“唉……”
陳小灶無奈歎氣,都懶得罵這難堪大任的胖子了。
看來研究黑暗料理這活兒,還是得他自己來。
“劇組那邊沒再找麻煩吧?”陳小灶再問。
“找麻煩倒沒找麻煩,但我聽李主任講,劇組的人現在都挺生氣的。”
“生什麽氣啊?還在生我的氣?”
“算是吧。那天他你不是給他們拍的那場溫泉戲攪黃了嘛,據說他們到現在還沒拍成這場戲呢。榮麗雅那天被你嚇了一下後,沒兩天就病了,一直在酒店修養,給他們的拍攝進程全都耽誤了。”
金德利憤憤不平的續道:“榮麗雅名氣大,他們不敢賴榮麗雅,就把這事都賴你頭上了,忒不講理了!還好,有李主任在幫忙和稀泥,咱們肉夾饃也送了,他們就算埋怨,也就讓他們埋怨去吧。他們應該不會再找咱們麻煩了。”
“榮麗雅得什麽病了?”陳小灶撿著重點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應該發燒感冒之類的吧?反正連著好幾天她都不能拍戲了。”
陳小灶暗暗叫了句糟糕,連續好幾天不能拍戲,榮麗雅別是得嚴重的深海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