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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不僅驚呆了蕭風,也是驚呆了餘清風跟他帶來的那幾個人,電光閃爍間,人影高高踢起的右腿緩緩放下,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蕭風卻是再次吃了一驚.
這個千鈞一發之際,救了他的,竟然是幽鬼。
蕭風開始有些糊塗了,興師動眾,集結鬥士堂精英的是餘清風,救他的卻是幽鬼,這鬥士堂,到底是在鬧哪樣。
“老大,你怎麽來了!”
餘清風顯然很是意外,幽鬼長發遮麵,永遠隻能瞅見他那一雙忽明忽暗的眼睛,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但是聽在餘清風的耳中,卻是透骨生寒:
“清風,你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可知,鬥士堂還是我做主?”
這話外人聽上去並沒什麽特殊的感覺,但是聽在餘清風的耳中可就不一樣了,這是幽鬼最為嚴厲的質問,也是對他極為嚴重的斥責,餘清風“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單膝著地,神情悲切的道:
“堂主,此人實在欺人太甚,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兄弟們實在不能忍啊!”
餘清風是硬著頭皮在爭辯,鬥士堂中幽鬼獨大,假如讓幽鬼認定了他有二心,那麽餘清風就別想在帝國學院混了,好在餘清風收買人心做的倒也不錯,其他幾人紛紛單膝著地,以頭搶地的附和,確實是蕭風欺人太甚,讓他們無法忍耐。
而在一旁喘氣都能帶出`血來的蕭風卻是鬱悶無比,秦雪跟烏羅投奔戰堂,那是他們自己的決定,於他何幹,隻不過這種話蕭風也就在心裏嘀咕下,幽鬼冷眼瞅著跪倒的眾人,冷笑著道:
“那照你們的意思,你們還做對了?”
此時那被他踢飛的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這名男子看上去比蕭風可要慘多了,半邊身子都走形了,胳膊似乎也骨折了,渾身上下焦黑一片,臉上黑一塊紅一塊,“撲通”一聲,腳步沒站穩,他更是直接跌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蕭風肅然一驚,再次瞅了幽鬼一眼,這家夥,強的實在是有些離譜。
“屬下自作主張,已是犯了堂規,請堂主責罰,隻是蕭風目中無人,肆意欺淩我鬥士堂,屬下們心中不平,還望堂主做主。”
一番請求可謂是杜鵑啼血猿哀鳴,情真意切的就連蕭風都忍不住多看了自己一眼,好像他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無法饒恕的事情一般。
“都給我滾回去,這件事情我已處理完畢,你們如果再敢私自鬥毆,堂規處置!”
幽鬼一聲曆喝,盡管餘清風等人不知道幽鬼是怎麽處理的,但是幽鬼向來說一不二,而且他明顯是借機不追究他們,恨恨的瞪了蕭風一眼,眼神宛若毒蛇一般怨毒的餘清風甩袖而起,抬著暈厥過去的那名男子,迅速的離去了。
幽鬼看著他們離開,這才準備走,蕭風揉了一下胸膛,覺得人家好歹救了自己一命,要表示一下,就追上去準備說聲xiexie。
誰曾想蕭風才有這個念頭,幽鬼冷冷的話語就飄了過來:
“你沒有資格死在我鬥士堂手中,所以,不用謝我!”
這話冷冰冰的,乍聽上去好像沒什麽,但是細細一想,蕭風不由得火冒三丈,蔑視人也不帶這樣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幽鬼早就不見人了,悶悶不樂的蕭風揉著生疼的胸腔,十分不快的回了戰堂。
他回來的時候四周各堂的弟子才紛紛起來,不少人一臉幸災樂禍的指著蕭風,蕭風還當他們知道自己在靈獸商店前被圍攻了,心情越發的不爽,悶著頭就趕回了戰堂,大門一推,蕭風原本想發泄幾句,突然感覺到大廳裏的氣氛有些古怪。
定睛一瞧,楊斌一臉寒霜的靠著柱子仰頭而望,長桌上似乎躺著兩個人,曲明跟郭達正手忙腳亂的忙活著,還有幾個看起來是醫師的學院導師也在那邊忙碌。
“怎麽了?”
蕭風奇怪的問道,曲明回過神來,急忙跑了過來,吞吞吐吐的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蕭風一急,直接撥開他走了過去,走近一看,長桌上躺著的竟然是秦雪跟烏羅兩個人。
秦雪麵色泛白,呼吸微弱,胸腔處十分意外的凹了進去,兩名醫師正在動用木係療傷術,而另一邊的烏羅,傷的就更重了。
本來就長得有些怪異的烏羅渾身是血,臉上焦黑一片,仿佛是被燒了一般,他袒露的半邊身子有幾根肋骨紮了出來,白森森的骨碴看得人觸目驚心,蕭風恍若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身子晃了幾晃,一口淤血就吐了出來。
“老大,你沒事吧?”
曲明急忙扶住了蕭風,蕭風鐵青著一張臉,一把揪住了跟前的楊斌,厲聲吼道:
“誰幹的?告訴我誰幹的!”
楊斌深吸了一口氣,使勁的攥緊了拳頭,但卻又無奈的鬆開,蕭風瞪著他,他卻沒有直視蕭風,蕭風隻得鬆開他,一把揪住了曲明,厲聲道:
“告訴我,這是誰幹的!”
郭達一看蕭風的樣子,急忙抱住他的胳膊道:
“老大,你biedong怒,你知道了沒好處!”
“什麽意思?”
蕭風厲聲反問道,郭達歎了口氣,沉聲道:
“打傷他們的不是一般人,而且他打傷他們無可厚非,老大你就當沒看到這回事把。”
蕭風十分震驚的看著郭達,眼睛瞪得溜圓,過了半晌,他才喃喃著道:
“他們是我們戰堂的人,是袍澤,是兄弟,你當我沒看到?”
“你看到了又怎麽樣?我告訴你是幽鬼幹的,你能去找他討回公道麽?”
楊斌狠狠地跺了跺腳,抓著自己的頭發吼道,蕭風身子一震,他瞬間明白了幽鬼對餘清風說他已經處置完畢了是什麽意思,牙根一咬,怒火蹭蹭的竄上了蕭風的頭頂。
蕭風鬆開了曲明,騰騰騰的上路去了。
郭達急忙推了一把曲明,低聲道:
“快跟上去看看!”
曲明點了點頭,急忙追了上去。
蕭風陰沉著一張臉,風風火火的闖入了自己的套件,柳煙正在為蕭風整理衣物,睡的迷迷糊糊的小黑被闖進來的蕭風驚醒,立馬撲棱著翅膀罵道:
“混蛋!混蛋!”
蕭風火冒三丈,一腳猜到立柱上就跳了起來,小黑嚇的子哇亂叫,卻是沒躲過去,被蕭風捏著脖子就提留了出來。
“勞資給你帶個籠頭,看你成天呱噪!”
蕭風瞪著眼睛,將那副買來的鐵籠頭死死的卡在了小黑的鳥喙上,然後鎖扣一搭,就將它甩了出去,柳煙嚇了一跳,急忙將摔得七葷八素的小黑捧了起來,十分緊張的看向發了狂的蕭風。
“少爺,它隻是一隻鳥,你別跟它一般見識!”
“我的盔甲呢!”
蕭風沒有理會柳煙的哀求,滿腦子的都是憤恨,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欺辱過,幽鬼衝上門來將秦雪跟烏羅打成這副德性,比他把蕭風打成重傷還讓蕭風無法接受,這是明目張膽的不把他放在眼裏,而且最讓蕭風無法容忍的是,幽鬼竟然說蕭風不配死在鬥士堂的手中。
蕭風骨子裏的傲氣跟不服被點燃了,柳煙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幾秒才手忙腳亂的把蕭風的盔甲拿來,將盔甲戴上之後,蕭風開始將自己所有的符咒都裝了進去,隨後背刀,插劍,全副武裝的像是要跟人去拚命。
柳煙怯生生的攔住了蕭風,小聲的問道:
“少爺,你這是做什麽?”
蕭風沒有理她,隻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就拉開門出去了,守在門外的曲明差點跌近來,站穩腳跟,曲明急忙跟了上去,蕭風腳步沉重,每一下都踏的木質地板滋滋作響,曲明緊跟在身後,不住的勸著,但蕭風卻好似什麽都聽不見。
等蕭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秦雪跟烏羅的性命已經保住,醫師們也退了出去,隻剩下楊斌跟郭達悶著神色坐在長桌旁,由於秦雪跟烏羅剛剛撿回了一條命,暫時還不能移動,所以他們兩個還躺在桌子上。
“老大,你別衝動啊,這劃不來啊!”
曲明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楊斌跟郭達抬頭,正好看到了目光冷冽的蕭風。
“堂主,你要到哪裏去!”
楊斌一閃身阻住了蕭風,蕭風看了一眼秦雪跟烏羅,厲聲道:
“去找幽鬼,血債血償!”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幽鬼是你能打得過的麽?”
楊斌有些著惱,稱呼上也不再尊敬,蕭風冷眼看著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
“我說過,我戰堂隻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入堂即兄弟,負蒼天也不得負兄弟!”
楊斌被蕭風的眼神給觸動了,竟然不由自主的敗下了陣來,蕭風推開了他,眼神掃了掃幾人道:
“我知道你們來這裏各有目的,但我是戰堂堂主,規矩是我定的,你們就是我的兄弟,我蕭風的兄弟,就算是蒼天也不得欺辱,我手能動,就掐死他,腳能動,就踹死他,就算手腳都不能動,咬,我也要扯下一片血肉來,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戰堂,不是好惹的!”
說完這話,蕭風轉身就飛奔了出去,楊斌跟郭達都愣在了那裏,他們聽得出蕭風話語中的真誠於憤怒,他們原本也以為蕭風所說的隻不過是說說而已,但沒想到,他們都低估了蕭風。
清晨的帝國學院充滿了朝氣,各大學堂的弟子開始了平常的一天,但是沒過一會兒,一個震驚無比的消息就傳來了,戰堂堂主蕭風,隻身一人殺上了鬥士堂,一下子,整個學院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