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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姐姐,實在是對不起。”
蕭謨一臉抱歉的行了個禮,但那女子並未領情,而是繼續冷聲嗬斥道: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老娘好haode在這邊休息,礙著你們了?平白無故的砸我一記豪火球,你是要殺人還是怎麽的?”
女子喋喋不休的一通罵,本來錯在蕭風這邊,蕭風也沒吭氣,但蕭謨daoqian了她還罵個不停,這就讓蕭風有些淡定不住了。
“他還隻是一個孩子,誰小的時候沒犯過錯,大不了賠錢給你就算了。”
蕭風將蕭謨拉到了身後,麵色不善的站了出來。
女子氣哼哼的飛了過來,等她靠的近了,蕭謨才看清楚,她並不是自己在飛,而是腳上踩著一柄水藍色的長劍,那劍大約一米來長,劍身三指寬,整把劍晶瑩剔透,黑色的水係靈力將之點綴的極為漂亮。
蕭風瞄了一眼女子腳下的劍,心裏登時一動,靈者雖說達到遁武境才可以完全禦空飛翔,但是借助靈器飛翔卻並不需要多高的境界,靈器區別於一般的武器,它是專屬於靈者,由靈者專門打造的兵器,從品階上說,天字級別跟地字級別的靈器都可以承載飛翔,隻不過靈力的消耗不同。
但不論是哪種級別的靈器,隻要能飛就一定是稀罕之物,而且泛大陸精通鑄造的高級靈者已經不多,再加上帶品階的靈器所需的材料異常珍貴,所以古往今來,任何能夠載人上天的靈器都是價值不菲的奢侈品。
隻從這一點上,蕭風就能判斷出這女子的身份背景不凡,其次她身上穿著的那件水晶流仙裙,僅是單價就達到了一百多金幣的天價,更不要說她身上的飾品跟其他的裝飾了,蕭風不由得咧了咧嘴角,他可是誇口要賠錢的,對於這種渾身上下摘個線頭都值不少錢的女子來說,蕭風突然後悔自己急著表態了。
“賠錢是吧!好,就賠錢!”
女子直接跳到了馬車上,她看起來雖然怒氣衝衝的,但是卻沒殺意,蕭風強撐著站在了最前麵,隻見的這女子年紀並不大,看上去十六七歲,粉嫩的臉頰異常漂亮,標準的瓜子臉,眼睛大大的十分明亮,隻不過此時的她怎麽跟美女都掛不上邊。
好haode劉海燒焦了一大片不說,臉頰還被熏成了灰黑色,前胸處濺落的泥點跟樹葉使得這件價值不菲的裙子肮髒不已,更讓蕭風鬢角跳動的是,女子的右邊胳膊完全被燒開了,還有幾片燙傷。
“說,你怎麽賠?”
少女瞪著蕭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修長的雙腿從裙子下漫出了半截,別看臉熏得跟鍋底一般,這雙腿卻是珍珠一般的白。
“你說怎麽賠把。”
蕭風幹咳了一聲,心裏惴惴的說道。
“不給個萬兒八千的這件事沒完!”
少女一擺手,蕭風咧著嘴道:
“你指的是銅幣?”
“屁!紫金幣!”
女子眼睛斜著說道,蕭風一聽就急了,紫金幣是隻有在上層社會才會流通的昂貴貨幣,這種貨幣的兌換極為誇張,一枚就可以換一千枚金幣,萬兒八千的,就算是把蕭風所有的家當掏空連零頭都不夠。
“你怎麽不去搶?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還是個碰瓷的料。”
蕭風聽到這價碼就知道沒得談了,心裏也是下了硬抗的決心,大不了就跟她打一架,雖說她手裏有高品的靈器,但這小丫頭片子靈力波動卻不過是個聞武境的菜鳥,蕭風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贏她。
“不賠錢也行。”
少女眼珠子一轉,語氣突然溫和了下來。
蕭風十分警惕的看著她,等了幾秒鍾她才抿著嘴說道:
“看你們這jiashi,是去帝都的把,帶我一程我就算了,不追究了。”
“帶你一程?你開什麽玩笑,你踩著靈器不出半天就到了,用的著坐馬車?”
蕭風翻了個白眼,滿是狐疑的說道。
“人家的靈晶沒有了,盤纏也沒有了,zuihou的食物還被你們給炸沒了,你們不帶我,我怎麽辦?”
女子一掃之前的刁蠻粗俗,手指攪著衣角,蕭謨心裏一軟,急忙揪了揪蕭風的衣服道:
“五哥,看她也不像是壞人,要不我們就帶上她把,說起來還是我不對。”
“瞎!她腦門上又沒寫壞人兩個字,你看她身上哪件東西不值錢,用的著我們帶麽?六郎,你還小,江湖險惡。”
蕭風低著聲音說道,蕭謨聽了覺得蕭風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正準備退到後麵去,那女子卻是期期艾艾的抱住了自己受傷的那隻胳膊,欲哭還休的呻吟道:
“人家受了傷,不要你們賠就算是好事,你們怎麽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
看著那嬌滴滴的樣子,蕭謨瞬間就把蕭風的提醒忘到了耳邊,他半是央求半是愧疚的抱住了蕭風的胳膊:
“哥,你看她這樣子都是因為我,如果什麽都不做,我心裏會不安的。”
蕭風既無奈又疼愛的看了弟弟一眼,他知道蕭謨心底善良,如果就此把這不速之客撇下,隻怕蕭謨以後都不會心安,“好吧,隻不過隻許她留一晚。”
“一晚怎麽夠?”
蕭謨小聲的問道,蕭風咧了咧嘴角,笑容詭異的道:
“她這點傷,一個時辰我就能治好。”
女子似乎沒看到蕭風的表情,反而十分感謝的看了蕭謨一眼,嬌滴滴的回了一聲:
“xiexie小弟弟。”
眼看著前往帝都的旅程就要接近尾聲,卻在zuihou的關頭多了一個不明底細的女子,蕭風不同於蕭謨,盡管這件事情完全是意外,但他始終覺得這女子另有所圖,所以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車夫跟尹毛都先後出現在視線內,蕭風才小心的睡了去。
這一睡就是一早上,原本蕭風應該在搖搖晃晃的車廂內醒來,但是一睜眼睛,他卻發現自己看到的是晴朗的天空跟溫和的陽光。
“我草!”
蕭風一個猛子翻起了身,蕭謨跟蕭軻相擁著躺在不遠處,馬車夫則是被綁在一棵樹上,嘴裏嘟著一堆藍布條,讓蕭風覺得無比詭異的是,尹毛就站在離他十步開外,健碩的身軀仿若標杆一般。
“這他娘的是怎麽回事?”
蕭風暴跳如雷,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他所有的盤纏跟家當都被一掃而空,要知道那裏麵有將近五百顆靈石跟一萬金幣,更不要說那輛馬車是他三叔花五千金幣買來的,蕭風手忙腳亂的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背在身後的長刀跟腰間的那把匕首沒有被摸走之外,連一個銅板都沒給他留下。
“天殺的女賊!”
蕭風將牙關咬的咯嘣咯嘣直響,不用說這一切一定是昨日那女子幹的,看的她穿的一身名貴,蕭風怎麽也沒想到她居然是個賊,而且是個如此高明的賊。
“中了祁門暗香還能醒這麽快,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站在那邊的尹毛幽幽的說道。
蕭風幾步跑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尹毛毫發無損,也沒看到周圍有什麽戰鬥痕跡,這讓蕭風看不明白了,如果說他沒有被祁門暗香迷倒,那他怎麽能好生生的站在這裏?
“過程我都看見了,是昨天那女子給你們下的迷香,馬車跟東西都被她拿走了。”
尹毛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都看到了你不阻止她?”
蕭風音調提高了八倍,鬢角的血管都快爆出來了。
“我的任務是把你們安全送往帝都,她既沒有傷你們的性命,也沒有威脅到我的舉動,我weishenme要阻止?”
尹毛十分認真的反問道,蕭風被噎了個不輕,指頭指著他顫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就這樣的,本來是土豪的蕭風一夜之間變得一貧如洗,不僅盤纏成了問題,很快就連吃飯問題都無法解決了。
“五行遁術的話說不定還能追上,她趕著馬車,走不了多快。”
臉色發青的尹毛擠眉弄眼的說道,蕭風跺了跺腳,地麵上瞬間冒出了一個一尺寬的縫子,隨著口中不斷變幻的咒語,幾秒鍾之後蕭風“砰”的一聲紮入到了地縫之中,地麵瞬間合攏,隻見的一個不大的土包仿若是土龍一般轟隆隆的向著前方飛馳了過去,尹毛瞅了一眼,咂著嘴道:
“這遁術,有待長進。”
蕭風可謂是窩著一肚子火,要是之前他沒警覺被洗劫了也就算了,偏偏他明知道這女子有問題還著了她的道,更讓他光火的還是尹毛,這貨居然裝沒看見,蕭風將所有的怒火都釋放到了土遁之上,土遁登時比以前快了近兩倍,一個時辰過去,蕭風耗費了將近一半的靈力終於追到了那女子的蹤跡。
“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蕭風怒氣衝衝的從地下竄了出來,馬車就停在不遠處,再往前走是一處鎮子,這裏離帝都已經不遠,騎馬隻需一個日夜,鎮子不是很大,路邊的茶鋪空空蕩蕩,蕭風風風火火的衝上了馬車,卻是發現車內空無一人。
就在蕭風以為女子棄車了的時候,一股靈力波動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水係靈力!”
蕭風心裏一動,這種小鎮出現靈者的概率十分之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女賊,一想到那女賊在他眼皮底下將他洗劫了個精光,蕭風一個猛子就從車窗裏紮了出去,靈力波動就在幾百米之外的集市,等蕭風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看到的卻是一副人間慘劇。
“看,是螺還是鵝!”
一個麵容癲狂的中年婦女死死地攥著一名四五歲的孩子,孩子雙眼翻開,肚子已經被尖刀扒開,鮮血跟腸子躺了一地,身著一身武者服的少女就站在中年婦女的身旁,那纖細的手腕緊緊地攥著中年婦女的手腕,從蕭風這個角度看上去,無疑是那女子強迫這中年婦女剝開了孩子。
蕭風心底的熱血伴著怒火瞬間就衝向了額頭,“女賊,拿命來!”
一聲怒喝,蕭風直接抽出長刀砍了過去,鬼嘯聲將周圍的圍觀百姓一掃而空,在蕭風衝上去的一刹那,他並未注意到,一個臉色發白的富人帶著幾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被喊聲驚到的少女回過頭來,眼神裏滿是驚詫,半空中刀聲虎嘯,一記淩厲無比的刀氣,向著她的脖頸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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