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兩隊騎士在森林之中穿行,西裏爾和烏瑟爾兩人來到一處製高點,向著若琳城的方向看去。
“嘶……”西裏爾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麽多骷髏戰士,他們身上散發著死靈氣息,也就是說……”
“全是死靈生物!都是由活人轉化成的死靈生物!”烏瑟爾眼中露出一絲怒火,手中的長劍幾乎要閃爍出憤怒的金光。
此刻,披著一件騎士鬥篷的女子從人群中策馬走了出來,“是那個無頭騎士,都是他做出來的!北加帝國的平民,幾乎有三分之一被他們轉化成了骷髏戰士,還有一部分被轉化成了亡靈騎士。除了投降他們的幾個城市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寂之地。”
“若琳,你說你是路易的……”西裏爾回過頭問道,原來這個披著騎士鬥篷將自己裹住的女子,正是從北加帝國逃出來的若琳・紫鳶。
“女仆,是的。”若琳點了點頭,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變化。
“那你為什麽會在北加帝國?”西裏爾奇怪地問道。
“隻是和路易立下的一個約定罷了,隻可惜我沒有做到當初的約定,三年時間都還不到,我苦心經營出來的勢力就全被瓦解了,本以為勝利就在眼前,結果……”若琳歎了口氣,“這個可惡的無頭騎士安東尼!”
“等等!”西裏爾和烏瑟爾兩人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若琳:“你……你說什麽?無頭騎士叫什麽?”
“安東尼啊?怎麽了?對哦,聽說他以前是你們光明教廷的聖子,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亡靈神殿的聖子了。”若琳解釋道。
“你……你說什麽?”西裏爾和烏瑟爾兩人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說這一片亡靈的罪魁禍首,邪惡的無頭騎士就是原本光明教廷的聖子安東尼?他不是被路易殺死了嗎?”
“所以才被轉化成無頭騎士了,而且我聽說無頭騎士座下的死亡戰馬……據說是將他父親作為祭品召喚出來的!”若琳冷不丁地爆了一個大料。
刹那間,西裏爾猛然將聖光明之劍拔了出來架在了若琳的脖子上:“安東尼的父親是我光明教廷的教皇!教皇的榮光不能被褻瀆!你這話說出來可是要負責任的!”
“等一下!”烏瑟爾攔住了西裏爾,讓他將劍刃移開,“她說的是真的。”烏瑟爾麵無表情,而西裏爾的臉卻變得一片鐵青。
“這……這怎麽可能?安東尼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西裏爾不敢相信。
“怎麽回事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事實如此。現在神跡大陸之上光明教廷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若不是如今光明教廷在聖山排位之中已經是墊底的存在,恐怕早就被其他教會勢力給吞並了。”
“那我們應該馬上回去穩住局麵啊!”西裏爾臉上出現一絲焦急之色。
“來不及了,光明教廷之下所屬的城市盡數被其他勢力掠奪,如今隻剩下十字軍團堅守的光明聖城了。”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找告訴我?”西裏爾臉上充滿著怒氣,烏瑟爾皺起眉頭,“告訴你幹什麽?就你這衝動勁一旦知道不得拚命趕回去?但是你怎麽回去?神船需要激活聖光明之劍才能啟動,你激活的了嗎?”
烏瑟爾一把奪過西裏爾手中的聖光明之劍,“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路易!”
“路易!”西裏爾一愣。
“你不是早就認定他才是真真正正的聖子嗎?怎麽到現在就開始遲疑了?”
“可是路易他不是不接受嗎?”
“他會接受的。這片化外大陸實在太小了,已經容納不下他了。所以路易必然會想著往更廣闊的地方發展。”烏瑟爾確鑿地說道。
“你是說神跡大陸?”
“沒錯,神跡大陸!路易若是想要前往神跡大陸發展,我們光明教廷就是最好的跳板!”
“可是我們光明教廷如今的情況……”西裏爾臉上露出一絲遲疑,結果烏瑟爾哈哈大笑起來:“說起來你認識路易的時間比我早,但看的卻沒有透徹,你以為路易會在意這點嗎?他不會!想要讓他繼任我們光明教廷的聖子其實也非常簡單!隻要讓他知道我們光明教廷之中有他所需要的東西就行了。”
“你是指什麽?”西裏爾突然想到了什麽,“不,這不可能,路易不可能得到它的認可!而且你怎麽知道路易需要它?”
“連天使和龍族都認可他了,它為什麽不可能?至於為什麽路易需要……反正我就是知道了。”烏瑟爾反問道。
“那可是聖光明烈焰的核心,是擁有自我意識的神寶,得到它的認可的人,可是被譽為神靈的存在!你覺得路易有可能成神?”西裏爾不敢置信地問道,他想過路易的才成就可能會很高,但是從沒有往成神的那方麵去想過。
“我不知道,不過聖山巔峰的光芒,很久沒有閃耀過了。我總感覺,似乎英雄輩出大時代就要來臨了。”烏瑟爾再次將手中的聖光明之劍還給了西裏爾,然後目光繼續投向下方如潮水一樣攻擊若琳城的骷髏大軍。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得助路易一臂之力,還有那弑父的瀆神者安東尼,他必須得到製裁!”西裏爾舉起手中的聖光明之劍,想要發號施令,但這個時候烏瑟爾再次阻止了他。
“還不是時候,骷髏戰士大軍威脅不到若琳城,骨龍由那邊的巨型骷髏在應付,我們的對手,是那邊的一萬亡靈騎士……”
……
西裏爾和烏瑟爾經過商討之後決定,打算在亡靈騎士衝鋒攻打若琳城的時候,從側麵發起衝擊,攔腰將亡靈騎士截斷。而若琳,此刻悄然一身想著若琳城後方潛了過去。
“怎麽回事?為什麽我距離若琳城越近,就越有一種被召喚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麽的東西在召喚我過去?”所有的戰鬥都集中在城門樓那個方向,若琳潛伏在了若琳城的側麵城牆之下,這裏一個守衛也沒有。
“可是我該怎麽進去?”若琳城伸手摸了摸堅硬的粉晶城牆,拿著匕首捅了捅,根本就捅不進去,所以也斷絕了通過匕首攀爬上去的欲望。
但是就在此刻,若琳的胸口突然閃爍出一道奇異的七彩光芒。
“這是?”若琳伸手從脖子上取下她母親在她小時候送給她的六菱形項鏈,此刻這根項鏈散發出來的七彩光芒突然盛開,粉晶城牆之上竟然緩緩出現了一個可供其一人通過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