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也輕笑著討好夏梓琳,但某人的臉色卻不見半絲緩和,隻因為她被欺騙的怒火還沒有徹底消去!
片刻,任領望向窗外安慰自己,不見也好,自己如今這滿身狼藉,讓他見了不知道要多難過了。
轉眼夜幕降臨,任領又不禁想到雲蔚,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麽,想著想著,她又輾轉難眠了,明明白天剛說服了自己不相見的,可是晚上,卻是怎麽都壓不住這相思。
半夜,她終於一瘸一拐的起床,悄悄瞞著看護挪出病房,剛一關門便迎上某個粽子滿是笑意的灼熱視線,他說:“想去哪兒?”
她低頭說:“隻是出來散散步!”話音未落,臉上還是笑意,眼淚卻已是絕提,他歎息,溫柔擦起了她仿佛拭不淨的淚水,最後他溫聲問她:“哭什麽?”
她哽咽著說:“說好的婚期都錯過了!”
他調笑一聲:“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
她歪頭在他肩上悶聲道:“等了很久,很久!”他離開的這幾個月,仿若幾千年那麽長!
他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將她拉在他的腿上,她不從:“我會壓到你傷口的。”
“讓我抱抱你!”他執意摟上她的肩頭,一手覆在她瘦弱的肩頭,呼吸著屬於她的香氣,良久他問:“很委屈吧?”
“什麽?”任領不知他在說什麽。
雲蔚卻不再開口,他想問的太多,想問被他誤會她和紀斐有什麽的時候很委屈吧?想問沒了孩子也不能留在他身邊的時候很委屈吧?最後他隻是說:“婚期推後了也好,我一直沒擇婚期是在等海灣村重建,我想在海灣村舉行婚禮!”
任領點點頭,閉眼勾唇,酒窩深深,眼角卻是依舊不能控製的滴滴溫熱,她和著淚水,像個孩子一樣,一下一下沒完沒了的蹭著他的臉頰!
雲蔚摟著她的腰,笑說,“聽媽媽說,那日你可是很勇敢的,怎麽轉眼就成了孩子?”
任領雙手扣緊他的頸項,哭著說:“別再離開我這麽長時間好不好?沒有你我就隻剩下勇敢了!”隻有他是她心靈唯一的避風港!
“好,以後走哪裏都帶著你。”雲蔚朗聲笑著,一下一下的撫順著她的背。
.....
在雲蔚宣布戒毒成功的那一天,秦昊宇強烈要求慶祝一番,地點是清心祿,任領看著他的賤笑,怎麽都覺得他是想趁機白吃白喝,可能是最近大家太忙了,導致秦昊宇本人也忘記了他與葉墨的賭約,但任領可是記得很清楚,有葉墨的地方,他買單是必須的!
當晚來得第一個人竟是秦絲絲,她亂轉著一雙眼睛來回看她,任領問:“怎麽了?”
秦絲絲皺了皺瓊鼻:“你真的是雲朵?”
任領輕笑,“如假包換。”正待秦絲絲不知該說什麽的時候,任領又不輕不重的說:“對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你還應該去放一天的犛牛,改天我再陪你去一次藏區。”
秦絲絲當即滿眼的嫌棄:“你還是那麽壞!”
任領無辜了:“我哪裏有壞?願賭服輸,這犛牛呢,你是放也得放,不放還得放......”
秦絲絲逃也似的遠離她!
當晚,人出乎意料的多,親朋好友齊聚一堂,清心祿異常熱鬧。
任領向來覺得有夏梓琳的地方定是很熱鬧,這不,在主角遲遲不到的情況下她竟是組織人玩起了小遊戲,輸了的人真心話,大冒險,節目表演,亦或是喝個盡興。
真真吃喝玩兒樂一條龍。
像秦昊宇、葉墨、李舒灝這樣的大齡青年,當然是不屑與她們玩這些小遊戲的,但耐不住秦絲絲的糾纏,隻能應付著玩,連任放都是冷了一次兩次三次臉後被迫加入。
話說,夏大小姐這個臭名遠揚,還真不是沒有作用的,萬文濤在她麵前就規規矩矩的,她說什是什麽,讓他玩遊戲,萬文濤再不滿也還是一起玩兒了。
小家夥萬安晏竟是丟給任領這個被萬安晏最不待見的人來照顧!
其實最吃虧的當屬薑雪,夏梓琳輸了,當被要求才藝表演的時候,她就拿薑雪出來頂包。
自從薑雪清唱一首情歌後,大家均是驚為天人,連安寧她們幾個不願意參加的竟也是紛紛加了進去,最後演變成了大夥齊心協力活捉薑雪和夏梓琳,凡是她倆輸了,要求必定是才藝表演。
於是萬文濤的臉是越來越黑,生平的高智商竟是用在幫老婆過關上。
任領在一邊看的好笑,不時還逗弄兩下萬安晏,她手裏的甜點剛好置於萬安晏拿不到的高度,“來,叫一聲好阿姨聽聽。”
萬安晏眼裏盡是鄙視,但還是道:“好阿姨。”
任領臉上笑開了花,“乖。”拿一塊甜點給萬安晏,然後又開始問:“你媽媽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麽啊?”
萬安晏一邊吃一邊回:“看書,侍弄花,照顧我。”
“哦,那你媽媽有沒有被你爸爸欺負的時候?比如哭鼻子什麽的.....”
萬安晏手裏的甜點吃完後,看一眼任領盤子裏的食物又不說話了,任領再遞一塊給他,他才又開口:“有,前天我就見爸爸把媽媽咬哭了,媽媽脖子上都流血了......”
任領一愣,回頭看薑雪,燈光下薑雪豎起的衣領裏的確有若隱若現的紅痕,她又往前湊了湊,瞬間滿臉的戲謔,那不是吻痕嗎?但聽萬安晏又道:“媽媽哭著說爸爸咬她疼,還說再也不理爸爸了。”
任領哈哈笑,又問:“你怎麽知道的?”
“我在門外聽見的。”
任領再次哈哈笑開,拍萬安晏的頭:“你小子比我有出息,聽牆角這種事都能說的這麽光明正大,你還聽到了什麽和我說說......”
就在這時,任領突覺身後有人,她回頭,然後猛地站起來,規矩的叫一聲:“媽。”但見雲秋璿滿眼的似笑非笑,任領囧囧有神,天地良心啊,怎麽每次不行好的時候都讓抓包啊,以後還能不能好好做人了?
最後雲秋璿看她一眼問:“蔚兒去哪兒了?你打電話再催催他。”
這已經是雲秋璿第二次催她了,任領覺得自己無辜的很,她也不知道雲蔚去了哪裏,給他打電話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