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灝愣神之際,陳玉幾人抽氣,楊若靈忙上前就要拿回衣服:“排長,她和您鬧著玩兒的。”
“我沒有!”阻止楊若靈的動作,夏梓琳看著李舒灝振振有詞:“排長,話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李舒灝鬱結,“你確定,你理解了我的意思?”傻子也能聽懂他的意思吧。
夏梓琳舉起雙手來回晃晃,做可憐狀:“排長,我這雙手都成這樣了,你就當體諒下屬好不好?再說了,我受傷還不是拜你所賜?”
李舒灝沉聲道:“你行得正坐得端,我會罰你嗎?”
“你是排長,我犯錯,你罰我,我無話可說,但是,現在我是受傷的小兵,排長體諒我,還為我洗衣服,我會感激涕零的,因此我會更加聽您的話,訓練場上我們友好合作。”
“你少給我灌迷魂湯!”她長了一身什麽骨頭,他能不知道?
見李舒灝變臉,夏梓琳索性耍起了無賴:“反正都這樣了,你看怎麽辦吧?”
她準備為自己套一個人肉洗衣機,負責她這三個月的衣服。
眾目睽睽之下,李舒灝實在不怨與她多做糾纏,她這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都敢說,他煩躁的揮手:“下不為例!”然後冷著一張臉離開。
幾人吃驚的合不攏嘴,楊若靈上前捶夏梓琳一拳:“讓排長為你洗衣服,你真是前無古人了。”
“不過我覺的排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啊,待開始訓練時,我覺得你慘了!”陳玉興奮之餘說了句實話。
“管它呢。”明日事明日愁,夏梓琳滿身輕鬆的晃晃悠悠踱步回宿舍,留下黑線的幾人。
望著夏梓琳離去的背影,鄭憶昔卻是沒有笑,沉默著率先走向洗衣間。
晚上,夏梓琳喜滋滋的走向李舒灝的住處。
敲門進屋,見屋裏隻有李舒灝一人,她隨意的開口:“衣服洗好了?”
環顧四周,這貨竟然是住了單間,與別的排長相比,待遇那是相當不錯了,她在考慮,是不是能聯合眾多排長搞個抗議什麽的。
李舒灝懶得理她,繼續低頭看書。
夏梓琳也不以為意,走向晾衣處,隻見自己的衣服幹幹淨淨的與李舒灝的掛在一處,一瞬,她的心裏癢癢的發熱,草草收了衣服在李舒灝麵前停下。
見她拿了衣服還不走,李舒灝不耐煩的把書放下:“還有事兒嗎?”
“哦,我想說你洗的衣服很幹淨!”夏梓琳討好一笑,大眼明亮。
李舒灝煩躁的開口:“趕緊的出去!”
夏梓琳卻並不著急,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下。
李舒灝冷聲道:“我讓你坐了嗎?”
“哦。”夏梓琳乖乖起身,又在他眼前蹲下,李舒灝煩躁的連連擺手:“坐回去。”
夏梓琳也不計較他的反複無常,再次起身坐回剛才的位置,誠懇道:“以前是我不對,不懂事,我向你道歉。”
李舒灝望向窗外,總覺的今天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便是她大小姐被什麽附身了。
夏梓琳再次討好的笑一聲,大眼朦朧,紅唇微瑉,李舒灝忙轉頭不去看她,不耐道:“有什麽話就快說。”
“哦。”夏梓琳再次軟軟應一聲,“人家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和你敘敘舊。”
李舒灝暴怒而起:“夏梓琳,你給老子正常些!”
夏梓琳哈哈捧腹笑開,看來她的美人計也不是純屬無效嘛,她笑夠了才佯裝鬱鬱道:“你看我這手也傷的不輕,你能不能多為我洗兩次衣服啊?”
李舒灝粗聲道,“滾出去!”他便知道她沒什麽好事。
夏梓琳起身湊近他,拉著他的胳膊軟軟的撒嬌:“舒灝哥哥,求你了,看在咱們兩個以前的交情,幫幫我好不好?”洗衣服,這個活她實在是做不來。
李舒灝甩開她的手,冷冷道:“我們以前沒交情!”
沒交情?沒交情......夏梓琳的大眼呆愣一瞬,霧氣蒙蒙,這次並不是裝的,他這話屬實讓她難受了。
李舒灝隻當她還在賣萌耍寶,坐回自己的位置低頭繼續看起了書。
夏梓琳獨自站一會兒,轉而又沒皮沒臉的趴在李舒灝的桌旁,繼續無理取鬧:“我的手是因為你受的傷,你要負責!”
李舒灝冷冷抬頭:“手受傷了就要負責給你洗衣服,你怎麽不說負責給你洗澡啊?”
這話一出,兩人都是一愣,瞬間李舒灝就悔不當初。
果然,夏梓琳嘿嘿一笑湊得更近,曖昧一笑:“你要是想,我也不是不能!”
“砰”地一聲,李舒灝驚慌失措,由於躲避的太著急,帶翻了椅子。
望著他鐵青的臉色,夏梓琳再次惡意欺近,“你以前該不會是意淫過本小姐吧,不然怎麽就想起我手疼沒法洗澡呢?”
李舒灝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
“你要不要驗一下!”夏梓琳憋著笑靠他更近,李舒灝青著臉抓起她的皓腕,便將她臉朝下扣押在自己看書的桌麵上,厲聲道:“你還要不要臉?”
夏梓琳也不做反抗,任他扣著,懶洋洋的又道:“你要是不給我洗衣服,我就對連長說你想給我洗澡!”
好話不聽,那她就來硬的,反正讓他洗衣服她決定了就容不得他說否。
李舒灝的臉色更黑了,他手上的力氣增大,夏梓琳僵著臉也不喊疼,他下意識的放鬆半分,暴怒道:“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
夏梓琳滿不在乎道:“有本事你就先行揭發我。”她當然知道他不是沒法子對付她,但是他賭她不會那樣對她!
李舒灝已無力憤怒,放開她,滿眼的挫敗:“夏梓琳,我前世是作了多少惡,今世才碰上你!”
給她洗個衣服就那麽為難嗎?
此刻,夏梓琳完全沒有了勝利的喜悅,她有些倔強的昂頭:“隻前世作惡怎麽會碰上我,我想你一定是做了三生三世的惡,才修得今世與我的孽緣。”
她又對他擺擺手:“說好了啊,我定時送衣服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