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學智側頭看著懷裏低垂著眉眼的何安安,心裏頭突然絲絲縷縷的有點疼,他低頭親了何安安頭頂一下,鼻息間傳來淡淡香甜洗發水的味道。
樊學智深深吸了一口氣,心尖一抽一抽的疼才算是稍稍緩解幾分。
他摟著何安安,聲音軟軟乎乎,帶著寵溺愛憐語調說:
“安安,別這樣,我看了心疼。我知道你是因為舍不得我才心裏難過,我其實也舍不得你,我一想到要幾個月才能見你一回,心裏頭就特別不是滋味。”
樊學智抱著何安安,手臂微微收緊,柔聲哄著:“不過,你放心,我就算念了軍校,心裏頭肯定也隻裝著你一人。再說了,你長得這麽好看,這麽漂亮,這麽俊,我上哪能找到比你還好的姑娘啊,你說是不是?”
樊學智伸手輕輕拍著何安安後背:“到時候等你上了大學,也得隻想著我,念著我一人,不許看那些臭小子,他們肯定沒有我愛你,對你好,你得等著我。”
“將來等到我從軍校畢業了,就回來娶你,咱們結婚後,天天守在一起,我肯定對你好,疼你,愛你,照顧你。”
樊學智把何安安緊緊摟在懷裏,一字一句認真的訴說著自己的想法,表達著自己濃烈的感情,憧憬著兩個人的未來,一雙大手溫熱熨貼著何安安的肩膀,帶著無限的堅定和執著。
何安安聽著聽著,嘴角委屈的往下撇著,一抽一抽的,眼睛突然就紅了。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濃重鼻音:“那叫四年呢,四年都不能跟你在一起,看不見臉,摸不著人,到時候我要是想你了,怎麽辦?。。。。。。誰能受得了!”
樊學智一顆心被她一句話直接溶化成了水,他攬著何安安肩膀,把人轉過來,跟自己麵對麵,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愛憐的揉了揉她腦袋,想要安慰委委屈屈可憐巴巴大寶貝兒。
何安安氣哄哄伸手推他,推了兩下,沒推動,鼻子一酸,伸胳膊環抱住他寬厚結實腰身,把臉埋在他硬梆梆滿是肌肉的胸前:“你就是個大混蛋你!你念軍校,你當兵,你圓你自己的軍人夢,你就沒考慮考慮我,我該怎麽辦!”
樊學智伸手輕輕拍著何安安後背,默默感受著她死死用手臂箍著自己的身子時,那股憋屈難受的心情,一動不動。
兩個人抱在一起,抱了很久,說不出一句話。
何安安抽抽搭搭哽咽著哭了一會兒,抬起頭,拽著樊學智身上背心抹眼淚。
何安安一邊擦臉,一邊抱怨:“你就是個混蛋!”
何安安窩在樊學智懷裏,一肚子的委屈,
有八分是因為他要去念軍校,兩人馬上就要分開了,這人念完軍校肯定還得去參軍,上一世回來那會兒,好像也是在部隊裏呆了一年多,才退伍。這一分開,正經得幾年之後才能重新團聚在一塊。
除了這一點,剩餘的還有兩分則是因為想到前一世時,這人娶了徐京京。
何安安隻要一想到樊學智曾經喜歡過別人,娶過別人,甭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滿腔四溢酸溜溜嗆鼻老陳醋。
何安安憋屈壞了,突然揚起腦袋,毫不猶豫一口咬向樊學智肩膀。
樊學智疼的壓著嗓子哎呦一聲,嘴裏頭念叨:“這怎麽還咬人啊!”身子卻一動不動,任由何安安咬。
何安安狠狠咬了一口,鬆了嘴,也怕這人真被咬壞了,她微微抬頭,跟樊學智四目相對,磨著牙問:“你除了喜歡我這樣的,還喜歡什麽樣的?”
何安安話題跳轉太快,樊學智根本來不及反應,他愣愣的瞅著何安安:“啊?”
何安安眯著眼睛:“我問你話呢。”
樊學智反應過來了,趕忙表忠心:“我就喜歡你一個,哪有什麽其他喜歡的類型啊!壓根就沒有!”
何安安挑眉,語氣稍稍鬆緩:“真的?”
樊學智就差沒賭天發誓了:“真的不能再真了!”
何安安毫無預兆又扔出來一句:“那徐京京呢?”
樊學智一愣:“跟她有什麽關係?”
何安安磨牙,心想,關係大了,你前一世都娶她做老婆了!
何安安:“你其實也挺喜歡她那種類型的吧?”
樊學智關健時刻腦筋還是挺夠轉兒的,他毫不猶豫,沒有半點遲疑,趕忙撇清自己:“瞎說!我怎麽可能喜歡她那種類型的呢!她又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溫柔,還沒有你身材好,我就稀罕你這樣的,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何安安沒繃住,嘴角漫出笑意:“討厭!”
樊學智兩隻大手在何安安腰間摸來摸去,嘴裏誇:“看看這小細腰,這溜圓小屁股,多招人稀罕!”
何安安噗嗤笑了出來,罵道:“滾蛋,別摸我!”
樊學智樂:“這麽好摸,幹嘛不讓摸?”
何安安嬌滴滴冷哼:“就不讓你摸!”
樊學智忍不住逗她:“不讓我摸,讓誰摸?我倒要看看我的大寶貝兒誰敢摸?”
何安安伸手捶樊學智,心裏頭那點沉甸甸滋味夾帶著酸溜溜醋水,從骨子裏一下子全散幹淨了,那感覺好似心底的烏雲陰霾被一陣狂風驟然卷散,豁然開朗,從心口透進來一縷耀眼陽光,把她的心照的暖了,軟了。
何安安靠在樊學智懷裏,聞著這人身上汗味夾雜著沐浴液的清爽味道,問:“幾點了?”
樊學智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半。”
何安安從他懷裏坐起身子,問:“從安怎麽還沒來電話啊?”
樊學智借著放手機的動作,別開視線,隱藏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應該快了吧。”
樊學智問何安安:“坐著怪累的,要不躺會吧?”
何安安點了點頭,也是真有點累了,挨著樊學智一起躺在床上。
樊學智躺在外麵,把何安安困在身體和牆壁中間,伸出胳膊,讓她舒舒服服躺在上麵,另一隻手,輕輕的摸著何安安纖細腰身。
窗外瑩白月光投射在樊學智身上,勾勒出這人寬厚結實身板,帥氣臉側輪廓。
警衛員的擔任行軍床,有點窄,一個人躺著剛剛好,眼下多出一個人來,哪怕是側著身子,也隻能鼻息相抵。