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文濤眯了眯眼看她良久。
受不住他灼灼的視線,薑雪沉眸走向自己的房間。
沒錯,她的問題足夠貪心,這些天,她對萬文濤起了貪心,她貪戀著他粗魯下的溫柔,直言下的關懷,冷漠下的熱情。
所以貪心到哪怕是要離開了,也依舊想要享有他的溫存。
回到房間,她安靜的坐在柔軟寬闊的床邊,腳邊是收拾好的行李箱。
萬文濤隨她走進,盯著她行李箱的眸子閃過冷光,身上的危險氣息散發而出。
半天後他走向她,他說:“如果我用暴力將你留下,你會怎麽樣?”
薑雪抬頭,她的身子籠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下,她有些透不上氣,向後挪一下身子才回答:“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便毀於一旦!”
“隻是友誼嗎?!”萬文濤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
薑雪不語,萬文濤長歎一聲,俯身,隻手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決絕:“薑雪,對你,我用了這輩子所有的耐心,我沒有道理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
薑雪肩頭顫動,長長的睫毛不規則的抖動著,鳳眸深深的閉上,不掙紮不反抗。
與虎謀皮,她從沒想過安然而退,隻是,當事實擺在麵前時,她的心還是會絞痛,比預想中的還要痛。
萬文濤一手握上薑雪的肩頭,如此瘦弱,不經他一握!
她清香的鼻息噴上他的臉頰,他眸光深深的看著她無一絲瑕疵的臉頰,他靠近她,貪婪的鼻尖相觸,待看到她隱忍的悲傷後,他震怒,加大手勁,義無反顧的吻上她柔美的紅唇。
感受著身上的重覆和唇上的撕咬,薑雪緊緊的揪緊身下的被子,死不回應。
曾經萬文濤以為,如果此生注定不能將薑雪據為己有,他一定不會吝嗇毀掉她。
可是當退去她所有的衣物,對著她潔白的玉軀欲望高到無法自製時,他的心卻越來越沉淪。
萬文濤猛地揮出一拳,重重的錘擊在牆麵上,關節處傳來的疼痛,始終抵不過薑雪麵如土灰給他帶來的震撼!
薑雪,他愛極的女人,此刻他卻對她恨極!
恨她的聰明如雪,恨她的冷靜自持,恨她讓他不能自拔,卻又讓他不舍毀掉!
聽到響動,薑雪震驚睜眼,看到的是光著上身,眼裏燃燒著怒氣,麵色陰沉的可怕的萬文濤,這樣的萬文濤她從來沒見過,那般壓抑,那般不甘!
萬文濤陰沉的回視她,不容她多想,再次俯身狠狠的咬上她的唇,仿佛恨不能生吞她入腹!
可是他的雙手卻在為她拉上衣襟。
終於,薑雪的眼淚不能自抑,奪眶而出。
她抬手打他,秀拳一次次的敲擊在他赤裸的胸膛,
他不管不顧,卻是越來越霸道。
她張嘴咬上他的舌,他仿佛失了痛覺,隻拚命的吮吸著她的唇舌,入骨的不舍和疼惜盡在他嗜血的唇舌裏。
薑雪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吻竟會洶湧到能讓對方看徹他的內心。
他的吻仿佛要到天荒地老,而她的眼淚同樣流的洶湧,吻不止淚不停。
不知什麽時候,萬文濤的臉頰深埋進薑雪馨香的長發裏,他的聲音脆弱且疲憊:“薑雪,我終究不是一個君子,放過你,我做不到!”
既然不忍毀掉她,那就重新把她搶回身邊,無論用什麽手段!
聽了萬文濤的話,薑雪的眼淚越發的洶湧,一聲聲的抽泣讓人心頭酸軟,萬文濤緊緊的摟她在懷裏,一下下的安撫著。
就在此時,無人聽到陽台上細微的腳步聲,待到門外傳來萬忠萬誠慌張的叫聲時,一道身影已經飛速掠進。
下意識的,萬文濤伸手打開薑雪床邊的抽屜,一把銀色的手槍與來人飛起的一腳不分前後的對上。
“不要!”薑雪慌張的尖叫出聲。
萬文濤仿佛並不吃驚,沉眉垂下手,任來人一腳將他踢飛。
他從床下飛出,撞上門板後反彈而回。
與此同時,萬忠萬誠持槍闖入,眼看薑雪衣衫不整,萬文濤強忍著胸悶,冷聲命令:“出去!”
“是!”萬忠萬誠目不斜視的看眼站在床上的任領,帶著滿臉的擔憂無奈退出。
領口大開的薑雪也是滿眼震驚,任領卻是冷漠的跳下床,走向萬文濤。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早知有今日,當日我絕不留你!”
萬文濤低咳一聲,捂著胸口起身:“如果不是雪兒,你也未必有站在這裏和我說話的機會!”
就在薑雪和夏梓琳的綁架案發生的第二天,任領單槍匹馬的闖入萬家,過了萬忠萬誠以及萬家眾多的隱形保鏢和防護,直闖萬文濤的房間。
當時萬安晏也在萬文濤房裏,本已下了決心宰了萬文濤的任領手軟了。
本來眼裏揉不得沙子的萬文濤,知任領的來意後,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著她的要求交出了人,不聽指揮擅自違規行事,就要接受懲罰,萬文濤向來賞罰分明。
於是才有了剛才兩人的對話。
而話一出口,便知兩人心裏對彼此都存著濃濃的不滿。
任領冷笑:“雪兒,出去!”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實在是太輕微了,還不足夠他長記性!
萬文濤低咳:“雪兒,出去!”一而再的闖入他萬家,如此不把這裏當回事兒的,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人,而這樣的人實在不該存在。
兩人的話幾乎是同時說出,話語中的不滿和強勢幾乎如出一轍。
薑雪穿好衣服光著腳走向兩人,在任領身邊站定,冷臉看向萬文濤:“你出去!”
萬文濤皺眉,來回看眼一身黑衣的任領和明顯哭腫眼的薑雪,最後竟是無奈離去。
本來滿腔怒火的任領也漸漸歇了火氣,她雙手抱胸,回身看著薑雪瞪眼道:“什麽時候胳膊肘往外拐了?”
薑雪無辜的瑉唇,“他手裏有槍!”言外之意,怕你受傷!
任領也不願多說,開門見山道:“我不同意!”剛才進來時聽著薑雪的哭聲,她的心跟著犯疼。
這麽多年,任領何曾見過薑雪哭的那麽傷心,可見,對萬文濤,薑雪是上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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