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斌曉知以情動之以理的跟何安安分析,為什麽要把她安排進自己公司的理由:“小智現在工作穩定了,脫不開身,真要是張羅結婚的事情,肯定要你自己親力親為。你到別的公司應聘工作,剛入公司的時候處於實習期,你就算想請長假,公司也得肯批才行,而且就算你正式入職了,到了月底又要忙著報稅又要加班做表,你連下班時間都保證不了,公司可能給你放長假麽?”
何建斌說的有條有理:“你們兩個張羅結婚,首先就得買房子,得逛得挑,得裝修吧?他沒時間,你再上班,這婚還結不結了?而且籌備婚禮也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他工作不自由,你再被困單位裏,你們兩個打算怎麽辦?不辦婚宴了?就算我和你爺爺同意,你樊爺爺那頭能幹麽?”
何建斌最後總結道:“你隻有上爸爸的公司來,才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隻有爸爸才能有這個特權給你開後門,知道了麽?”
何安安覺得她爸說的挺有道理的,她的確需要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雖然她以前沒幹過財務這一行,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走的,知道她爸說的都是事實,何況現在她已經完全卸下了前一世時的所有怨懟,樂於享受她爸的疼愛和寵溺,自然也願意聽她爸的安排,左右她爸不會坑她。
何安安笑眯眯點頭答應:“爸,那你可得給我加薪多發獎金啊!”
何建斌樂了:“那就得看你表現了。”
何安安去何建斌公司上班走的是正規流程,一方麵是她自己要求的,另一方麵何建斌也的確想讓她好好學些東西。
何安安從小到大就沒去過何建斌公司,沒人認識她,她自己按部就班投簡曆,等待麵試通知,何建斌在背後隻是一個電話打到財務部長那,讓他把部門人員重新做出調整,篩選出來兩個業務能力不行的,直接結賬攆人,然後公開正式的對外招聘新員工。
何安安接到麵試通知後,約了孫從安出來,兩人一起逛街采買麵試時穿的衣服。
孫從安大學畢業後,沒急著找工作,而是把所有行李都搬了回來,平時在家住,到了周末就坐車去省城看唐明,用他的話來說,直接把大學時期的生活顛倒一下,就成了他現在過的小日子。
孫從安現在的零花錢都來自於唐明,唐明比孫從安有正事多了,才念大二那會兒,就開始跟同學琢磨著研究掙錢,現在已經嚐試著經營起了一家由六個人組成的小公司,員工都是學校裏的同學,互相知根知底,每月收入雖然算不上驚人,但是交個學費,解決一下生活費,再順便沒事給自家媳婦發點零花錢還是綽綽有餘的。
孫從安跟何安安兩人挎著胳膊走在大街上,孫從安問何安安:“學智現在工作怎麽樣了?”
何安安笑眯眯回答:“還不錯,他雖然是新人,但是裏麵有一半以上的領導都認識他。”
孫從安挑眉笑:“這雄厚的背景喲,完全就等於在他麵前排開一溜的後門,隨時等著他翻牌子,挑哪個一推門,便利一遝一遝的候著。”
何安安被他逗得直笑,不過也沒否認這個事實。
何安安對於現在的生活很滿足,樊學智每周雙休,兩個人終於可以像正常的情侶那樣膩歪在一起約會,享受著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何安安選了兩身看上去顯得職業一點的裝束,又特意把頭發重新染黑燙直。
孫從安最近迷上了挑染,隔三差五的換顏色,後來被唐明以著健康為理由勒令限製住後,他乖乖消停了一陣,現在扭頭又迷上了假發。
何安安做頭發時,孫從安就在一旁跟一個長得挺帥氣的學徒閑聊,等到何安安走時,就聽著孫從安跟那人交換了電話號碼。
當時何安安沒吭聲,等離開後,她拉著孫從安,詢問:“從安,你剛才幹什麽呢?”
孫從安笑著對她拋了個眼神:“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電話我可不是為我自己要的,我是為了唐明。”他得意的解釋:“這兩口子在一起時間長了,互相之間的新鮮感早磨沒了,就得時不時的往裏麵撒點調味劑,要不然還不得乏味死啊!”
何安安樂了:“怎麽就在一起時間長了,你們兩還沒正式在一起呢。”
孫從安掰著手指頭給何安安算:“什麽叫正式在一起啊,我們打從認識這都多少年了?橫跨高中大學,所有青春時期,這都完全夠格老夫老妻標準了。我告訴你,我是男人,我太明白男人的心理了,是男的就喜歡嚐鮮,遠的不說,就拿我自己為例,我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我也會忍不住盯兩眼,要是有我喜歡的類型,剛好對我有意思,非要勾搭我,我自己也保證不了肯定就能把持住。”
孫從安伸手戳了戳何安安腦門:“傻丫頭,跟姐妹學著點吧,男人愛你,是一回事,跟別人曖昧就是另一回事了,既然咱們防不住他們在外麵瞎嘚瑟,索性比他們搶先一步,隨時給他們來點警告,讓他們自己沒事也警醒著點,知道咱們受歡迎著呢,除了他們,有的是人搶著喜歡,搶著愛。”
孫從安眉飛色舞總結:“傻妹子,這就叫手段,懂麽?”
何安安樂了,忍不住伸手捏孫從安的臉:“你這腦袋瓜裏一天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東西啊!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孫從安不服:“我幼稚?”
在何安安眼裏,孫從安完全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說話做事還是高中那會的模樣,這人活的倒也是挺單純挺瀟灑,也隻有真正生活在蜜罐子裏被人嬌寵著的人,才會長成這樣。
何安安重新挎住孫從安的胳膊:“一個人的心,他要是想放在你這裏,你不用守著,它也是你的,若是他想放在別人那,你就算使盡百般手段,攏住了這個人,也還是守不住他的心。”
孫從安沉默了,自己琢磨了一下,扭頭瞅著何安安:“我怎麽覺得你說的也挺有道理呢?”
何安安笑了,心道,我這可是活了兩世總結出來的道理,完全就是事實依據,能沒道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