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蔚直白的話,讓她臉紅,他這人真是做什麽都要淋漓盡致,就連不要臉都做得這麽專業!
她推開他,長發紮成一個馬尾,紮完後才說:“早就相許過了。”
“昨天的不算!”
任領也學他挑眉:“我說相許了就是相許了,信不信由你!”
雲蔚也不與她計較,反正他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他的報酬。
......
當揣著結婚證從民政局走出後,任領都還覺得自己飄在雲端,她問雲蔚:“我竟然嫁給一個大我七歲的老男人?”
雲蔚哭笑不得:“現在嫌我老已經晚了?!”
任領躊躇:“我們是不是應該請大家吃頓飯啊?”此刻她方意識到,她領證竟是沒與任放說一聲!如果夏梓琳知道她結婚是不是會直接打死她?薑雪如此近她也忘記說了,她怎麽覺得她是被雲蔚忽悠了呢?!
“不著急。”雲蔚看似比她淡定很多啊。
回家的車速不算快,但是為毛他開門的速度卻那般利索?
當她再一次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吃幹抹淨後,她才知道他遠沒有表麵那般淡定!
雲蔚的不淡定整整持續了三天,他不去上班,與她寸步不離,而她向來就是甩手掌櫃,清心祿的事情一交待,竟是也隨著他。
雲蔚把她在藏區與秦絲絲打賭寫的那九種語言裱在了相框裏放在床頭,那九句‘雲蔚哥哥是我的’,讓任領如今看了都臉紅,貌似是她先追求他的鐵證呢!
見她笑,雲蔚自身後湊來,說唯獨沒有漢字的書寫,強烈要求她補上,她說不過他,隻能動手一筆一劃的補上。
一個個雲蔚哥哥讓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她伸手摸著新寫的雲蔚兩個字,這是她最早學會的漢字,卻是這麽多年第一次重新書寫,一切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
他看著她剛勁的字跡,眼裏是融融的笑意,片刻,他不正經的說,“再叫一個雲蔚哥哥聽聽。”
她想了想說:“其實,可以叫叔叔的。”
這次淡定如雲蔚也不能淡定了,這是被嫌棄老了啊,他把她困在身邊,直到她求饒才罷手,他摟著她問:“為什麽偏偏對語言上心?”
她說:“你曾說過你懂數國的語言,要我用心學習,你說就算學不好別國的語言,也一定要懂得自己的母語,後來我想,我的確沒你聰明,做不到樣樣精通,便隻學語言,這一學便是這麽多年,也還好,不算太笨。”
他久久的看她,然後深深吻她,動情處他說:“多希望我不曾把你弄丟。”
她輕聲笑開,破壞他的氣氛:“如果看著我長大,你還能生出別的想法,隻能說明你變態。”
雲蔚被她噎的半天沒話,她以為他要放過她,結果,他的吻越發的放肆,一邊啃咬她,一邊輕飄飄的說:“那不妨先叫個叔叔來適應一下?”
她敗下陣來,鬼才真叫他叔叔!
......
他帶她吃飯,菜上來後,他說沒有她做的好吃,於是兩人帶著對滿桌子菜的愧疚之心回到家。
她挽袖為他下廚,他吃到撐,她在旁邊吃水果笑他:“你傻啊,吃這麽多!”
他笑:“總是忘記你已經被我騙回來了。”
她又何嚐不是有種不真實感,但是.....貌似他說的是騙?她剛遞在他嘴邊的水果又收回,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邊問他:“吃嗎?”一邊自己全部吃光。
雲蔚在旁邊看得一臉好笑,一言不合便是摟著她一陣親吻,她暈乎乎之際聽他說:“這不是也吃到了嘛!”
原來,碰到對的人,智商真的在急劇下降,隨便的一句話仿佛都是蜜製的,他似乎處心積慮的要把她寵上天,而怎麽辦,她竟是心甘情願的為他沉淪。
三天後,他終於需要去上班,而她也能回清心祿看一看,順便好好想一想怎麽向任放他們解釋。
在雲蔚臨出門時,他突然俯身在她頸邊,她以為他是要吻她的唇,結果他竟是又在她的頸項上種了草莓,她怒視他:“你還沒完了?”
雲蔚安慰她:“不去上班就好好在家,等我回來。”
她就不明白了,她哪裏讓他如此不放心了,還有,“我想回我那兒住。”
“也行,我也去你那兒。”
任領瞪眼,雲蔚又不緊不慢道:“剛結婚你就想和我分居嗎?”
“......”任領終於深刻體會到這個‘騙’字的含義!她再一次感歎她當時的頭腦不清醒!
在衣櫃前,左挑右選,她終於還是選了一件立領白襯衫用來遮擋頸間的吻痕,搭一件短款黑色小西服,外邊再罩一件風衣才走向清心祿,一進門,是店員的熱情問候,“老板,您來了?”經理笑臉相迎。
任領有些心虛:“這幾天辛苦你了,最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大事,隻是前天有一個年輕女孩來找您。”
女孩?任領狐疑,隻聽經理又道:“就是她。”
順著經理的話,任領看到了剛進門的雲瀾,依舊是那般幹練中透著聰慧的樣子。
她對她笑,雲瀾微愣片刻還以微笑。
“想喝些什麽?”兩人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任領脫掉風衣在雲瀾麵前坐下。
“都可以。”雲瀾細細的打量任領,雪白的立領襯衫外套著黑色的合體西服,黝黑的長發隨意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白皙的耳垂,精致的五官上是隱現的酒窩,略微深邃的眼眸流光溢彩,無一絲多餘的裝飾,卻是最原始的漂亮。
雲瀾輕笑,“難怪那麽多人慕老板的美貌而來。”
任領微愣:“還有這說法?”她怎麽不知道?難怪雲蔚這幾日那般反常。
“當然,我哥沒吃醋?”
任領苦惱:“醋勁兒可大著呢。”
引來雲瀾的輕笑,“我哥眼光可真好。”誰能想到當初恰巧撿到的那個奄奄一息到隨時會被上天收走的女子,竟會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和完美的容顏呢?又有誰能想到那一場生死的邂逅,輾轉之後竟成全了一樁好姻緣!
任領順杆子爬:“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