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呃……”
她意識到自己是趴著的,背部的疼痛令她低呼出聲。
翹著二郎腿打瞌睡的小白,聽見這動靜,猛地睜開眼睛,三兩下就飛到幽雪身邊,緊張兮兮地問她:“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用不用我去叫醫師過來?”
幽雪看著它,呆愣了片刻。
她竟然以為第一眼看到的會是雲祁華……?
這該死的依賴感。
她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伸手摸了摸小白的頭,道:“我還好,你會飛了?”
“啊。”小白從她眼裏看出了寵溺,臉上倏地竄起兩抹紅暈,隻是因為本身就是黑色的,旁人看不出來。
不曉得為什麽,自從對戰黑鷹那一場之後,它發覺自己對幽雪的態度有些變了。
它羞澀地點點頭,“嗯,我還會噴火了。”
“噴火?”
“就像這樣。”小白鼓起腮幫子,對著空氣撲哧一下噴出一大口火焰。
那一團火焰如同火燒雲般耀眼,焰紅灼熱,在空氣中存留片刻,很快散去。
“唔。”幽雪點點它的小腦袋,“不錯哦。”
小白更羞澀了,嘿嘿笑了兩聲。
“我睡了幾天了?”
“快五天了……哎哎哎,他們說你現在不能動彈,你背上還有傷,要每天換藥。”
幽雪隻好又趴回去,她稍微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也受了內傷,但是正在處於痊愈的過程中。
還好,錢沒白交。
隻是背上這傷,弄不好估計要留疤。
小白看見她眼裏的黯然,連忙道:“沒事沒事,到時候你再泡一泡你師父的溫泉,就好了。”
幽雪忍不住笑了,又問:“我和黑鷹那場,結果怎麽樣?”
“啊。”小白用翅尖撓撓頭,小聲說,“他贏了。”
這結果是意料之中的,畢竟她直接暈過去了。
她也沒怎麽失望,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後每天都有人來給幽雪換藥,醫師們表示自己會盡最大的努力減少留疤的可能性。
盡管如此,在幽雪又躺了五天,被告知治療過程已經結束之後,她還是摸到了自己背上一塊塊的傷疤。
她對此已經很滿意了,要知道她的後背最開始可是血肉模糊。
這日早上,終於可以出門的幽雪果斷去擂台上活動下筋骨。
她發現自己‘白鷹’的代號還保留著。
隔壁的擂台上,有人在同黑鷹切磋。
幽雪沒興趣再去找虐一遍,上了二號擂台。
二號擂台主是個嫵媚絕色的女人。
女人身段窈窕,美眸含波,一身普通的白色練功服也能被她穿出風情萬種的感覺。
自從幽雪上台之後,黑鷹那邊也停止了打鬥,下台來這邊圍觀。
小白跳到欄杆上,占據了最佳觀賞地。
它扭頭看了看,小小的心髒被身後一大片人嚇得一哆嗦。
台上的女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幽雪許久。
她瞧見幽雪麵具邊上的鳳凰圖樣,含笑的美眸中不屑一閃而過。
“你就是那個白鷹?”
女人語調婉轉,那其中的嘲諷怎麽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