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庭玉一樣，周寧往回走也需要經過幽雪。
他也引得許多追隨目光，偏生路過幽雪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眼睛掃過幽雪這邊。
他的視線在幽雪身上停留片刻，又落到慕容楊身上，朝慕容楊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奇怪，他總覺得這女孩的氣質有些熟悉。
邊上他帶來的隨從很有眼力見，為他介紹：“少爺，那是幽家的幽雪。”
這話徹底打消了周寧心中的疑慮。
他雖沒見過幽雪，卻也聽說過她廢柴的大名。
斷不可能是那個人的。
……
因為雲祁華獨特的測試方式，他這邊速度快很多。
約莫等了兩盞茶的功夫，就排到了幽雪。
這算是那個尷尬的夜晚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麵。
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靜默了一瞬。
幽雪免不了心跳加速，雲祁華則隻是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
“看不出來。”雲祁華把筆放下，將測試球推到她身前，“自己測。”
與對待別人冷漠但是有耐心的態度相比，他對幽雪可以說是隨意至極了。
“哦……”
幽雪老老實實把手放上去。
這次沒有了阻擋的靈力分子拚命往測試球裏鑽，隻見那球內一會兒白色一會兒藍色，美輪美奐。
慕容楊驚訝地看著這兩種顏色的變化，脫口而出：“莫不是壞了？”
他沒有見過這球內有過兩種顏色。
球內起先變化速度還好，等到後來，那顏色交織得讓人眼花繚亂，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雲祁華在心裏吐槽了一下司空這是什麽破球，擰眉道：“退後。”
幽雪立馬鬆開手，又往後退了幾步。
“嘭——”
測試球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炸開，那蹦到地上的碎片顫了好一會兒，才平穩下來。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情況，包括幽雪。
雲祁華又在心裏吐槽了一下司空。
司空做這球的時候，沒想到會出現幽雪這種實力強悍又雙屬性的奇葩，導致現在測試球不堪重負，直接炸了。
這也間接說明了，這段時間她成功突破到了紅靈一境。
“呃……”幽雪沉默了片刻，盯著那些碎片說，“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給測試球道歉，還是給雲祁華道歉呢。
雲祁華嘴角微抽，揉了揉眉心，“看不出來，零分。”
慕容楊+聽到這句話的眾人：“……”
幽雪習慣了他一向的冷臉，也沒覺得有什麽，點點頭就要離開。
卻被慕容楊一把拽住胳膊。
他有些不可置信，“喂，他分明是在為難你，你就這麽走了？”
幽雪聳聳肩，“球都炸了，我有什麽辦法？”
她真不知道為什麽這球到她這就炸了……
慕容楊驚訝於她怎能這樣淡定，“可是零分會給你拖後腿的，你再測一次。”
雲祁華目光落在慕容楊握著幽雪胳膊的手上，他麵無表情地拿起筆，一邊寫一邊冷冷道：“慕容楊，火，鏡靈巔峰。”
寫完這最後一個人，雲祁華直接起身走人了。
“他就這麽走了？”慕容楊驚歎這位年輕考官的冷酷無情。
他的力氣大得很，幽雪好不容易掙脫開他的大手，又是無所謂地聳聳肩，“零分就零分，我不在乎。”
“……”
於是慕容楊和一幹圍觀群眾理所當然地認為，幽雪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