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火猛,主家的地位又不是我定的,再說父親從來沒把你們當作分家,你是我的堂弟,這寶貝你有義務守護.”
火百烈沉聲說道,火猛卻是再次冷笑了一聲,虛晃著抱了抱拳:
“謹遵少主人命令。”
“火猛,你我是兄弟,值此關鍵時刻,兄弟同心,才能共舉我火族大業!”
火百烈看火猛似乎並不怎麽放在心上,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火猛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火百烈長歎一聲,無比感慨的道:
“想我們火族身為上古皇族,卻落得如此下場,每當想起咱們祖上那些先輩,我就怒火中燒,這江山,這土地,每一寸都留有我們先祖流過的血,可我們得到了什麽,什麽都沒有!我們隱姓埋名,我們隱居荒野,甚至連我們是火族的身份都不能提及,弟弟啊,你甘心麽?你甘心就此平庸下去,被旁人奴役麽?”
火猛被觸動了,盡管他跟身為主家的火百烈不對付,但骨子裏,他還是火族的人,家族利益高於一切,一旦火百烈將火族抬出來,火猛就不得不臣服。
“好了,我盡心就是。”
火猛蹙著眉頭應到,火百烈滿意的點了點頭,忍不住拍了拍火猛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
“此番要是順利,咱們火族就要翻身了!”
“什麽意思?蕭風跟幽鬼的約戰,怎麽會跟火族扯上關係?”
火猛本以為火百烈說那些話隻是讓他順從,用心,但他沒料到,表麵上蕭風跟幽鬼的約戰,暗地裏居然還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火百烈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這個堂弟有能力,也有天賦,是他們火族中僅次於自己的青年才俊,但由於主家跟分家之爭,火猛一直都不服自己,這才離開烈火堂轉投了蕭風,正因為火猛是分家的子弟,所以火百烈在蕭風背後謀劃的大事,他並不知曉。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時機成熟,我絕不會瞞你。”
火百烈再次拍了拍火猛的肩頭,火猛心底裏冷笑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問也是白問,任何決策性的大事,火百烈都不會告訴自己,心裏原本就有芥蒂,火百烈再次的敷衍,讓火猛剛剛生起的家族榮譽感瞬間蕩然無存。
假意說了幾句話,火猛再次化作火焰消失在了房間裏。
火百烈並不知道,他費心營造出的氣氛就被他zuihou的遮掩給毀掉了,他更不知道,從這個房間裏出現的火猛,瞬間就把他的叮囑拋到了腦後,也正是這個變故,給那即將到來的大劫,畫上了未知的符號。
火猛回到戰堂的時候,大家夥正圍著桌子看著盒子裏發光的離木珠。
離木珠大概龍眼大小,通體晶瑩,呈半透明狀態,珠子並不是圓形的,而是像鵝蛋一般,內裏仿佛有一顆枝椏特別茂盛的樹木,這個樹木萎^縮在了珠子裏麵,細細的枝椏宛如一條條絲一般,雖然珠子禁止不動,但是那樹卻是在不停地晃動。
沒晃動一下,離木珠的表麵就會蕩出一層光圈,這層光圈對於木係靈力的靈者來說,十分明顯。
“我說大夥,看夠了吧,再看下去,我就虛脫了。”
蕭風趴在桌子上,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說道,當然事實沒有這麽誇張,隻不過這珠子每灑出一層光圈,蕭風就感覺自己通體上下被什麽刷了一遍似得,就連最隱秘的部位也不能幸免,這種感覺太過難受,也難得他堅持了這麽久。
“好吧好吧,收起來了。”
秦雪抿嘴笑道,然後將盒子蓋了起來,接著遞給了蕭風。
蕭風苦著臉接過了盒子,之前光惦記幽鬼了,他卻是忘了,他也是木屬性,這意味著離木珠拿出來,不僅對幽鬼有影響,對蕭風同樣有影響,這樣的擔心蕭風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而是暗暗叮囑自己,非到無路可走的關頭,千萬不要去用這離木珠。
“火猛,去哪了,這麽長時間沒看到你。”
楊斌瞅見了悶悶不樂的火猛,邊打招呼邊問道。
火猛“嘿嘿”笑了兩聲,敷衍了幾句,然後就徑直上路去了,蕭風不由得多看了火猛幾眼,因為蕭風覺得,火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
有了離木珠,再加上形神化階跟鬥神拳,蕭風可謂是做足了準備,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好haode休息,將靈根保持到最充沛的狀態,而臨近下午的時候,鬥士堂派人來了,他們不僅通知了蕭風約戰的場地,時間,還給他帶來了一句話。
這句話是幽鬼說的:”蕭風,不自量力的後果會是失去生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那送信的鬥士堂弟子幾乎原樣複述了幽鬼的話,連表情都做到了,整個戰堂不由得火冒三丈,蕭風冷笑了兩聲,暗自鼓勁。
約戰定在了兩天後,地點是學院最大的公開演武場,由於是兩個人的私鬥,所以在帝國學院並沒有進行宣傳,但是對於消息流通猶如颶風席卷一般的學院,約戰的地點跟時間,還沒等夜色降臨,就被每一個學院弟子知道了。
同時知道的,還有學院的高層。
洪天苦haha一般的蹲在落地窗子跟前,窗上沒有窗紙,晚風呼呼的吹著,幾個學院的領導就站在洪天的身後,七嘴八舌的吵鬧不休,而洪天,卻蹲在這裏,看著夜色中燈火通明的這座學院。
這是他畢生的心血,也是他一生的理想。
“校長,這是完全違背校規的,堂主不得私鬥,這可是定死了的。”
依舊是那個術法院的副院長,她尖著嗓子,不顧其他人的糾纏,直接湊到了洪天跟前,洪天不得不轉過了身子,瞅了一眼這個中年女子,洪天眯眼到:
“校規是什麽時候定的?”
副院長愣了愣,隨後回到:”天秦曆一二四年。”
“那現在是什麽年份?”
“天秦曆二零一四年。”
“那不就結了。”
洪天攤了攤手,“怎麽就結了?”
副院長不明白了,其他在爭吵的學院領導也是狐疑的看了過來。
洪天眯了眯眼睛,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校規製定的時候,並沒有戰堂的存在,所以戰堂並不在這條校規的限製之內,所以,這條校規在這件事上做不得準。”
“那校長的意思是,咱們就不聞不問了?”
“年輕人嘛,有點爭執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年輕的時候,不是也偷偷的私鬥?”
洪天眯眼瞅了瞅眼前的這些學院領導,這其中有多一半的出自帝國學院,副院長蹙了蹙眉頭,洪天這麽說,明顯是打定了主意,副院長隻等退而求其次:
“不能讓他們互傷性命,尤其是幽鬼,鬥士堂責任重大,他要是有什麽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你呀,對你這個弟子,保護的太過了。”
洪天看似責備的說道,但等於同意了副院長,如此一來,蕭風跟幽鬼的約戰,就被默許了。
此時誰也不會料到,兩個年輕人的爭鬥,會引來怎樣的一場軒然大^波。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蕭風為了迎戰幽鬼,可謂是一絲馬虎都不敢,每天按時休息之外,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冥想,冥想不僅能凝練靈力,還能有助於思考,蕭風設想了許多跟幽鬼對戰的場麵,攝於幽鬼聲明下的那似忌憚,開始漸漸的消失。
第二天一大早,蕭風早早的就收拾停當,幽鬼定下的時間是早上,這跟一般約戰定在下午有些不同,但蕭風並未在意,而是認真的準備好之後,就在戰堂全員的陪同下,向著約定haode地點走了去。
學院裏早已傳遍蕭風要跟幽鬼約戰的消息,所以這天早上想出各種理由逃避修行的學院弟子大有人在,蕭風趕到演武場的時候,近一半的座位已經被占據,看到黑衣黑甲的戰堂弟子到達,看台上一陣喝彩聲。
長久以來,鬥士堂都是橫在學院中的一道天譴,曾今有人吸成,學院隻有兩種人,一種是鬥士堂的人,一種是非鬥士堂的人,這種說法極盡譏諷,但也體現出了鬥士堂卓然的地位,以及它那並不太haode名聲。
鬥士堂做事想來是無所顧忌,對於五大學堂的弟子,想抓就抓,想問就問,再加上幽鬼坐鎮,整個鬥士堂就好比學院中的皇族一般,處處盛氣淩人,這也是蕭風進來之後能受到大夥歡迎的原因所在。
不論蕭風打得贏打不贏,他站出來對抗幽鬼,已經是一種公然的挑釁了,大家樂的看鬥士堂吃癟。
相較於熱情歡迎蕭風的場麵,幽鬼出現之後呼聲也不小,神武大陸畢竟是強者至尊的大陸,盡管幽鬼帶領的鬥士堂讓許多人感受到了不公,但依然有不少的人崇拜跟追捧幽鬼,所以兩相比較,到分不出誰的支持者更多。
私鬥沒有公開擂台那麽多的規矩,雙方到場之後就直接上台開打。
蕭風先跳上了擂台,隨後幽鬼也跳了上來,今天的幽鬼跟平日並沒有什麽不同,服飾依舊是鬥士堂的那套,隻不過長發遮麵,下巴處的麵甲換了一副純金屬的,兩人站定,蕭風先是笑嗬嗬的抱了抱拳,還沒等幽鬼回禮,他就笑容可掬的道:
“幽鬼,你^媽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