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我問道,順便從嘴裏把灰給吐出來。騰蛇一直在外麵不知道什麽地方在撞這個房間,導致房頂上麵一直在落灰。
“好幹燥,手指進不去,不過我好像摸到了什麽圓潤的東西。”吳欣說著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拿出我們唯一寶貴的水源倒在手上,我頓時心疼的無以複加,想不明白這瘋子為什麽要這麽做,又為什麽把手指頭伸進人家屁股裏。
“終於摳出來了。”吳欣一臉興奮的看著手中如脂一般的白玉。我急忙遠離了吳欣幾個身位。
“看這白玉的做工精細到了這種程度,恐怕是清朝的東西無疑,想要做更透徹的研究,肯定還要回去借助工具。”吳欣認真的說道。
“砰”我突然發現了一個恐懼的事實,這個建築的房頂居然是木頭做的。看騰蛇這種撞擊的力度,隻要找到房頂的位置了,就能一下撞進來,到時候,我和吳欣就真的成為了案板上的魚肉了。
吳欣把那枚白玉放在口袋裏,然後又去掰女屍的嘴巴。當女屍的嘴巴被掰開的一瞬間,仿佛什麽東西閃了一下,就像是相機的快門,閃動過後,外麵的騰蛇都停頓撞擊房子了,而我和吳欣就這樣傻傻的站在原地。
“剛剛那是什麽玩意?”我問道。
“我哪知道。”吳欣再掰開屍體的嘴巴,發現裏麵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那道閃光過後,女屍也從新發生了變化,她的皮膚以眼見的速度在幹癟下去,很快,就枯萎成了一具幹屍,好像風幹後的臘肉。
“這又是怎麽回事?”我無語道,變化一次接一次,令我覺的有些詭異。
“這...”吳欣顯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道:“看樣子剛剛屍體嘴裏的東西才是真正保持屍體細胞活性的寶貝,不過那個寶貝應該消失了。”
“應該消失了,你這個科研人員能夠再不嚴謹一點嗎?”我無語道。
“我是靈異研究者,不是研究古墓的那些老學究,古墓裏發生的事情我哪能都知道啊。”吳欣抱怨道。
“你跟我抱怨有什麽用呀,這屍體愛成什麽樣就成什麽樣,重點是外麵那條蛇,我們怎麽才能逃過那條蛇。”我拋出了真正的重點。
距離剛剛的停頓之後,騰蛇再次撞擊起了這個石頭房子。
“那條蛇再這麽鍥而不舍的撞下去,我相信這個房子遲早會被它感動而倒下,到時候,我們就是它勝利的果實。”我特別文藝的說道。
“我覺的那條蛇現在已經不是重點了。”吳欣有些顫抖的看著我。
“那什麽是重點?”我覺的吳欣有些奇怪,剛剛麵對騰蛇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麽害怕。
當吳欣漸漸的低下頭時,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害怕了。一隻幹枯的手從棺材裏伸了出來,搭在吳欣扶在棺木上的手。
吳欣此刻不敢有絲毫異動,隻是顫抖的看著麵前的女屍。女屍幹枯的已經看不出生前的模樣了,可她的眼睛居然還存在。隻見她慢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眼,無神渾濁的眼神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吳欣。
“這幅皮囊不錯啊,那就你了。”最恐怖的一幕出現了,我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具屍體居然開口說話了。
“哈哈,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吳欣有些迷茫,顯然這種情況也超乎了她的認知。
我顧不上害怕,把那隻幹枯的手從吳欣的手上弄開,拉著吳欣開始慢慢的後退。棺材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另一隻幹枯的手搭在了另一邊的棺木上,然後一個上半身緩緩的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那是個怎樣的人啊!!
如果她好好的躺著,在我的印象裏也不過就是幹枯這個特別平麵的詞語。可當幹枯這個詞突然變的立體起來,你會發覺這個詞居然會這麽的恐怖。
麵前這個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幹枯的,幹枯的手,幹枯的臉,甚至連眼眶裏麵的眼珠子都是幹枯的,怪不得看起來是如此的渾濁。
“我可愛的吳欣大小姐,現在可真變成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局麵了,接下來怎麽辦。”我問道。
“你帶符咒了嗎?”吳欣問道。
“你覺的呢?”我覺的她在明知故問,所有的符咒都用來點火了,哪還來的符咒。
“那你能打嗎?”吳欣問道。
“我覺的應該可以。”雖然比不過一身腱子肉的熊雄,但拳腳貓兩三下還是會一些的。自從上次被老大揍的這麽慘,我就對自己莫名的不自信了起來。
“ok,你上去拖延他,我想辦法畫個定身符。”吳欣說著,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頗有女漢子的一麵。
“你會畫嗎?”我不禁疑問道。
“這是每個靈異專案組必須會的技能,我應該沒忘。”吳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卻發現好像不知道在哪裏能畫,隻有脫下自己的外衣。我已經謹慎的來到了女屍的麵前。
“小夥子,你起開,我要的不是你。”女屍已經一隻腳站在了地上,不過有些顫顫巍巍的,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似得。
“你就是想要我也要問問我願意不願意。”我反問道。
“你會願意的。”女屍居然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涼颼颼的,明明沒有風,為什麽這麽冷呢。
古語有雲,趁你病要你命。看著女屍此刻艱難的下地動作,我居然硬生生的止住了上去攻擊的念頭,我感覺,如果我真的上去攻擊了,這個看起來明明沒什麽攻擊力的屍體會給我一次沉重的打擊。
終於,老太太成功的從棺材裏走了出來,站在腳下這片土地上,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好久沒感覺道這種感覺了。”老太太頗有些感慨。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終於把握住機會問出了一句經典台詞。
“我是人是鬼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你們闖了魔神墓,就要做好代價。”老太太一言一語的說道。
“魔神墓?你到底是誰?”我有些凝重,老太太身上有一種威壓在漸漸的升起來。
“我...我應該是守墓人吧。每個路過這裏的人都會發現我,然後拿出我嘴裏的封印,他們的貪婪害了他們,因為他們喚醒了我。”老太太鬆了鬆身上的筋骨,接著說道。
“其實我不想醒,我想裝作看不見,隻要你們別來打擾我,我管你們是誰。可你們偏偏不,來到這裏看見有個棺木就要一探究竟,看到有具屍體就要摸遍全身,哎,我不能在當做自己看不見,便隻有醒來。小夥子,是你剛剛拿走我的堵氣之物嗎?”老太太突然問道。
“什麽堵氣之物?”我有些疑惑。
“我的身體幹癟就證明那些氣體正從我的排泄口噴出,而我記得我的排泄口有塊白玉堵在那的,現在沒有了。”老太太說道。
我手一指正在畫符的吳欣說道:“您放心,我除了摸過您的臉,什麽也沒幹過,你嘴裏的還有****的東西都是她拿的。”這個鍋我一定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