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朋友那？可有說是誰那嗎？”鳳天羽問道。
“這個倒是沒說。”小雲淵搖了搖頭，對此也不太清楚。
看來想從小雲淵這裏知龗道鳳翔天的去向是不可能了。
在後山待了一段時間後，眼看著天色不早，眾人便回了莊子用晚膳。
用過晚膳後，習慣性的聚在一起閑聊說笑，氣氛倒是其樂融融。
中午時候為江青的診斷後，他除了初時的矛盾之外，後來的表現反倒像是放下了一切，變得平靜，未曾因為今日的診斷結果而露出不安之色。
也不知龗道小雲淵的話是否起了作用，鳳天羽在不確定之時，月臨清反倒是很是淡定。待得江青稍稍離開之後，方才小聲的將他的看法告訴鳳天羽。
“稍安勿躁，江青應該是將此時告知帝父知曉，到底會如何都需要帝父決斷，他隻能領命去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他此刻的狀況。或許正因如此，反倒是讓他看開了許多。”
聽完月臨清附耳的話之後，鳳天羽反倒是冷靜下來。
月臨清此話不無道理，不管結果如此，她現如今唯一能做的也隻有稍安勿躁的等著罷了。
當天夜裏，一隻信鳥飛入了莊園，落在江青的住所。
從信鳥處取了信箋後，江青看到了他匯報後的答複。
治！
回答他的隻有這一個字，卻讓江青笑了。
夜深人靜醜時左右，鳳天羽睡到一半醒來後。卻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竟是再也睡不著覺了。於是乎她幹脆起身到屋外透透氣。
披了件外衣出來後，鳳天羽卻是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院子裏同樣睡不著的墨鴻風。
墨鴻風似乎也很意外這麽晚了，鳳天羽居然沒睡，不過也僅僅隻是稍稍意外，卻揮手示意她坐在一旁。
“墨大哥，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未睡。”鳳天羽走過來坐下後直接開口問道。
“睡了會，突然驚醒後就睡不著，於是出來透透氣。”墨鴻風應道。
“嗬嗬。真是巧了，我也是突然醒來後怎麽也睡不著，同樣出來透透氣。”
“是嗎？倒是巧了。”墨鴻風笑了笑，忽而望著天空說道：“你看這天上的星星，無論是萬獸國還是在金陵國時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樣，同樣那般的迷人。”
“墨大哥可是想家了？”鳳天羽不由問道。
“想家？或許吧。有點想奶奶了，不知龗道她老人家這會可會被氣到。當初與她的半年之約都過了，這會她老人家定是忙著大發雷霆，罵我不守約定了。”墨鴻風說著不禁笑出聲來，一想起自己這位活寶般的奶奶。墨鴻風的心情似乎就會變得很好，哪怕前一秒烏雲蓋頂。這會也會是撥雲見月的好心情。
鳳天羽眸光微微一閃，想起尹始城時，墨鴻風的禮物，還有那臨行前的一番話。
他應該是認真的吧。隻是，她卻是不值得他這般對待。
若是在遭遇與軒轅夜那番錯誤的交集之前，先遇上他，或許她會被他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而動心的吧。
“墨大哥，那個……我……”鳳天羽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卻又覺得這事若是不盡早解決，隻會是對墨鴻風的不公平。
“我知龗道你想說什麽。我明白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明白。怪隻能怪我自己明白的太遲。若是最初對你動心之時就有所行動，或許，一切就會不同了吧。告訴你一件事情，當初碧浪城你有了身孕的事情，曾經奶奶還以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逼著我要娶你為妻。如今想想，若是當初我就接受奶奶的威脅，或是默許了這個猜測，你我的結局應該會是不一樣的吧。”墨鴻風說著，臉上淡淡一笑，笑中帶著一絲苦澀。
“墨大哥，對不起。”
“這有什麽可道龗歉的。事在人為，可感情卻是無法掌控的，不管是你是我都沒錯，隻是我想知龗道你心中真正的想法。你喜歡的是誰？素千傾？軒轅夜？還是尹千尋？”
鳳天羽抿了抿唇，“為龗什麽會認為是他們三人中的一人？”
“感覺。在你的眼裏曾經專注過這三個人。碧浪城時，夜曾經偽裝淵九，夜與真的淵九交換時，你的表現告訴我你認出了兩人的不同。那時的你們就顯得有點微妙，隻可惜因為夜的一點私事，你們分開了，反倒是讓這點聯係淡了不少。後來是素千傾，或許我該喚他另一個稱謂，千掌櫃千尋。”
“想來這事你也已經知龗道了吧。千尋千尋，素千傾曾經化名的名諱居然跟尹千尋同名，這還真是奇妙的緣分。當初你看千掌櫃的眼神就有過動心，可後來不知何故反倒是淡了下去，直至他一素千傾的身份守在你身邊後，你還是為他動了心，哪怕離開去極地之前，你待他的感覺也是特別的，直至回來後，你們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麽，連帶著對他的感覺似乎一下子變回了曾經三化客棧時的狀況。讓我猜猜其中的可能性，應該是跟華怡姐妹倆有關，可對？”
鳳天羽將散落的發絲撥到耳後，笑望著地麵說道：“墨大哥，你的感覺是否一直都如此敏銳？為何要認為與華怡她們姐妹倆有關？”
“因為她們曾經是我的手下，那日三化客棧雷雨夜發生的事情，她們也是跟我稟報過的。隻是當初沒往這方麵想，因為她們說你中了迷藥，不會知龗道，我便信了。可如今看來，是我信的太早，你——應該早就知龗道這事了，對嗎？”
“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墨大哥你。華怡與華樂是個好女孩，她們值得素千傾珍惜。”
“所以那天你跟素千傾的談話後，他整個受打擊的模樣就是因為這件事咯。”
“你那時莫非……”
“沒錯，我也在那，隻是晚了一步，讓他先找到你。原本我是想問你當初離開時的那個答案，可是後來我想我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雖然可惜，卻也是沒辦法的。強人所難這種事情，果然不適合我做。如今派出了素千傾與我，你會選誰？軒轅夜？小雲淵的親生父親？亦或是尹千尋？這個幾乎將你當作他全部的小子？你的心好難懂，若是不讓你說，沒人能夠猜得透你心中所想到底是什麽。怎樣？乘著此時隻有你我二人，告訴我答案，也好讓我徹底死了心。”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雖然不知龗道這感情問題中，我的心中到底有誰。可有件事我很確定，尹千尋我放不下，可若軒轅夜有事，我也不會心安。你也說了，尹千尋將我當作全部，我若是鬆了手，就好比將他往萬丈深淵中推，曾經他就因此鑽牛角尖，差點把命都玩完了。你讓我如何放開他的手。至於軒轅夜，他是小雲淵的父親，也是我第一個男人，雖然這個關係並非我最初樂意遇龗見的，卻沒辦法改變既定的事實。說對他一點都不在意，不過是自欺欺人。有時覺得，感情這種問題真是惱人。一生一世一雙人，說的好聽，可最終是否能夠實現，邁出的第一步至關重要。而我如今看來，這第一步，我都還未有踏出。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墨鴻風搖了搖頭，“你不是沒用，隻是經曆的多了，有些分不清而已。興許哪日刺激一下，一切就明了了。”
“刺激一下才能明了，那我寧願不要刺激，心髒受不住。”
“有些時候人總是身不由己，你不想不代表不會發生。我也不希望事情到那般糟糕的程度，可是，有些事情往往便是如此。”
“哎呀，這話題太沉悶了，咱們別說了。看會夜色聽聽蛙叫，安安靜靜的待會。那些煩人的事情，就先這樣吧。”鳳天羽岔開話題道，隻覺得越說這個話題，心情越不好。
而心情不好後，總會有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冒出來，讓她很不喜歡。
總覺得她就算此刻不想決定，不久的未來定會有什麽她不樂意見到的情景發生，然後逼著她去選擇。
墨鴻風眨了眨眼睛，將視線從鳳天羽的臉上收回，仰著頭望天，卻是不再多說什麽了。
兩人靜靜的約莫坐了半個小時，二人隨即起身，各自回房。
翌日早晨，剛用過早膳後，江青將決定當著眾人的麵告告知小雲淵。
“你確定要接受？不擔心我隻是一個孩子？而聞人師父絕對不會插手我對你做的手術，或許你會有危險，難道你也不怕？”小雲淵擔著江青的麵如此說道。
本以為至少要多給幾日時間讓江青糾結一番，可事實證明，他的決定不過隻經過一晚上就有了決斷。
“老奴相信小少爺的實力。為了往後更好龗的活著，而不是突然之間就暴斃了，老奴願意試上一試。”江青應道，說著就當著縱然能的麵給小雲淵跪下了。
“既然你決定了，那好吧。我會準備一番，你讓人準備一個采光較好龗的房間，命人打掃幹淨後，我要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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